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急不可耐
“有啥急事不能晚上说?非得现在跑过来给人家看笑话。”白巧凤看着伍美来,娇嗔地说。
“巧凤,我们一起去深圳,你看怎么样?”伍美来已经按耐不住了。
“去深圳?去深圳干吗?”听到从伍美来嘴里出来的去深圳,白巧凤有点诧异。
“去我朋友的厂里做事,听说工资很高,这样我们就不用挨穷了,他那边还可以给我们安排夫妻房,你看多美。”伍美来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
“我们都去了,你父母怎么办?”白巧凤虽说只嫁过来三个多月,可是对美来的父母,已经有了感情。
“我们到时邮点钱回来给他们当生活费就可以了。你看怎么样嘛?”伍美来现在很担心老婆白巧凤不答应一起去深圳。
如果老婆不去,他肯定也是去不成的。
从结婚后,他一步也离不开白巧凤了。
“我们现在挺好的,如果去了不行再回来,蚊帐厂又不要人了,我们可就没退路了。”白巧凤想的,也不是没道理。
她喜欢现在平静而安稳的生活,虽然穷点,但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这就是她一直最向往的人间天堂。
“巧凤,我们以后还要生孩子,我们现在要赚更多的钱,给孩子一个好的环境。”美来读过初中,他对于美好生活的构想,心里有幅蓝图。
“容我考虑考虑,我担心的是去了我们能干什么?”白巧凤想着自己跟伍美来都没有一技之长,去深圳能去干吗?
“你不用担心,我朋友的厂,去了一定是有事情干的,至于会不会,我听说了,有手就会。”伍美来为了打消老婆心里的疑虑,他把从伍沛泽那边打听到的信息跟白巧凤说。
“真的那么容易么?那可以吧,都听你安排,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白巧凤含情脉脉地看着伍美来说。
看到老婆娇羞的模样,伍美来心里的火焰也燃烧了起来。
他拉住了老婆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一口,含笑的眼睛,溢满了柔情。
白巧凤娇羞地把手从伍美来的手里抽了出来,飞一样地跑进了厂里。
一直趴在窗口偷看的阿丽,看到了俩人含情脉脉的样子,笑得捂住了嘴蹲在墙角。
看到白巧凤走进厂房,阿丽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站了起来调侃白巧凤说:“巧凤,还不跟美来回家,你看他的眼里,火都要燒出来了。”
“去你的,憨燒看你才是眼里的火都要喷出来呢。”看到阿丽站在窗边偷看了自己跟老公的你侬我侬,白巧凤羞红了脸。
“我都看见了,没事,我们都理解,新婚夫妻都这样。等你结婚三年后,他拉你的手,你都全身起鸡皮疙瘩。”阿丽看到白巧凤娇羞的模样,打趣说。
“阿丽姐,你都结婚三四年了,我看你跟憨燒哥还像新婚夫妻一样,哪有你说的一身鸡皮疙瘩啊。”旁边的超荣老婆说。
“我们憨燒不一样,他本来就不是正常人。”阿丽一点也不怕自黑,她把人家说憨燒不正常的话,拿来当笑话说。
反正从她嫁给憨燒,一次也没见过憨燒有那个地方不正常。
“阿丽姐,你不要说憨燒哥,他人挺好的,是个好老公。”白巧凤听不得阿丽说憨燒不是个正常人。
白巧凤嫁过来三个月,来工厂缝蚊帐也已经有一个半月了,每天都见憨燒开着电动三轮车到厂里来接老婆阿丽下班回家。
他无论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对谁都那么友好。
好几次白巧凤刚出厂门,就看到憨燒的三轮车已经停在厂门口。
憨燒每次都是热情地邀请白巧凤坐他的三轮车,他先送她回家后,他再搭老婆阿丽回家。
所以在白巧凤心里,憨燒是老实,是实在,他不是不正常。
他对人对事,对老婆,都是个好男人。
“我们家憨燒在谁的眼里都是不正常的人,只是在我眼里,他是个宝。不过巧凤,你也是个识货的,捡到美来这块宝。”阿丽看着白巧凤,幽幽地说。
“美来跟憨燒哥比起来,差远了。”白巧凤谦虚地回应着。
“他也把你捧在手心里,怎么就差了?”这一个多月来,伍美来经常来工厂的窗口偷看老婆白巧凤,阿丽都看在眼里。
“他好是好,就是没憨燒哥那般浪漫。”白巧凤说的也是实话。
全凤凰乡的男人,就憨燒一个人会在下班回家的时候,给老婆带束野花。
“你不能拿这个跟美来比的,都说憨燒不正常咯。”阿丽说着老公不正常,可是眼里却是幸福满溢。
“这样叫不正常的话,我也想嫁个不正常的。”那个女人的心,不渴望浪漫的?白巧凤看着满脸幸福的阿丽说。
虽说他们现在的生活,有时三餐也难以为继,可是一束花对于女人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可能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的吧,在收到男人送的花的那一刻,都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吧。
“憨燒真没你想的那么好,他人挺轴的,有时也会惹我生气。”阿丽看到几个小媳妇都在夸自己的老公,赶紧谦虚地引开话题。
这几个小媳妇中,豆芽的儿媳妇燕玲就经常受老公家暴。
阿丽怕把憨燒说得太好,引她伤心。
好几次,他们都看到燕玲的手臂,大腿一大片淤青。
其实大家都知道,肯定是昨晚,燕玲又被老公伍秋林揍了。
燕玲是她们之中,年龄比较大的。
老公好喝酒,也好赌。
燕玲的女儿已经出去深圳打工,儿子正在上初中。
老公每天无所事事,在家就喝酒。
经常去小卖部佘酒,等燕玲去结账。
有时佘欠太多,燕玲回来说几句,他二话不说就抡起拳头。
打完后,酒也醒了,每次都是跪在地下,痛哭涕零。发誓下次再不喝,再不佘。
可是当他被酒虫啃噬心灵的那一刻,又按耐不住,到小卖部佘酒去了。
喝完就骂骂咧咧,把家里的祖宗十八代,老婆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骂了个遍。
如果家里谁敢还口,谁敢说话,他的拳头就抡了过去。
就连他的父母,也未能幸免。
当他酒醒后,发现打了自己的父母,便会在父母的床前跪一整天,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又气又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每次他表示出痛改前非的样子,家人又一次无条件地原谅。
这样他就更变本加厉,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