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你好，默默然
默默然肆虐在城市之间。
纽特追着过去。
「克莱斯登！」纽特大声道，「我能够帮你！」
他希望能够让克莱登斯停下攻击。
可没有作用，这样只会让默默然发动攻击。
纽特及时幻影移形躲过，随后继续追逐上去。
默默然所过之处，魔法的力量将房楼炸毁。
几名傲罗出现，他们对默默然发动攻击。
魔咒被默默然躲过后，差点击中纽特。
默默然拼命躲闪咒语，身体还是被擦中，留下黑色的雪花般碎片。
漂浮在楼顶上空的默默然，尖叫着后退，拐向另一个街区。
傲罗的攻击紧追不舍，在一次猛烈的爆发中，默默然跌跌撞撞冲向地铁站外。
地铁站外，一排荷枪实弹的警察站在那里。
面对那咆哮着过来的超自然力量，这群警察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困惑，到后面的紧张、害怕。
无须下令，他们的子弹朝着默默然宣泄。
不过没有用，反倒是让默默然更加激怒向着他们冲去。
警察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作鸟兽群散落荒而逃。
默默然冲向地铁站的趋势不停。
就在这个时候，约翰不知何时出现在地铁站外。
「你的情绪不够。」
约翰平静地看着冲来的默默然，他的眼中散出黑气。
在默默然即将抵达面前之际，一团更大的黑色炸开。
在黑色与黑色之间，恐怖的肆虐瞬间让地面破碎。
让人惊悚的裂痕在地铁站外街道蔓延。
纽特幻影移形到楼顶，目光怔愣地望着两团纠缠在一起的黑气。
「那是……」
他亲眼看着白发的巫师化作默默然挡下克莱登斯。
「另一个默然者？」
「你在悲伤。」
纠缠的黑气散发出一丝波动就将房屋摧毁。
约翰身上的黑气缠上默默然，将其拽入地铁站内。
在进入地铁站后，黑气被拖拽着扔向撞击在轨道上，约翰身体重新凝结出来。
另一边的克莱登斯也逐渐变回人形。
他看着约翰，怯懦的表情上更多了一些遇到同样人的惊喜。
「你和我一样。」
「不，不一样。」约翰摇头说道，「我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量，你叫什么？」
「克、克莱登斯·巴瑞波恩。」
或许是遇到与自己一样的人缘故，克莱登斯对约翰的戒备没那么重。
约翰靠近克莱登斯，他的魔杖往后一挥。
幻影移形进入地铁站的纽特撞在一层屏障上，他伸手触摸。
「反幻影移形。」
约翰走到克莱登斯面前站定，将手中的魔杖递过去。
「克莱登斯，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作为第二塞勒姆教堂的人，克莱登斯知道这个东西。
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仔细地触摸上面的纹理。
白色魔杖上，有着精致的花纹。
「魔杖，一种巫师用来控制自身力量的物品。」
约翰手一招，魔杖从克莱登斯的手中飞回来。
「然而一些强大的巫师，可以脱离魔杖控制自己的力量。」
魔杖入手，约翰随意地点在自己的手心。
「你想让我控制好力量，可我做不到。」
「不，你误会了
。」约翰缓缓俯下身体，与蜷缩在地铁轨道的克莱登斯平视，「我要你释放力量，克莱登斯。」
「作为交换，我愿意为你做一点事情，比如教你控制这份力量。」
约翰的身体爆炸成一股覆盖整个地铁站的黑气，再猛地收缩变回人形。
整个过程没有损坏地铁的一丝一毫。
「随心所欲地操控。」
他理智又充满不容置疑。
纽特被拦下后目睹这一幕。
这颠覆认知的行为，让纽特不敢置信。
「他是怎么做到的？」
随意操控默然者的力量。
那个巫师到底是谁？
「你能告诉我，我的家人是谁么？」克莱登斯小心又充满期待地询问约翰。
在他看来，约翰与他一样，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家人。
「很抱歉，尽管你让我感觉很熟悉，」约翰摇摇头，「可关于你的身份，我并不清楚。」
克莱登斯失望地低下头。
「不过，」约翰看着克莱登斯，「这很重要么？」
「如果找不到家人，就寻找自己认可的家人。」
约翰对克莱登斯伸出手，「当你的名声与力量在魔法世界唱响，你的家人会来寻找你。」
克莱登斯缓缓抬起头，看着那张年轻却让人信服的面容，他自言自语道：「自己认可的家人……」
「我真的可以吗？」
「你可以的，」约翰不容置疑道，「让自己变得强大，克莱登斯。」
克莱登斯的内心被触动，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与约翰的手握住。
「那就来完成交易吧，克莱登斯，」约翰认真地说，「把你的力量释放出来。」
「不！」纽特隔着屏障大喊道，「克莱登斯，别那样做！」
他着急道：「你会死的。」
「不，你不会。」
克莱登斯露出警惕之色，约翰平淡道：「让我告诉你一个咒语。」
他在克莱登斯耳边小声说着。
纽特听不清楚，可他认为这个白发巫师另有所图。
现在的克莱登斯已经是在失控边缘，持续使用自己的力量，克莱登斯也会被默默然所侵蚀。
他抽出魔杖不断地攻击屏障，试图打开来。
地铁站外。
傲罗包围了地铁口。
他们用魔杖指着人行道和天空，释放出一个无形的能量场。
更多的傲罗往这边赶来，他们已经确认了，那引发全城骚乱的默默然，就在这里。
与蒂娜战斗一场的格雷夫斯也来到现场，他审时度势，立刻掌控了全局。
「封锁这里！」格雷夫斯对傲罗下令，「不许任何人到下面去。」
下令后，格雷夫斯往地铁走去。
就在快要完成结界时，一个身影乘人不备，敏捷地一个翻滚进地铁隧道里。
她担心纽特，也关心克莱登斯。
「不要出事，纽特。」
她朝着地铁潜伏走去。
魔法国会的其他人也在往这边赶来。
带头的是魔法国会主席，赛拉菲娜·皮克科瑞。
这次的危机已经严重威胁到保密法，甚至他们要做好巫师被麻鸡社会发现的准备。
外面包围着许多麻鸡，其中就有被默默然杀害的肖参议员的父亲。
记者的闪光灯记录着此刻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情会载入史册，隐匿于暗中的魔法力量。
就如第二塞勒姆所宣传那般，那些人藏在他们中间，威胁着他们的生命安全！
皮克科瑞看了眼密密麻麻的麻鸡，她的内心深感无力。
自己自上位以来，一直苦心维护的保密法，终究还是无法保护住巫师。
今天过后，巫师或许需要活得更加谨慎，魔法国会也需要重新迁移。
而一切的一切，都将成为皮克科瑞这位魔法国会主席的过错。
群众需要有一个发泄点，不管是纽特，还是自己。
都将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地铁站内。
约翰伸出手，心灵魔法的律动传递到克莱登斯的身体内。
一道闪电从结界那飞出。
结界被打破了。
紧接着约翰看到纽特被电鞭不断抽着。
格雷夫斯短暂地忘记了默默然，专心抽着纽特。
那专心致志的模样，就连约翰都被他无视了。
约翰嘴角微抽，这是多大的仇啊。
「好吧，你可以参考那边的人。」
用心灵魔法调动克莱登斯的情绪，约翰示意克莱登斯去看被抽的纽特。
可克莱登斯看到格雷夫斯，原本有所平静的情绪激动了起来。
他的身体颤抖着，不断地抽搐。
「就是这个感觉，不管是什么，愤怒也好，悲伤也罢，将它释放出来。」
约翰在他耳边低语，「让自己情绪释放出来，放肆一次。」
「你不需要压抑自己，那是弱者的行为。」
「你要做的，将你的仇恨与愤怒，全部宣泄。」
将魔杖画了个圈，连接在克莱登斯身上。
吸收着上面属于默默然的庞大力量。
魔杖上逐渐亮起光芒，约翰缓缓退后一步。
「释放吧，克莱登斯，照我说的那样。」
克莱登斯不再压抑，他的身体爆炸成一团散发着红光的黑气。
瞬息之间就将地铁站包围。
格雷夫斯也顾不得去抽纽特，他被这股力量所折服。
在巨大的黑色物质下，他扑通跪倒，在惊异中恳求。
「克莱登斯。」
默默然爆发出一声诡异的尖叫。
在约翰的引导之下，克莱登斯彻底释放自己的力量。
连格雷夫斯都需要暂避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