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戏已登台
荆棘听到他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刚有了底气说大话面前之人就消失了。
荆棘拧眉,这人呢?都能在他眼皮底下溜走?他也太没用了吧!
荆棘在心中唾弃了自己一番,发现…
他的短处与人家的长处是无法比较的, 他这不是没用, 是识时务。
他还是剩在了控制, 于是他控制着荆棘去寻找蔚崇的气息。
……
蔚崇爬在酒店中层的窗户旁,没有想到怀野竟然来了, 他要出手吗?
之前他为了逃出来骗了怀野,他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份, 那就势必不会罢休。
如果底下这群被控制的人落到怀野手里,按照怀野那性格,见自己不在里面就肯定不会对他们下手。
想打听出他的下落就必定要从他们口中敲出。
这个时机正好, 他可以适当的帮他们一把,让这个毕业考核, 不,这场大战降低难度,起码是与这些毕业生教官的实力在一个水平上这才公平。
那个时候,输赢也坦荡, 死也瞑目。
他可以接受失败, 前提是要实力对等,既然有能力, 暗中帮他们一把也无碍。
天幕下雄鹰的翅膀张开,一为攻击二是保护, 既要让他们受点挫折, 又不能遮住他们的成长。
他花了十五年的时间明白,事情总要需要人去做的,舍我其谁呢?他挣扎过反抗过最后对命运妥协了。
若是那个时候, 有公平二字,如今他也不至于落到这等田地。
……
“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就死了!”
怀野不耐烦:“你们不是擅长控制?在植物系里也是排行第一,怎么,现在被一个人吓成这样?丢脸。”
“你这话怎么说!我们也只有控制好不好,我也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不受我控制,对了,那个人身上有花的气息,能让我荆棘控制增强范围变广,你一定要找到他。”
花?
蔚崇吗?
一定是,蔚崇觉醒了花的属性,也只有他了。
怀野激动的握住他胳膊:“你没伤他吧?”
荆棘:“??!”
拂开他手:“大哥,你担心错了吧!他实力挺强的,我荆棘根就被他震碎了。”
怀野微微吐气,那就好,他拍拍荆棘的肩膀:“他现在不胜以前,身体可能有些娇弱,见到他一定不能动手,万一伤着根本可就难治了。”
“……”
是哦,真的好娇弱啊,都让他根基受损了。
蔚崇听到怀野这句话忍俊不禁,这孩子,以前跟他对着干,现在倒是不少关怀他。
估摸是觉得他实力受损不敢冒然出手反受钳制吧,不然怎么可能风平浪静两年。
可惜,怀野如今这般行事完全与他背道相驰,无端的挑起战争受害的只会是那些无辜的人啊。
蔚崇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垂在身侧的手摩挲着指腹,他不希望与怀野交手,毕竟他也陪伴过自己一段时间。
……
怀野看到被控制的人群中有一个十分眼熟的人,询问:“蔚…”刚想说蔚崇的名字又想起这荆棘可能不认识,转话:
“那个花属性的人去哪了?”
“不知道啊。”
怀野一口气梗在心头:“你知道什么!”
蔚崇刚才在这里,按照他的性子是不可能丢下他们逃跑独自一个人逃跑,但自己现在是兽星的人,他难道不担心自己对他们下手吗…
还是他算到自己会追问他的下落不会对他们下手。
他明知道自己是不会伤他,可就是不想见他,见了他也不认事事否决,如果他一直这样子下去,他无话可说。
但既然他为了救一个人选择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就别怪他非要逼这一把了。
哪怕蔚崇杀了他他也不怕,他更怕的是蔚崇不搭理他。
他一定在哪个地方躲着,看他会不会伤害这群人,他料到了自己不敢伤害。
他料对了,他承受不了这样的代价。
既然蔚崇不想出现在他面前,那他也没有办法。
怀野勾着荆棘的肩膀:“走吧,回去见兽帅。”
荆棘点头跟着他走了几步扭头看了一眼,疑惑:“他们不杀吗?”
怀野刚想说话被他打断:“哦,我知道了,咱们先去见兽帅,随后就会有兽兵来清理现场对不对!这样子不行的,那花属性的人很厉害,兽兵不是他的对手…”
“你是怎么控制他们的?”
荆棘转手,一根小刺出现在他手中:“只要人身体扎上荆棘的刺就会被控制。”
“解除之法呢?之前没有接触过还挺好奇的。”
“没有解除之法,一旦被这个刺刺中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除非我死了…幸好这次有陶苏给我通风报信,说他们要引蛇出洞我才通知你来个前后夹击,否则这次我可就……你。”
荆棘突然挣大眼睛,眸子中写满了不可思议,艰难的转头看向怀野。
只见怀野一只手变成兽爪穿透自己心脏。
怀野伸出手,完全没有一丝杀害自己人的罪恶感:“抱歉啊。”
荆棘:“!!!”
他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会死在自己人手里,到死都死不瞑目,用最后的力气,有声无力道:“叛徒。”
叛徒?
怀野轻笑,他只忠心于一人,叛徒这称呼他可不落。
他往后看了一眼,整栋酒店映入眼帘,吊儿郎当的扫了几遍后离开。
有些事情,他可以代劳。
他没有疯,只是想证明那个熠熠生辉的人没有死。
…
蔚崇真的是没有料到这一步,他本来计划的挺好的,怀野如果把他们抓回去,他紧接着偷偷的跟上杀了那兽帅,接下来就水到渠成,他也能早点回家然后过他安稳的生活。
而现在……
嗯?
这是怎么个情况???
蔚崇微微摇头,怀野这智商,还没祁沛的好,起码祁沛拎得清轻重缓急。
底下人已经开始清醒,蔚崇连忙换上自己的衣服,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看着里面只剩一颗药,吃到嘴里。
这药…
看来回去后还要去c区找博士拿上几颗。
他变成蔚崇的模样从酒店里出来,看着他们飞快的迎上前:“你们没事吧?”
程别浮身心疲惫,手托着地困难的起身,缓慢的走到蔚崇身边,用俩人能听到声音高度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也不想与你交缠,我认输,那天晚上看到的我绝不吐露一个字,否则,我身首异处成为千古罪人。”
蔚崇拇指和中指推了一下眼镜,掩盖住他的神情,这个时候他坦诚相待,不再说推脱词:“说到做到。”
风扬起祁沛的头发,祁沛愣愣的看着前方,神色里面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着无法言说的诉说之情,却又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
他…刚刚好像看到了坦尔将军,而且好像还和他交了手,是他的错觉吗?
还是幻觉?
他不知所味的捋了一把头发,直到蔚崇在他面前说了一句话才放下心中的疑虑。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祁沛心里面像是接连二三的被人投入几颗石子,无法平静下来,听到蔚崇的话也不忘骚气十足的接一句:“想你。”
蔚崇不可置信的歪歪脑袋,看着他:“呀,真的吗?好荣幸啊。”
祁沛抿嘴笑,踢了他一脚被他躲过去:“懒的搭理你。”
“你知不知道就你刚才那警惕性,要我是敌人你已经死了千千万万遍了。”
“你?”祁沛上下扫量他全身。
“要有你这么个敌人,我怕是求之不得,因为…赶着送人头。”
随后似乎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什么,接着道:“我发现你这个人随心情办事,心情好了对我笑笑,心情不好了就欺负我…”
“就像现在,前两天还莫名其妙的跟我生了顿气,现在又过来冲我招摇,你把我当什么了。”
蔚崇脸上挂着淡雅的笑容,这不是程别浮愉快的立了誓,他也不需要和祁沛有正面上的冲突,也不用躲着他做事了。
但是这些他都不能说。
于是他调侃道:“把你当狗了。”
祁沛怒极反笑,也不知道是刚才雾中那幕冲击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之间就不像与他计较了:“汪汪。”
已经做好准备回击的蔚崇呆滞在原地,这…不太对吧!
他以为祁沛会打他,再不济也怼他,怎么来了一招出其不意的绵绵掌,让他不知道怎么接。
他凑近看着祁沛的眼睛,两人距离离的很近,他喃喃道:“这也脱离控制了啊?难不成还有后遗症?”
祁沛又“汪汪”两声。
蔚崇沉默:“说人话!”
“汪汪汪。”
蔚崇麻溜认错:“我刚才跟你开个玩笑,其实我把你当最厉害最帅气的宝贝一样看待。”
祁沛眯眼笑:“对人说人话,对狗……”
这个拖长音实在是颇有种欠揍的意味在里面。
说狗话…
蔚崇气笑了,举起双手投降:“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祁沛伸出手指挑了他下巴一把,活脱脱一流氓样:“我也不逗你了。”
蔚崇后退一步:“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祁沛挑眉,吐槽:“德行。”
蔚崇一本正经:“这叫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