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神灵恩典，第一苦是身有残缺！
从启明山脉往南走不到三十余里地，便是昭月城的范围。
因为一路上都是忙着赶路，牧九劫也没多留意四周的情况。
直到来到昭月城附近，她才看到那高入云霄的城墙。
在星河万域的某个小世界里，巨人族盘踞一方，相对弱势的种群为了防巨人侵袭，不得不把城墙加高再加高，但最高也不过百来米。
眼前这昭月城的城墙，最起码有两百米！
“人族的城墙都这种高度？”
牧九劫忍不住问道，看着她就手痒痒，很想砍倒来玩。
柳念安一脸的理所当然，笑盈盈道：“那当然啦。这是神灵协助我们人族建的城墙，也只有大城才有这种。”
“有城墙在，外面的魔族跑不过来，凶兽翻不过来。”
“不管外面的世界多危险，只有我们人族还在城墙内，一切都是安全的。”
听了这些话，牧九劫质疑着，悄悄激活劫印的力量。
第二劫，光影劫，破妄！
一瞬间，她紫眸中黑白双色雷光闪烁。
“啊！”
牧九劫突然惨叫一声，抬手紧紧捂住双眼。
她的眼要瞎掉了！
柳念安连忙问：“出什么事情了？”
“这墙上面到底刻了多少符文？未免也闪了！”
牧九劫愤愤，差点没把她眼睛给看瞎！
“据说上面刻满了神纹，神恩日那天，会有神曲自城墙传出，感化众生，洗礼万物。”柳念安不想多说这破墙，她早就习以为常了，拉着牧九劫迫不及待进城。
然而，刚到城门前，三人就被拦下来了。
城门守卫冷声道：“陌生面孔，你们不是昭月人，可有通行证？”
柳念安愣住，她的通行证早就在逃亡路上丢失。
这时，牧九劫上前一步，问道：“一定要通行证吗？”她叹口气，“我们来自上清，通行证在启明山脉被贼人抢走了。”
“上清人？”
一听到这字眼，附近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牧九劫暗中激活第二劫的力量，光影劫的真实幻法，即使是最基础的效用，骗一下这群连筑基都算不上的弱者，还是简简单单的。
她指了指柳念安，“我姐姐已经修成养灵诀，在纳灵境界一段时间了。”她顿了下，“听闻昭月有神灵恩典，特意从上清来此试试。”
昨夜里她暗中留意齐家的动静，知晓最近会有所谓的神灵恩典。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听起来像是能拉出来用一用。
果不其然，守卫听了这话，一副了然的神情，甩了三块刻有昭月二字的白玉给三人，“这是短期通行证，算你们运气好，碰上神灵恩典。”
牧九劫笑了笑，抱着牧一道，拉上柳念安，飞速进城。
等他们走远后，城门爆发出一阵惊呼。
“什么！昭月城近期有神灵恩典！”
守卫冷喝一声，强行让这些人冷静下来，恢复城门的有序进出。
……
昭月城，街道上。
柳念安拉着牧九劫进了一家酒楼，招呼着来了些菜，立马迫不及待地问：“真的会有神灵恩典吗？牧姐姐是从哪里知道的？”
牧九劫打量着这酒楼的环境，半晌才说：“会吧，之前遇到齐家那人，听到那人提了一嘴。”
“齐筱说的？”柳念安吃惊，“那肯定是真的了！”
她激动地摇着牧九劫的手，“是神灵恩典！我们真是太幸运了！”
牧九劫一脸茫然，“有什么用吗？”
这时，隔壁桌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姑娘你竟然不知道神灵恩典？”
闻声，牧九劫等人看过去。
那是个青衣男子，头佩青纹抹额，腰间别着一块古玉，朝这他们走过来，行走间似乎还飘着淡淡的青竹气味。
他身上的灵力波动若有若无，给人一种捉弄不透的感觉。
柳念安认出这人的身份，“林洵！清风林家少主！”
清风林家是昭月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若非齐恒晋升无上神域，齐家也得被林家稳压一头。
“你看起来天赋不错。”牧九劫给予肯定，眼前这林洵最起码比肩炼气七层，放眼整个昭月城也没多少这样的气息。
天知道在进入昭月城的那一刻，她是有多失望。
她想过人族势力或许很弱。
却不知道竟然能弱到这种地步！
满街行走的多数是曾有过些许修行痕迹的凡人，偶尔会走过一两个勉勉强强刚迈入纳灵境的人。
她稍用心感受城内的气息，除了隐藏着的气息外，大多数也不过是如柳念安那般的纳灵境。
眼下，很显然，这林洵绝对不是纳灵境！
见林洵笑了声，牧九劫又说道：“我确实不知道何为神灵恩典。”
林洵失笑，他对面前的女子很有好感。
先前远看到的时候，他便忍不住多留意她们的动静。
直到听到这气质超凡的姑娘对神灵恩典不了解时，他觉得这是一个契机，这才急赶着走过来。
“当有不世之功，启禀国都神庙，得九天恩准，会给予功劳者特殊的神赐，而功劳者的家乡也会受益。”
“给予一城的神赐，即为神灵恩典。”
“给予一国的神赐，即为神灵福泽。”
“给予大陆的神赐，称之神灵福祉。”
林洵缓缓道来，刚要说到这次神灵恩典的形式，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尖锐女色打断。
“洵哥哥是在给谁讲故事呢！”
酒楼门外，一道鲜红的身影闯入，刻薄的语气让她显得更为狰狞，“洵哥哥你可是我未婚夫，怎么能和外来的女子这般亲近！”
“住口！齐筱，我们林家可没答应这事情，你少自作多情！”林洵沉声喝道，脸色阴沉。
怎么会在这地方碰到这祖宗。
不是说这祖宗昨夜遇难重伤吗？
怎么看起来像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看到齐筱走过来，牧九劫笑了声，拍拍柳念安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
她笑着开口：“我听闻这神灵恩典是昭月齐家带来的，齐小姐可是这齐家之人？”
齐筱被牧九劫这话搞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她想问些什么，满不在乎地说：“没错！这都是我们齐家带来的！”
牧九劫又一笑，眼底劫印一闪而过，紫雷隐秘地在这四周的空间涌动。
“你可知道这世上凡人有诸多苦难？”
齐筱恼火，这人像是在耍她！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便听到牧九劫接着又说了一句。
“我私以为这第一苦，当属身有残缺。”
话音一落，齐筱骤然吐血，她惊恐失色。
牧九劫将腰间悬着的面具取出，在手里转着圈，慢悠悠地说道：“你有点聒噪呢，我不想听。”
是她！
齐筱惊愕，想要说话却惊觉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