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魔王城情报局
对于女仆长的自白，我的评价是，太抽象了。
“只是因为小女仆说我温柔？”我概括了一下结论，反问她。
“无知地断言您意志软弱，实在肤浅又狂妄！”女仆长已经从刚刚的地上站起来了，现在是我坐在青春版王座上，看着她双膝跪在桌案前忏悔的场景。
万恶的亚撒西在魔界是这么个令魔唾弃的下场吗。话说她这话到底是在骂自己呢，还是连着小女仆一起了？
不过也得肯定女仆长的敏锐，她要是换个思路就能猜到我是“人类”了。我比一般恶魔更加细腻的思虑的确是受到身为人类的前世的影响，完全异于恶魔的三观标准约束下让我的行为显得格外另类。尤其是身为人最重要的良知道德，那是在恶魔身上完全没有的东西。要想融入恶魔，我得先成为人类里的疯批才行。
而说是魅魔的魅惑，也可以说是精神类魔法的一个变种：忽视对方魔力的强度，直接跟精神抗性对标的魔法。不过连我在前期也没能完全抵御，她这个以弱胜强的魔法确实能够让一些自视甚高的人和恶魔都防不胜防。
“你的魔法挺有意思。”我中肯地评价了一句。
“您过誉了，以您的实力，破除我的魔法轻而易举。我只是利用了您原本的好感，投机取巧罢了。”女仆长稍一黯然，看向我的目光又马上充满了崇敬，“您充满压迫力地一击让我彻底清醒，是您将我从自我沉沦中拯救，回想起刚刚那一幕的场景我依旧会激动地颤栗！即便我自知卑贱，也无法克制自己对您的拜服！”
慕强加抖m，女仆长你成分够复杂的。
“那我再问一遍，你背后的势力是谁？”
“没有任何魔族，我的大人，因为我只是魔王城的一员。”女仆长虔诚的样子好像魔王城是个洗脑组织，“同样的，您是魔王，那么包括我在内的所有魔王城职工都将听命于您。”
“这是初代魔王设立的制度？”我问。
“不愧是大人，您的才智也是如此出众，我……”
“停，我知道了。”我制止了女仆长的彩虹屁，“你们能做到什么？”
“除了为您的日常生活服务，我们还是独属于魔王大人的情报部门。”女仆长这顿收拾打得值，真是给我好大的惊喜，“我们没有家族，大多数都是血统不纯正的恶魔，还有外貌与人类类似的混血，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甚至是人界，我们都有耳目为您效力。”
我记得混血的数目是不被魔口普查记录的，理由是无法确认混血恶魔的立场。如果算上混血恶魔，魔族的数量肯定是会增加不少的。
混血恶魔说到底还是恶魔，连同族都排挤，人类更不可能接纳。如果我有法子笼络混血恶魔，应该能创造出难得一见的“盛世”，这让我稍微有了点兴趣。
“那最近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吗？”我顺口问道。
女仆长思考了一会儿：“我以为大多数信息都不值得您费心，他们根本威胁不到您。”
这家伙，不要把我美化过度了啊。
“稍微配得您关注的，应该只有人类的圣女了。”女仆长终于还是表现了她应有的职业水准，“原本应该与您同时现世的圣女似乎在十年前就被发现，还被教会擅自藏匿至今，今日才暴露。目前这个消息只在人类的皇室中传播，并没有对外公开。”
圣女这个概念我是有的，通览魔界历史里圣女对魔王的击杀数对比其他圣职系可谓一骑绝尘，就算是挂名在勇者小队里，人头也往往是圣女个人的。当然，圣女终归是人类，一个圣女能活过百年的尤其少见，毕竟击败一个魔王要损失的圣女数量也很惨重。甚至往往在见到魔王之前，圣女就可能因为其他意外丧生，这时候人类就要花功夫寻找新的圣女。
圣女和魔王是并生关系，有魔王就有圣女，只要魔王存活，圣女永远都会有，且只有一个。这次我的出现就意味着圣女的觉醒，但按女仆长带来的消息，早在十年前圣女就被教会发现，还被金屋藏娇了。看来教会跟皇族并不是一条心，不愧是人类，在哪个世界里都在乐此不疲地互相争斗，就算有魔族这个人类之敌也没办法让他们完全团结。不对，他们不团结的原因不正是我没有出现吗，这么说人类是不是该给我发个锦旗，叫“人类团结促进者”怎么样。
“值得我关注的理由是？”我收敛了心神，问女仆长。
“近年来人界教会和皇室的矛盾日渐加深，这件事更是作为点燃导火索的火星。负责教会警备的部分军队被皇室抽离，现在正是对圣女疏于看护的空档。加上所有用于教导圣女使用圣力的资源都被皇室控制，教会也不敢让圣女面临暴露的风险，这十年里即便圣女觉醒了圣力，也是没有实战经验的菜鸟。”
原来如此，人类皇室与教会之间的拉扯和牵制一直都存在，教会的最强战力圣女的“武器”——圣力竟然是由皇室“看管”。想要圣女学会圣力的作用，教会必须把圣女交与皇室，圣女也就势必受到皇室的拉拢和洗脑。听女仆长这么有理有据地分析一通后，我都有点心动了。
不过我所想的不单单是击杀圣女，毕竟杀掉一个还会有下一个，所以我考虑的方法是——囚禁。
这个做法肯定不止我想到了，但我目前看过的资料里并没有关于俘虏圣女的记录，可能需要后续找黑塔家族了解了。
“我会考虑，退下吧。”我摆了摆手，今夜算是加了个大班，我也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