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楼外楼盘道
商务车此时行驶在花苏公路上，秦道正在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条从花县到苏县的公路从百年前的清末就开始建造了。公路全长100多公里，全程几乎都是沿着海岸线贴着悬崖绝壁修建的，太平洋的海景与峭壁的山色相映成趣，车窗外浪花飞溅，涛声阵阵，秦道认为这条公路应该可以算得上世界上风景最美最险的一条公路了。
之前的事情发生得太快，结束得更加快，没人能想到车现在已经在花苏公路上了，太阳还未下山。这次就是要打一个时间差，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佬刚才那招叫什么，一字电剑？追魂剑法？金蛇剑法？还是独孤九剑。”
秦道欣赏着车窗外的美景正有些欣欣然，此刻听到陆欢喜的讯问来了几分精神说道“没有什么，普普通通的一招【仙人指路】而已。这套无名剑法，一共只有九招，每一招都是只攻不守，剑招依次从快到慢再到急之后缓”
“大佬那我能练吗？”
“练剑和其他的路子都不同。练得只有一口气，就像大家平常说的一根筋。靠的是悟性，这套剑法每一招就是一个境界，我现在也只领悟了两招。”
“我知道，练剑是要憋出来的。养剑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是吧，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陆欢喜这话虽然怪怪的，但是意思却非常准确。
“你和阿福练飞刀吧。”
说着秦道把手伸了出来，阿福马上递上一盒当地小吃。大肠包小肠。
山外青山楼外楼，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张歧路一直相信这句话。古朴的饭店，三人坐在二楼的靠窗包间里。他此时望着窗外如画的美景，对面就是千年古刹，有山，有树，加上各式的老建筑。
虽然一些现代的气息有些让人出画。但是张歧路明白这是一种进步，也是一种妥协，他很喜欢这种不协调的美。
老字号的老味道不一定适合现代人，但是张歧路看着李笑笑狼吞虎咽地吃着满桌子菜的样子，还是非常地欣慰至少说明她伤势没有大碍。李笑笑原本还在哭闹着她的点心，但是一闻到饭菜香她就开始狼吞虎咽了，张歧路知道刚才那一番大战笑笑消耗巨大。
井日飞看二个孩子吃得差不多了，先打破了沉默。“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身法很特别。身体也很坚韧。”
井日飞现在打理着武当山的大部分产业，是实打实的武当七大长老之一。
“她用的是《九天玄女诀》我教的。”张歧路毫不避讳地说道
张歧路不是不懂得装傻充愣，他比谁都清楚对面这位假老板正道士的厉害，人家要是想知道些什么，会有千万种办法让你开口，以现在的自己完全不是对手。还不如坦诚些，结个善缘。
“《九天玄女诀》，修炼的就是身法和体魄。有几个招式也是从身法中演化而来的。需要配合身法和体魄。她用的点穴封脉的手段也是我教她的，她年纪太小，又是刚开始修炼，血气不足，只能追求一击制敌。”张歧路干脆竹筒倒豆子，来了个干干净净。
井日飞突然有些吃惊地愣住了，吃惊的是《九天玄女诀》他从来没听过，今天也是第一次见，这到底是个啥井日飞完全不知道，但是他从小丫头身上可以确定这门功法肯定不凡。愣住是因为这个小子居然毫无芥蒂地如此自然的就说了这些。但是大人物也有自己的坚持。事情太容易，自己先前准备的很多套话没有了用武之地，让他觉得占了便宜，井日飞不想占一个小孩子的便宜。
“刚才算你答我一问，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一个，一问一答不绕弯子这样也痛快。”
“好的。”几乎没有犹豫张歧路问道“井道长刚才说的下九门，什么是下九门。”
“下九流本是一些社会上讨生活的人。慢慢同一行业的人就走在了一起，一点点就有了门。但是这个门非门派的门，有点类似现在的工会组织，团结在一起，互帮互助，这样的形式看似松散，实际比那些用利益驱使的门派要纯粹。
门里需要你可以出力也可以不出力，但是你要是逃避的话，以后你要是有难了，也没人会帮你了。”
井日飞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他们还是维持着这种类似联盟的组织。随着时代的递进，很多下九门的名字变了，有些也慢慢被淘汰被取代。
比如打更人，又比如游商，据我知道的现在下九门其实已经缺了二门只剩下七门，现存的下九门有走卒门、千手门、市贾门、新柳门、丐门、奇门。”
喝了口茶，井道长继续道。“还有一个百花门，杀手组织，是下九门里最神秘的组织，百花门里也有些极厉害的角色，一点不比大门派差，但是干的是收钱买命的下流勾当。为什么叫百花门就不从考证了。”
张歧路等了等，见这个道长又在喝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略有些失望这也太笼统了吧，张歧路听出了些许敷衍之意。也可能是他们这些大人物，确实不屑这种下九流的营生吧。
井道长接着问道“你年纪轻轻，师承何人何处。”
“无门无派，没有师承，所有这些都是梦里学来的，我这么说你信吗？”
面对如此奇幻地回答井日飞很想质疑一下，但是实在无从质疑，他亲眼见识过那个小丫头的本事，这个小子展现出来的见识和谈吐，已经足以证明他的不凡，从哪里学的其实真的不重要，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张歧路见气氛一时沉默戏谑地说道“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是什么。”
井日飞“这”
“开个玩笑，我看气氛太严肃了活跃”
“哈哈哈哈哈”未等张歧路说下去一边的李笑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两人这时相视也笑了起来，尴尬的气氛在笑声中一扫而空。
“你的这个妹妹真是有意思啊。你继续问吧。”
“井道长为什么要帮我们。”张歧路用的是帮而不是救。
这其实是两个问题，井日飞知道要说清楚为什么要救他们，就要先说清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一个孩子都能这么坦诚，井日飞也不想再敷衍，直言不讳道
“我们山上有人指点我来这里附近等你，他让我来看看你。我本来也是打算就远远地看一眼，但是毕竟受人之托，怎么能看着你们两个孩子遇到危险置之不理呢。”
受人之托，谁呢。为什么要来看我们。张歧路不禁有些好奇，但也不准备追问。之前的答问双方其实很默契，都没有为难对方触及对方核心私密，反正不管是谁自己也不认识，问了人家也不一定能回答，还不如不问。
井日飞顿了顿脸色慎重地再次问道“想不想和我去武当山。”
“这是不是一个问题。”
“可以算是提问，但是我更加希望你把这看作是一种邀请。”
“不去，我们拒绝。”没有任何客道，任何犹豫，他就拒绝了。张歧路知道这么一个大门派，去到哪里可以得到一些庇护。但是自己和笑笑现在去到那里就像羊入虎穴。不知道哪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下了。
“我想问问道长，有没有听过末世战士。”
井日飞听到张歧路提到这个，突然表情变得地严肃起来，包厢内瞬间就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