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贱不贱？
我心里有点犹豫，要不要劝下胖子。
毕竟——
狗男女的行为罪不至死。
但是——
如果换成是我自己。
进一步山穷水尽。
退一步越想越气。
胖子见我一直没有行动，看出了我的犹豫。
胖子说：“此辱不报，枉为男人！”
是啊！
不敢说感同身受！
唯一知心兄弟受此大辱，还心软个屁！
我用力挑起挣扎的僵尸，对准狗男女。
“啊啊…”
马蓉蓉吓的连续惊叫！
叫声让僵尸很兴奋。
胖子冷笑说：“你一个大人害怕的惊叫！
孩子又能控制吗！
你们谁死？”
花臂男跪地求饶，不想变成床上孩子那般。
死很可怕。
更可怕的是，死之前还要被不停的啃食。
他跪行两步，来到胖子脚边。
“求你放了我吧！
都是这个贱人勾引我！
求求你放了我吧！”
僵尸被花臂男的声音吸引，疯狂的朝他扑咬！
胖子见我一直没有松手。
伸手抓住钢叉，胖子后退一步，用力一压。
就把钢叉头上的僵尸，压在花臂男的脸上！
“不要！啊——”
花臂男被疯狂的撕咬！
越是大声尖叫。
僵尸越是兴奋！
僵尸像一只护食的狗，狼吞虎咽的撕咬！
“啊——”
花臂男拼命的又推又打僵尸。
僵尸吃了几口感觉太硬，顺势向肚子方向吃去。
僵尸撕咬起来像在吃手撕鸡，许多“番茄酱”沾的满嘴满手都是！
马蓉蓉早被吓得面无人色，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听到咀嚼的声音，更是快要崩溃。
马蓉蓉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
惊恐的把眼睛闭上，听到的声音如在耳畔。
处在黑暗之中更加煎熬，仿佛马上僵尸就要过来撕咬。
不由的睁开眼睛。
马蓉蓉的神经被刺激的受不了！
惊恐的想找个安全的地方。
她想起了胖子！
那个曾经无微不至的胖子！
那个虽然不太幽默不太帅气，但是百依百顺的胖子！
马蓉蓉站起！
转身！
扑进胖子的怀里。
她紧紧地搂着胖子的腰。
双手抓进胖子腰间肥嘟嘟的肉里。
搂得越紧，马蓉蓉越能感受到安全感。
那种由心散发出来，遍布全身舒适的安全感觉。
是马蓉蓉以前没有感受过的！
以前不把胖子放在心上。
不管胖子对她怎么好。
买奢侈品包包。
昂贵的数码产品。
品牌的衣服。
马蓉蓉都没觉得心动过。
最多只是开心！
没有走进马蓉蓉心里。
就算胖子跪舔！
马蓉蓉也感觉不到心动的感觉。
那种——
触电般爱情的悸动。
那种——
愿意付出一切，想要一起白头偕老的一往情深！
现在呢？
马蓉蓉觉得好踏实！
从未有过的踏实感充实心扉。
令马蓉蓉瞬间觉得——
想要和胖子一起生活。
一起生活一辈子！
胖子一脸木然，伸手抓住马蓉蓉的头发后扯。
看着马蓉蓉梨花带雨的脸，说：“现在觉得我好了？
马蓉蓉，你贱不贱？”
马蓉蓉被扯的抬起头，央求的说：“我错了！
我以后绝对绝对听你的话！
我……我给你生好多好多宝宝！
我错了！我错了！
求求你原谅我吧！”
我看到胖子依然无动于衷，表情更加的冷漠。
我时刻注意僵尸。
这个时候意识不能模糊，时刻保持着警惕与清醒。
花臂男被僵尸吃的奄奄一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胖子。
最终。
死不瞑目。
僵尸听到马蓉蓉的声音抬头就要转身——
我一直准备叉僵尸。
胖子抢先一步，右手早已抡起。
斧子下劈！
就在僵尸已经转身扑过来时，被胖子爆头！
“啊……”
僵尸的双手已经抓到马蓉蓉的后背，还没来得及咬就被爆头了。
僵尸抽搐一下，瘫软的倒向马蓉蓉身上。
吓得马蓉蓉又惊叫。
胖子又扯开马蓉蓉向怀里钻的头，说：“你整天对着镜子化妆穿品牌衣服。
觉得自己很漂亮很优秀吗？
没有我养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比你漂亮有气质的女人到处都是。
我特嘛的用真心爱你！
却把我当孙子！”
马蓉蓉哭着声音发颤，极力的狡辩，说：“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
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现在全明白了，我现在心里全是你。
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是爱你的。
我是真心爱你的！”
胖子看着已经哭花脸的马蓉蓉，已经不会再相信她了！
我了解胖子。
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更不是没有骨气的贱人。
胖子被马蓉蓉的话逗笑了。
前后的反差感。
胖子感觉特别的好笑，冷笑说：“生同眠，死同穴，你们伉俪情深。
现在呢？
我满足你们！
还有！
即使圆圆不是我亲生的。
你也应该向圆圆赎罪！”
胖子说完用力将马蓉蓉提出怀里，扯着头发按向病床上的孩子！
马蓉蓉见胖子没有动情，还真起了杀心，大叫：“啊——
不要！
不要！
我什么都依你！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不要杀我！
啊——”
胖子憎恨的说：“我宠你！爱你！
不爱我就离婚！
一拍两散。
你却一边花我的钱享受。
一边背地里偷情玩刺激。
对你的偏爱！
却把我当成老实人？
向圆圆赎罪吧！”
马蓉蓉的头被胖子按在孩子的脸上！
“啊——
不要不要……”
脸贴脸！
孩子小嘴一张，两颗毒牙刺进了马蓉蓉的左脸。
我连忙的挡在了卓清涟的面前。
马蓉蓉用力抵抗想挣脱。
胖子一松手！
马蓉蓉猛的起身，孩子还咬在脸上！
活像挂了一个超大的人头发卡！
马蓉蓉拼命的扯掉脸上的孩子。
结果——
皮肉被扯掉一块。
马蓉蓉捂着脸发现温热的感觉。
伸手一看。
手心全是血！
不停的擦脸。
又不停的擦手。
“我没事，我一定会没事的！”
马蓉蓉越擦血流的越快，仿佛能把伤口擦痊愈了。
被咬了！
无药可救！
要变成僵尸。
要死了！
都服软了还要怎么样？
耐着性子求着胖子，竟然还致人于死地！
最终——
马蓉蓉抓了抓头发，歇斯底里的大叫：“啊！啊！啊！
死胖子！
我变成僵尸不会放过你！
当初老娘要你，是看得起你！
你要钱没钱！
你要脸没脸！
不给老娘钱花活得舒服。
老娘凭什么跟你！”
胖子看着面前原形毕露的马蓉蓉，静静地等待着爆头！
以前那么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一切都错付了。
胖子想想不由的感到好笑，自嘲的嘴角勾起。
可笑的是刚才还在想——
如果母女两个变成僵尸，胖子会毫不犹豫的陪母女一起。
绝不苟活。
现在呢？
可笑至极！
胖子说：“原来这才是你，马蓉蓉。
在我准备劈死你之前。
最好把想说的都说出来。
要不然你就没机会了。”
马蓉蓉豁出去了，反正马上要死了。
“死胖子！
现在僵尸到处都是，大家只不过早死晚死罢了。
你得瑟不了多久！
能死在我爱的人身边，我也感觉到幸福
你呢？
只是一个没有人爱的可怜虫！”
胖子被最后一句话，刺激的右手攥紧斧子。
我知道。
胖子的父母因为意外出事，从小就失去了亲情的关爱。
所以对待马蓉蓉可谓付出所有。
胖子想有个完整的家。
以前只享受十几年父母的爱，内心对亲情的思念与渴望。
常人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而我的父母早期因为感情不和而离婚，对于我来说也同样遭到打击。
相对胖子来说，我这算不错了。
至少父母离异，妈妈还经常看我。
胖子呢？
一个人生活直到结婚。
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家里，曾经爸妈的身影只剩下回忆。
多少个夜晚。
多少次想起爸妈。
胖子曾经跟我说过很多次。
想爸爸妈妈。
想妈妈烧的饭菜。
想爸爸教训几句。
想着一回到家爸妈能够陪伴着。
所以——
胖子认识马蓉蓉觉得不错。
便毫无保留的爱一个人。
结果——
胖子气的发抖，说：“我有兄弟。
还有无数个女人等我认识。
放心，我不会没人爱。
你这个贱货。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马蓉蓉变成僵尸，伸手想扑向胖子。
手起斧落！
精准的把马蓉蓉爆头！
她——
抽搐一下。
瘫软倒地。
胖子右手一掀，斧刃已经有了缺口，劈的太多次刃口都坏了。
胖子撇了一眼地面上的花臂男说。
“变成僵尸了还胆小如鼠，纹个花臂显得很屌吗？”
胖子说完举起斧子劈了下去。
爆头！
抽搐！
瘫软。
呼——
胖子长长呼出一口怒气，心中畅快不已！
胖子转身看向掉在地面上的孩子，说：“圆圆，安心的睡吧。”
“爸爸……”
圆圆发出模糊的声音。
胖子没有再去补刀。
孩子成了这样，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没有营养与身体的支撑，病毒也会死亡。
胖子再次用羽绒服把孩子包成襁褓，放在病床上。
就像以前带着孩子睡觉一样。
盖上被子。
轻轻地拍了拍被子。
胖子不能像以前睡在孩子身边。
一边搂着孩子。
一边讲故事哄孩子睡觉了。
胖子伤心的再次掉下眼泪。
一滴一滴的落在白色的被子上。
孩子多么无辜啊！
就算不是胖子亲生的。
胖子也付出了四年的心血。
让胖子体会到为人父的幸福感。
只是现在——
中午还在对兄弟我说多么幸福。
下午就变成这样。
亲情和爱情都没了。
而且——
是以最悲惨的方式结束。
胖子强忍着哽咽。
可泪水依然如屋檐的水线，不停的流淌。
胖子边拍被子边说：“圆圆……
安心的睡吧。
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
睡吧，睡吧。
下辈子，我还做圆圆的爸爸。”
“爸爸……”孩子模糊的喊了一声，嘴巴不再动了。
不知是睡着了。
还是死了。
最后那一声模糊的声音，像是在呼唤。
呼唤爸爸来救她。
投入爸爸的怀抱。
胖子和圆圆相处而成的感情。
如同骨肉相连，血浓于水。
听得我心疼不已，不由的伸手擦去泪水。
危机又暂时的解除。
胖子坐在病床边不停的轻拍被子，哄孩子睡觉。
怒气发泄完了。
只剩下伤心。
更难舍父女最后的相聚。
胖子一时间舍不得走。
我的精神稍微放松下来。
一阵的疲惫与饥饿袭来。
全身疲惫，尤其双臂发酸用点力还有点疼。
胃里难受，胃酸过多有种强烈的空腹饥饿感。
不吃点东西话，感觉胃里空空的。
特别的想吃东西满足味蕾。
我开始翻找有没有吃的。
我有反流性食管炎，因为跑外卖吃饭不准时导致的。
饿了不吃东西就会泛酸有烧心的感觉。
现在将近两点。
这间病房里，只发现一些苹果。
分给胖子和卓清涟。
我连吃几口苹果下肚，感觉不压饿，好在果汁让食道舒服了一些。
我问：“知道阿姨在哪间病房吗？”
卓清涟，说：“妈妈今天做透析，应该在三楼东边透析科。”
我见卓清涟掏出手机，连忙的说：“别问了，三楼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
万一手机声音吸引僵尸会很危险。
我们马上就上楼。
胖子，你还好吗？”
胖子抬起袖子抹掉脸上的泪水，说：“我没事，一起上楼吧。”
说完——
胖子伸手为孩子压了压被角。
起身。
把手中的苹果递给我说。
“没什么味口。”
胖子一脸颓败之色。
目断魂销。
万念俱灰。
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转眼之间破碎。
他所寄托的全部希望。
转眼之间湮灭。
一直以为——
生活虽然累点聚少离多。
但是有老婆有孩子。
心中有牵挂。
还有一个温馨的港湾。
像许许多多普普通通的人一样。
为了幸福家庭而努力奋斗着。
可是没有想到——
胖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悲凉的气息。
我没有接苹果，对胖子说：“你还是吃点补充体力，后面还有危险等着我们。
等我们到了三楼。
再回来安顿圆圆。”
人要有希望才能活得有活力。
想玩什么游戏，想吃什么东西。
想做什么事业，想证明自己。
胖子现在有了目标，等会来料理孩子的后事，至少把孩子埋了入土为安。
身为一个爸爸，让孩子有了最后的归宿。
胖子终于恢复了一些活力，吃掉手中的苹果。
虽然一个苹果的营养价值不高，聊胜于无。
对于心理的激励作用还是很大的。
准备出发！
我在门口静静地听了片刻。
门外没有动静。
把门打开一点，从门缝中看到走廊并没有僵尸。
接下来似乎容易了。
我领头走出门，胖子跟在身后。
卓清涟手拿一个凳子跟在最后面。
楼梯在偏西边，快走到楼梯口时。
楼梯的门一直的动。
仔细一看两个僵尸不停的撞门。
似乎没有什么力气。
门是朝外开合的，向内自然打不开。
门边五个身穿病号服的僵尸，都全身干瘪的像牛肉干一样。
样子如同封在棺材里几百年没有腐烂的干尸。
没有声音的刺激，门外的两个僵尸像游荡的鬼魂。
我轻轻地推门，门后的僵尸不由的被门抵得后退。
还没等我使用钢叉。
胖子手起斧落的劈中另一个僵尸。
咚——
一斧子爆头！
我面前门后的僵尸听到声音兴奋起来，就要张牙舞爪的扑向胖子。
结果——
胖子伸手掐住僵尸的脖子，右手中的斧子劈了下去。
咚！
抽搐！
瘫软！
这个女僵尸被爆头解决。
我感觉胖子忽然变得勇猛无比。
之前遇到几次危险，都害怕的躲避。
或许以前心中有牵挂惜命。
现在孑然一身，生死看淡不爽就干！
胖子率先走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