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们快跑我引开他们！
“握草——”
高富帅吓的哆嗦，小腿已经被小虎抓住了！
压低声音，一脸苦逼的对我说：“快救我！”
我看到小虎一脸失血过多的样子。
一时间犹豫了
并非因为恐惧害怕。
小虎的皮肤和脸，没有像露小姐变得尸化可怖。
像正常的失血过多，能救活的正常人。
所以我的心理认定，小虎并非僵尸。
对生命的敬畏，让我犹豫没有下去手。
“高……哥……快……救……我……”
高富帅害怕的终于绷不住了，边抖腿边大叫：“快劈啊！
陈浩然你别玩我！”
小虎双手牢牢抓住高富帅的小腿。
嘴巴张开露出两颗尖利的毒牙！
像张开的毒蛇之口准备攻击。
僵尸！
已经成为僵尸。
我不再犹豫顾忌。
我瞄准小虎的后脑勺。
抡起斧子。
动作一气呵成的劈下！
斧柄传来的阻塞感，如同劈进一块木头。
小虎的身体像条一刀劈中头的鱼。
直抽搐。
片刻不动了。
危险的局面再次被我化解。
一种局面把控感。
由然而生。
我抬手掀起斧子拿起，莫名的感到畅快。
比甩狙爆头还要畅快。
“嘛的，吓死我了。”高富帅一边抖腿一边心有余悸的说。
忽然——
高富帅抽出腿，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聚集在身上。
大家目光里充满警惕与猜疑。
“怎么了？”
高富帅压低声音问，随后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小腿。
脚踝处白色的袜子被抓破变红，已经伤到皮肉。
“没事的，绝对没事的！”
高富帅惊慌的想了想又说。
连忙对我解释。
“之前被露小姐抓到脖子，到现在没事。
所以被小虎抓到也不会有事的。
看！
小虎嘴里两颗毒牙。
毒在牙里，并没有咬到我。”
我看到高富帅的视线——
从我的脸上和斧头之间来来回回移动。
见我一言不发。
旁边其他人也如此。
众矢之的。
感到随时被抛弃，高富帅紧张的哀求说。
“我绝对没事。
一加一等于二。
你们看我思维清晰。
绝对没事的！”
我原本想笑。
但是——
看到高富帅竟然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卓清涟。
意思想帮忙求情。
我心里感到不爽。
高富帅又拿恩情施压。
我握紧斧柄，小声说：“我救了你两次。
阿涟家欠你的恩情。
能一笔勾销了吗？”
高富帅连连点头，小声说：“能！
从现在开始一笔勾销。
两不相欠！”
我这才作罢没有再看高富帅。
气氛变得舒缓。
房间里的危机全部解除。
大家观察两具尸体慢慢发干。
水分消失。
跟僵尸一样。
匪夷所思。
门外没有动静。
房间内变得安全。
大家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
卓清涟多看桌面几眼，恶心的想吐。
她一个姑娘遇到如此恐惧危险的事情。
没有大喊大叫神不附体。
已经算是很不错。
我们几个男人纷纷掏出烟点燃。
用力的吸——
烟蒂的阻塞。
尼古丁的味道。
两者交织，随空气吸进肺里。
把胸膛心里的种种情绪随烟呼出。
抽烟除了是一种习惯。
更是一吸一呼之间，所带来排解心情的舒畅感觉。
就在大家开始担心家人的时候。
“过完整个夏天，忧伤并没有——”
我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吓了一哆嗦。
连忙伸手掏手机，胡乱划了几下。
是妈妈打电话来了。
“浩然你有没有事？”
听到妈妈充满关心的声音，我心里感动也心安。
我小声说：“我没事，你和爸爸呢？”
妈妈说：“我们在房间里，整个小区的人都疯了。你还安全吗？”
我说：“安全。你和爸爸就在房间里别出去，把门锁好。
注意安全。
现在病毒爆发，不能被咬到。
被感染的人对声音特别敏感。
你们要小心啊，千万别开门。”
妈妈说：“知道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小声说：“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开门，别离开房间，我很安全先挂了。”
“那你一定要多注意安全啊。”
“嗯。”
我挂了电话把手机调成静音。
“都把手机调静音。”
大家纷纷拿出手机。
卓清涟小声的说：“不知道我妈妈在医院怎么样了。”
我小声说：“发微信吧，提示音短，打电话有铃声万一被注意到就危险了。”
卓清涟点点头开始发微信。
胖子一脸紧张连忙打字发信息，片刻收到信息后脸上露出笑容。
看来他的老婆孩子没事。
高富帅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一脸的愁容。
我的爸爸妈妈没事。
我心爱的人和唯一的朋友，都在身边。
整个世界崩塌混乱对于我来讲，没有那么糟糕。
在这个包间里待上一段时间，外面混乱的场面平息。
我和阿涟就能找个机会寻找食物。
再找个宽敞安全的地方好好活着。
说实话。
如果没有这场病毒爆发。
我肯定会孤独黯然销魂一辈子。
反而庆幸末世发生了。
嗡嗡……
身边几个人手机震动。
纷纷查看内容。
我没有仔细看，撇一眼好像收到短信。
高富帅欣喜的神色浮现嘴角，立马隐藏。
我一直留意高富帅。
他受了伤万一伤口有病毒感染，那么肯定会出现症状。
我要第一时间处理，不能大意。
所以——
我捕捉到高富帅嘴角那一抹欣喜。
似乎捡到钱立马收起来后的窃喜。
视线扫过身边的人。
阿涟爸爸看着手机惊疑不定，似乎在确定什么。
胖子察觉到我的目光，不由的对我笑了笑。
什么情况？
周围的人手机里收到什么信息？
我想认真看看。
结果——
他们把界面调到微信。
我侧身看向卓清涟。
她的目光中泛起希望的光芒。
看向我——
她又表现出纠结的神色。
似乎遇到一个让她不好选择的难题。
我温柔的主动问：“怎么了？”
卓清涟低声说：“我……想去妈妈那里。”
我没有思索的小声说：“好，我看看能不能出去。”
高富帅连忙小声说：“现在？太冒险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说：“又没让你一起去。”
高富帅无奈的说：“这里离县医院几百米，你哪来的勇气？”
我又白了一眼高富帅没有再搭理。
走到窗边观察情况。
主题酒店前方有一条沿河的绿化带。
一条河从东到西把县中心分成两边。
主题酒店在河的北面，县医院在河的南面。
虽然直线距离几百米，但是要走路的话。
危险随处可能发生。
还要过桥。
我仔细看——
桥上堵满了轿车，人行道上许多电瓶车倒在地上。
就在我认真观察四周的时候——
噗！
像小时候摔死青蛙的声音。
我不由的转头，看到一个人趟在地上。
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嘴里不停地冒着鲜血。
不等我心悸。
噗！
又一声。
人影从我视线上方划落，发出一声响。
定睛一看。
一个人压在僵尸身上，估计从楼上抱着僵尸同归于尽。
但是——
活人奄奄一息。
僵尸却一直啃咬着怀里的人。
这场面——
就像僵尸把整个脸贴到西瓜壤里。
又吃又吸。
满脸血红。
我一阵的反胃想吐。
味蕾神经本能的排斥着。
比闻到臭味难受一万倍。
身边的几个人也同样看到这一幕。
纷纷干呕。
事情比我想像的还要糟糕。
不知道卓清涟为什么想去医院。
现在出去等于直接送死。
高富帅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说：“太危险。”
隔着窗户玻璃，我注意到那个啃食的僵尸大腿折断了。
转身离开窗户几步。
我小声的问：“你妈妈还没回信息？”
卓清涟说：“已经回了，妈妈说话很虚弱又睡了。”
我又问：“既然安全，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卓清涟想回答。
忽然她话到嘴边停顿住。
欲言又止。
想了想觉得外面太危险。
卓清涟说：“太危险了，不去了。”
我能从卓清涟的目光中看出，很想去医院。
并非单纯的想妈妈。
而且明知已经安全，还想要去。
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一时半会我想不明白。
我小声说：“我们可以试试。不过出发前先把婚纱处理一下，再穿上我的衣服。”
卓清涟一愣。
她没有想到。
我明知此行有极大生命危险，还同意冒险试一试。
卓清涟感动的眼泪汪汪。
我脱掉羽绒服递给卓清涟。
我双从小虎身上扒下羽绒服穿上。
好在小虎后脑那道伤口流血没湿到羽绒服。
衣服不算脏。
我掏出钥匙串，打开其中折叠刀，开始割卓清涟婚纱的裙摆。
裙摆并不长，折叠刀划两圈，把多余的裙摆划掉不再拖地。
从包间这里下楼，很快能到酒店门口。
如果只有几个僵尸应该能应付过来。
然后在到河边走水路。
我心里已然计划好。
我收起折叠刀说：“我们出发吧。”
说走就走！
高富帅小声的相劝，说：“小涟要去医院你就要陪她去？
无理取闹。
自寻死路。
病房那边安全，去干什么？
闹呢！”
卓清涟担心的说：“浩然……如果没把握……还是算了。”
我能看出卓清涟关心我担心我。
也能看出来她有非去不可的期望。
似乎这件事情对于卓清涟来说很重要。
我估计除了她自己。
全场的人都觉得这个注意莫名其妙。
然而——
我想满足卓清涟，让她开心。
我问：“到了医院，能告诉我原因吗？”
卓清涟点点头。
那就行了。
我还怕卓清涟穿得少会冷。
割裙摆的时候，发现穿了条保暖肉色打底裤。
准备出发。
我正要拿斧子，胖子抢先一步。
胖子小声说：“我跟你们一起。”
我问：“很危险的，你确定？”
胖子坚定的说：“确定。”
变了！
我总感觉胖子坚定的神情中，透露出很大的自信。
之前——
熊孩子扑来胖子被吓的躲避。
露小姐发狂胖子被吓的逃跑。
现在竟然敢跟我们？
我把目光放到卓清涟爸爸身上。
他尴尬的小声说：“我就不去了，也帮不上忙。”
高富帅尴尬的挠挠头，说：“我也是。”
卓清涟有些失望的喊：“爸——”
卓清涟以为这一声爸，能让她爸爸心软。
结果她爸爸移过视线。
多一个人多个帮手。
我不指望这两个人。
几年前阿涟爸爸卖女儿那么干脆。
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耳朵贴在门上，听了片刻没有声音。
拧开反锁。
慢慢地打开门，走道里很安静。
但是——
我隐约能听到吧唧吧唧声音。
这个声音就从隔壁传来的。
我不敢去想。
更不敢去看。
伸头望了眼左右，只有隔壁的门半开，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道。
吧唧吧唧……
滋溜——
我特么竟然听到吸面条的声音。
稍微一想，能吃出这种声音只有肠子了。
呢玛。
幸好没有看到，不然又一阵反胃。
还没有迈出门一步，一个巨大的危险考验挡在面前。
还只是声音就令人鸡皮疙瘩起来了。
我回头看到胖子咽了两次唾沫，看来也很紧张。
心一横！
干！
我把门再打开一些，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卓清涟跟在我身后，好在没有穿高跟鞋。
穿不惯高跟鞋脚会很难受，再说婚纱裙摆最短也会拖地。
穿运动鞋被裙摆遮住没人看得见。
胖子跟在最后。
每一步小心翼翼。
走到楼梯口，没有动静。
下了楼梯，看到大厅里竟然没有人。
这种情况最好了！
我心中计划路线已经顺利走了四分之一。
走出主题酒店大门，不远处那个僵尸还在啃食怀里的人。
我抬头看向前方百米距离的河边。
直线距离上没有僵尸。
太好了！
只要脚步加快就能顺利走水路了！
而且——
防空警报没有再响，不知怎么回事被关掉了。
就在我们走出大门时——
“陈浩然！”
一声大喊，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大声音不是找死吗！
我顺着声音转头看向二楼。
高富帅叨着烟，站在打开一半的窗户前，潇洒的把一只鞋子扔了下来。
还不等我想明白！
鞋子响了！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我看到地上的鞋子里，有一个紫色苹果手机！
当时露小姐甩掉羽绒服，把紫色苹果手机塞进胸口婚纱里。
手机的铃声正在响！
我难以置信的抬头——
看到高富帅叨着烟得意的笑着。
一边关窗户。
一边挥动右手中正在拔号的手机！
得意！
落井下石般得意！
我来不及多想连忙说：“直线跑到河边有船！”
从楼上掉下来的那个僵尸被声音刺激，兴奋的起身。
结果僵尸一条腿折了走不了路，起身又摔倒的向我爬来。
兴奋的龇牙咧嘴的爬来！
噗！
噗！噗！
几个僵尸从楼上窗户掉下。
都扑过来了！
像久违重逢的恋人，热情似火的扑过来了！
胖子和卓清涟拔腿就跑。
这些僵尸吃饱喝足动作灵活。
这速度——
我心里下意识计算觉得，还没跑到河边肯定被追上。
一个斧子不可能对付几个僵尸。
关键很灵活。
我又没有武器。
被咬一口就完蛋了！
我迅速抓起鞋子大叫：“你们快跑我引开他们！”
卓清涟紧张的边跑边喊：“你怎么办！”
我边跑边喊：“你们别说话快跑！我绕一圈跟你们汇合！”
卓清涟眼睛瞬间红了，和胖子奋力跑向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