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腹黑狐狸
“谁又来了？”
这回，被打扰了好事的东方昀礼显然十分不悦。
“不见，不管是谁，把他们撵走！”
姜妤蒽倒是听出了来人是谁。
之前还觉得奇怪，长孙侯爷和昭阳公主怎么突然消停了，结果这不就来了？
以大晋国长公主的身份，大晚上跪在门口，这让人看见，确实容易传出不好的话来。
大概，他们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来逼迫她和东方昀礼不得不见他们一面。
穆辰叹了口气，正要起身，却听姜妤蒽道：“等等，让他们进来。”
东方昀礼看了她一眼，也没有阻止。
见状，穆辰说了句：“好。”随即才往外走去。
不大会，长孙侯爷和昭阳公主就被带到了沧澜居的阁楼，还有长孙晴媛居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短短数日，两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这次过来，昭阳公主完全看不出平日的高贵富态，整个人十分憔悴。
一到阁楼，昭阳公主看向姜妤蒽的眼神明显透着几分怨恨，可她今天是来求人的，心中再怎么恨，也不得不低下头，这见面的机会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她必须得忍着，不能因小失大。
“昀王，昀王妃。”
昭阳公主客套的话也不多说，屁股刚做到椅子上又立马站起来：“我跟侯爷今天就是为了柔敏而来，柔敏从小被我惯坏了，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当娘的错，如今，她被关在禁闭室这么长时间，也知道自己错了，昀王妃，你看，能不能……”
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的她，这么多年，只在云婵面前低过头，现在突然要跟两个晚辈道歉，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与其说是在道歉，可那话和语气一出口，就让人听得不是很舒服。
“昀王妃，之前听说你伤的很重，其实我们早就想要看看你，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不过，现在看你好好的，我跟侯爷也就放心了。”
没等姜妤蒽回答，昭阳公主便又说道。
而这话的意思，谁都听的明白。
说她遇刺伤的很重，结果现在不是好好的？
既然如此，那凭什么一直关着柔敏不放？
况且，又不是柔敏刺杀的她，抓不到真正的刺客，就拿柔敏当出气筒，实在可恶！
“侯爷和长公主有心了，当时确实伤的很重，还好府里有很多大夫，穆神医，还有母后和凌王妃，否则，我今天可能都没办法坐在这里跟你们说话。”
云婵和白锦姝的医术不用多说，再加上穆辰，有这三个人坐镇，很难让人不信，姜妤蒽当时的伤确实很严重，只不过被他们救治回来了而已。
这话，让昭阳公主沉默了片刻。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长孙侯爷突然出声说道：“那刺客抓到了吗？”
提到刺客，东方昀礼眸色微微眯了眯。
而姜妤蒽，目光下意识看了一眼乖乖站在长孙侯爷和昭阳公主身后的长孙晴媛。
她就那样，毫无动静的站在哪里，像个大家闺秀，优雅而柔弱，却又存在感极低，很容易将她忽略。
“快了。”
东方昀礼揽着姜妤蒽的细腰，仔细而认真地把玩着她的手，仿佛这是一件多么重要正经的事情。
就是，只回了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便好像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昭阳公主脸色不太好看，用胳膊捅了捅长孙侯爷，示意他说话。
长孙侯爷站起身，朝着东方昀礼微微弯腰：“昀王，柔敏虽然有错，不该跟昀王妃起冲突，但到底不是她刺杀的昀王妃，她也没有这个胆量和本事，如今，她被你扣押了这么久，该受的惩罚应该也够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带她回家了？”
“她三番五次谋害蒽蒽，证据确凿，这次更是包庇那个刺客，宁死也不愿意说出来，还对本王出言不逊，侯爷，你觉得，本王能轻易放过她？”
“什么？”
听到东方昀礼的话，昭阳公主激动地道：“你说她包庇刺客，这怎么可能，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刺客，昀王，柔敏可是你的亲表妹，你不能如此颠倒黑白冤枉她，你这么做，良心过得去吗？”
“本王颠倒黑白？”
东方昀礼眸色一沉，脸上的表情隐隐有些不耐：“你们以为，什么样的刺客，有本事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昀王府？”
闻言，长孙侯爷和昭阳公主对视一眼，脸色皆是一白。
“如果没有你们的女儿带路，那个刺客能顺利的提前进入王府隐藏吗？”
东方昀礼再次质问。
这回，两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重新跌坐在石凳上。
有东方昀礼应对他们，姜妤蒽便没再出声，只是默默的观察长孙晴媛的反应。
长孙晴媛应该是感知到姜妤蒽时不时会看她一眼，一直表现的都很正常，该愧疚的时候愧疚，该痛心难过的时候痛心难过，提出长孙柔敏被关在禁闭室这么长时间，她又一副担心，心疼的模样。
基本上，找不出半点破绽。
长孙侯爷和昭阳公主知道，东方昀礼今天是不可能放人的，这件事，太皇太后和太上皇谁都不管，皇后每次也是闭门不见，至于皇上，昭阳公主连去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所以，他们只能在东方昀礼和姜妤蒽这边下手。
然而，这一刻他们才知道，事情远比他们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昀礼表哥，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能不能……让我们去看一眼姐姐，说不定，见到了母亲，她就愿意说出那个刺客的身份了呢？”
长孙柔敏适时地开口，声音温柔中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从小，你在你家长大，本王在宫里长大，各长各的，何来一起之说？”
然而，东方昀礼却半点情面都没给，他冷笑一声，仿佛没看到长孙晴媛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继续说道：“照你这么说，全京都同龄的男女，是不是都算是和本王一起长大？”
“……”
长孙晴媛的表情犹如被雷劈了一般，青白交加。
姜妤蒽也觉得微微愕然。
从来不知道，东方昀礼居然这么毒舌。
“而且，不劳你们费心，本王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那个刺客，等本王抓住他，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东方昀礼的话，从来都不止是说说而已。
姜妤蒽观察着长孙晴媛的每个表情变化，她隐藏的很好，但是听到这句，身子还是明显的颤了一下。
那晚的那个黑衣人，姜妤蒽现在已经基本可以肯定，应该就是她。
“昀礼表哥……”
长孙晴媛楚楚可怜的看着她：“真的不能让我们去看姐姐一眼吗？”
“你想进去陪她？”东方昀礼冷声问道。
闻言，长孙晴媛眼睛忍不住发红，语气略微着急了一点：“你为什么就这么心狠？”
姜妤蒽狐疑看了她一眼，这不像她一贯的作风。
她也不可能为了长孙柔敏跟东方昀礼起冲突。
这个时候，她这么想见长孙柔敏……
姜妤蒽眸色微微一转。
只怕，这女人也不是很确定，长孙柔敏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刺客就是她，所以还是担心长孙柔敏会把自己供出来。
所以，她想杀人灭口？
果然狠毒。
可惜，东方昀礼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送客！”
东方昀礼一句话，乔月从附近的一棵树上飞身而下，强制性的将几人请了出去。
长孙晴媛是有些不甘心的。
她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姜妤蒽的声音忽然传来：“等等。”
姜妤蒽眸中闪过凌厉，等她回头才问道：“那晚的黑衣人是不是你？”
长孙晴媛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
几乎是姜妤蒽的话音落下，她的表情也就恢复了正常：“什么黑衣人？”
姜妤蒽问的时候，紧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但显然，在这方面，她的造诣极高。
既然看不出什么，姜妤蒽也就没再多问，只道：“没什么。”
其实，她承不承认，姜妤蒽也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她。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很无厘头，可就是出奇的准。
只是，目前还没有证据。
长孙晴媛看了姜妤蒽一眼，转身离开的时，谁也没看见，她的眼底像是淬了剧毒一般，充满狠戾之色。
“你怀疑是她？”
等她们都走了，东方昀礼才看向她，正色问道。
姜妤蒽本来刚才就打算告诉他这件事，只是被这几个人的到来打断了而已，她点了点头，如是说道：“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但一定是个女子。”
“女子？”
他派人查了很久，可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因为他一直以为那刺客是个男人。
“连枫，安排两个人去盯着她。”
“是。”
隐在暗处的连枫应了一声，立即去办。
如果真的是她，就算她再谨慎，也一定会露出马脚。
除非她以后再也不敢使什么坏。
但那种人，她忍得住吗？
忽然想到什么，姜妤蒽又道：“我觉得，她有可能会对长孙柔敏不利。”
“那不是更好？”
闻言，东方昀礼丝毫不担心，反而觉得，如果这样的话，还是件好事。
只要她有胆量来。
那便先利用她杀了长孙柔敏，再现场拿下她，证据确凿，看她还如何抵赖。
到时候，长孙柔敏死在她手里，也省得再脏了他的手。
姜妤蒽明白东方昀礼的意思，不由地笑骂了一句：“腹黑的狐狸。”
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也怪不得他们心狠。
毕竟，对敌人的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
……
从那天过后，长孙侯爷和昭阳公主回去，想破了头脑，也没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再这样下去，他们女儿的命，恐怕真的会保不住。
昭阳公主整日以泪洗面，长孙意欢除了跟着一起哭，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后来，还是长孙晴媛出面，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实在不行，就只能花点银子，在江湖中雇个高手去帮他们把人救出来，到时候再连夜送出京都城，让东方昀礼和姜妤蒽永远都找不到。
这办法，全家一致通过。
于是，昭阳公主就直接把这件事交给了长孙晴媛去办，还给了她一大笔银子。
有了这笔钱，长孙晴媛便不用再自己亲自去冒险，她可以雇人去帮她杀了长孙柔敏。
正如姜妤蒽所猜的那样，她其实不确定长孙柔敏究竟知不知道，那晚的黑衣人就是她，但是保险起见，她觉得还是有必要灭口。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真正让她放心。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昀王府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她的人来。
当然，请君入瓮，必定要请到正主才行，其他人，想进也是进不去的。
很快，到了中秋节。
京都城开始热闹起来。
宫里也举办了宴会。
不过今年没有大肆操办，只是办了个家宴。
姜妤蒽和东方昀礼进宫，第一时间就去了太皇太后那里。
他们来的早，彼时，太皇太后才刚刚起床穿好衣服，传了早膳还没有开始动筷。
见到姜妤蒽和东方昀礼这么早来了，老太太眸子一下就亮了起来，激动的起身亲自迎了过去。
“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哦，平时也不记得进宫来看看哀家，是不是都快把哀家这个老太婆给忘了？”
姜妤蒽连忙走过去扶着她，心中也微微一软：“太祖母，慢点。”
“诶，诶。”
听见姜妤蒽叫自己太祖母，太皇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手拉着姜妤蒽，一手拉着东方昀礼，走到饭桌前，让他们俩都坐下，嘴里说着不容反驳的话：“我不管，反正你们今天必须陪哀家用早膳，吃没吃过都必须陪哀家。”
这么霸道的话，姜妤蒽却听的心中微微一酸。
而东方昀礼，他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姜妤蒽知道，其实，他心里是十分看重亲情的。
“正好，我们还没吃呢。”
东方昀礼不出声，姜妤蒽就笑着回了一句。
其实，他们是吃过早膳才出发的。
“还没吃？”
太皇太后却当了真，赶忙吩咐身后的嬷嬷再去多备些好吃的来，嬷嬷应了一声，便匆忙的就去准备。
见她老人家高兴，姜妤蒽也就没有阻止。
不大会，一张饭桌就被摆的满满当当，各色各样的美食看的让人食指大动。
早上明明吃过了，结果姜妤蒽又吃了不少。
东方昀礼也很给面子，姜妤蒽给他夹到碗里的菜，都被他通通吃了个干净。
太皇太后脸上的笑容是越发的深。
饭吃完，又上了各种精美的点心。
太后一个劲的让她吃，一开始看她的眼神还算正常，可后来渐渐的就变了味，目光时不时地撇向她的肚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在打什么主意。
姜妤蒽实在吃不下，给东方昀礼使了个眼色，让他可以提出离开了，她不想被撑死。
“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东方昀礼刚要开口，就被太皇太后抢了先。
姜妤蒽微微一窘，难怪老是看她的肚子，原来是在想这个。
“太祖母……”
“还是说已经有好消息了？”
解释的话再次被打断，太皇太后是完全不给两人开口的机会，自顾自的说道：“如果有好消息了，可不要瞒着太祖母啊，我看妤蒽的胃口还不错，说不定已经有了，只是你们还没发现呢，要不要请个宫医来瞧瞧？”
说着，回头看向嬷嬷就准备让她去传人，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姜妤蒽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仪，赶紧起身走到太皇太后身边，一把拉住她。
等太皇太后看过来，姜妤蒽才郑重其事的道：“太祖母你忘了吗，我自己就是大夫，还有穆神医也在昀王府里住着，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一定不会不知道的。”
太皇太后眸底明显闪过一抹失望。
她也是，太心急了。
太皇太后轻叹一声，这事便也不好再多提。
这难得来看她一次，别再把他们给吓着。
姜妤蒽表面的神色未变，实则心底却隐隐有些担忧。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太后这么想要孩子，如果知道这件事，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她吗？
怕是难了。
不张罗着给东方昀礼娶侧妃才怪。
皇族的人，最重视的就是子嗣。
东方昀礼突然走过来，拉着姜妤蒽回去坐下，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似乎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握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像是在无声的安慰她。
姜妤蒽回了他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但是这笑，多少还是有些勉强。
东方昀礼如此看重亲情，如果以后太皇太后真的逼着他娶侧妃，他也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到时候他会如何抉择，姜妤蒽都不敢想象。
“太祖母，您先歇着，我们去给母后请个安，晚点再过来陪您。”
东方昀礼看出了姜妤蒽的心情变得低落，立马找了个借口带她离开。
太皇太后听说要去给云婵请安，便欣然同意。
两人出了中雍宫，姜妤蒽一路无言，东方昀礼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地道：“孩子的事你不用考虑，我会解决。”
“你怎么解决？”
听到这话，姜妤蒽立马变得紧张起来：“你该不会让别的女人生吧？”
“啪！”
话音落，姜妤蒽的脑门就挨了一巴掌。
她捂着额头看向东方昀礼，见他脸色沉沉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他。
“怎么？”
东方昀礼把她的头扳回来，强迫她看向自己：“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不是。”
姜妤蒽连忙摇头，解释道：“这本来就是个两难的抉择，无后对你来说太严重了，这样，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
“没有你，对我来说才更严重。”
东方昀礼垂眸看着她，郑重而严肃地道：“至于孩子，真的可有可无，只是，可能太祖母和皇祖父有些接受不了，但那也简单，我们可以去外面抱个孩子回来，就说是我们自己生的，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
姜妤蒽眼睛瞪得溜圆。
“你这不是骗人吗？”
“这是善意的谎言。”
“这是欺君！”
“放心，爹才不管这些。”
“那皇祖父……”
“好了，别这么死心眼，皇祖父老了，让他高高兴兴的活到死，比什么都强。”
“……”
姜妤蒽被东方昀礼的言论所折服。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对。
于是，这件事暂时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原本，两人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中雍宫，出来之后，跟东方昀礼聊完，姜妤蒽的心情确实轻松了许多，最起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虽然不是太赞同，但好歹也算是有了一个应对之策。
只是，姜妤蒽始终觉得，骗人是不对的，再说太皇太后对她这么好，这么做她真的会觉得良心不安，所以思前想后，她最后还是去了一趟云婵那里。
“娘。”
姜妤蒽去的时候，云婵刚刚起床。
这次，东方昀礼没跟着提起来，而是去了太上皇那边。
进了宫，自然都是要去请安的。
“家宴晚上才开始，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都吃完两遍早饭了，您怎么才起床？”
姜妤蒽笑意盈盈地看了云婵一眼，不答反问。
云婵脸不红心不跳地道：“这不是昨晚陪你爹批阅奏折，一夜没睡，天亮了才回来眯了一会。”
闻言，姜妤蒽笑了笑，也没拆穿。
“怎么了，有心事？”
云婵洗漱完，穿戴整齐，一抬头，看见姜妤蒽在微微出神，不由担忧地问道：“是不是那个刺客的事还没解决？”
“不是。”
姜妤蒽思忖片刻，便直接问道：“娘，您上次说，如果能找到我的本体，我的灵魂就可以不用再依靠玉佩寄托在这具机器肉身上，是真的吗？”
“怎么突然又问这个？”
云婵一猜便知道，应该是跟孩子的事有关。
这的确是个难题。
果然，姜妤蒽也没隐瞒，直言道：“东方说，在外面抱个孩子回来糊弄太祖母和皇祖父，但我觉得，这样做太对不起他们了，可现在又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
“这个混小子。”
云婵听闻，丝毫没有生气，只是吐槽了一句：“这么看来，还是他太祖母和皇祖父比较重要，我和他爹，连糊弄一下的资格都没有是吧？”
“娘。”
姜妤蒽现在叫娘，叫的越来越顺口。
“您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是因为他知道您和爹都是很开明的人，无论我们做什么决定，你们只会帮助和支持，不会干预，更不会反对。”
“哦……”
云婵拖长了尾音：“原来是这样呀。”
随后，她又才说起了正事。
“其实嘛，这事也不着急，你和昀礼都不是普通人，来日方长，寻找本体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太祖母和皇祖父毕竟年纪大了，等不了太久，我倒是觉得，去外面领养个孩子，让他们高兴高兴，在活着的时候，不让他们留有遗憾，也挺好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