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街边摆摊
今天正好掌柜在，坐在台子后面打算盘，看到她来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来。
“小神医又来了？这次带多少药材。”
谢昼玉苦笑一声，摆摆手：“掌柜别打趣我了，出了意外，以后可能供不上药材了。”
掌柜嘶了一声，招手让他们坐下来慢慢谈。
她将房子倒塌的事情说了一遍，掌柜连声叹气，半晌没说话。
谢昼玉心里咯噔，掌柜想必也犯了难处，之前谈好的价格为的就是药材，这突然没了，也实属是她的错。
“掌柜，你说说补偿条件，合理的话，我们都答应。”
傅昀低垂眼眸，补充道：“她会点医术，可以在这里试试。”
掌柜惊讶说：“你怎么知道我这里缺大夫？”
谢昼玉也错愕片刻，好奇看过去。
傅昀指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说：“我们在这里坐了这么久，没人过来拿药，看病的人更是没有，想必之前就告知大家，医馆暂时不能看病了。”
他观察入微，又列举了几个小细节，都对的上，而事实确实如此。
“医馆中的大夫临时有事来不了，除了情况紧急，我们这边不接收病人了。”
傅昀猛的把谢昼玉推出去，指着她说：“她能看病，工钱按照之前大夫的一半结算，算是对您的补偿。”
“我？”谢昼玉诧异转头看他，又看向掌柜，他也一脸不可相信的模样。
“你不会？”傅昀低声问她，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不信。
“我会。”谢昼玉咬牙承认，后背又一推力，向前几步。
她跟掌柜面面相觑，掌柜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哪能让个娃娃给人看病。”
谢昼玉深吸口气，事到临头，不得不说：“让我试试吧，我会，除了问题他承担。”
她反手把傅昀也拽进坑，反正谁都别想好过，傅昀看着十分靠谱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那行，我去找个病人，你若是通过了考核就行，否则一切免谈。”
虽然失败的后果很严重，至少给了机会，傅昀凑过来问：“有几成的把握？”
“你把我推出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若是不会呢？”谢昼玉斜眼睨他，现在知道着急了。
“你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总要一个个试出来。”
傅昀勾着嘴角说完，单手背在身后，面对谢昼玉的怒火视而不见。
刚才他也在试探，没想到真让他试出来了，谢昼玉还会医术，看样子跟寻常的大夫比起来还要厉害。
谢昼玉握紧拳头，咬紧后槽牙，这人上辈子是狐狸吗？怎么那么多花花肠子。
正想着，掌柜已经带人过来，应该是个熟人，进门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搭手放在软垫。
谢昼玉没着急诊脉，而是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又让他伸出舌头，确实像那么回事。
其余人不好多出声，认真盯着她的动作，谢昼玉静心诊脉，半晌收回，又问了几个问题。
“怎么样？可是看出点什么了？”掌柜笑问，那人也饶有兴致留在原地等候。
“嗯，此人最近焦虑过重，心中有事，肝火旺盛，没啥大问题，喝点降火茶就好，不过也要注意点，你的脾脏不好，酒还是少喝点，最好别动了。”
“哈哈，前面说的不错，就是最后一条不对了，我这老友戒酒许多年了，也没见犯了以前的老毛病。”
谢昼玉不慌不忙，在水盆里面净了手，挑眉反问他：“真的吗？昨日刚喝的吧。”
掌柜猛的看向老友，而那人低头讪笑两下，用手比划了个手势。
“昨日家里来了客人，没忍住，喝了点，这位小姑娘倒是神啊。”
“我可不是神，只是你可不止昨天，依着你这种情况，想必隔三差五就会喝一点，所以拖到现在还没大毛病，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掌柜确信谢昼玉有真本事，短短几个照面，连老友没断酒都能问出来，要知道，老友时不时就会过来号脉，以前的大夫从未说过，所以他才信了老友戒酒的话。
“掌柜怎么样？过关了吗？”
谢昼玉站在阳光底下仰着笑脸问，眼角的雀跃压都压不住，惹得掌柜跟着发笑。
“信了信了，你可以在外面摆摊，扣除成本后，赚的钱你七我三。”
“好嘞，多谢掌柜。”
谢昼玉一口答应，而傅昀已经转身去搬凳子和椅子，摆在药铺门前，不言而喻，生病了直接过来治疗。
可他们坐了半天，也没有人主动上前，掌柜还给他们送来吃的，依旧无人上前。
“要不我们吆喝两下？总比在这里干坐着强。”谢昼玉试探说，万一人家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傅昀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牌匾，又看看她，一针见血道：“或许不是没人吆喝，你年龄太小，没人敢让你看病。”
大夫越老越受人尊敬，像她这种十岁小孩子，放在大街上估计只有人贩子会多看两眼。
“嘶，那怎么办？”谢昼玉没辙了，其他还好说，这年龄和样貌改不了。
“你等着，我去借两样东西。”
傅昀说完起身进入药铺，很快搬出一道大大的屏风，又把掌柜请过来坐下。
屏风挺大，正好遮挡她的身形，傅昀示意她别说话，又在纸上写了几句话放在前面。
“掌柜，等会儿就拜托你说药方，你说话小声点，从现在起，你就是神医了。”
谢昼玉明白他的意思了，掌柜的信服度比她高，只要她不出面就好了，还能保持一份神秘感。
屏风立下不久，很快就有病人上前，谢昼玉先是借掌柜之嘴询问几个问题，然后装作药童出去，掌柜在里面装神医。
几次下来，谢昼玉游刃有余，不过可能是第一天开张，所以人不是很多。
“后日集会，你们还可以再过来，那个时候人多点。”掌柜说道，真正的药童很快就把账算了出来。
“这是今日的工钱，一共五百文，你们收好。”
谢昼玉接过钱，想了想，还是交给傅昀，而他也自然塞进口袋里。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谢昼玉还要买点其他的东西，再不买的话，他们回去天都要黑了。
“快去吧。”
跟掌柜道别，掌柜让药童收拾店铺，这时，一个人影走进了药铺。
“掌柜，我想问问，刚才出去的那两个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