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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是他喜欢的味道,也是他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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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他还是把目光移开,像是怕弄疼他,小心避开腺体的位置,而后重新把头发给他扎上。

    背后的身形比他高出许多,离他连半米的距离都没有,alpha的气息彰显着强烈的存在感,灼热的呼吸仿佛落在他后颈的每一处,信息素像是天生的主导者,引人屈从与折服。

    就在江宴身体感到僵硬的时候,司辙却问:“伤是怎么回事?”

    江宴眨了下眼,感觉背后的手松了劲儿,和司辙错开身子,去切着葱花。

    如果他注意到了司辙嗓音里的低沉,一定会斟酌一下再说,但是他没有,于是也就没有避讳,“摆脱标记依赖要吃一些药,但需要一些时间,不能立马完全戒断,有时候控制不住,会不小心把腺体挠破。”

    司辙微微一怔。

    当初余莫逸虽然没有对江宴进行过终身标记,但是在一起那么多年,临时标记多了也会让江宴对他产生依赖性,因此江宴离开后,每次雨露期光是靠抑制剂是不够的。

    除了吃药摆脱依赖性,有时候发作厉害,也会忍不住伤害自己。

    而依照江宴的性子,估计也懒得去给腺体做什么伤口处理。

    他轻飘飘几句话,就把那些日子一个人承受的痛苦和煎熬揭过去。

    切了葱花,看到水也差不多开了,江宴洗了手,准备煮面。

    却被司辙一把拉住手腕,眼底是愤怒和心疼,“你怎么,总是这样对自己?”

    江宴愣了愣,这还是司辙第一次对他说重话。

    江宴想要辩解什么,想要说自己那时候很痛苦,一心只想着摆脱那个人,只要能摆脱过去,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不介意腺体是否留疤,又是否会给身体造成损害。

    就像他经常头疼,却也不想随便找个alpha帮他疏导一样。

    他只靠自己煎熬,从未想过要等谁,也从未期待以后会遇见谁。

    可是看到司辙这样,他有些说不出来。

    这让他想起了上一次他头疼发作的时候,他自己已经习以为常,司辙却对他说:他后悔了。

    后悔那时候没有陪在他身边。

    此情此景,和那时候何其相似。

    司辙总是很在意他受的伤。

    耳边是咕噜噜开水冒泡的声音,提醒着江宴应该马上去煮面了,但是对上司辙深邃的目光,他有些动不了了。

    江宴发现他竟然会在一个外人面前,因为曾经伤害自己,感到一点心虚。

    他有些不明白,这种情绪为何产生。

    只是因为简单的喜欢根本不可能这样。

    就像是曾经他在大雨天里等待余莫逸,而自己却被淋得像落汤鸡,当他面对余莫逸,却并没有心虚的情绪。

    可是面对司辙却会。

    江宴想了想,大抵是,同样的状况,余莫逸会告诉他下次不要淋雨了,而司辙

    会生气。

    他会因为自己曾经伤害自己而感到生气、心疼,甚至自责。

    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或许比他更爱自己。

    江宴微微敛下眸子,突然就觉得,他应该去在意的,在意那些疼痛,因为还有一个人,会因为他的疼痛而难受。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忽觉身体传来微微的燥热,腺体处也有了些许异样。

    江宴脸色微变。

    随即信息素再也无法控制,疯狂逸散开来,很快整个厨房都充满了桃子味的甜香。

    江宴哼了一声,腿脚发软,无力地倒进了司辙怀里。

    司辙几乎在他产生异样的一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撑着江宴柔软的身体,却被无所不入的香味引诱。

    他把燃气灶上的火关掉,扶着人走出厨房。

    但是江宴身上的灼热感几乎能透过厚厚的衣服穿透而来,司辙紧抿着唇,额头渗出薄汗,最好的方式是立即推开他出去冷静一下,但是他不能把这样的江宴一个人留在家里。

    江宴浑身无力,仿佛把司辙当成了唯一的支柱。

    清甜的桃子香此刻散发着比往日更为诱人的烂熟气息,饱满而多汁,似是邀人采撷。

    江宴难受得直哼哼,声音是司辙从未听过的情动婉转,他低低喘息着,粉润的唇瓣轻咬,唇上印出一抹嫣红,却是唤着他的名字,“司辙”

    司辙好容易把他扶到沙发,听到他这样唤着自己的名字,差点没把人扶稳。

    他紧盯着他的唇,信息素无声躁动着,低低地嗯了一声,嗓音低哑。

    江宴难受地说:“我的、外套里,有一管抑制剂,帮我”

    司辙深吸一口气,想要强迫自己冷静一下,但是他吸了气,鼻息间却全是omega雨露期时散发的带着某种特殊意味的信息素。

    司辙咬紧牙关,艰难地走到玄关门口,去衣架上拿他衣服里的抑制剂,转头看到江宴难受地攥着沙发枕蜷成一团,身体却不自觉在沙发上难耐地蹭动着。

    司辙眼眶发红,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

    大学时候也有过omega意外来了雨露期没有抑制剂,味道仅仅是发散出来,就能让一众alpha疯狂。

    但是那时候司辙并不像现在这样,那时候他只觉得身体不适,虽然有着某种欲望的催动,但他对那个omega并没有感觉。

    他很清楚自己只是被信息素影响,只是由于生理上不可控的因素,仅此而已。

    他那时候觉得,自己无论是自制力还是意志,都比旁的alpha要顽强许多。

    可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快疯了,光是靠近江宴一步,他喉间就干涩发紧。

    五指紧紧握成拳,那种几乎要将人的理智焚尽的灼热感,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几乎崩溃。

    想要他。

    带着深重的、摧残的欲念。

    想听他用更亲昵,更带娇意的语气唤着自己的名字,想探索那具美好的躯体,想看到他带着泪意的、颤抖的神情。

    司辙拿着那管抑制剂,呼吸和心率呈现不正常的急促,他走到江宴面前,看着他眼角落下生理性的泪水,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承受了莫大的委屈,需要人安抚。

    可是司辙不敢用信息素安抚他,他怕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崩溃。

    司辙拆开外面的包装,将江宴扶起来,准备在他手臂上注入,可是此时的江宴显然神智更不清醒,他抱着司辙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脖子上,难受地说:“司辙,我好难受”

    司辙手上微颤,他握住江宴的手臂,哑声安慰道:“宴宴,别动,我给你注射抑制剂。”

    江宴此刻已经听不太进去了,他只觉得身上很难受,很热,只有司辙身上的体温凉凉的,很舒服。

    alpha的信息素很好闻,是他喜欢的味道,也是他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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