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chapter109
这个id为fishfarmers不是别人, 正是霍钺，霍钺是后面听说虞子语出现在了小x的直播，才从超话的链接里点进直播间的, 所以他在直播间的id就默认为微博昵称。
他进来后没多久就看到了虞子语出现在屏幕里, 这是他自从认清虞子语就是俞禹转世这个事实后第一次这么近地看清虞子语的脸, 虽然隔着一层屏幕, 还有直播间的特效，但是虞子语的脸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还是他前几次见到的那样。
之前因为他不喜欢虞子语总在自己面前提起俞禹, 自说自话说自己是俞禹的转世，所以他都没有认真看过虞子语的脸, 这次直播, 倒是让他机会看清楚俞禹转世后的脸庞了。
虽然是转世, 但毕竟不是同一个身体了，虞子语跟俞禹长得并不是很像, 除了那总是有些水汪汪，看着可怜兮兮的眼神有一些像以外, 其他地方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像, 可能是因为俞禹是混血儿，而虞子语不是吧。
不过容貌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壳子里面的灵魂，只要想到俞禹还活在这个世上, 对霍钺来说就是最大的欣慰和感动了。
在屏幕里看到虞子语的一瞬间，霍钺就屏住了呼吸，小x站在琴房外面，镜头透过窗户的玻璃，他看到穿着私服的虞子语坐在三角钢琴前, 正认真地埋首弹琴，像个无忧无虑的小王子。
等小x走进去，他看到虞子语转过头来，用天真烂漫的神情问小x在做什么，因为不懂直播特效被吓了一跳的样子，让霍钺的心微微发软。
虽然霍钺从来没有听虞子语解释完，但是霍钺不难联想出来事情的前因后果。
听说虞子语出生开始就浑浑噩噩的，像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傻子那样过了人生前十七年，却在一场意外之后突然变得跟正常人无异，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属于俞禹的灵魂回到了虞子语的身体里，连带着俞禹的记忆。这样也就说得通，为什么过去的十几年里虞子语没有来找他，而是前不
久才开始想方设法地联系他了。如果虞子语一开始就带着上辈子的记忆，霍钺觉得他不会等到今年才想起来找自己说明转世这件事。他相信俞禹对他的感情，如果俞禹还活着，就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找他。而且看虞子语现在的表现，霍钺觉得他的记忆应该是停留在了十八年前出事的时候，所以他对现代的一切才这样懵懵懂懂，不知所措。
霍钺不知道俞禹死后十八年的时间里都去了哪里，又为什么突然从虞子语的身体里醒来，在这之前，他并不相信这世界上关于投胎转世的说法，对灵魂学也没有过研究，所以他无从知晓俞禹死后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虞子语出生的时候，他的灵魂没有随之复苏，而是等到了十七年后才醒来，平白错过了十七岁以前的美好人生。
因为错过了太多，所以他才什么都不懂，甚至还被手机直播软件的特效吓到，只要想到这一点，霍钺就十分心疼他，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他才好了。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虞子语并没有因为自己错过那么多新事物而感到自卑遗憾，从而产生扭曲的心理，而是充满兴趣地、很积极很坦然地认识和接受新事物。看着他认真地研究手机上的直播，并没有因为自己刚才闹出笑话来而抵触这个新事物，霍钺就放心了，放心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出神。即使转世了，俞禹还是保持着上辈子那些良好的品质，总是阳光的，开朗的，积极向上的，像个温暖的小太阳那样，熠熠发光，给人带来能量。
直播还在继续，霍钺就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屏幕上的直播。他看到虞子语跟直播间里的观众说他平时在节目组里做什么，在学什么东西，以后的计划。转世成为虞子语的俞禹似乎比上辈子要自信了很多，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霍钺就听他说他在学英语，在背谱子，在练琴，打算出国读钢琴专业的计划。
看到这样的俞禹，霍钺由衷地替他感到欣喜。俞禹是幸运的，他投胎到了一个很好的家庭，虞家是百年世家，家底雄厚，不亚于
他们霍家，父母长辈也开明，且十分疼爱他这个最小的孩子，给予他的都是最好的东西，把他养得这么精细，还能供他出国留学，弥补了他上辈子的遗憾。
霍钺突然想起来一件陈年往事，那是俞禹知道他是茱莉亚钢琴系学生之后发生的一件小事。那天俞禹应邀来家中做客，看到他在练琴，就随口感叹了一句：“能够上大学学钢琴真好。”
那时候霍钺还不太了解他的情况，见他羡慕地看着自己，就笑着跟他说道：“你也可以好好练琴，考一个钢琴专业的大学啊。”
俞禹就摇了摇头说：“我有一段时间没练琴了，而且也没跟老师专门学过，肯定考不上音乐类的大学，而且我也没有钱读大学呀。”
听到这话，霍钺才反应过来，也许俞禹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差一些，音乐大学的专业基本都是烧钱的，他跟俞禹说这样的话，就跟晋惠帝问出“何不食肉糜”这句话差不多了。他当时就有些抱歉，对俞禹说：“对不起，是我太理所当然了，”
俞禹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依旧笑嘻嘻地说道：“没关系呀，这又不是你的错，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你不用可怜我的。而且我对现在的状况也很满足了，至少我也是来美国进修过的人了，能学到很多像我这有的人学不到的东西了呢，大不了等以后赚够了钱，再回头把钢琴捡起来继续练，看看能不能考个大学嘛。”
虽然俞禹当时表现得很豁达，但霍钺却把这件事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很多年都不能忘怀。他不止一次替俞禹感到遗憾，因为经济条件限制，不能像他一样正常读大学，学自己喜欢的东西，他还想过很多种帮助俞禹完成学业的方式，但还没来得及实施，俞禹就意外离世了，让他遗憾了十八年。
而如今看到俞禹因为投胎到了一个优渥的家庭，有条件考大学，学自己喜欢的专业了，霍钺无疑是为他感到高兴的。看着直播里那个更加自信开朗的“俞禹”，霍钺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就保持着这样
的笑意看着直播。
他看到虞子语要给观众们现场弹奏肖邦的《op25no6》，就来了兴致，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体，头部稍微前倾，方便更加清晰地看虞子语弹得对不对。
这让霍钺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以前他也教过俞禹弹琴，在林肯中心那栋小洋楼里，他见俞禹总是往他那架钢琴看，眼里流露出一些渴望，就会带他过去弹琴，教他自己在学校学的曲子。
《op25no6》这首曲子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们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各大音乐家留下来的曲子，肖邦的练习曲对他们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霍钺到现在都还记得怎么弹，帮虞子语找找问题还是可以的。
果然，他一下子就听出了虞子语哪里弹错了，而且还是些很明显的错误，如果是学了很多年钢琴的人，这些错误都是不应该犯的，但是他想到俞禹才“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重新接触钢琴应该也没多久，初学者弹这种难度的曲子有错误是非常正常的，虞子语这已经算是弹得很不错了，他不能用很严格的标准来要求来指责虞子语。
所以他只是在虞子语弹完后，很客观地指出虞子语哪里弹错了，并没有说很重的话，怕打击到虞子语学钢琴的自信心。好在虞子语也没有被他指出来的错误打击到，而是很虚心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感谢了他的指点。
看到虞子语还是跟上辈子那样谦虚好学，霍钺不由得有些欣慰，又发了一条鼓励他的弹幕。虽然隔着屏幕，虞子语不知道这条弹幕背后的人是自己，但是能通过这次直播，跟虞子语对上话，霍钺也已经很满足了。
霍钺甚至有些感谢现在发达的网络科技，让他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跟转世后的俞禹对上话，而俞禹却不知道屏幕前面的人是自己。他忍不住想，也许这是他跟转世后的俞禹最好的相处方式。在不打搅俞禹生活的情况下，既能时刻关注他的动态，还能偶尔以陌生人的身份跟俞禹聊聊天，不会给俞禹带来困扰，自己也好断了不
该有的心思。
今晚的直播很快就结束了，直播间开始回放刚才的内容，不能再发弹幕和直播里的人互动了。时间已经不早，霍钺看了一晚上的直播也累了，不想再从头看一遍，就干脆关掉了直播软件，靠在椅背上休息。明天投票结果就要出来了，而节目组那边莫名剪掉虞子语的镜头的事情还没给他一个说法，意味着他明天还要处理节目组那边的事情，有点忙，他今晚需要好好休息，养足精力去应付这些重要的事。于是他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去洗澡睡觉了。
小x的直播虽然结束了，但粉丝之间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小x这一期直播因为有虞子语的出现，观看人数比昨晚裴鸢直播还要多出一百多万，昨天裴鸢直播，人数最多的时候也才只有不到一百万，还是他说去找虞子语的时候出现的，在他说找不到虞子语之后，观众就骤减到了原来的人数，只有四十万观众，其中还有不少是路人秀粉，礼物方面，更是比小x的少了几百万，可以说他直播的数据被小x全方面吊打。
他作为初舞台排名第二的学员，被排名倒数的学员吊打，这实在太不应该了，不明就里的路人难免怀疑他第二名的水分。这个时候裴鸢的粉丝又出来给裴鸢挽尊，说小x能有这个直播数据，是因为他拉了虞子语来跟他一起直播，这个数据应该算是虞子语的，而不能算在小x身上。
鱼子酱和看热闹的路人见她们今天说的话跟昨天说的话前后矛盾，就觉得好笑，并且抓住这一点嘲讽了回去。
“哟，昨晚某家粉不是很嚣张，说是我们家人气低，节目组不给安排直播，让我们去找节目组维权吗？怎么，今天看到我们弟弟只是在小x的直播里出现了二十分钟，数据就吊打你们家正主一个半小时的直播，就变相承认我们家弟弟人气比你们家正主高了？”
“呵呵，节目组屁股都是歪的，刚才小x在直播里说了那么多弟弟的事情，这一期更新毛都没看到，鬼知道节目组收了裴鸢多少钱，为了捧他把属于弟弟的镜
头剪得干干净净。”
“这节目组吃枣药丸。”
“男团养成计划别装死，出来给个说法。”
“呵呵，不给弟弟镜头，那是不打算把弟弟当学员看了是吧，那麻烦节目结束的时候，给弟弟支付等额的教学费用谢谢。”
而裴鸢的粉丝现在都统统装聋作哑，在自己超话那一亩三分地发鸡汤，假装岁月静好，外界的一切都跟她们没有关系，好像之前跟鱼子酱撕比，拉踩虞子语的不是她们一样。而节目组也不知道是装作没看到还是执意不想给虞子语一个公道，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忍气吞声给鱼子酱嘲。
而经过这次直播，更多的秀粉发现了虞子语身上的发光点，知道虞子语乐于助人，不因为某些学员排名低不会跳舞而看不起他们不和他们玩，反而还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他们，教会他们跳舞。那些初舞台不会跳舞的学员到了一公舞台上变得会跳舞，基本都是虞子语的功劳，而节目组却因为某些见不得人的原因剪掉了他这些镜头，实在令人怜爱，于是之前还没有投票的秀粉，和本来不追这个节目的路人，都纷纷给虞子语投了票。
一公的投票截止到周一晚上二十三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周二就能统计出学员们获得的票数，统计出学员的排名和淘汰的学员名单，周三录制淘汰的视频，周四重新分班学员选歌，周五的更新才会公布一公晋级和淘汰名单。
今晚距离投票结束还有整整一天的时间，但是虞子语的票数已经高得非常吓人了，而且已经是在瞿飞宇的授意下砍掉了很多票数的情况下，他还是一骑绝尘，排在他后面的闻启票数甚至只有他的三分之二，而裴鸢只有他四分之一的票数。
这种情况在选秀节目来说并不出奇，因为节目才播出两期，很多观众甚至都没认完所有的学员，节目前期，都是谁有人气基础，谁的票数就越高，除非在初舞台和一公舞台就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虞子语属于前者，他在进节目组之前，上过《天籁之音》这样的一线节目，又有很多出圈
的翻唱作品和一首原创作品，路人盘很大，所以他票数比别人高出一大截是理所当然的。其他学员没有他这样的基础，就只能靠初舞台和一公舞台的表现吸引路人秀粉，把她们转化为自己的粉丝，所以得到的票数不会高到哪里去。
瞿飞宇看到这个投票结果时，脸都黑了，他质问汤泽：“我不是让你砍掉虞子语的票数吗，你没砍？”
汤泽被他这么质问，也觉得很无辜啊，无奈道：“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砍掉虞子语三分之一的票了，要是再继续砍，肯定会被怀疑的，毕竟数目太大了，不好做账。”
“砍掉三分之一还有这么多？”瞿飞宇的脸更黑了，他再次看向投票结果，虞子语一公的得票比他那一届选秀总决赛的时候他的得票还多，这就是虞子语的真实人气吗，仅仅只是一个一公而已……瞿飞宇不知是嫉妒还是愤怒，握紧了拳头，所以虞子语就是仗着自己人气高，所以不把他放在眼里吗？怎么可以，他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诚然虞子语人气再高，他也要让虞子语明白，娱乐圈很多时候是不能凭人气任性妄为的，每一行有每一行的潜规则，来到了《男团养成计划》这个节目，就要听节目的安排，听他的安排，他让谁红，谁就红，让谁不红，那就不能红，没有人能忤逆他的意思。
于是他恨恨地对汤泽说：“再砍掉一半，账做到裴鸢那里。”
汤泽有些为难，毕竟现在选秀节目的投票规则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买赞助商的产品投票，怎么做票都凭节目组的意愿，但是现在涉及到公益捐款，每一笔钱都要对外公开，做票比以前更难了。
但是瞿飞宇执意让他压虞子语的票，他只好硬着头皮做。瞿飞宇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去看其他选手的票数。
然后他发现，跟虞子语有关系那十来个学员的票数也很高，有些初舞台吊车尾的学员，一公的排名突然靠前，想来应该是观众们给虞子语投票的时候，觉得他们跟虞子语关系不错，名
次又靠后，不会对虞子语造成威胁，所以就顺便投了他们的票。
既然他要打压虞子语，又怎么能让观众看到这个结果，不然观众们肯定会怀疑，为什么这些学员票数都这么高，而虞子语的却没有比他们多出多少，于是他又对汤泽说：“张跃的票数也太高了，都高过裴鸢原来的票数了，裴鸢那一组只能是裴鸢得票第一，把张跃的票也压一压。还有方源高鹏魏一铭的，他们的票都太多了。”
汤泽听到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他都不能理解这位大少爷是什么心态了。当初又是他不择手段让自己把虞子语请来节目组，好不容易虞子语答应进组了，他又变脸要打压虞子语，那他请虞子语来到底是干嘛的，不是要捧虞子语，而是拉虞子语来给裴鸢当成功的踏脚石吗？
想到这位少爷要他做那么多人的票，汤泽不是会计都觉得头大了，要砍掉这么多学员的票，账目肯定很难做，而且不免会有漏洞，万一搞不好，就要被粉丝举报，他们节目组还能不能办下去都是个问题了，他可不敢拿节目组的前途来陪这位少爷玩。
想到这里，他难得硬气地对瞿飞宇说：“瞿少，你要我把虞子语砍掉的票做到裴鸢那里，这个我还勉强做得来，但是其他人的票砍了放去哪里？这会涉及很多账目啊，距离公布票数只有不到五天时间了，就算工作人员日夜加工，也不一定能做出天衣无缝的账来，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瞿飞宇见他这么为难，想了一会儿，才大发慈悲道：“那就只做虞子语和裴鸢的票，把虞子语的名次压到前十之外，裴鸢那边我会继续买水军制造人气，再给他投五十万的票。”
汤泽见他舍得松口，自己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正要照他的吩咐去做，突然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回头跟瞿飞宇说：“对了瞿少，昨天虞子语的经纪人来问，节目组是不是剪了虞子语的镜头，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我该怎么回答？”
减少虞子语镜头这件事也是瞿飞宇
授意节目组做的，现在虞子语的经纪公司发现了，提出了质疑，那他们节目组肯定要给霍索唱片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当初是他们软磨硬泡要虞子语来节目组，现在又出尔反尔不给虞子语镜头，他们还签了合约，要是惹怒了霍索唱片，霍索让虞子语提前退赛还是轻的，要是霍索告他们，把这件事曝光出去，那他们节目组说不定就办不下去了。
瞿飞宇听到这话，不慌不忙地说道：“怕什么，就跟他们说，当初他们说了不想男团出道，节目组剪掉虞子语的镜头，是为了降低虞子语的排名，让他顺理成章地在成团之前淘汰出去，还省了双方很多麻烦事。”
汤泽不确定地问道：“就这样说？那霍索那边要是不满意，觉得我们给虞子语的镜头少了，虞子语这几个月的曝光少了，影响他本身的人气，跟节目组翻脸，让虞子语退赛怎么办？”
瞿飞宇看着虞子语被剪掉的那些镜头合集，看到他和其他学员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很笃定地说道：“不会的，就算霍索让虞子语这个时候退赛，虞子语也不一定舍得退出，所以不用担心，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既然瞿飞宇这么肯定虞子语不会退赛，那汤泽只好照着他说的去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我是谁的小太阳鸭？
老攻：你是我的小太阳。
瞿某人接受不了弟弟比他厉害的真相，继续发疯作死，会被反噬的！
我感觉兔宝的耳朵真的好大，特别是他一蹦一跳的时候，两只耳朵就一甩一甩的，特别可爱，我就喊他大耳朵兔兔，然后突然想起来一个动画人物——大耳朵图图。。我在想大耳朵图图这个名字的是不是来源于兔子_(:3」∠)_
感谢在2021-07-11 13:46:34~2021-07-12 13:57: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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