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买铁锅
“小东，今年连麻绳都减产严重了吗？”
“可不是，我们公社种的大麻槿全部死了。去年也没剩多少麻绳，分到各户也不够用。更别说我们连社员都不是，今年村里就没卖麻绳给我们家，这不连绳子都不够用了。”
“这各个村都减产了，想必供销社也没货了。难怪要票呢，缺货啊。”
说话间，板车就推进了四合院，许大茂虽然躲着站在门口偷看，还是被何雨天感知到了。何雨天早就在采购团名单里面看到了许大茂的名字，这人是真的牛皮啊，仗着自己老丈人是厂里的大股东。一个月的劳教，不知道怎么的，就出来了。
何雨天没想这么多，推着车就到了自家后面的院子里，把柴火给倒在这里了。
“小天哥，我回去了。”
何雨天热情的招呼着小东，“小东，进去喝口水，休息一下再走。”
小东摇了摇头，说道，“回去空车也不累，回去还好多活要做呢。”
“那行，我就不留你了。”何雨天看着小东走后，进了屋。看着小雯在厨厅里面编织鸡墅，说道，“小雯，你把后院的柴火，整齐的码好，堆在屋檐下。叔叔出去买铁锅去。”
抬头看着何雨天的小雯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何雨天骑着自行车就出去了，很快来到了红星菜市场，供销社就在这里。
前几天弄到的铁锅票，如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走进门，何雨天就看到卖锅的男售货员，正在和顾客争论。
“同志，昨天买的锅，今天就坏了，能不能换一个？”一个脑袋有点小，眼睛眯着似乎睁不开一样，看起来有点憨憨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铁锅，铁锅的中间裂了一个小洞。
男售货员叫窦钟，只有18岁，普通身高，骨架子大，看起来很壮，其实身上很瘦，全是厚衣服带来的视觉假象。“同志，你昨天买的时候，拿走的可是好锅。一天就用坏了，还想拿来退货，怎么可能？哪有这道理。你这不会是拿了旧锅来骗人的吧？”
中年男子叫邓军锋，35岁的木匠，没有活的时候也会去收破烂。好不容易在街道办申请到了一张铁锅票，结果就买到了质量不行的铁锅。还被人误会了。委屈的说道，“你污蔑人，你看我这锅，除了中间，四周还是新的。就是从你们这里买的铁锅，我上哪里弄这种新锅去。”
小钟显然不信邓木匠的话，说道，“我们供销社的东西，都是从正规厂家那里买来的，怎么可能存在质量问题。”
邓木匠不服气的说道，“我就是这里买的。”然后掏出了一张证明票，“你看，这事我昨天买锅的证明票。8印的大锅。这锅就是8印的。我当时还问你，这锅怎么这么薄？你说这锅就是这种款式。昨天的事，你就不记得了。”
小钟听了这话，才想起来，赶紧赔礼道歉，“叔，对不住。我这一天的顾客接待的太多了。真的忘记了。昨天，你确实是在我这里买了一个铁锅。我向你道歉，冤枉你了。”
“那现在能给我换一个新的吧？”
“可以。你等一下，换东西需要领班或者副社长在才行。我去叫人来处理。”小钟热情的说道。
邓叔这才满意的说道，“你这才像话嘛，行了，我也不说什么了，都不容易。”
小钟离开了一会，很快就带回来一个年轻的圆脸女子，看起来也就24、25岁的样子，一双灵动的双眼，看起来十分精明的样子。这就是供销社的领班，23岁的莫若萍。
她来了之前，已经了解过这件事情了。当即就表示，“你好，同志。我现在就给你更换一个新的铁锅。”
小钟听了这话，热情的很，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我这就去拿一个新的铁锅过来。”很快小钟就给邓叔换了一个新的铁锅。
“谢谢。”邓叔拿着铁锅高兴的走了。
小钟热情的看着何雨天，说道，“同志，你也是来买铁锅的吗？”
“是的。我需要一个8印的铁锅。”
“好。”小钟把坏了的铁锅收了起来，然后拿了一个新的铁锅交给何雨天。
拿着新铁锅的何雨天，感觉有些奇怪，手里的分量太轻了。何雨天不信邪，又仔细的看了看铁锅的厚度，明显比自家的铁锅要薄一些。不解的问道，“售货员同志，这个新的铁锅好像有问题？”
小钟现在最怕听到问题两个字了，害怕又误会别人，这次他的态度十分的端正。接过了何雨天手里的铁锅，认真的看着。你别说，这一看，还真的看出问题来了。
小钟有些不自信的说道，“这个铁锅好像还真的有些薄了，看起来不扎实，估计用不了多久。”
“能不能帮我换一个？”
小钟点了点头，把薄的铁锅放在一边。又拿了一个铁锅，“咦，这个铁锅也有问题。这个也有问题。”
小钟惊讶的发现，这一批的铁锅都有问题。这让他十分的愤怒，这个事情太恶劣了。无奈的看着何雨天，说道，“同志，我们这里出了点小问题。你在这里等会，我马上叫领导来解决问题。”
何雨天也看出来出了什么问题了，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小钟拿着一个新的铁锅，找到了莫领班，说道，“领班，出事了。这一批的铁锅都有问题。”
莫领班有点不相信，说道，“这些铁锅都是牛叔亲自打的，材料也是正规渠道进来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小钟把新铁锅放在莫领班身前，说道，“领班，你自己看看。”
莫领班认真的观察了一会，又用手提了提，说道，“还真的有问题啊，这明显小了一些。”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莫领班有些生气。说了句，“小钟，你先安抚一下客人，我去把牛叔叫来对质。”
何雨天看着小莫走了过来，说道，“同志，可以给我新的铁锅吗，我还有事呢？”
小钟无奈的说道，“同志，我们这里的新锅都有问题，我不能卖给你。领导去找原因，自查去了。”
这个事情越闹越大，还惊动了徐社长和麦副社长，把专职修理制造的铁匠兼木匠牛叔也叫了过来。因为事情太恶劣了，徐社长决定就在供销社的大厅召开会议，要当场处理事故人。毕竟这个时候的人都是很淳朴的，不像现代的人，首先想的是怎么消除影响。
“小莫，你把事情描述一遍。”徐社长严肃的看着莫领班。
“好的，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