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那你想不想要报仇?
“君莫醉,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个道理,我以为你懂。如果不明白,这次小爷告诉你了,就当白送的。”
元箫之前在宝泉城,因为跟君莫醉实力悬殊,可是小心了又小心。
现在,他自认为有一定自保能力了,况且,四大执事在这儿呢,君莫醉能翻起什么大浪?
可是,当元箫远远地听到君莫醉念叨,嘲弄完之后,用望气术打量君莫醉时,依然没个结果。
元箫此时才知道,原来这家伙比四大执事还要厉害,但强出多少,以元箫现在的实力还不能知晓。
这就尴尬了。
元箫这一招驱虎逐狼不会惹火烧身吧?
好在君莫醉严格意义上,只能称之为醉虎,元箫自我安慰道。
“元箫!”
君莫醉见到元箫,就像饿了许久的饥狼看到食物一般!上赶着扑过来,想抢他手里的东西。
左看看右看看没有?
最终他的视线停留在他左手的乾坤戒上,嘿嘿笑着,眼珠子乱转,打起了主意。
“你干什么呀?”
容若水一把推开君莫醉。
元箫的左手臂弯可是她的位置,这醉汉居然也敢来打主意?
“呵呵,元箫,好久不见。”
君莫醉双手交叉着搓了搓,用眼神往元箫左手上的乾坤戒示意了一下,他觉得元箫就是来给他送酒的,不然,大老远的把他请过来干嘛?
至于原因嘛,难道,这家伙又想把他弄过来想保镖?当时,在宝泉城,君莫醉就给元箫当了一段时间的“守门神”。
“郝仁,把你家这间客房暂时借给我一下如何?我有事,要跟这家伙单独谈谈。”
元箫腆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借别人的地方还要把主人家赶出去的道理。
“对,没错。把这些碍眼的都弄走。”
君莫醉大大咧咧的跟着喝道,对元箫此举十分赞同。
“谁碍眼了?你才是碍眼的。”
容若水又不高兴了,她觉得君莫醉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她好不容易才跟元箫相处一会儿,这又被这醉汉隔开了?
君莫醉虽然时常喜欢喝酒犯浑,可也没有跟小女子斤斤计较的地步,背对容若水,向元箫斜着投去了几个同情的眼神,便不再吭声。
这等凶恶的女人,幸好本酒神跟她不熟。
“可以,没问题,想谈多久都可以。大哥,你跟我就不要见外了。”
郝仁看见那比“光盘计划”还彻底的桌面,又问:
“要不要再添些酒菜?”
“当然要添加了,这还用问吗?你怎么当主人家的?客人都没吃饱,酒也没管够,算了,酒不用你的。你只管上好饭菜就行了。各种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一一各来一份儿。”
君莫醉跟其他人说起话来,就没跟元箫这么客气了。
当然,并非是因为跟元箫相识,而是因为他还想从元箫这里弄到金波玉液呢。
郝仁的小眼睛,睁得浑圆浑圆的。
他被这君莫醉毫不客气的话,给弄怔住了。
这么短的时间,他到哪里去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郝家虽然钱多,不过作风一向(吝啬)节俭。所以,上次几个兄弟聚会不是因为这样才去了郝家的酒楼么,而不是直接来到郝家。
“不用理他,给他上几盘花生米就行了。”
元箫难得看到商业发家、见多识广的郝仁一幅发现新大陆的表情,不由得暗自偷笑。
郝仁并不清楚君莫醉的底细,要不是看在元箫的份儿上,早发火了。
在郝家进入的人,甚少有占得郝家便宜的,更别说这家伙态度还这么横。
“那怎么行呢,我都许久没吃到饱饭了。”
君莫醉委屈巴巴地拉起元箫的手,被元箫嫌弃地拍开,又拉起他的衣袖,哭丧着脸,挺起瘪下去的肚子让他瞅个仔细。
君莫醉全部的钱,都用来买酒喝了,他酒量大,而且金波玉液可不便宜。
他也不是想当流浪汉的哇,下山的那一大袋银两都用光了,不得已,才慢慢的向流浪汉的方向变化。
下山前,他也是很注重形象的哥儿,以他的实力和样貌,问天圣殿还有不少他的狂热女粉丝呢。
“啧啧啧,瞧你那寒碜样。这次就借给你了,以后有钱了,可得加倍还我。”元箫表现出一幅,从心里底鄙视君莫醉的样子。
“一定,一定。”君莫醉像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
“郝仁,那就麻烦你照着之前的菜式再给他来一份儿。这次的所有费用算在我头上,少顷,拉个单子,我给你结账。”
“大哥,你这可就见外了啊。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要生气了。”郝仁假装冷了脸。
“呵呵呵,那就麻烦了。”
元箫没有再说给钱的话,他知道郝仁不会要。虽然君莫醉的酒量大得吓人,不过,这些钱对于他和郝家来说,九牛一毛都谈不上。
但是啥也不说,元箫也觉得自己有些厚脸皮。
“大哥,你又见外了。”
郝仁和容若水关上了房门,先行离去。
容若水在离去之前,还狠狠地瞪了君莫醉一眼。
“小元箫,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呀!”
见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君莫醉再次拉起元箫的华贵锦衣,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泪地哭诉。
靠!这家伙。
要哭用自己衣衫,用我衣衫干嘛?!
元箫用脚往前一踢,君莫醉一下就弹开了。
这家伙,反应比我还快?!
“吃不饱饭呀?喝不够酒呀?那你干嘛还要在外漂泊呀?不如回你家去呗。”元箫悄咪咪地打量着君莫醉的神色,试探着问道。
“我家?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师尊抱上山了,只有宗门,宗门就是我的家。”
君莫醉眼睛只盯着元箫的乾坤戒,随意应答着,根本没想过元箫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在宗门里别说喝酒了,连酒味都不敢闻一下!哎,山下的岁月,逍遥一日是一日吧。”
君莫醉像是为此十分苦恼,“不打自招”地就说出来了。
“那你想不想报仇?”
一听到君莫醉是个孤儿,元箫一下子来了精神。
这么嗜酒的一个人设,不是因为有什么悲惨遭遇之类的剧本吗?
好,就从这个地方切入,尽量让君莫醉替自己办事。
“报仇?报什么仇?”
君莫醉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哦,他知道了。
这小元箫是说的自己师尊不让自己喝酒的意思吗?跟自己师尊打?
他没那个胆子的哇!
见他居然还迷糊着,元箫兴致勃勃的给他解释道:
“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难道不是有什么灭门惨案之类的?一个强大的敌人在等着你去消灭,全族人的希望在你身上,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啥?!”
君莫醉松开了抓着自己衣衫假装抹眼泪的手,抚上了元箫的额头。
被元箫嫌弃,又是好一阵儿躲。
“没发烧呀,难道你也喝醉啦?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的父母就是普通小村庄的小村民,连修士都算不上。哪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这样吗?
真是令人失望。
“你确定不再调查调查?说不定会有意外哦?”元箫还不死心,继续蛊惑道。
“我修炼已逾二百多年,尘世里那些俗事,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早已磨尽了。过去的事,就让他尘归尘,土归土吧。”
君莫醉不在意地抚平了被自己拉皱的破衣衫,不,袒胸衫。
这样啊,元箫无奈的悄悄叹了一口气。
看来,曲折地打探君莫醉身份这一步,是失败了。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有一个玄龟壳来着,能不能给我看看?”
君莫醉的玄龟壳并未随时佩戴在腰带上,上次也是他喝醉了之后,还嚷嚷着要去买酒喝,才从随身的空间玉佩里翻了出来。
元箫只是无意中扫了一眼,并未看得仔细。
当时,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这玩意居然是一个宗门的身份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