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总有人慧眼识珠!
阮蕙也绣好了不少绣品,都是荷包和帕子。
阮蕙笑道:“我今天先去县里卖卖看,到了夏天还可以做团扇。”
“到了夏天,说不定你就可以接到成衣的订单了。”唐小薇看着荷包上精致的花纹感叹。
“青衣坊”的布料虽然不是最上乘的,但是阮蕙就是有一双巧手,荷包和帕子都做得精致又漂亮。
上面绣的花鸟虫鱼栩栩如生。
阮蕙把这些绣品都放在小篮子里,来到县城门口摆摊的地方。
唐小薇打量了一下周围其他卖绣品的,很多人用的布料本来就不好,再加上粗糙的绣工,完全没办法和阮蕙的比。
也有稍微好一些的,但是针法却没有阮蕙的独具特色。
那些荷包和帕子定价也很便宜,帕子三文钱一张,荷包五文钱一个。
唐小薇压低声音对阮蕙道:“蕙娘,我看这些东西都不如你的做得精巧。”
“你的荷包可以卖到二十文,手帕十文。”
阮蕙有点担心:“我的荷包和帕子价格比周围的高,会不会卖不出去啊?”
唐小薇道:“别担心,一分钱一分货,你的绣品,值得这个价!”
两人刚说完话,旁边一个本来在其他摊位挑选荷包的妇人,看到阮蕙这边的荷包更精致,过来问道:“这些荷包都怎么卖?”
阮蕙按照唐小薇说的报了价格:“荷包二十文一个,帕子十文一张。”
那妇人的声音陡然提高:“什么?二十文一个,你是想抢钱吧?”
阮蕙咬了咬唇,解释道:“大姐,您看看我这个布料和绣工,都是上好的,价格自然也就高了。”
唐小薇在旁边笑道:“婶子,你别看这小小的荷包,我们不适用的布头,都是扯了新的布料来做的。”
“还有这绣线,您瞧瞧,都是结实耐用的,原料本来就是好东西,成本都要十文。”
“在家这栩栩如生的绣功,二十文买这个荷包,您不会吃亏的。”
“而且,咱们的绣娘用的是川峻府那边特有的绣法,平金府这边是独一份!”
那人本来就觉得这个荷包精致漂亮,听唐小薇说得很是心动。
但是想到旁边那些荷包只要五文钱,这个却跪了这么多,又舍不得掏这么多钱。
于是直接掏出十文钱,扔在小篮子里,手里的荷包也不肯放下:“这个我看就值十文钱,不能再多了!”
说完,拿着荷包就要走。
唐小薇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笑道:“婶子,你这钱怕是输错了吧?我们的价格是二十文,还差十文钱呢!”
妇人把荷包紧紧地捏在手里,恶狠狠道:“人家的荷包才卖五文钱,我给了十文钱已经够多的了!”
“你凭什么要二十文?就你家的荷包值钱?”
唐小薇见她如此凶神恶煞,脸上的笑容瘦得干干净净。
捡起篮子里的十个铜板道:“既然买不起,那你就去别家买!”
“我家的荷包定价就是二十文!”
妇人本来以为两个小年轻一起卖荷包,又是外乡人,肯定脸嫩。
没想到遇到唐小薇这样据理力争的,她抓过唐小薇手里的钱,丢下荷包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阮蕙气道:“小薇你做得好!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唐小薇笑道:“蕙娘你的绣功好,这些咱们一定可以卖得出去的!”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衣着齐整的妇人,一眼就看中了阮蕙绣的荷包。
“你这个荷包绣得真好看,我还没见过这样的绣法呢。”
阮蕙笑道:“这是川峻府的绣法,您瞧瞧,这荷包里面和外面一样光滑平整。”
那妇人看了看:“果然是好,这个怎么卖的?”
阮蕙报了价格:“荷包二十文一个,帕子十文一张。”
那妇人并没有异议,笑着点头,也道:“这绣功值得这个价儿。”
没有讲价,一口气买了三个荷包,六张帕子!
唐小薇笑道:“你看看,总有人慧眼识珠!”
迎面又走来了一个丫鬟模样的人,阮蕙招呼道:“精致好看的荷包,二十文一个,帕子十文一张。”
那丫鬟听到声音,移步过来一看,确实精致漂亮,价格也比那些成衣铺的便宜。
这样的荷包戴在身上也不会丢脸。
高高兴兴地买了四个荷包和四张帕子,要拿回去给小姐妹分。
还没到正午,阮蕙招揽客人都很主动,这时候已经卖完了。
两人便到了小圆的糖炒栗子摊位,旁边也围了不少的人,小圆一个人都快忙不过来了。
唐小薇和阮蕙走过去帮忙,带来的二十斤栗子不过半个时辰就卖光了!
三人正说笑着收摊,突然听到旁边的摊贩一阵阵惊呼!
“哎哟!我的菜!我的菜!”
“我的饼子!”
接着是一阵马蹄声,一群穿着黑衣的人打骂而过,把一条街上的瓜果蔬菜、小摊小贩全部挤翻了。
还好唐小薇这边已经收干净,否则大铁锅和炉子也不能幸免。
周围的小摊贩议论纷纷:“这些京城里来的官差,真是不把咱们老百姓当人!”
“你瞧瞧,当街纵马,损坏了我们的东西又没个赔偿!”
“老婆子我这些菜还怎么卖得出去哟!”
“我的饼子也沾上灰尘了,哎,这些人,到底啥时候才能走啊!”
“听说是在抓逃犯呢!”
“什么逃犯,会逃到咱们平金府来?”
“听说是个大官,皇亲国戚的那种,正在被皇帝追杀呢!”
唐小薇道这里忍不住问道:“这些人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
旁边的老婆婆感叹道:“小娘子,你们今天才来摆摊。难怪不知道,这些人来了差不多有十天了。”
“天天都从这城门口打马而过,有一次还拿了一张画问我们认不认识上面的人。”
“说是逃犯,捉到了还有悬赏。”
“老太婆我这眼睛早就不行了,哪里看得清楚他的画啊!”
“只模模糊糊看到是一个年轻的小哥,具体长啥样也不知道。”
旁边的婶子道:“是个极为俊俏的年轻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