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强抢民女的恶霸
一谈到这个话题,慕倾就觉得疲惫心酸。
她恹恹地转头望向窗外,“已经无所谓了,我们离婚了,之前你是怎么想我的,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安安静静地做一个好前夫,你和你身边的人都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仅此而已,难道都不行吗?”
“安安静静的好前夫?”男人咬牙切齿地咀嚼着这句话,气得太阳穴突突地直跳。
慕倾淡色的唇瓣泛起丝丝嘲弄的弧度,“结婚后你当不了一个好丈夫,离婚后连一个合格的前夫都当不了吗?”
顾司辰咬着牙,冷笑道,“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放手一说,当初让你离开是我一时心软,你大可以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你一天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就得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你的墓碑上也只能写着顾司辰之妻!”
慕倾气得脸色发白。
她其实不太理解,这男人执拗偏执的占有欲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曾经说过爱她,她也曾试着相信,然而事实告诉她,这个男人从未真正将她放在心上,
慕倾知道他或许是有点喜欢她的,但那不能称为爱。
苏宛、利益,这些东西都比她重要得多。
她闭了闭眼,内心深处涌起深深的疲惫,“当初苏宛离开的时候,你要是这样纠缠,你们可能早就修成正果了。”
男人俊美的脸上笼罩着浓重的阴影,他嗤笑道,“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吧,圣母心泛滥谁都同情?那你怎么偏偏就对我这么苛刻?”
慕倾声调冷静,“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执着不该用在我身上,你也不要再骗自己你爱我,事实证明,在很多事情面前,我都不是你的第一选择。”
“其实我挺羡慕苏宛的,”她笑了笑,脸上的神情落寞得让他心疼,“无论她如今变成什么样子,至少她曾经得到过你毫无保留的爱。”
“毕竟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不就是因为来自你的宠爱吗?你嘴上说着不爱她了,还当着我的面吼她,可是行动上却从来没让她受到过伤害。”
“无论是舆论上,还是身体上,你都把她当做心头肉一样护在手心里。”
“她是被你宠坏的,不然怎么可能敢拿着刀来找我。”
“她差点害死了我,你却连监狱都舍不得让她进。”
“所有人都知道你爱她,只有你在自欺欺人。”
最后,她表情清冷地嘲讽道,“顾司辰,你累不累啊?我看着都替你累得慌。”
顾司辰心口一窒,那些迟到了的心疼和后悔纷纷涌上心口,像针一样细细密密地扎在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艰涩地开口,“我当时……的确做得不够好,我没有很爱她,我只是……”
他真的没有很爱苏宛,但是同时也没有很爱慕倾。
顾司辰从没爱过人,感情对于他来说就是个无用的累赘。
源自他父亲畸形的教育,和母亲的冷淡,他从小几乎没得到过什么真正的爱。
唯一真正对他好的奶奶,在顾子墨被认回顾家后,也把那仅有的爱转移到了更惹人怜爱的小孙子身上。
他知道慕倾爱慕他,虽然这爱慕里可能夹杂着一些来自其他人的影子,但这也算是他这辈子得到过最毫无保留的爱意了。
慕倾对他的付出和忍让他都看在眼里,但却觉得爱情这种东西,只有女人才会为之伤神。
他一直在挥霍她的爱意。
整整三年的日夜相处,顾司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当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爱上慕倾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伤害已经造成,并无可挽回。
慕倾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路,冷笑道,“你还真是践行你的话,要把我抓回去关起来吗?”
“我是在保护你,”顾司辰忽略了女人话里的讽刺,淡淡道,“刚刚那个摩托车有问题,不像是意外,你这段时间跟我待在一起,不要独自出行。”
“保护我?”她勾了勾唇角,“顾公子真不亏是安城第一贵公子,就连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都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男人英挺的眉梢挑了挑,唇瓣勾勒出满不在乎的笑意,“你想怎么说我都行,你开心就好。”
“哼。”
慕倾懒得跟他打嘴仗,接下来的一段路程,没再出声。
她表面平静了下来,其实心里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她对自己今后的处境十分悲观。
顾司辰显然很难缠。
他如今还没把在商场上的那套用在她身上,就已经让她应对得很疲惫了。
尤其是最近的抄袭事件,就算不是出自顾司辰的手笔,但也足够给她警示。
无论是这个男人,还是安城的任何一个权贵,她在他们面前都像是个一踩就死的蚂蚁,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男人看了一眼沉默下来的女人,轻嗤道,“憋什么坏招儿呢?”
慕倾淡淡道,“在想你这种强抢民女的社会败类什么时候遭报应。”
回应她的是男人心情很好的笑声。
等到了地方,顾司辰长腿绕过车头,慕倾这边刚下车,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对我动手动脚!”
一回了他的地盘就开始这么放肆,她允许他抱了吗?
男人轻笑一声,“你不是说我是强抢民女的恶霸吗?那我可得担得起这个称号才行。”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慕倾脸色都变了,声调立刻提高不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做你心里觉得我会做的事而已。”
林妈不知为何没在这里,整个别墅空空荡荡的,看起来很冷清,比她走的时候少了不少人气。
但是慕倾没工夫打量周围的变化,一门心思地跟抱着她的男人较劲挣扎。
“你放我下来!”
她使劲蹬着腿,但男人仍旧稳稳地抱着她,上楼的过程中还低头看着她心情很好地笑了两声,好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慕倾被男人恶劣地扔在床褥上时,整个人还在柔软的床上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