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请当地警察配合
第二天,林飞早早就来到了机场,与马队和李颂汇合后,一起登上了飞机。
本来按照三人的职务,出差是不能坐飞机的,因为案件紧急,局长特批了三人的机票。
虽然是经济舱,但因为是临时购买的,价格也是不菲。
林飞第一次坐飞机,落座后不禁四处打量起来。
最后目光落到空姐身上,兴致勃勃的低声跟马队说道:“早听说空姐漂亮,这么一看长的确实不赖,你说她们以后嫁什么样的人?”
马世涛鄙夷道:“反正不能嫁给你就对了,你能不能注意下你的素质,盯着人大姑娘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哪有一点警察的样子。”
李颂看着马队一边强调素质,一边脱掉了鞋袜,不禁有些无语,只能当没看见,默默的戴上了耳机听音乐。
4个小时的旅程很快就过去了,林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发现飞机已经降落了,停在了此次目的地,黑山市机场,现在正等候开舱门。
等了好一会,舱门才打开,乘客排着队缓缓前行。
刚出舱门,一阵冷风袭来,林飞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
马世涛幸灾乐祸道:“五月份的东北,全机场只有你穿短袖,战士!”
林飞闷闷道:“谁知道五月了还能刮冷风,倒是够凉快的。”
“这时候的北方晚上更冷,你要是感冒了就离我远点。”
“行,到时候我争取传染给李教。”
李颂:“……”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坐上了开往市里的大巴车,坐了一个多小时后,在大巴终点站又倒地铁,终于到了黑山市公安局。
因为提前联系过,马队倒是没费太多口舌,就与当地的刑侦支队对接上了。
俗话说天下刑警是一家,当地警察非常热情,由一名叫严超的副支队长出面接待。
严超身高1米9,壮的像头牛,说话声尤其大,为人也非常爽快。
都是刑警,知道一切以案件为先,严超也没有过多跟三人寒暄,直接说起案件。
早在之前电话里,双方就沟通过工作意图,严超已经让派出所通过暗访的形式,查清了这家人的基本情况。
他们的住址在离黑山市近一百公里的村屯里,男人叫王福贵,已近70岁,育有三子一女。
因为女人已经排除嫌疑,所以他的妻子和女儿不在警方的排查范围内。
因为家境贫穷,王福贵的三个儿子都早早的辍学离开家,上外面自谋生路。
现在老大王田勇就在黑山市里,是一名货车司机,老二王田胜在吉省的省会,是一名工厂工人,而老三王田喜则一直联系不上。
之所以dna出了比对结果,还是因为老大王田勇前些年出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在公安机关留下了dna信息,否则这起案件不会浮出水面。
严超说道:“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就是这些,因为不知道你们的侦查方向,也就没敢贸然上门调查。”
马世涛给他发了颗烟,说道:“这么来看,老王家除了失踪的老三外,其他人都没离开过吉省,没有作案时间,可以排除在外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旁系亲属在我们京州附近。”
严超点点头:“那就需要询问王家人了,我觉得你们应该重点找老三王田喜,据他父亲王福贵说,就这个儿子走的最远,最后一次通话时,他已经在南方了,而且失联近二十年,符合凶手条件。”
“对,既然来了,我就把王福贵和他二儿子的dna都采了,最后再找这个失踪的老三,你看可以吗?”
因为基因库里留存的是老大的dna信息,与凶手的匹配度不高,也可能是旁支的男性亲属作案。
dna匹配度最高的就是父子,失踪的老三王田喜到底是不是凶手,还要看他父亲王福贵的dna采集结果,才能定论。
如果匹配度也不高,那就说明凶手不是王福贵家的人,可能是沾亲带故的其他男性亲属,这就是为什么叫基因家谱的缘故。
因此马世涛必须要先征求当地的意见,因为他不可能把样本拿回京州化验,还是要请黑山市技术部门出具结果。
不过他提出要采集老二的dna信息,确实有些多此一举了。
因为老二王田胜在工厂车间里,天天要跟同事见面,根本没有短时间内往返京州的作案时间。
盗窃现场那枚指纹不可能是他留下的。
更别提他一个穷苦人,千里迢迢的跑到京州,路费就不是他能支付起的,而赃物只是一块万把块的表,这明显是亏本的卖卖。
马世涛提出来这个要求,是有自己的打算。
就像严超说的,现在老三王田喜的嫌疑最大,但是人一直处于失联状态,如果他真是凶手的话,找不到他,就没法结案。
到时候上级机关不会管你凶手侧写是什么样的,你是怎么推理的。
他只会问为什么在卷宗里,有一名男性亲属的dna没有体现,是不是工作出现了失误。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马世涛只能把万千工作做在前面,防止到时候还要再来折腾一趟。
严超作为支队副职,略微动了下脑筋,就明白了马世涛的想法。
他笑道:“没问题,我们局领导之前指示过,一定全力配合咱们工作,我现在就联系技术部门。”
“那可多谢了。”
严超豪爽笑道:“一家人,别客气,王福贵在下面村屯,100多公里路呢,你们中午还没吃饭吧,要不先在局里垫巴一口再去?”
马世涛没听懂:“垫巴?什么意思?”
“哈哈,就是吃的意思,要不要先少吃一点?”
马世涛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觉得东北话听着还蛮有意思的。
“先不吃了,不然耽误咱们同志下班。”
“那倒没事,反正咱干刑侦的都这样,有线索了根本也不想吃饭,总想先把案件办了,唉,要不说,这活哪有干完的时候啊。”
“是,总想着这个案子结了,一定好好休息,可下一个案子就又来了,一晃就两三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