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刀两断
“羽墨，有什么推荐的餐厅吗？”
李查德看着副驾驶座上的秦羽墨，温柔地笑道。
秦羽墨很想叹气，左躲右躲，还是躲不过。
算了，有人请客也没什么不好，宰他一顿！
秦羽墨想了想，其实有好多餐厅一直想去，但是实在太贵了，不敢去。
报了一家印象里最贵的餐厅，秦羽墨自我附加沉默状态，问就是“好”“随便”“你定”。
林瑾瑜刚刚收到了沈临风的短信，麻溜地下班走人。
刚下楼，就看见沈临风斜倚在一辆深蓝色的跑车上，凹造型。
林瑾瑜默默让身后的王富贵去把自己的保姆车开过来。
沈临风赶紧拦住，“干嘛呀！我这刚提的新车，带你兜风！”
林瑾瑜扫了眼车，破鞋911，双离合，38t。
林瑾瑜斜了他一眼，小嘴一扬：“就这？丢不起那人！”
沈临风一听还急了！死活拉着林瑾瑜，硬把他拽上车，非要让他体验一下自己的新座驾。
车子一路狂飙……个屁，魔都城里，还是晚高峰，飙个榔头。
30迈速度晃悠到目的地，沈临风一脸尴尬地下车。
“下次！下次去郊外高速飙！绝对让你感受什么叫风的速度！”
林瑾瑜钻出车子，默默翻了个白眼，
“晚高峰开跑车？你是不是做生意做傻了？让你坐保姆车还不坐？”
“意外意外！刚提了车太兴奋了……”
沈临风讪笑一下，引着林瑾瑜进餐厅。
玉树餐厅，沈临风旗下餐馆，专门做商务餐。
就是味道不错，价格非常不错的地方。
毕竟是自己的餐厅，沈临风昨天就让这里留下最大的包厢。
林瑾瑜跟着沈临风进门，四处打量着装修。
虽然和沈临风交情很好，但他很少去沈临风的餐厅吃饭。
这一家开了半年多的，更是压根没来过。
林瑾瑜随口夸着沈临风的装修品味不错，余光一瞥，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他应该是没看错了。
林瑾瑜停下脚步，看向餐厅西南角的一桌。
“不用包厢了，去那儿坐吧！”
说完，林瑾瑜自顾自地走过去，沈临风一脸懵波一。
餐厅西南，李查德尴尬一笑，对着秦羽墨说道：
“羽墨，抱歉啊！服务员说没有包厢了，只能将就一下了。”
秦羽墨理解地一笑，
“没事，我们本就是临时过来的，没包厢也正常。”
服务员送上两本菜单，李查德转递给秦羽墨一本，说道：
“羽墨，我对这里也不熟，你来点吧。”
秦羽墨自无不可，点点头。
林瑾瑜走近了些，看见了一个星期没见的坏女人，还有个小八嘎。
那应该是李查德吧！
沈临风看见林瑾瑜在一张空桌边停下，还以为他就要坐这儿了。
他一屁股坐下，对着林瑾瑜抱怨道：“你怎么回事儿啊？有包厢不去，非要坐大厅？”
林瑾瑜看见沈临风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也坐了下来。
现在林瑾瑜正位于秦羽墨那一桌的斜后方，正好能看见秦羽墨的背影，还有李查德那张丑脸。
“吃什么？”沈临风问道。
林瑾瑜收回目光，抓起西餐刀，转笔一样转刀子。
沈临风看得心惊肉跳，吞了下口水，
“爷，谁又惹你了？”
林瑾瑜低下头，一只手转着刀，一只手翻着手机。
“坏女人”的号码印入眼帘。
情感上，林瑾瑜现在只想冲上去，一刀两断。
林瑾瑜一刀，李查德两段。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会被枪毙。
就算他冲上去，又该怎么和秦羽墨说呢？
好巧啊！你也在这里吃饭！
好巧啊！你居然碰到了剧情里的未婚夫！
好巧啊！你这个未婚夫是个出生！你被他骗人骗色！还差点得了心理疾病疯癫了！
要不是你碰到了一群愿意给你开三天慈善派对的朋友！你就完了你知道吗！
林瑾瑜越想越气，刀子转的越来越快。
沈临风看着林瑾瑜手上的刀光剑影，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啊！
那个速度，他要是脱手，甩到我脸上！我就要英年早逝了。
沈临风瞅准时机，一把夺下刀子，顺手把叉子也拿到一旁，松了口气，
“你发什么神经？”
沈临风回头一看，看见了一对男女正在点菜。
“那两人？你认识？有仇？”
林瑾瑜摇摇头，拨通了王富贵的电话。
“王富贵。”
语气极其平淡，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王富贵瞬间满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鸭子呦，这种语气，上次听见的时候，对手公司的高层整整齐齐吃了牢饭。
“老板！有事您吩咐！”
“你不是说，李查德被灌倒了吗？”
“是……”
“那现在就坐在我眼前的，你猜猜是谁？”
王富贵咽了下口水，干笑两声，
“呵呵，可能是老板您喝多了呢？”
“……”
林瑾瑜没有说话。
“老板！我现在就去查！”
王富贵觉得电话里有刀子冒出来，他直接一个立正敬礼，从女朋友的怀抱里跳出来。
“不用了。”
林瑾瑜抬眼，微眯着眼睛，看向李查德。
“滚去干活，让李查德赶紧去死！”
王富贵一头的汗，
“老板，你不是说要把他送进去嘛！这，这公检法还在取证，这程序我也吃催不动啊！”
“我给你十分钟，他如果没有消失在我眼前，你以后就消失在我眼前！”
“……明白！清楚明白！”
电话挂断，林瑾瑜把手机扔到一边，对着沈临风一笑，
“怎么了？点菜啊？”
沈临风看见林瑾瑜的笑容，血都凉了一半。
他默默把刀叉又拿远了一点。
“那男的，跟你有仇？竞争对手？”
沈临风小心地提问。
林瑾瑜点了点头。
李查德灿烂地笑着。
菜点完了，等菜的时候，正是拉近距离的时候。
他努力地和秦羽墨搭话。
从南非的风土人情，聊到hk的房价物价。
秦羽墨其实很喜欢旅游，所以……
虽然很讨厌李查德，但是他说的南非的风土人情，秦羽墨还是很感兴趣的。
李查德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开始聊在南非见闻，秦羽墨也终于解除沉默，开始搭话。
李查德商场纵横这么久，只要找到切口，切入就容易多了。
他聊了很多刚到南非的时候的糗事，把秦羽墨逗得笑出了声。
听着秦羽墨的笑声。
李查德笑得更灿烂了。
林瑾瑜的脸更黑了。
林瑾瑜看了眼手机，过了四十分钟了。
王富贵啊王富贵。
看来你是不想干了。
秦羽墨那桌菜都上了，两人边吃边聊，说说笑笑，好不欢乐。
沈临风帮着点了菜，林瑾瑜却完全没有兴致，随便对付了两口。
沈临风叹了口气，说道：
“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我还真是从来没见过。”
林瑾瑜“嗯”了一声，拿叉子插进牛排，一刀两断。
一刀，两刀，三刀……
沈临风嘴角抽了抽，
“兄弟，你再切，牛排，就要变成牛柳了！”
林瑾瑜“嗯”了一声，又是一刀下去。
得了，真变牛柳了。
就这样，一桌欢声笑语，一桌现切牛柳。
突然，李查德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然后脸色微变。
他赶忙吩咐了几句，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然后挂断了电话。
林瑾瑜看了眼手机，一个小时了。
李查德对秦羽墨抱歉一笑，
“实在对不起啊羽墨，突然有点事，我得……”
“啊，没事，你有事先去吧！”秦羽墨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李查德笑着，站起身，说道：
“今晚和你聊得很开心，我们下次再约？”
秦羽墨也站起身，笑着说道：“我也是。”
李查德忙里忙慌地结账走人。
秦羽墨坐在位子上，慢悠悠地解决剩下地甜品。
是她最爱的草莓味哈根达斯冰淇淋。
突然，一道身影又坐到她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