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暴雨
席苇城前,洛寒没有客气,将种建中赠送的五百两银子收入囊中。
系统氪金,不允许他装清高。
“小道双脚既能走遍天下,战马还是留给将士们合适······”
洛寒婉拒种建中赠马。
虽然老鹰墩一战,洛寒俘获不少战马,骑走两匹也无可厚非,但北宋战马奇缺,边关将士最需要。
而且把战马赠人,姜炯会抓住这个把柄问责,一份奏折就能让种建中穿上小鞋。
“这是先生主仆的证件。”
洛寒接过一看,他们有了新身份,军中临时郎中。
这也好,免得沿途刁吏责难。
“多谢经略相公。”
“小事,不值一提!”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诸位请回吧!”
“洛先生一路保重!”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
“小先生,请留步!”
洛寒走了四五里路的样子,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喊声。
洛寒转身看去,却是刘光世。
“适才忙军务,来不及送别,先生远游,盘缠少不了,这点交子,不成敬意,请先生笑纳!”
刘光世毫不拖泥带水,下马后双手奉上一千贯面额的交子。
刘光世出手阔绰,明显是想与自己厚交。
洛寒瞬间豁然,顿悟刘光世与历史记载大相径庭的原因。
年轻时的刘光世有一个英雄梦,长大后掉进名利场,染得通透,自然失去初心。
洛寒欣然接受馈赠。
他决定拨乱反正,让刘光世永保初心,成为名副其实的名将。
“多谢刘将军!”
“小先生客气了!”
见洛寒收下交子,刘光世很高兴,他又拿出一封家书道,“先生若是去京城,劳烦把家书亲手交给婆婆(祖母),我这一年多都在军中,婆婆定是天天在门口遥望······”
嗯?
他怎么能判断我去汴梁?
临走时我说的可是云游四海。
看来他确实有过人之处。
说了些保重之类的话,二人拱手辞别。
望着洛寒主仆远去的背影,刘光世露出浅浅的笑。
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
小先生这么俊的法术,定会去京城一展身手。
······
延安府军营内,姜炯还为昨夜的事闷气。
“钤辖,那小黄冠走了。”
“去哪里了?”
“说是四海云游。”
亲兵气冲冲道,“经略使率一众将领送别,还赠送了小黄冠五百两银子,钤辖,他们分明是拆你的台······”
洛寒帮了种建中这么大的忙,五百两银子一点都不多,若是自己怎么也得一千两······
姜炯正叹息自己失去一次机缘,就听亲兵又忿忿道:“钤辖,昨夜你出来后,小黄冠拿出葫芦酒和他们喝了个昏天暗地······”
可恶!
姜炯气极。
他恨洛寒不识时务,也恨种家人抢走了他的机缘。
娘的,让尔等得意。
奏你一本!
······
洛寒前世就喜欢野游,正好徒步领略大宋风光,一路观光,夜间客店安身,白日尝遍美食······一场跨越近千年的旅游开启,让他在山水秀丽间流连忘返。
一日行至孟州地界,贪看山明水秀,不觉临近酉时,按这光景自然赶不上宿头。
洛寒不担心,大不了用上甲马。
谁知这鬼天气突然变脸,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瞬间就大雨滂沱。
野外无处避雨,唯有投放草庐。
这一路洛寒没有耽误种田,却从没投放草庐,就怕吸引众多眼球,引来不便。
······
“贼老天,尽和老爷作对!”
倾盆白雨将四个汉子淋成落汤鸡,驾车的年轻汉子十分焦躁,频频挥鞭。
马儿也想飞奔,无奈地面湿滑跑不快,主人不断催促,它便拼命奔跑,突然前腿打滑,一个趔趄跪地。
车夫和车内两人均摔下马车,等翻起身来,早变成三条泥鳅。
唯有车内抱着麻袋的那人没有掉下去。
然后他们发现更糟糕的事,马儿一条前腿拐伤,无法驾车前行。
“咱们去林中躲雨!”
四人卸车,合力把车拉进树林中。
林中树木稀疏,地上积水成灾,四人勉强躲在小坡上的一棵大树下。
遮挡了大部分雨,却挡不住寒冷,四人瑟瑟发抖,边拧衣衫上的水,边咒骂这个不近人情的鬼天气。
“兀那不是有一人家么,咱们去避避雨,强如在此受冻。”
其余三人抬头一看,百余步处隐约看到一草庐。
四人将马栓在树上,其内的中年人道:“徐老六,扛上麻袋,免得被雨淋出病,卖不到好价钱。”
徐老六就是车夫,他将麻袋扛在肩上,而后四人一起到草庐前。
“咦?田里长得那是什么东西?”
草庐很简陋。
一人多高的篱笆墙、篱笆门,隔墙就能看到院内景色。
院内有六块田,两块田里有藤秧,其余四块田内各竖着一块牌子,上面画着个大大的锁子。
让四人惊讶的是藤秧上挂的果实,样子像极了弓。
“鬼叫什么,那肯定是长歪了的豆荚。”
寒冷早驱散了惊奇,中年人抢白了一句,大声喊道:“屋里有人么,我兄弟四人路过,避一下雨······”
有个矮胖壮汉不耐烦道:“麻烦死了,直接推门进去就是!”
他猛推篱笆门,却蹬蹬后退两步。
“冬瓜,怎么回事?”
冬瓜满脸惊愕,瞪大眼睛道:“这门有怪,它把我弹开了。”
扯淡!
中年人不信,用手轻推篱笆门,果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弹开。
“怪事?真能弹开······”
四人反复推门,都被无形的力量弹开。
“这雨越大了,待我翻墙过去开门······”
“冬瓜,不可冒失,免得惊扰主人。”
篱笆门前吵吵闹闹,屋内的主人听后出门。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门前吵闹?”
一个俊俏的小道士出现在四人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