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温晚
“你怎么来了?你不该来这的。”温晚诧异的看着火遂,随即有些焦急和生气,“如果被他们发现,你会被抓走的。”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我觉得她能让苦狱不再是现在这个样子。”火遂开门见山道。
温晚快步下来,拉着火遂的手就要走。
“先别说了,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就在这时,道路尽头转角处一队卫兵突然出现。
洛奇操控着石铠先一步到达了新生殿。这是宇的指示,她看到了火遂在0区的变化,推断他不会中途叛变,便让洛奇先行一步,到此标记每一位眷仆的位置并时刻监控他们,以防意外。
然而,在洛奇标记眷仆的过程中,宇却有意外收获。她发现新生殿石屋内的墙壁上刻有许多符号。
“洛奇,搜索每一个屋子,把这些符号统统记下来”
她知道这些符号——盖亚象形字。
三人卫队巡逻至此恰好看见温晚拉着火遂的手作势要跑,顿时认为二人要私下偷欢。不过没有预言提前通知,他们也不敢确定。同样没有预言,不过火遂确确实实出现在了他不该出现的地方,所以抓火遂铁定没错。
于是,三人呵斥着冲过来要抓火遂去万神殿。
温晚回身紧紧抱住火遂,眉眼紧闭,她要保住火遂。
感受着久违的温暖柔软,火遂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是熟悉的气息,亲切的气息,爱的气息。
这就是生我、养我、育我的人啊!
下一刻强敌将至之际,他说轻轻挣脱温晚的怀抱说道:“洛奇,帮我。”
纯白的石铠于他身后突然浮现,侧线打开如一口石棺,火遂张开双臂往后一跳。
另一边,宇不禁感叹一声:“这小子运气真好。竟然一路都没遇到卫兵,看来我该出手了。”
看着眼前闭合的石铠,温晚捂嘴惊呼,赶来的卫兵双腿刹地拖出六条长长的尾迹。
杀卫兵,夺石铠,入0区,会眷仆,条条都是大过错。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也不知道为何一条预言都没有降临,但是眼下先抓住他弄个明白总是没错的,大不了先不送入万神殿。
三人一边叫唤着一边继续向他靠近。眼下的情况有些诡异,他们本能的有些害怕,打算一边拖住火遂,一边叫支援。
火遂直接将温晚拦腰抱起,朝另一个方向狂奔——他,不善打架。
见他掉头就跑,三人心里顿时有数了——空架子。
于是卫兵在后追击得越发卖力,听到呼唤的而来的卫兵也越来越多。
他们对二人围追堵截,火遂只好抱着温晚在石屋宫格的狭窄巷子里左拐右绕。
忽然火遂停了下来,此时前后左右都有卫兵向他们靠近,无路可逃。
正焦急间,互间,这些卫兵都不约而同地呆住了,过了一会儿,他们竟都无视了火遂和温晚,朝护卫殿的方向疾驰。
火遂不知所措,却也不敢耽搁,连忙抱着温晚继续往回跑。
温晚全程把脸埋进纯白石铠的怀里,害怕之余又有一丝欣慰。
不久前,护卫殿来了位不俗之客。宇从某个角落高高跃起,然后直接扎入护卫殿内,惊呆了正在店内等待冲杀信号而未关大门的一众守卫。
虚握,踏脚,抖身——“常胜甲”现!
不败白影再现,身若游龙,在三千石铠守卫的人堆里打得翻来覆去。一个个“石猿”飞起,有的撞贴在墙壁上缓缓滑落,有的顺着门口远远飞走,有的与屋顶来了个温柔的接触。
身处某神像底座暗室的小神眷,怀抱水晶球一脸安详的平躺着,正在观想战场的她朱唇轻起,吐了几个字。
整个黑狱的卫兵同时呆住了几秒,接着他们的视野共享了,他们的听觉也共享了。
这种试听共享直接作用于他们的脑海,而且还不迷乱。因为传入他们脑海的声音和画面似乎都是恰到好处能够弥补他们展示信息缺失的程度,而且只要他们愿意,念头移动就能看到听到自己想要的队友视野和声音,很奇妙。
在他们呆住的那几秒,宇也攻势不减的清扫了周围一大片敌人。
然而接下来,当“石猿”们从呆立中恢复时,他们每一个人给宇的感觉都是变得灵动了。
无往不利,出其不意的攻击频频被招架,他们还总能抓住宇攻击时的空隙给她来上两拳。
现如今,宇只能使用势大力沉的招式让他们招架不住,可那样的话就很容易因为来不及收枪格挡而受到敌人的拳打脚踢。
四面八方配合亲密的攻击更是让宇只能白白挨揍。
力气虽大,但质量不大的宇一时间被打成了沙包,一会儿是高高的抛物线,一会儿是近乎水平的直线,一会儿是水平闪电型折线。
“脏话!脏话!脏话!……”宇破口大骂,虽然不疼,但很狼狈。
收!
“常胜甲”收起。
巨大的声波忽然以宇为中心向四周散开,这声波让远在另一端的眷仆孩童都痛苦的捂住耳朵,无助地满地打滚,苦狱里的民众更是不堪,数不清的人可能要永远不起了。洛奇利用石铠表面的微光为刚刚进入隧道的两人开启了共振消音,大大降低了声波对他们的影响。
护卫殿里的3500名卫兵则吃到了“超近距离”和“听觉共享”的双重debuff下的巨额伤害,纷纷倒地晕厥,再起不能(正经的“再起”)。宇则趁机迅速脱离战场。
隧道内,声波后,终于跑到星光深井下的火遂小心放下了温晚,随后石铠侧线开启,他便从中跳了出来。
“这里是?”温晚有所猜测,借着星光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最后她看向了开在隧道上方的那个洞,那里星光熠熠。
“是我的苦道,那个人就是从那里来的。”
回想到刚才温晚的行为,火遂心里有些复杂,道:“果然是你生下了我,养育了我。”
“你,你早就知道了?”
“待学时,我只记得有个人总是抱着我坐在殿前的青石阶上往下看,往远处看。
后来,你总是对我特别好,总是单独给我授课,总是让我离你最近,总是为我拉偏架。
你真不会藏事!”
温晚心里一苦,自嘲笑道:“原来我那么明显啊!怪不得他们一个个都一副知道了的样子。”
“我,我该叫你什么?”
“母亲,或者妈妈,这是我父亲交给我的,父亲就是与女人结合的那个人,你也有一个父亲。”温晚有些期待有些急切地回答并解释道。
“你的父亲?”火遂疑惑道,“是谁?”
温晚狡黠一笑,星光都暗了半分:“还能是谁啊!当然是浮华眷仆啦!你呀,还应该叫他外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