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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看见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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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嗖的蹦出来,跪在地上“见过先生”

    说完冲众人一使眼色,低声道:“快,快给先生行礼”

    那些人这才知道,来了大人物,在边上跪成一片。

    “谁准许你们在教堂饮酒?”

    “回先生,现在这个不怎么管了,今日大伙高兴便聚在一起饮了几杯”

    “现在你们这谁负责?”

    “许执事许安治”

    “他人呢?”

    “刘老爷办寿,去了刘家”

    “哦,数月前有一个女孩子来寻我,你知道她现在在何处?”

    那人心里咯噔一下,这事他是知道的,哪里敢直接说:

    “好像有这事,人是许执事带走的,具体不大清楚”

    “嗯,那先去他家看看,你带路”赵石懒得去刘家,心想若是许安治带走的或许在他家。

    “是”

    这是原来刘家的一处别院,赵石在这住过,当然知道。看那人给带到这里,冷笑一声:“你们这许执事倒是和刘家亲近的很呢”

    那人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接。进来院子,喊来管事的,却不知道此事。

    赵石便让所有人都出来,好家伙,足有四五十人,姨太太就六个,问了一下,都不知道此事。

    赵石等不及了,让那人回了教堂,自己直奔刘家。

    去刘家正好经过自己那所宅子,赵石心想,自己是有点昏头了,最大可能是扣儿留在自己宅子里。

    到了门前一敲门,开门的男人自己不认识,

    “请问这是赵石的宅子吗?”

    “什么赵石?不认识”

    “那原来住这的田家夫妇可在?”

    “这又不是他们家,早走了”

    “问下,现在这是谁家?有个叫扣儿的女孩子住这吗?”

    “这是教堂的教产,没你说的人,你干什么的?”

    赵石摆摆手,转身朝刘家走去,心里有些不痛快。

    刘家门口热闹非凡,边上摆个桌子,专门有人记礼单,多数人记完礼单便回去,只有一部分人被门口迎客的迎了进去。

    门口人拦下赵石道:“请问您是哪位?”

    “哦,我不是还贺寿的,我来找许安治”

    那人一听是来找许执事的,没敢怠慢,领着赵石去了大堂,院里摆了十几桌宴席,乱哄哄的一片。

    里面大堂上摆了一桌,刘之唤坐在中间,许安治做在一边,抬头看见赵石进来愣住了,他不是被俘了吗?听说丹府都被打碎了,怎么回来了”

    “哎呀,先生何时回来的?”许安治迎出几步。

    “哦,刚回来两日”

    “来,快给先生加把椅子”

    “不用客气,我只是过来问一下,几个月前有个小女孩来此,最后是你接的,我想今天带她回去”

    “啊……”赵石一说,许安治才猛然想起这事来,可谁知道赵石还能回来,现在可不能说,这给扔到作坊里做苦力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活着呢。

    “是有个小女孩找你,我和她说你不在这了,她便走了”

    赵石一听脸便冷下来“不对吧,曲令町让她来是到我的老宅子,她知道我不在这里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许安治见状回了一句,转身回了座位坐下。

    “那我的老宅子是谁下令收归教内的?”

    “是我,怎么了,别说什么你的老宅子,不要以为和洪教御睡了几天这天正教就是你的了,洪教御没了,这宅子自然是归教内”

    说完对着刘之唤道:“差人将这泼皮打了出去”

    刘之唤愣了一下,这赵石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要能打你以为还能留着他?

    许安治一看明白过来,笑着道:“你以为他还和从前一样呀,他丹府被打碎了,不过是个残废,不用恐慌”

    “哦”刘之唤这才明白许安治为何如此嚣张,

    “来人,将他轰了出去”说完冲着手下使个眼色,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打打杀杀。

    两个彪悍的护院刚冲上来,赵石一挥手,两道白光,二人顿时倒在地上抽搐一团。

    “你们刘家的事一会再说,现在还是老实点好”赵石撇了一眼刘之唤,接着转头道:

    “人呢,别惹我发火”

    许安治吃了一惊,不是丹府碎了吗?怎么修为还在?看着怎么像红山的雷法?

    心想着兀自嘴硬:“我天正教也不是给你看人的,要人自己找去”

    桌上有几人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总得讲些道理嘛……”

    “我以前便是道理讲的太多,让你们失了敬畏之心”

    “嘿嘿,威胁我吗?你便是恢复了道行,还敢与我天正教为敌?”

    这时门口一阵嘈杂,一人朗诵说道:“这天正教难道是你家的”随着话音严岩带着十几名教众走进来,堵住门口。

    许安治一看慌了神,这严岩怎么来了?不是夺了权吗?怎么又出来了?被这明显是来给赵石站台来了。

    “四爷,您怎么来了”许安治一脸媚笑。严岩没理他,站在门口不动。

    “我最后问你一次,人呢”

    “我是真不知道,我也是一时疏漏先生您也得讲点道理吧”

    “嘿嘿”赵石冷笑一声,转头对严岩道:“派几个人,去把他家封了,仔细搜搜,看看咱许执事有多少家财?定罪也得有个罪名不是”

    许安治一下跳了起来:“赵石你私仇公报”

    “你说对了,我就是私仇公报”

    赵石上前一步一掌劈了过去,许安治刚一挡,浑身便如遭雷击,跟着一支手按在他小腹,一股巨力直冲而入,顿时丹府炸成碎片。

    许安治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脸扭曲着大笑:“我把她弄死了,你别想再找到她”

    赵石慢慢蹲下:“没事,找不到她,那么兴隆镇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便都去给她陪葬吧”

    说完站起身对着严岩道:“把他捆在教堂门口,全镇给我喊一遍,若有冤屈,明日一早可来教堂申诉,要是有人喊冤,便把他吊死示众,若是没人来喊冤,就一直捆到有人来”

    严岩应了一声,喊了两个人把他拖了出去。满院人都直溜溜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惹了这瘟神。

    “那个……赵先生,那个女孩子老朽好像知道”

    刘之唤哆哆嗦嗦的说:“几个月前这许执事送过来一个女孩子,说是南周逃奴,送到作坊里做了苦力”

    “快带我去”

    ……

    赵石嫌他走的慢,让两个人架着刘之唤赶到镇东头的作坊。刚问完人在后院,赵石便没了影子。

    赵石心中忐忑的推开后院的门,院里一个胖夫人正一边咒骂着,一边拿着根荆条抽打着,地上黑乎乎的一小团,没有声音也不动。

    赵石一把推开那个胖妇人,地上那一小团,两只黑呼呼的小手露在上面,紧紧抱着好似乱草堆的头。

    赵石手颤抖着捏着细细的手臂,轻轻的往上抬,一双眼睛在乱草堆里睁开…

    “哇……”地上的那一小团一下蹦了起来,紧紧缠住赵石的脖子,放声大哭。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来了”赵石搂着扣儿,小小的一团,轻飘飘的。

    “来人哪,给这疯子给我打死……”那胖妇人在地上乱嚎着,赵石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那个女人恐惧的喊起来。

    “你应该庆幸,我不杀女人”赵石抬脚踩断了那女人一条腿,顿时那女人如杀猪般嚎叫起来。

    赵石抬头看看,十几丈外茅厕后面是沤粪的粪坑,一抬腿,那女人画个弧线砸到粪坑里。

    扑腾半天终于站起身,口鼻灌满粪便,一边用手擦脸,一边呕吐起来。

    这时刘之唤才气喘吁吁的跑到后院,那女人刚吐完,一见他爹大声哭嚎:“杀了他,快杀了他……”

    刘之唤气的捡起一块土坷垃砸到她头上:“你他妈的闭嘴”

    随后扑通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

    “算了,人没事你们刘家便没事了,以后我不想在兴隆镇在看见你们刘家,明天天亮前离开这里”

    赵石抱着扣往外走,快出去的时候一指那个胖女人:“她明天天亮之前不许出来,除非不想活了”

    ……回古坷城的途中迎面碰见洪雁和官庭婉还有宁翠来接他。

    “哪捡个要饭花子,这么脏还抱着”官庭婉一捂鼻子。

    “你闭嘴”赵石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打马走在前面。

    洪雁一拉官庭婉小声道:“别胡说,那个是他心尖子”

    我不才是他心尖子吗?官庭婉委委屈屈的跟在后面。

    ……

    “我起了山都的尸首,后背中掌,骨头的裂纹是从里向外的,不是体修的手法,是练道术的”洪雁跟在赵石后面小声的说道。

    “即便是暗算,能杀蔚山都的也没几个人,谁得利谁的嫌疑最大”

    “我也感觉就是西门”

    “该去京城了,得去教教宁甘,怎么做一个神权下的皇帝……”

    ……

    “这都洗了快一个时辰了吧?你说她自己不会洗澡是怎么的?那么多下人非得自己去”

    官庭婉做在院子里抱怨着,洪雁白了她一眼:“给你洗的时候时间更长”

    “哪有你的次数多,咱不是不会献殷勤嘛,你都是给他洗……”

    宁翠坐旁边听着俩人没羞没臊的说话,羞的脑袋都快低到裤裆里了,心里却想:啥时轮到我?

    两个人终于出来,扣紧紧抓着赵石的衣角躲在赵石后边。

    “雁儿姐”与洪雁打了声招呼又把头缩回去

    “这是官庭婉”

    “婉儿姐”

    “这是宁翠,比你小”

    “姐姐”宁翠立刻站起来,

    “你们两个去玩吧,我和你洪雁姐说点事”

    扣儿恋恋不舍的松开赵石的衣角,和宁翠手拉手的去了花园。

    看着两个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官庭婉瞪了赵石一眼:“老牛吃嫩草”

    赵石笑嘻嘻的说:“我有那么嫩吗?好吃不?”

    官庭婉想了一下才明白,她比赵石大几岁,顿时脸色铁青,一甩袖子起身就走了。

    赵石坐下,洪雁站在他身后给他捏着肩膀:“你没事惹她干啥呀?”

    “嗯,她生气的时候好看”

    ……

    “宗雨庭和叶风怎么处理?”

    “宗雨庭就给放了吧,他本质倒不坏,只是迷恋官位,那个叶风不行,先关着,等半个月,能主动交代问题的就放过。

    然后就开始严查,意志不坚定的,拒不交代的,杀一批,队伍该清洗一遍了”

    “西门呢?”

    “细查在山都死前死后西门都在哪里,见过什么人,什么人见过他。

    双羊镇离此数百里,不可能不留下什么痕迹,也别冤枉了他,另外召他回来”

    “若不回来呢?”

    “那我们就去京城杀了他”

    ……

    西门治得到消息如坠冰窖,宁甘派人劝说他杀蔚山都的时候告诉他,宁彩虹和她师兄溪伯羊伏击了洪雁,抓住洪雁诱来赵石。

    而后溪伯羊身死,赵石重伤,被宁彩虹抓住与洪雁一起带去红山。

    他俩被破了丹府,被囚在红山地牢。没杀他们是因为红山山主要拷问一些事。

    当时洪雁遭伏击的现场他也去了,溪伯羊的尸体他也找到了,也仔细查看了现场,这个消息应该是属实的

    杀了蔚山都天正教便是他的了,巨大的诱惑着他终于下了决心,连夜出发。蔚山都接到消息正往回赶,在双羊镇迎面碰见。

    蔚山都是个耿直的汉子,对西门治一直崇敬有加,在他面前从不摆大师兄的身份。

    可他致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兄弟是为了什么对自己下了死手。

    杀了蔚山都他又连夜赶回,宣称洪雁和红山法师同归于尽,赵石逃走了。好让自己以后能名正言顺的接管天正教。

    心惊胆战的挨了一两个月,一切顺利,什么波澜都没出。

    宁甘又送来宁彩虹给这边来信的原件,确定赵石和洪雁都被破了丹府关入地牢,这才彻底放下心。

    接受了宁甘的册封,春风得意的进京坐了王爷,只差这边一个名正言顺做教御的仪式了。

    谁知道这洪雁和赵石竟然回来了,跟着一纸召令便到了,命他即刻回古坷城。

    回去他是不想了,一旦回去这王位肯定是没了,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洪雁倒还好说,那赵石可不是什么好呼弄的主。

    急忙赶到皇宫去见宁甘,宁甘也收到消息了,简直都快气疯了。这红山怎么搞的,两个废人都能给跑了?

    这边眼见的形式一片大好,刚把西门治拉拢到麾下,这心腹大患的天正教转眼变成了自己的利器。

    朝中大臣惧于天正教,纷纷向自己靠拢,结交西门治。太后这回变成孤家寡人了,自己刚刚尝到一言九鼎的滋味。

    正想着整顿一下,南进回归故都。现在南周通天教一片大乱,没准自己还能打过龙口关,建不世之功。

    谁知道,洪雁竟然跑回来了,一切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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