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个“侍卫”为了留在公主身边真是狗
玉括却看向朱雁宁。
“我记得我没有听到皇兄说这样的话。”
“属下去为公主拿大氅的时候,皇上吩咐的。”玉括面不改色地说谎。
朱雁宁张了张嘴,最终无奈道:“那你进来吧。”
玉括越过程墨,紧跟在朱雁宁身后,两人,一人黑色,一人浅紫色,从后面看上去,异常般配。
程墨眼底沉了沉,攥紧双拳。
朱雁宁走近卧房之前,侧过身说了句,“你不必跟着我,去找刘管家领一套侍卫服换上。”
玉括这才停下脚步。
朱雁宁关上门,听到玉括远去的脚步声,她心里烦躁更甚。
朱慎为什么派这个玉括来她府上?
她之前以为玉括有什么口信要带给她,结果什么也没说,就好像真的是来当她的侍卫一样。
朱慎若是知道朱雁宁的想法,大概会直呼冤枉,因为这些决定都是玉括临时起意的。
朱雁宁喝下姜汤,红豆着人提了热水进来准备退下去时,被朱雁宁喊住。
“过来伺候我沐浴。”
红豆一愣,随即略有些激动地应是,从前朱雁宁是从来都不让她们近身的,她一直忐忑得觉得是不是她和南国哪里做的不对。
这厢朱雁宁愿意让她们近身,红豆觉得这些天的郁闷烟消云散,只要公主愿意使唤她们就好。
朱雁宁褪下衣服,将整个身体泡进热水里,温热蔓延至四肢百骸,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公主,待会儿要不要给您擦些玉容膏啊,这疤时间再长的话恐怕就消不下去了。”南国蹙眉看着横陈在朱雁宁背上的疤痕。
这是刚重生时被太后打的。
朱雁宁闭着眼,“不必。”
南国心里有些失望,自她跟着公主以来,公主一直不怎么注意这些问题,从不把自己当成娇娇女子来爱护。
穿好衣服,朱雁宁拥着被子,红豆站在床边给她绞干头发。
“叩叩叩!”
“公主。”
是玉括,朱雁宁揉了揉眉心,示意红豆先停手,“进来。”
“公主殿下,这是药膏,您脚上的伤需要拔出余毒才可完全恢复。”玉括手里握着一只通体翠绿的小药瓶子。
红豆同南国听到玉括的话,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这位玉括侍卫怎么还知道公主脚上有伤?
“你把药给南国吧。”朱雁宁平日里神情总是不苟言笑的,现下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只露出一颗脑袋,同平日里的样子不甚一样,褪去了锋芒,倒是显出妙龄少女的娇俏来。
“公主殿下,这药,是需要特殊手法才能使用,属下之前在外时,有幸学到过。”
言下之意就是只有我能给你上药。
“那你教教南国,她学东西快。”朱雁宁实在不愿让玉括来给自己上药,全是因为落水后他的冒犯让她始终心怀芥蒂。
而且不知为何,她总是会把玉括同那个人联想到一起。
“公主殿下,这种手法是要混合内力驱使的,并且一时半会儿是学不会的,只怕到时会耽误最佳疗养时间。”玉括面不改色,声音平稳,却将朱雁宁所有的路给封死,只能选他。
朱雁宁眉心跳了跳,“那你来。”
说什么都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
玉括得到指令,藏在面具后的神色有一瞬间含着笑,唇角扬了扬。
他走上前,单膝跪在朱雁宁的床榻前。
朱雁宁心一横,将脚伸出去。
“不行!”红豆忍了半天,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需得垫上这个。”
玉括应声:“好。”
他拿过帕子铺在朱雁宁的脚踝上。
帕子很薄,透着丝丝的凉意。
玉括像那日一样托着她的后脚跟,将药液倒在帕子上,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覆上来。
他的手温热宽大,几乎要将她整只脚包在手掌里,常年握剑的原因,玉括的指腹上覆着一层茧子,行动间,朱雁宁感到脚上传来一阵阵的痒意。
玉括专注地给她上药,还要细细观察伤口处的变化,离得有些近,他浑身散发出的强烈的男性气息很快就将朱雁宁包裹。
朱雁宁更加不自在。
一旁的红豆跟南国也是紧紧盯着玉括,一脸着急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了公主,这药,只需连续上三天即可,属下告退。”玉括站起身。
还要三天?!
朱雁宁咬咬牙根,喊住玉括,“你先别走,我有话问你,红豆跟南国你俩先出去吧。”
红豆看看朱雁宁又看看站定的玉括,最终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站到门外去。
屋内烛火昏黄,晕染出一片光晕。
“皇兄可有让你给我带什么话或者东西?”朱雁宁正色道。
“回公主,皇上特意嘱咐属下,让属下转告公主,要好好用饭,不必太过操劳,一切有他。”
玉括说话间,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朱雁宁还未收回去的脚背上。
朱雁宁察觉到他的视线,心下一阵羞恼,忙将脚藏回被子里。
“这是皇兄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朱雁宁目光咄咄。
玉括一顿,“自然是皇上说的,属下不敢妄传消息。”
朱雁宁目光沉着片刻,“你下去吧。”
她总觉得怪异,却又察觉不到哪里怪异。
玉括打开门,就对上三双略含仇视的眼睛。
红豆、南国还有程墨。
自玉括来到府中,程墨便有意无意地观察他,下午晚练之后却没见到玉括,于是他匆匆跑来公主的院子,没想到红豆跟她说玉括跟公主在里面谈话。
谈什么话程墨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玉括的到来,让他心里产生了很强烈的危机感。
玉括视线一扫三人,在程墨脸上顿了顿,便绕过三人离开。
红豆跟南国推门进去,程墨则是往屋内看了一眼,便转身追上了玉括。
“玉括。”
程墨冲着玉括的身影喊了一句。
玉括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