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解说
四周的人一片哄堂大笑,飞仙台是什么好位置吗?出自世外之地的谁愿意去飞仙台?
元箫心中急急暗道:坏了,好不容易让柏奕翱那小子难过,林绝风这么一奚落,他的境遇又要转危为安了。
果然,范莫心此时也是醒转过来,不由得深深地打量了元箫一眼。刚才,她居然上了那个毛头小子的当!
“裴今莫,我不配让你回话?你居然让二个小辈来跟我回声,还敢如此无礼?你们太乙圣宗上上下下都是这个目中无人、傲慢自大的德行吗?”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我们太乙圣宗奉行的宗旨。范道友觉得我们无礼,看来要检讨一下自己了。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我们的托云圣舟在前面,范道友视若无睹地冲上来,非要争一个先后。谁没有长眼睛,谁就要忍受别人对她的无视,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范道友请记牢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裴今莫依然还是淡淡地扫了元箫一眼。这家伙惹事的能力见涨啊,连天煞剑宗的宗主之女也敢利用。真不知道是该夸他胆大还是骂他惹事。
范莫心被裴今莫这么一奚落,面上自然是下不来台,一张脸红了白,白了青,总之没有一丝像人脸的血色。
她身后有不少天煞剑宗的弟子望着她呢,把她给逼急了,提前出出手,也不是不可以。
范夕宇担忧地望向了范莫心,见她沉不住气的手都握到了腰间佩戴的剑柄上,立马从她身后拉了下她的衣角以作提醒,自己则是上前一步,朗声道:
“在下范夕宇,裴峰主应该对在下有所印象。作为晚辈,在下不应该插手前辈与我母亲的争论,但是,作为天煞剑宗的一员,我还是应该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范夕宇只是一个开场白,就把元箫他们之前比下去了。人家说了作为晚辈不方便插手前一辈的争论,那你俩之前那么瞎嚷嚷,不是无礼是什么?
范夕宇略一拱手,顿了顿,又道:
“事发突然,裴峰主当时可能没有看清楚,我们天煞剑宗的天煞剑舟事实上是飞行在前面的。贵宗的托云圣舟是因为拐弯的时候飞行速度太行,靠着前进的冲力才冲到我们前面去了的。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是因为拐弯的时候视线受阻的原因,裴峰主可不要误会我们天煞剑宗才好啊!”
说到底,这天煞剑宗是想先一步赶到十绝秘境开启的地方,担心太乙圣宗先一步到达,排了个入秘境的好位置,这才抢先一步。
秘境口在哪里,得要秘境口开启之后才知道。因为是从未有过的上古新秘境。十绝名字的由来,还是因为十绝山的缘故,就地命名而已。
范夕宇这话表面上听着客气,事实上是在指责裴今莫在不应该加速的道路上加速,甚至颠倒黑白枉屈事实。
裴今莫心情沉闷,面露不快。这还没到十绝山就遇到了这么几只疯狗,偏偏他拿对方无可奈何。
两飞舟就是在半空中的云层中飞行的,之所以有道路之别,是因为他们是按照航空线一样,按着最近的飞行路线来划分的。
别说什么地面的拖印,就连飞舟上的划痕也不曾留下一丝!两派的飞舟都是特殊材料所制,可以说是半点造势者的痕迹都不曾留下。如果,裴今莫非要说我明明在前方没有看见你们,你们是侧后方过来的,谁信呀?!
范莫心瞅了瞅裴今莫脸上的郁闷之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她不屑地瞅了瞅景泽,又再瞅了瞅范夕宇,眼里满意之色更浓了几分。
虽然她的丈夫没用,但是她的儿子的确实打实是个聪明、冷静,又有礼有节、有勇有谋的公子哥。
“真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是你们天煞剑宗看不得别人走在你们前面,故意撞上来的呢?”
“谁,谁呀,谁在讲话?”
天煞剑宗队伍里一名宽大额头,下巴尖细,面容十分不对等的一男弟子高喝。他叫武寅智,是真传弟子。事发当时,他在剑舟里面,并未看清真相,但是范夕宇所言,他觉得有道理,他觉得那就是真相!
是以,当他喝出这句话的时候特别有底气,是要收拾人的那种。
“是…是元箫。”
柏奕翱对元箫的声音特别熟悉,唯唯诺诺的在范夕宇身后提醒着。
“是我。”
凤雪尘来不及阻止,元箫回完话索性从二楼的窗牍口跳了出去。凤雪尘无奈地笑了一下,只好跟着跳下。
“小子,你有几条命?三番二次的跟我天煞剑宗做对?”
范莫心轻蔑地抬高下巴,瞄起了元箫威胁着。
“不知道有多少条,反正目前没有用完过。”
范莫心被元箫这么一噎,倒真是不知道说啥好了,只得在心底下定决心,有好机会一定要削了他!
倒是范夕宇冷冷一笑,对元箫将军道:
“说话要有凭证,可不是你觉得而已。元道友可不要仗着太乙圣宗的名号,编尽瞎话呀!”
范夕宇心想,这家伙要是说他看见了还好,还可以说他误看,看错了。结果,这家伙非要说是他觉得,那他真的是上赶着来找抽了。经过自己先前那么一说,除了真的看到现场的,谁都会先入为主觉得他说的才是真的,元箫现在不过是狡辩罢了。
“我说我觉得就是我觉得。你自己不会看嘛,还是装着不会看呀?”
元箫对于天煞剑宗没有什么好感,当年元君忆让他远离天煞剑宗,他可是记忆犹新。在明知道是敌人的敌人面前,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元箫一般是不想客气的。
这里又没有两派外的其他人,装尼玛装。
他在心里骂了范夕宇两句,快走几步走到了两舟相撞的位置前,凤雪尘连忙快走几步跟上,这亦步亦趋的态度直让裴今莫看了觉得脑壳儿疼。
托云圣舟和天煞剑舟之所以卡得两舟都动不了,是因为托云圣舟底部伸出来的木划桨卡到了天煞剑舟的窗牍口,取出来是容易,可两大派为了脸面,谁也不想相让。
此时的情况是,托云圣舟和天煞剑舟两舟并列向前,托云圣舟后半部分的木划桨一部分在天煞剑舟的窗牍口里面。
元箫用元力凝实了两舟的模型用作详解,用了块平面云将两模型抬高,方便大家都能瞧清楚。
“诸位请看,我们派的托云圣舟是在由左向前转弯,而天煞剑舟是在一直向前直行。我说我们相撞之时在前方的证据时,我们派的托云圣舟现在的位置是向前方直行的。我来给大家演示一下。”
元箫让托云圣舟模型在由左向前转弯,把手里的天煞剑舟模型向前方一掷,天煞剑舟模型快速的把托云圣舟模型一冲,正好把尾部向左还未摆正的托云圣舟模型撞得个正朝前方。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托云圣舟模型会在向左偏移。但在托云圣舟模型尾部还在向左的情况下,天煞剑舟模型又是冲的它的正前方,这种情况只有力度把握好了,可能性不大。
托云圣舟模型在向左偏移的途中,木桨杆被天煞剑舟模型固定,两舟便卡住了,且挨得极近,就都动不了了。
“当然,只演示这一种,你们可能不会信。来,让我们来看看另一种。”
裴今莫脸上带着笑意,用欣赏的眼神瞅了瞅元箫。这小子惹祸能力有,但还算是个有本事的。弄两个小玩意还原真相,真亏他想得出来,难怪包括冷血冷心的雪尘都为他奔前走后的。
他一开始是想通过补偿凤雪尘的方式来补偿南宫蝶。但是,他毕竟照顾凤雪尘多年,早就已经照顾出感情来了。他觉得凤雪尘今年的变化特别大,变得冲动,
变得有了私心,变得把别人放在了第一位。
这些变化,他统统都觉得不好,是以,他对元箫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但现在看来,也许凤雪尘自己过得开心就好呀!
别的不说,瞧瞧凤雪尘现在的眼神,望着神采飞扬讲解的元箫笑得多么开心。凤雪尘在他的印象里,从来就只有清冷,也许,他的生命里需要这么一丝温度了。
但那小子的性子,裴今莫皱眉,再次打量起元箫。这小子明显是个惹事生非的家伙,性子还待磨一磨才行呀!
要是元箫知道他心中所想,定然很委屈。一般都不是他找事,是事找他呀!惹事生非的是林绝风好不好,他可不背锅。
两派的弟子有些知道真相,有些却不知道,但他们全都聚精会神地望向了元箫的解说,这么稀罕的讲解和玩意儿,倒是第一次见到,全都想看看元箫想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
众人看到元箫将天煞剑舟模型放到了前面,再把托云圣舟模型从左方转入,结果,托云圣舟模型撞到天煞剑舟模型的那一刹那,天煞剑舟模型尾部慢慢向右偏移,甚至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大写的“一”字,拦在了托云圣舟模型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