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跌落神坛（二合一）
艺游平台最近推出了一套黄金之风专属表情，名叫“藕式表情”，出自黄金之风钢链手指工作室首席美术总监yuki之手。
表情的形象就是扎着一对丸子头的q版小人儿，各种表情可爱又滑稽。
一经推出便收获了大批玩家的喜爱，以至于如今艺游平台的评论区中，全都是各式各样的藕式表情——
‘我是聪明逼！’
‘年度抽象大作，当我使用玉米上尉把脑袋发射出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游戏我没选错’
‘查询设计师精神状态’
‘太魔性了，睡觉做梦推了一宿车……’
‘细说推车’
‘占点模式可太有意思了，用最粗暴的方式带动玩家参与对抗，四两拨千斤’
‘亲测敏感肌也能用’
‘强烈建议新入手的好兄弟们去体验一下推车模式，移动战场的设计让对抗更为激烈，真正让玩家体验到了寸土必争的焦灼战斗’
‘友情提示：各位植物和僵尸们，推车模式中车不动就代表附近有敌人，不是车坏了，不用你上手去推……’
‘当你看到一条邪门儿提示时，就代表之前发生过更邪门儿的事情’
‘谁特么研究出来的6t推车阵容！你也算个人？！’
‘……’
沈妙妙看看手机上满页面的好评如潮和自己的q版表情。
再看看电脑屏幕上那足以令人颤抖的“24h总销1535万套”。
小脸上的表情和表情包中那个‘藕式无语’如出一辙。
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天十五万套啊！
按照《花园战争》65元/套的定价，和3800万的成本来看，想要实现回本，总销流水就需要达到4750万。
除以单价就是……单周销售731万套。
可按照如今的销售来看，首日就销售了1535万套，如果按照最理想情况计算，单周就是107万套！
而且退一万步说，即便到不了一百万套，销售突破70万也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我的钱啊！！！
沈妙妙的心很累。
明明它都不是重点项目，甚至只是黄金体验用短短两个来月赶制出来的作品。
没有站台，没有宣发，甚至连上线发售都无比突然。
可即便如此，首日竟然还足足销售了十五万多套！
或许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植物大战僵尸》这个ip的号召力。
可问题是，如今手握正式版系统的她，选择续作亏钱明明已经是最优解了。
要是将希望寄托于主项目上，亏钱怕是更遥遥无期。
“五十啊五十，伱说说，”
趴在桌上，沈妙妙双手捧着一直被她当做吉祥物放在办公室招财的五十块钱，愁眉苦脸：
“咱娘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亏上一大笔钱呢？”
沈妙妙唉声叹气，感觉闭上眼就能看到自己的未来——
一片黑暗。
而与此同时。
和沈妙妙有着一样感受的，还有如今远在霓虹，正在会议室中，如坐针毡的森谷彻也。
……
就在下个月，本年度的东津电玩节就要开始报名参展了。
对于柯美拉来说，参展是板上钉钉的，毕竟他们每年都不会缺席。
而今天的会议，主要就是商讨一下参展之初的第一波宣传计划。
社长上越景正主持会议，与会的有柯美拉高层，以及三大巅峰工作室的首席总监。
会议内容基本就是按部就班，没有什么太值得讨论的。
因为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讲，有关于游戏的宣发，都是由弱到强这么来的。
在宣布参加电玩节开始，第一批中小型游戏先去打头阵，以数量取胜，营造一个百花齐放的阵仗。
之后，随着时间推移，三大巅峰工作室的作品在逐个登场。
最后，赶着电玩展结束厂商统计之时，赶在开展之前，再让今年的核心大作登场。
如此一来，有关于核心大作的讨论热度，就能一直持续到下下个月东津电玩节开展。
不仅省时省力省钱，最重要的是这样热度稳定，有效避免游戏讨论度陷入真空冷却期。
本着这个原则。
有关于今年的电玩节第一波宣发方案也很快安排了下来。
打头阵的中小型游戏们自不必多提。
三大巅峰工作室的排序如下——
从第二周开始，新晋御三家之一的西川工作室，先以《狂野扣篮ex》带头冲锋，通过播片和部分实机演示，拉开三大巅峰工作室作品展示的帷幕。
之后的第三周，则是高杉工作室《热点拉力：归来》的展示时间，体感舱第二大热门游戏类型“竞速”登场，巩固热度。
至于最后的大轴，自然就是由小泉一夫担任总设计师，制作并推出的本年度柯美拉核心fps射击大作——《鸟居：幽灵魅影》了。
这款斥资两亿刀的3s级大作，将是他们征战本届东津电玩节的最强杀招！
同时，也将是他们逆转绝境，一转颓势的最重要核心项目！
对此！
柯美拉上上下下都没什么意见。
因为以往的作品安排都是这么来的嘛，由小及大，从弱到强，非常合理。
除了森谷彻也。
不能这么排啊！
森谷在心中暗暗使劲。
诚然！
无论是按照以往的惯例，还是按照如今的情况来看，如此排布都没什么问题。
但别忘了，黄金之风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他们为什么要出《花园战争》？
那不就是为了积攒可支配净资产，跻身中型游戏公司参展，要和咱们一较高下嘛！
而如今，《花园战争》刚刚上线不久，按照现在的势头来看，盈利到他们所期望的目标额度，大约需要半个月左右。
也就是《热点拉力：归来》的播片宣传之际。
正卡在《鸟居：幽灵魅影》之前！
届时，黄金之风就将正式宣布参加此次东津电玩节，同时展示他们真正的核心大作——《只狼》。
想到这！
森谷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仿佛如芒在背。
若是他不知道此番顾晟准备了怎样一款作品，要和他们柯美拉比划比划倒还好。
可如今，有关于《只狼》项目的大体设计，甚至是部分细节，他都了若指掌，顾晟对他真的是毫无保留。
而越是了解深刻，森谷就越能感受到这个项目的可怕之处！
如果真让《只狼》抢先一步宣发了。
那么等待《鸟居》的，将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可问题是，他现在不能说。
他不能违背自己一直以来恪守的忠义信条，他的嘴被道义封条死死封住。
赤裸裸的阳谋，让森谷浑身难受。
趁着众人讨论的间隙，手指轻轻敲打大腿，用极小的声音无奈哼哼：
有一位古人，比的好
谁比关公哪个比奸曹
俺比那关公，实难呐比
他比那奸曹，不差分毫……
唉——
如今的自己，就是华容道前的关老爷，又是鄱阳湖上的康茂才。
他虽知道放走顾晟会造成什么结果。
但在天理道义前，他还不得不眼睁睁看着顾晟对自己布下阳谋，对柯美拉施展阴谋。
他虽然不怪顾晟，毕竟顾晟也没拿枪顶着他脑袋威胁他不准泄密。
甚至，森谷还觉得如此行径更显顾桑枭雄本色。
但这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于是，实在听不下去的森谷便站起身来，跟上越景正说了一句便借口上厕所出去了片刻。
抽了根烟，透了口气。
原本！
森谷以为躲过去这段讨论就拉到了，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却不料，等他再回到会议室的时候，一个更惊天的心梗方案，在他亲眼目睹之中形成了——
……
“……首日十五万套的销售量，销售成绩不错啊。”
会议室中，上越景正开口道，虽是称赞，但言语之中却似乎另有所指。
原来，有关于电玩节的宣传铺排已经完成。
这会儿，众人正闲聊着有关于《花园战争》的首日销量情况呢。
闻言。
就见小泉工作室的首席总监小泉一夫笑道：
“的确，首日销售15万套的成绩，的确算是对得起他们‘主打项目’的成绩。”
说罢。
就见小泉又砸了咂嘴，补充道：
“但这个游戏的质量嘛……可多少是有点对不起这个‘主打项目’的名头。”
“哦？”
上越似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抬手示意小泉继续：
“详细讲讲？”
听到这。
森谷的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
之前他就曾考虑过此事。
由于如今黄金之风的大部分精力全都放在了《只狼》的开发之中。
这就导致原本就是为了‘补差价’而生的《花园战争》水平质量较差。
当然了，这里所说的‘较差’并不是说游戏质量烂，而是说它的工业技术水平不济。
毕竟投资和开发时间在那摆着，这游戏的工业质量就不可能拔尖盖帽。
而如此一来，《花园战争》一旦发布！
即便自己不说，也势必会引起公司内部的关注和猜疑。
但凡！
公司的高层和总监们，有一个人将黄金之风当成眼前的头号劲敌。
那么大家即便猜不透《花园战争》这个作品意欲何为，肯定也会联想到之前被晃点的经历，进而对黄金之风做出提防注意。
也挺好。
森谷想道。
因为这样一来，自己又没开口泄密，公司也做出了应有的防备，两全其美。
然而，还不等森谷在心中称赞于小泉的敏锐！
就听小泉继续开口说道：
“依我之见，这就是黄金之风逐渐怠惰，进而走向衰败的转折点……”
你见你奶奶个哨子！
森谷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恨不得站起来给老神在在的小泉一个大逼斗！
这种感觉就像是1+1=？的选择题中，小泉明明已经排除了“1”和“4”的选项，在“2”和“3”二选一的情况下，毅然决然地选择了“3”！
而小泉，也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这游戏昨天上线之初我体验了一下，”
小泉道：
“虽然不出意外地，这款游戏在射击体验上中规中矩，在游戏的玩法形式上，也做出了一些小小的创新，”
“但是，相较于他们之前的游戏来说，”
“无论是开创二代fps概念的《求生之路》，还是创造关卡设计奇迹的《泰坦陨落》，”
“亦或是首度将技能融合进射击的《apex》，以及开创大逃杀玩法的《pubg》，”
“《花园战争》，都只能算是一部不甚惊艳的中庸之作，”
“游戏内升级路线冗长，美术风格幼稚卡通，对局重复度高……缺点非常明显，”
“远称不上是一部上乘之作，更不具备当做主打大作的能力，”
“可偏偏，它还就是黄金之风继《逃出生天》之后的主打项目，”
“最关键的是，在此之前，黄金之风历来是不开发，或者说不屑于开发迭代作品和衍生的，”
“可这一次，他们不仅开启了衍生，甚至还将其当成了主打作品，”
“这就让人不由地联想起了之前媒体们所说的——江郎才尽。”
说到这。
就见小泉喝了口水，继续道：
“要知道，当初《pubg》发售之初，那时的黄金之风可还没有如今的声名鹊起，更没有pvz这样现象级游戏的铺垫，售价还比《花园战争》要高，”
“在这种条件下，《pubg》单周还斩获了接近60万份的销售成绩，”
“如此，再反观《花园战争》，首日15万套的成绩，其实并不算是特别优异，所以……”
小泉沉吟了一下。
接着耸了耸肩：
“我个人认为，这就是黄金之风怠惰的表现，灵感的枯竭，让他们不得不开始吃老本出衍生，”
“毕竟，华国游戏厂商向来都是这样的嘛。”
原本。
森谷彻也还挺郁闷，感觉小泉简直就是信口开河，自以为是。
但这最后一句话一出来。
却让他哑火了。
也是。
如今，由于他知道内情，所以才能站在上帝视角，吐槽小泉胡诌瞎猜。
可实际上，小泉的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
尤其是那最后一句话——华国厂商向来如此。
堪称绝杀。
正如小泉所说。
从pc到体感舱。
几十年的发展历程中，华国游戏圈也不是没出现过令人眼前一亮的游戏。
可问题是，套皮、续作、衍生、割韭菜等行为横行，断送了一波又一波精良作品。
“天才设计师”们就像是流星一样，一闪而过，然后泯然众人。
而在小泉看来，顾晟和那些曾经陨落的设计师唯一的区别，就是他闪耀的时间更长一些。
直到《花园战争》面世，顾晟也不免落入了俗套。
这游戏森谷其实也了解了一番。
刚刚小泉所说的那些缺点，的确存在。
而且相比于黄金之风之前的游戏来说，的确不够惊艳。
也难免让人产生‘灵感枯竭’的错觉。
“逃出生天，就是黄金之风最后的灵感迸发了，”
最后小泉总结道：
“花园战争，就是顾晟跌落神坛的开始，也是黄金之风开始走下坡路的起点。”
……
唉——
听罢。
森谷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泉的分析有道理吗？
当然有道理。
游戏不算惊艳的质量，并不明显的模式创新，其中比较显著的缺点，再加上不算特别爆炸的销量……
和黄金之风之前的‘主打作品’们相比，花园战争的确像是‘跌落神坛’的起点。
可是，小泉的分析透彻吗？
当然也不是。
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选择性地忽视了花园战争的体量根本就不足以被称为主打大作。
而且，黄金之风也一直没有亲口表示过，说花园战争是他们的主打大作。
也就是说，如今小泉的分析，全都是建立在人云亦云的三人成虎之上。
在他心里，压根就没有把黄金之风当成劲敌，更不会去想黄金之风有可能参加本届东津电玩节，再次发动突击，和他们一较高下。
而这种观念，不仅是在小泉心里根深蒂固。
在公司众多人的眼中，更是如此！
毕竟，双方的体量差距就在这摆着！
这就好比在上一届的世界杯小组赛中，华国科幻开局，爆冷踢了阿根庭一个1:0。
而在四年后，世界杯再次开踢，阿根庭有可能将华国当成头号大敌吗？
别扯淡了。
别说头号大敌了，这次你能不能游出亚洲，获得小组赛出线名额都还两说呢！
柯美拉众人有如此心态，倒也不足为奇。
“森谷常务觉得小泉总监的分析如何？”
正想着呢，就听上越景正开口叫他。
森谷不由地一愣：“啊？抱歉社长，我没听清？”
“我说，”
上越微微皱眉问道：
“你觉得小泉总监的分析，有没有道理，”
“这款并不算合格的大作，是不是黄金之风跌落神坛的标志？”
上越景正终于想起来问问森谷的意见了。
但可惜的是。
上一次森谷的忠心直谏他不听。
这次，想听他也听不到了。
时也命也。
机会不是冬天的大白菜，随时要随时有。
“我没体验那款游戏，”
森谷咧咧嘴，做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抱歉社长我也不好判断，”
“况且小泉总监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游戏制作人，分析应该会比较透彻。”
到此为止吧。
森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无论你们怎么想。
黄金之风走下坡路也好，顾晟跌落神坛也罢。
《只狼》的开发都已成定局了。
再怎么分析也都没有意义了。
等东津电玩展上线之际，你们就会见识到黄金之风真正的‘主打大作’了。
然而！
就在森谷彻也以为闲聊到此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等着看《只狼》抢先公布消息之际！
就听上越景正呵呵一笑：
“那既然如此的话，我们不妨帮帮他们吧，”
“既然他们上坡路走的那么快，下坡路自然也不能太慢嘛……”
闻言！
森谷一惊！
淦了！
昏君！你他妈的又要干什么？
什么叫下坡路帮帮他们？
难道说……
森谷吃惊地看向上越景正。
就见此时，上越景正的眼中，一抹佞厉的寒光闪过！
不错！
既然小泉一夫分析的如此在理，森谷彻也也没提出特别的反对意见！
那么于他而言，这正是狠狠踩黄金之风一脚的机会！
是的。
一直以来，上越景正就恨顾晟恨得牙根痒痒！
试想一下，如果你是阿根庭的主教练，上一届世界杯的时候让华国给踢了个1：0！
球迷会怎么想？球员会怎么说？球队董事会们会怎么看？
那漫山遍野的“fxxkkomina”！
那铺天盖地的“山本我曰你仙人”！
那席卷游戏圈的“上越景正下课”！
时至今日，他仍记忆犹新！
而这一切，全都是拜顾晟所赐！
而如今，报复的机会来了！
让顾晟跌落神坛这种美事儿，他怎么能不好好地‘帮帮忙’呢！
想到这，就见上越景正清了清嗓子：“小泉总监。”
“社长。”小泉一夫点点头。
“有一句话叫做飞得越高……”上越想了想：“怎么来着？”
闻言。
小泉会心一笑。
“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小泉一副了然的样子道：
“尤其是从神坛上跌落的滋味儿，肯定更不好受，说不定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哦——对对，”
上越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
“我觉得这大可以成为我们公司的一个警示，提醒我们不要忘乎所以，你觉得呢？”
“社长明鉴！”
小泉颔首：
“请社长放心，我们马上就会有警示的实例了！”
坏了。
坏了。
坏了！
听闻此言，森谷在心中暗道三声坏！
上越景正竟然要报复黄金之风，鼓动舆论大肆宣扬《花园战争》让顾晟跌落神坛！
你这不纯没事找事，吃饱撑的吗？
人家本来还瞄着你，准备随时发动攻击呢。
你可倒好，不仅一点察觉没有，还在人家瞄准镜前面摆pose！
当然了！
如果只是单纯地摆pose嘲讽也就罢了！
森谷之所以暗道不妙，是因为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想到了由此可能产生一系列影响！
首先，花园战争的问题的确存在。
其次，小泉很清楚花园战争的症结所在。
最后，这次攻击十之八九会影响《花园战争》的销量。
那么！
如此一来，所造成的影响是什么呢？
是《花园战争》资金回笼变慢。
而资金回笼的缓速，势必会拖延黄金之风成为中型游戏公司的速度。
于是乎。
黄金之风原本对于《只狼》的宣发公布计划，就会延迟。
进而导致他们本应与《热点拉力：归来》同期的安排，向后拖延。
然后——
嘭！！！
和《鸟居：幽灵魅影》迎头相撞！！！
啧。
森谷真的很想现在就离职。
玩不了一点！
真带不动啊！
妈的个蛋的原本人家都没预判到咱家3s级大作的上线时间，根本做不到完美狙击！
这下好了！
你这么一鼓捣，咱们两家又得撞车！
还他妈撞得严丝合缝！
和之前如出一辙！
之前就是恐怖力作和恐怖力作迎头相撞！
咱们让人家撞了个稀巴烂！
这下更牛逼了！
3s级和3s级对撞！
双方的总投资都超过了上亿刀！
我他妈……
森谷要吐了。
以手抚额，脸色发白，一双眼睛绝望地闭了起来。
而上越景正无意中扫到他这样，不由地奇怪：
“森谷常务？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是，”
森谷点点头：
“突然有些头晕，社长我能再去透口气吗？”
“哎，不必了，”
说着话上越景正一摆手：
“小泉总监，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里吧，”
“散会！”
……
呼啦啦——
黄金之风的会议室大门打开。
众人屡屡行行散去。
沈妙妙和顾晟走在最后。
眼见着顾晟的眉头紧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沈妙妙不由地奇怪：
“出什么事儿了？”
“我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顾晟摇摇头，跟着小哪吒走进办公室，开口道：
“有人在搞我们。”
“啊？”
小哪吒一愣：
“什么意思？”
闻言。
就见顾晟示意小哪吒坐下，接着把手机递了出去。
沈妙妙接过手机一看，不由地表情一滞。
那是艺游官方平台中《花园战争》的评论区——
“毫无新意的重复对战体验，让人身心俱疲”
“刚开始玩还挺有意思，但是两三局就腻了，解锁路线太复杂，导致体验较差”
“如果这是其他厂商的游戏，那么它值得一个好评，但作为黄金之风的游戏，它的新意实在是令人失望”
“哪里都好，就是不好玩，游戏环境也差劲”
“果然，一个向来不出衍生和续作的公司，一旦开始出续作，就代表着下坡路来了”
“看着挺抽象，但全是烂活儿，不好玩”
“……”
短短四天！
《花园战争》的玩家评论，就从【98好评如潮】变成了【69褒贬不一】
“这……”沈妙妙措手不及！
这些天来，她一直都没看花园战争的消息。
因为首日成绩就在那摆着，估摸着十之八九又是血赚一笔，所以她也没报什么期待。
可如今看来……
“你再搜索一下有关于《花园战争》的新闻。”
顾晟示意沈妙妙用电脑搜索一下。
沈妙妙照做。
很快，一条条消息便跳转出来——
《跌落神坛！黄金之风新作首遭‘褒贬不一’评价！》
《续作废一半！超新星是否已经燃烧殆尽？》
《成也萧何败萧何！pvz或成为黄金之风下坡路的转折点！》
《逃出生天或成最后一闪！超新星闪耀三年终难逃陨灭！》
《顾晟跌落神坛！黄金辉煌不再！褒贬不一的评价揭露这家游戏公司的实际情况！》
《……》
沈妙妙的眉头越皱越深！
小脸通红，牙关紧咬！
见状，顾晟都忍不住摆摆手：“那个……你也别太生气……”
你憋说话！
沈妙妙直运气！
我快绷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
很明显！
这就是有人在故意引导舆论，攻击顾晟，疯狂针对他们这部本来也没报太大希望的作品！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这谁啊？
这么吃饱了撑的，跟一群植物还有僵尸过不去！
这不天助我也吗这不是！
“迅藤吗？”
沈妙妙第一反应就是小北极熊。
顾晟摇摇头：“不会。”
逃生让迅藤尝尽了甜头，况且这次他还准备带迅藤一起玩，陈光德上赶着舔他还来不及呢，不会做这么离谱的事情。
“十之八九是柯美拉，”
顾晟咂咂嘴道：
“不过他们应该只是出于报复心理，想干扰一下花园战争的销量。”
“那事实上……”
闻言，沈妙妙眼睛一亮，试探性地问道：
“我们的销量……？”
“也的确受到了影响，”
顾晟点点头：
“刚才开会之前，我还看了一下花园战争的销量，一共不到50万套。”
说着，顾晟叹了口气：
“这也是我有些发愁的原因，”
“原本我计划的是尽快达成资金回笼，跻身中型游戏公司，早些发布《只狼》的播片和宣传，”
“因为我们判断不了柯美拉的3s级大作什么时候公布，”
“所以精准狙击几乎是做不到了，只能争取抢在他们前面公布，”
“可这样一来……”
说到这。
顾晟沉吟了一声，心情不太美丽。
“我们差不多要被多拖一个礼拜，”
顾晟道：
“将赶在名单确定截止日期的前一周进行《只狼》的消息发布，”
“我怕的是……怼不上柯美拉家的3s级……”
“啧……难办。”
哦！豁！
闻听此言，沈妙妙急忙忙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里子！
好起来了！
好起来了！
两千万的资金回笼要被整整多拖一个礼拜！
如今，游戏发布已经四天半了，依然不足50万份！
“啊……这样啊……”
沈妙妙强行忍笑，悄悄摸过桌上被裱起来的五十块钱，放入怀中不断摩挲。
五十啊五十！
咱娘俩的好日子就要来咯！
柯美拉这一手妙啊！
为泄私愤，狠狠攻击他们的《花园战争》，还说老顾什么‘跌落神坛’之类的。
可实际上，这点微薄的攻击力还不如打个飞的来当面骂他们‘八格牙路大笨蛋’呢。
不仅不会影响我们正常参加电玩节！
甚至还让我亏了一笔，赚一波返利！
似乎唯一的影响，就是稍稍打乱了老顾的狙击计划。
不过也无伤大雅。
挺好。
对此，沈妙妙的评价是——
还不够，以后争取多来点。
想到这。
沈妙妙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瞬间明媚了起来。
站起身揉了揉顾晟的头发，递给他一根棒棒糖：
“算啦，没关系的，所谓好饭不怕晚嘛。”
“再说了，”
说着话，沈妙妙撕开自己的那份棒棒糖塞进嘴里：
“他们越是说你跌落神坛，到时候的反差和打脸不就越响亮嘛！”
“看没看过网络小说！懂不懂套路啊！”
“嘶——”
闻言，顾晟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
“真的啦！”
沈妙妙一抱肩膀，显得很自豪：
“就凭我天天摸鱼看小说的经验！板上钉钉！相信我！”
“哦——”
顾晟点点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接着站起身转身就走。
“哎！”沈妙妙一惊：“你干嘛去？火急火燎的？”
顾晟推门而出，立掌为刀：“练铁砂掌去！准备扇柯美拉大嘴巴子！”
“不是……不是……哎……！”
沈妙妙赶忙追了出去：
“不是真打人啊！那是犯法的！！！”
——
ps：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