第二十三章 那可真是一点也不差
吻技差?多练练?
顾棠听了这话,就知道墨司宴又不安好心了,某人这算盘打地,在江对面的人都听见了。
每次接吻,他就像无法控制的流沙,任凭她怎么挣扎,仍一寸一寸将她带进他的领地,染上他的气味。
强势雷厉的进攻,更是让人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仅仅一会儿,便丢盔卸甲,溺死在他建造的坚固城墙里。
有时候,顾棠回想起他不同的亲吻方式,自己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那可真是一点也不差……
不过现在这情形,讨论吻技好不好着实有点不对劲,顾棠余光瞥见一旁的棋盘,赶紧岔开这暧昧的话题。
“我想下棋,你要陪我吗?”
对于女孩一贯的逃避方式,墨司宴没说什么,他眉眼弯了弯,搂着顾棠坐到棋盘旁边。
“执黑还是执白?”
见墨司宴不提练吻技的事情了,顾棠原本还松了一口气,结果现在又被他拉进怀里坐着,心中那根弦又开始紧绷起来。
喷薄在脖颈后炙热的呼吸,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如坐针毡。
顾棠赶紧翻开一个棋盒的盖子,看见里面的颜色道:“我执黑子。”
接着便要从他怀里出来,准备坐到对面的位置上去。
然而顾棠一只脚尖刚沾地,就被拉了回去,耳边是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棠棠,不是要下棋吗?”
“我不去对面坐着,怎么下?”
捕捉到女孩脸上的疑惑。
墨司宴覆上那只白嫩的小手,带着她微凉的指尖执起一枚黑色的棋子,然后稳稳落在棋盘右上角星位右侧的小目上。
“像这样下。”
近在咫尺的俊脸上,连同将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尽数拂过来,缱绻的桃花眼里带着恶劣的笑,活脱脱一只勾人的狐狸。
顾棠扭头对上,脸颊顷刻发烫。
她逃也似的将脑袋正回来,极力想要忽视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低低道:“我突然又不想下棋了,不如……”
话还未说完,就被墨司宴打断。
“为什么?难道棠棠还是更喜欢和我练吻技吗?”
听着男人狎昵的语气,顾棠毫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她连忙执起一枚白子,“该你了,要下哪儿?”
对于她又怂又乖的反应,墨司宴轻笑出声,捏着她的手将白子落在一处。
“下这儿。”
顾棠听到他带着笑声的气音,突然觉得很憋屈,好歹她也重活了一世,却仍然像上辈子那样被他牵着鼻子走……
忽然。
顾棠脑子灵光一闪,计上心头道:“只下棋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搞个彩头吧?”
“什么彩头?”
“要是我赢了,等下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我输了的话,反之亦然。”
墨司宴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还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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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蛰伏在林中的野兽,分明早已看到暗中埋伏的猎人,却仍旧大摇大摆地走向布置好的陷阱,姿态胜券在握。
“好。”
在顾棠听来,男人懒倦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威胁力,她甚至已经在想等下赢了过后,要怎么罚墨司宴了。
上辈子她最大的乐趣就是缠着他下棋,因为这是她为数不多能赢过他的东西。
然而两个时辰后。
“不算,再来一局!”
顾棠都要把指尖的棋子捏碎了,脸上写满了不服气和难以置信。
上辈子墨司宴棋艺分明烂得不行,和她对弈从来就没赢过,往往开局不到一会儿就输了,今天却生生赢了她四局。
真是见了鬼了。
“棠棠,你耍赖。”
顾棠眼神躲闪,“我没有!”
对于某个不讲信用的小赖皮,墨司宴直接捏上她白嫩的脸颊,幽暗的眼眸染上几分控诉的气味。
“你第一局输了,说三赢二,第二局输了,说五赢三,第三局输了,说七赢四,现在第四局还是输了,又要九赢五了吗?”
被墨司宴说得,顾棠愈发心虚,连把自己脸掐痛了的手都不敢移开。
若不是前世的记忆在,她哪里会那么信心十足,还提了一个彩头,现在这狗男人赢了,指不定要怎么捉弄她呢。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棠忍着痛,闷闷道:“是我输了,你棋艺怎么这么好?”
“棠棠好像对我棋艺好很意外?不说皇亲贵胄,只说世家大族,所有的孩子从小就必须要学棋的。”墨司宴深深凝视着她。
感受到他探寻的目光,顾棠镇定道:“我只是没遇见能下过我的同龄人,确实有点意外。”
这话也不算假,她的棋艺,是当今鼎鼎有名的棋圣所授,跟她差不多大的人里面,还没有一个能赢过她的。
如今,却输给了一直看不起的“小菜鸡”,她十分怀疑墨司宴上辈子是在装不会。
“以后这样意外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现在,我是不是应该来讨我的彩头了?”墨司宴说完这话,顾棠明显察觉到他的目光沉了沉。
下一刻,那副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下去,粗粝的指腹划过肌肤,最后挑起她微凉的下巴。
顾棠抬眸,对上一双透着欲念的桃花眼,眼尾的泪痣好似都染上了绯色,衬得他更像一只勾人心魄的妖精。
沈府大门。
“姑娘,这是我家王爷托给你的。”
顾棠接过亲卫递过来的小盒子,目光有些狐疑,有什么东西不能当面给她的吗?
她慢悠悠打开,一股好闻的清香味扑入鼻息间,还有淡淡的草药香,里面膏体有点像唇脂,只不过是乳白色的。
“这是?”
亲卫目光落在女孩破了口子的某处,面颊一热,声音有些不自然:“姑娘,这是涂在唇上的,可以……”
“可以快速让伤口好起来。”
说到最后,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了。
听完这个东西的用处,顾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做贼心虚地用衣摆掩上红肿的嘴唇,“替我谢谢你家殿下。”
声音细弱蚊呐,满满的羞耻感。
就在顾棠一边往沈府走,一边暗骂墨司宴真狗的时候,一道刻薄的女声响起,随之闯入视线的,还有两个熟悉的人。
“什么想见顾棠,我看你们分明是上门来要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