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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不用勾引我,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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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舒嘴上说着要离婚,等吃完饭,看男人站在水池边洗碗的背影,眼前多了一盘车厘子,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好像也还不错。

    有人伺候,还长得这么帅,又会挣钱给她花。

    为什么要离婚?

    手指头捏起车厘子,唇齿微微施加压力,轻易在嘴里爆汁。舌尖尝到甜味,小狐狸微微弯起眼尾。

    真香。

    “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一般碰上失忆这种情况,都是要头再被狠狠撞一次,才能想起来。可夏舒只是在节目里睡了一觉就想起来,简直医学奇迹啊!

    夏舒有点后悔。

    说早了。

    她应该装一波,然后看看男人的反应。

    “什么时候。”

    男人的背影很宽,视线往下,从夏舒的角度看过去腰很薄,她的腿缠上去脚跟恰好可以踩到男人的腰窝。

    “在宿舍床上睡觉的时候。”

    说来也好笑,那个梦太清晰,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被人指着鼻子骂八字克父的过去。

    而说她八字是扫把星的人,正是秦宴的父母。

    后来就是她和秦宴纠缠的前半身。

    总要给秦宴找麻烦,还喜欢招惹他,看他吃瘪。

    一边迷恋他的皮囊,一边又耐着性子筹划见不得人的报复。

    既然他的父母毁了她,她就要毁掉他们最珍贵、也是最骄傲的儿子!

    “最近我梦到的你,都好温柔好可爱。”

    夏舒用舌头在樱桃核上转圈,舔着果肉,鼓着玉兰双腮说,“你还抱着我说,好喜欢好喜欢我。”

    说话的人并不觉得有什么破绽,但听在秦宴耳朵里,就像是在更早以前,他也无数次出现在她梦境里,对她做了很多很多事。

    但想也知道,都是不好的事。

    秦宴低头刷碗,愧疚像一张网,将他整颗心脏紧紧缠住。

    一晚,他学习到深夜去厨房找吃的,听到父母争吵才知道那个秘密。

    所谓的命格,煞星,不过都是父母用来圈钱的谎言。

    他很震惊,当场推门而入,质问父母。

    爸妈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我们收了老夏的钱,怎么可能说他命格不好!反正那孩子不过是他在外面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带回来背个锅,还能让女主人开心,不恰好皆大欢喜。”

    私生女。

    那也是大人犯的错。

    跟夏舒有什么关系?

    她的出生成为污点,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现在还不得不背负扫把星的骂名。

    父亲瞪着秦宴:“你也要为那贱丫头说话是不是?我看你是皮痒了!”

    母亲也拉着秦宴的手,安慰:“这件事听你父亲的,你别管!”

    后来知道夏舒的经历,他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时他找爷爷制止了父母荒唐的做法,是不是就能改变夏舒被人踩踏自尊,嫌弃的命运?

    “不管你想我多少,我们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秦宴把最后一只碗的水珠擦干,“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腰上,突然缠上一条藕白手臂。

    “哦。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夏舒的手摩挲着他腰腹的肌肉,扬起头与他对视。

    头顶的射灯落下,映照出他眼底的缱绻,过分温柔。

    “娶我,然后跟我生孩子吗?”

    “嗯。”秦宴抓住她胡乱向上游移的双手,声音很软,“昨晚你肯定没睡好,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特别,一旦放松下来就有点小奶音,与他平时的严肃冷漠不同。

    夏舒都快被这一声嗯给勾没了魂,就像是古代君王烽火戏诸侯一样,对着她暗恋了好几年的冰山“美男”像个痴汉一样。

    她有点懊恼。

    这么多年,她一直坚持不懈在勾引这个男人,可现在只听到他嗯了一声,她就忍不住合拢双腿。

    出息!

    夏舒用力咬住嘴唇,“睡什么睡,你看不出来,我在勾引你?”

    对面的男人表情淡定,解开她缠上来的手,突然伸出手臂揽上她的腰,一把向上提起直接放到台面上道:“不用勾引。”

    夏舒的腰微微往后,秦宴个子高,她坐在灶台上,也还是比他矮了一点,“什么意思?”

    你就是柳下惠再世,我不能耐你何呗?

    秦宴捏住她下巴用力一按,夏舒疼的嗷呜一声,男人趁机低头,舌尖钻入柔软里,感受到小娇妻慌乱地迎合,手掌抚上她的后背,隔着皮肉安抚她的灵魂。

    这男人好会!

    以前还不是这样的!

    到底背着她跟哪个小妖精偷练了?

    想到这,夏舒生气了,偷偷用牙齿咬了一下男人的舌尖,故意的,使了点力,把他咬疼了。

    男人眸光更沉了,甚至还泛起了欲念的血光。

    大手直接从裙底钻进去,夏舒后背僵直,猛地收紧胳膊。两人隔着皮肉,剧烈跳动的心脏狠狠碰撞在一起!

    男人满意的感受她身体的颤动,轻笑道:“还咬吗?”

    夏舒气结,这男人简直是个恶魔。

    什么温文尔雅,淡然自若,脱下那层面具,他就是个十足的疯子!

    “你松开我…”她示弱,“你不就是想证明你不会被勾引嘛!”

    至于这样对她吗!

    她现在满脑子已经在放和他要大战三百回合的一百零八式了!

    最好把她新书里男女主的姿势全都来一遍!

    就不信睡不服他。

    秦宴抬头,视线从她粉嫩的脸蛋滑到眼尾,“好不容易抓到,让我怎么放?”

    夏舒不理解他的话,下一秒——

    “别碰那里!”

    “哪里?”他问。

    夏舒脸蛋通红,“你明知故问!”

    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简直叫夏舒头皮发麻。

    可现在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记得的夏舒,被男人稍一撩拨,就会直接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勇敢打直球。

    她咬着唇,不服输地去咬他的喉结,感受到他的变化,甚至故意送上去,卖力表演。

    秦宴也知道,小妖精是在故意报复他。

    但他还是要把该说的话先说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

    夏舒气息沉闷压抑,“什么?”

    “你光是站在那,我便已经无法从你身上移开视线。”

    “所以,夏舒。”

    秦宴掌心在她腰线抚摸,柔声道,“你什么都不用做。”

    “是我单方面被你吸引。”

    ……

    夏舒以为,这回终于可以在两人都清醒的状态下,酣畅淋漓地战斗!

    可秦宴只是把她抱到浴室,打开热水,等着水温变成合适的温度,绅士地要离开。

    夏舒的目光落在他不太平整的西装裤上。

    秦宴顶着她的视线,竭尽全力的克制自己汹涌的欲念,耐着性子调侃:“就这么想试试?”

    夏舒收回视线,脸蛋被水汽烧的通红:“有亿点。”

    “不行。”

    秦宴拒绝了她:“你不在安全期。”

    夏舒:!!!

    这你都知道?!

    夏舒有点别扭,但还是主动攀上他的胸口,“不戴也可以。”

    秦宴忍着快要爆炸的错觉,哑声道:“不行。”

    “为什么?”

    夏舒疑惑:“我又不介意。”

    她随口说:“到时候吃药就好了,反正又不是没吃过。”

    这句话一出,男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看他臭着脸沉默不语,夏舒以为他又要说教,刚想开玩笑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就听到男人说:“对不起。”

    夏舒:?

    “下次不会了。”

    夏舒听懂了。

    他是在为那次的意外道歉。

    但去年次的意外……

    完全是她故意逼着他,霸王硬上弓的啊。

    而他的理智,在彻底被包裹后抛入了云端。

    秦宴只记得夏舒断断续续用哭腔跟他说,“求你……好不好。”

    后腰被她急不可耐的用脚尖去勾弄,什么芝兰玉树、高岭之花,就在这一声又一声的求饶里被碾碎成粉末,燃烬在这粉色氛围里。

    等理智再上线,看到白色和粉色交织的画面,那软嫩的感觉还停留在感官上,他又上头了。

    想把她…坏。

    “我介意。”

    秦宴坚决把人从身上拔下来,“我们还有误会没说清,现在有孩子不行。”

    他低头,大手从腰窝沿着曲线滑下去:“如果你想要,我们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我可以帮你。”

    ……

    夏舒站在淋雨蓬头下,整个人被热气蒸成了淡淡的粉色,无比可口。

    想到刚才的画面,她捻了捻手指的液体。

    脸红。

    要怎么用她的脑子去想象那样禁欲的男人会穿着西装跪在她面前给她做那种事啊!

    夏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完澡的。

    看见秦宴已经从隔壁房间洗好澡过来,躺在床上等她,飘忽在云端的神智才堪堪回笼。

    “你怎么在这?”

    “你恢复记忆了。”

    “是啊。”

    秦宴把眼镜摘下放在床头:“我们从今天开始培养感情。”

    夏舒:“……”

    培养什么?

    感情?

    那东西我有啊!可多了!

    “不需要啊,我们不是有吗?”夏舒掰着手指头算,“我们一起吃饭睡觉,一起玩,还领了证。”

    “这感情好得很。”

    夏舒得出结论,然后伸出小狗爪挠了一下他的后背:“所以来吧,我准备好了。”

    “没有套。”

    夏舒像是变戏法一样,掏出手机开始下单外卖:“我找个跑腿。”

    “xl的号行不行?”

    夏舒一边看一边问:“草莓味?带颗粒的?草莓有点太娘了,还是你喜欢香蕉味?我觉得螺旋的也不错……”

    “夏舒。”

    一只大手从黑暗里伸过来夺走她的手机,“睡觉。明天不上班了?”

    夏舒被抢走了手机,大胆凑到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身后,使坏地蹭他,“你身上好香,我们用的不是同一款沐浴露吗?为什么我们味道差这么多,你要不要闻闻?”

    秦宴的额角青筋狂跳。

    他知道。

    小狐狸最爱他的身体,每时每刻只想着和他睡觉,可他不是。

    在这么多年的守望里,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想要掠夺一次她的心。

    秦宴不想这么快喂饱这只馋到发疯的小狐狸,免得她又像个没良心的,睡腻了就把他一脚踹了。

    尝过味道,他怎么可能舍得再放手?

    他转过身,小女人瞅准时机钻进去抱住,“果然你的味道不一样。”

    男人没推开她的亲近,伸手摘掉她耳朵上的耳钉,还有忘记摘掉的发卡,整齐地摆在眼镜边上。

    夏舒惊了一下,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主动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胸口:“对我这么好,动作这么熟练,跟我之后还谈过多少个女朋友?”

    “没有。”

    “我不信。”

    怎么可能没有。

    圈子里想攀上秦家的人可多了,尤其秦宴还是秦家最骄傲优秀的代表,就算是个草包,长这样的草包也是个顶级抢手的香饽饽。

    “你可以实话实说,反正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就当了解一下你过去的恋爱经历,我又不会生气。”夏舒笑吟吟地贴着他,像一只顽皮的小猫伸手揉搓他青色的胡茬,“你不说,难道是怕以后前女友找上门,怕我误伤?”

    毕竟小疯子的名号在外喊得响亮。

    夏舒是连她弟弟夏至都敢下手暴打的女人,哪里会在乎外面人的死活。

    “如果有人找你说是我的前女友,你可以打她。打完我的律师团会帮你善后。”

    “……”

    你可真贴心,一时不知道该心疼你的前女友,还是律师团了。

    夏舒扑哧一笑,“你在开什么玩笑?秦宴,娶我可是会倒八辈子的霉,还会破财啊。别说你的律师团了,到时候你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她虽然不信命,但有时候看到身边人接二连三出现意外,她都会下意识把不幸发生的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

    人就是这么复杂的动物。

    秦宴没说话,抱着她的一条手臂动了一下,摸到手机划开屏幕,点了几下从系统里找到几份电子文件,被她压住胳膊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耳朵:“这些够不够?”

    “什么?”

    夏舒不解,接过手机看了一眼,震惊。

    “你什么时候去办的?”

    这些全是他赠与给她的财产。

    从房产到股份,还有一些项目的分红。

    零零碎碎,几乎是秦宴的全部身家。

    可以说,除了秦氏那点股份,还有固定的工资,他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夏舒。

    “结婚那天。”

    如果夏舒真的跟他离婚,除了秦氏的股份,他将会把这么多年奋斗的财产拱手让给夏舒。

    这么大的金额,足够让夏舒一跃成为凉城首富,在凉城横着走。

    “有这些钱,即便你跟我离婚后,没有画廊的收入,夏家的人也不敢刁难你。”甚至还要看在钱的面子上跟你合作。

    “还有我父母。”秦宴没等她说话,“他们也动不了你。”

    因为其中有几个项目有他们的投资,如果夏舒中途撤资,项目黄掉,将会给他们造成无法挽回的巨额损失。

    这些,统统都是秦宴娶夏舒之前,计划好的。

    为了她,把障碍都扫清。

    可还没等他收网,猎物就主动送上门了。

    秦宴说完,夏舒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耳膜边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睡着了?

    男人低头,看见夏舒的眼睛在电子屏幕的照射下,红彤彤的。

    像极了委屈巴巴的小白兔。

    能让狡猾的小狐狸一秒变小白兔,那委屈得有捅破天的程度!

    “你怎么这么好啊。秦宴。”

    “你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吗?”

    “我招惹你这么多次,你应该把我千刀万剐才对。干嘛对我这么好。”

    好到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还奢求你能爱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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