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徒徒不欢迎我进去么?
任子墟指尖微微一抖,目光透出几分无辜和茫然。
“怎么害怕了么?手抖什么”
芙月眸光冷冽,其中的冷意能将人冻死。
任子墟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急切的话语带着颤音:“师父,徒儿绝无谋害之意!
只是可能搞混了调料与药水,请师父原谅徒儿,徒儿愿为师父按摩以排解郁气!”
少年发丝垂落,眼尾微微泛红。
细白修长脖颈歪着,仿佛小动物对天敌露出了软肋,散发着破碎凋零的味道。
只要芙月喜欢,再演一次又如何。
芙月果然面露欣赏。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青衣少年,踩踏着他的手,轻而婉转地在他耳边呢喃道:“徒徒,想活吗?那就求我。”
“师父,如果这样您能高兴,徒儿也愿意,只求您能给徒儿一个机会。”
任子墟直勾勾地看着芙月,仿佛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好啊。”芙月轻笑。
就在任子墟稍稍放松时,脸上却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芙月这一掌用力不轻,任子墟束好的发冠被打散,青丝散落,他偏头轻轻咳了咳,整个人显得又惨又娇。
芙月的眼神却骤然兴奋起来。
任子墟没有慌乱,反而缓缓扬起唇角,勾起一抹凄美的弧度。
他抖了抖衣袖将发冠扶正,微微垂头:“谢师父,徒儿谨遵师命。”
【好感值-2,目前7,我真的会谢】
琼东西感觉自己都麻了。
芙月蓦然笑了,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所以他的极限在哪呢。
芙月不再多言,转身走进洞府里,身子斜倚木床。
轻轻折了枝床边开得正盛的玫瑰,一双星眸光华流转。
宽大的衣袖随着她把玩花朵的动作滑落,露出一双藕臂,纤细莹白。
她整个人处在暗影中,墨发雪肤折射出朦胧的美,似一朵摇曳在地狱中的罂粟,引人沉沦。
“还愣着做什么呢?不是要取悦我吗?”
芙月吹了吹玫瑰花瓣,轻声道。
少年怔愣片刻后缓缓上前,葱白的指尖抚上了芙月的脸颊,轻柔地为她按摩太阳穴。
两人靠得极进,少年身上传来的一股幽香萦绕在芙月鼻尖。
“徒徒,你还擦香啊。”芙月问道。
任子墟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芒:“是,徒儿喜香,身上总爱喷些香露。”
“是吗,确实挺香的,和花一样。”芙月勾了勾唇,似乎只是顺嘴一说,这个话题就这样过去了。
“你的手法不错,但为师还不太满意。
不如来做点有意思的。”
听到芙月此言,少年大腿不自觉绷直,他声音嘶哑道:“师父……徒儿还是觉得这……太快了。”
芙月歪了歪头:“快吗?可是徒徒做错了事,就是要受到惩罚呢。”
她想起了自己看的那些话本子里的游戏,心里一阵激动,终于找到机会实践了。
琼东西感知到了芙月的想法,差点没吓得停机。
【宿主,我问你食不食油饼你不要把你看的那些不正经的东西实践到男主身上啊!】
芙月直接屏蔽了琼东西,下了床,按下旁边的凸起的石头。
机关被启动,原本的床板自动打开,竟然露出一口正散发着热气的温泉。
而且泉水还是药绿色的。
“徒徒,脱了衣服就进去吧,这药泉可是有着洗经伐髓的作用,配你正好。”芙月说道。
任子墟隐在蒸汽下的脸面部狰狞,他脑海中正在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斗争。
片刻后。
任子墟长呼口气,缓缓脱掉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的躯体。
芙月满意地拿起一朵玫瑰。
她要完成自己的画作,用斑驳的伤痕勾勒最神秘妖异的玫瑰。
她轻轻转动手里的玫瑰,任子墟身子猛地一绷,死死咬紧了牙关。
如瀑的青丝散落,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勾勒出靡艳的弧度。
……
片刻后任子墟缓缓起身将衣襟系上,遮住了身上破碎的痕迹。
看着一旁玩累了睡着的芙月,任子墟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燃起一丝异样。
此刻的芙月没有了强大不可战胜的模样,怀里紧紧抱着枕头,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幼兽。
任子墟手指动了动,一双深沉的黑眸死死盯着芙月的脸,似乎想用眼神在她身上剜掉一块肉来。
终于,任子墟缓缓靠近芙月——
却只是拉起芙月脚底团成一团的被褥,轻轻给她盖上。
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他不会轻举妄动,除非自己想和后山那两米五的巨熊一样发烂生蛆。
况且,他下的毒也不止一种。
一种在汤里,另一种在身上。
只要芙月和他接触,就不可避免吸入毒香。
只要吸入毒香三个月,就会彻底沦为废人。
芙月一定察觉不到,除非……她的修为在半步真仙往上。
但她年纪尚轻,压根不可能。
长睫微颤,任子墟转身离去。
【好感值-3,目前好感值4】
芙月睁开眼睛微微挑眉,看来小兔子还是太谨慎。
可惜了,她是真的想被杀死的。
练功房内。
任子墟为了吸收药泉提升的功力,彻底未眠。
芙月并没有骗他,这药泉果真有洗髓伐筋之效。
他的修为一夜暴涨,甚至隐隐有了突破之象。
一夜好梦。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时,芙月睁开眼睛。
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昨晚自己的成果了。
今日那朵花应当干涸了吧,届时又是另一番颜色~
况且,今日的她,又有了绝妙的好主意。
想到这,芙月欢快地穿好了衣服,朝着练功房的方向走去。
“叩叩”
芙月敲响了房门:“徒徒开开门,为师来检查你的训练成果啦。”
“来了师父。”
任子墟起身下床,表情狠戾嗜杀,但在开门的一瞬间又变得乖巧柔顺。
芙月恍若未察,隐秘地勾了勾唇:“徒徒还真是天赋异禀,不过一夜未见,竟然都快突破了呢。”
知道自己瞒不过她,任子墟不卑不亢行了一礼:“徒儿当不起天赋异禀四字。
如若不是师父的药泉,徒儿断然不会如此进步神速。”
芙月绕至任子墟身后,眼眸流露淡淡兴味。
指尖轻划少年后背,眼里泛起涟漪。
昨夜在这里,她刻下最完美的作品,可把她累坏了。
随着芙月指尖的勾勒,任子墟心跳加速,作揖的掌骨微微收紧,浑身颤栗。
任子墟眼神戒备,他的身体竟然记住了她,这个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的妖女!
突然芙月葱白的指尖轻轻一勾,任子墟低头发现自己的腰衿竟然被勾起。
仿佛只要轻轻一挑,就会断掉。
“徒徒,你不欢迎我进去么?”芙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