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年代文长兄vs知青20
柳欣轻轻点一下头,“祖母只希望你们能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他真有22了?”
柳欣放下那些担忧看左棠,越看越觉得小。
邻居街坊传的俊俏少年真不算说错,尤其在气质沉稳的龚佩宁对比下,左棠看着就勉强刚成年吧。
龚佩宁也明白柳欣在问他什么,“他有千般万般的好,祖母日后会发现的。”
左棠那点稍显心智不够成熟的模样,并不能阻碍左棠耀眼夺目。
“你说的是。”
柳欣脸上浮起浅浅的笑,光是现在发现的赤诚之心,就够她快速放下心防去喜欢和接纳左棠了。
他们陪左棠吃点心没多久,自己听到点儿动静的龚老杵着拐杖进门。
“这是左棠。棠棠,这是我祖父。”
“祖父上午好,来和我们一起吃点心吧。”
左棠直接默认祖母柳欣会喜欢他,祖父龚老也会喜欢他,他笑得特别好看,还主动上前扶住龚老没杵着拐杖的那边手。
龚老偏头看来,左棠跟着歪了歪头。
“您和祖母阿宁一样唤我棠棠就行,祖母说点心是您早上去买的,真好吃,谢谢您。”
龚家孙辈重孙辈除了龚佩宁,还没有人敢在他身侧碎碎念般地说这么多好话,但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你喜欢就行。”
龚老任由左棠扶到主位坐下。
左棠缓慢应声,“我特别喜欢……蛋黄和红豆的那两样!”
但左棠胃口一贯小,好吃的东西一次吃不了太多,再喝下龚佩宁喂给他的酸梅汁,他就真的什么也吃不下了。
“祖父祖母,我想让阿宁带我去玩那个秋千可以吗?”
柳欣立刻笑着应声,“去吧,小心点,别让摔着了。”
真正被叮嘱的龚佩宁认真点头后,拉住左棠的手往外院一侧的小花圃去,一边走他一边给左棠细细说起他16岁前在祖宅的生活。
大堂里,柳欣和龚老对视一眼,对彼此“陷落”得这么快都稍感惊奇。
又片刻沉默后,柳欣开口道,“都怪阿宁,该早点把人带回来。”
“嗯,”龚老认同地点头。
不久后的午饭左棠彻底被柳欣的一手药膳征服了。
午饭后,龚佩宁去帮柳欣一起收拾厨房,左棠陪龚老去书房泡茶,左棠亲昵地唤两声祖父,龚老直接拿出他珍藏着自己都不舍得喝的茶叶来泡。
茶过三巡,左棠犯了午困,龚佩宁把人领到他在祖宅的房间里小憩。
龚佩宁出房间还未回到大堂,就见龚老在廊道尽头等着他。
“祖父有什么事儿吗?”
“你祖母很喜欢他,经常带他回来吃饭,我晚点会给你父亲母亲打个电话,你放心带人过去就是。”
龚老和柳欣原本就没有要难为左棠的意思,现在见了人后更没这心思,而龚佩宁和左棠难以像普通男女那般结婚登记,但家里人过个明面还是需要的。
“谢谢您。”
龚佩宁弯腰鞠了一躬,因为他不愿掩藏自己的性向,身边人里最受困扰诟病的就是抚养他长大的龚老和柳欣。
“能怪你什么,好好过,我和你祖母不在意那些。”
龚老被下放前在大学教书,他夫人柳欣是中医世家出来的,兼修西医,如果他们都不能理解并接受龚佩宁的天性,就白受教育,白看那么多书了。
龚佩宁挺直脊背,再扶住龚老慢慢往书房那边去,“我们会的。”
在不熟悉的地方,左棠睡不了太久,半小时不到,他就自己出门来了。
“找阿宁吗?他陪他祖父去找隔壁岳老下棋去了,以为你不会醒这么早。你去找阿宁,还是在这里陪我?”
柳欣抚下左棠额角翘起的头发,再握着他的手,小声安抚。
“我陪您。”
左棠也没到分分秒秒都离不开龚佩宁的地步,稍作犹豫,他就跟着柳欣去药房里玩了。
龚佩宁没在隔壁待太久,回来后,他也继续陪左棠在药房里给柳欣帮忙。
下午三点左右,他们带上一个大红包和许多点心吃食准备回左家。
“我们那里也给您和祖父准备了房间,有水井和冰冰凉凉的水果吃,阿宁和小蔷的厨艺也很好,你们想我了,一定要来呀。”
左棠给了柳欣一个拥抱,也不厚此薄彼地给了龚老一个拥抱。
“好,祖母记住了。”
柳欣和龚老把左棠龚佩宁送到了门口,步行十分钟就能抵达的距离,让左棠这一抱真弄出点离别不舍的感觉来了。
左家里,左蔷左薇几人也翘首以盼好久了,他们担心左棠在龚家受欺负,又莫名有点担心左棠跟龚佩宁去了龚家就不回来了。
“大哥!龚大哥!”
左蔷左薇一起出门来迎,见左棠高高兴兴地去,高高兴兴地回,她们立刻把那些没边际的担心都咽回肚子里去。
左萝左树一样围上前来,然后他们挨个被左棠投喂了点心。
“小萝小树的学校已经找好了,9月初他们能正常入学,你们的稍晚一些,这段时间也要抓紧,不能懈怠了。”
龚佩宁对左家弟妹几人的学习抓得很严,刚到京城这几日能容许他们放松些,但继续这么下去肯定不行的。
嘴里塞着点心应不了话的左萝左树只能小鸡啄米地点个不停。
被龚佩宁看着的左蔷左薇立刻应声,“是。”
可得她们吃得快,才能顺利应话。
并没有被特别叮嘱的左棠摇着龚佩宁的手主动问道,“我呢,我呢?”
你继续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待在我身边……龚佩宁到底没说出如此“偏颇”不算要求的话。
“你练你的针线。”
“嗯,我这几日也是懈怠了。”
左棠气弱地低下了头,他的刺绣进度已经远远被左蔷左薇甩到身后,可太打击他了。
“每天六个小时,不能更多了。”
龚佩宁从未感觉左棠不努力过,相反,左棠花在刺绣上的时间比所有人都多,数月地每天坚持九个小时。
龚佩宁确实担心左棠把眼睛磨坏了。
“啊?才六小时,那我得到什么时候才能亲手给你做衣服呀……”
左棠继续晃着龚佩宁的手撒娇,想把六小时改回九小时。
他后悔了,不该没事儿找事儿。
“没得商量。”
龚佩宁拥左棠入怀,温柔地轻抚脊背,“棠棠,我们有一辈子呢,我能等,也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