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第一次这么主动
下了车，映入眼帘的金色霓虹灯，刺得童离眼睛生疼。
圣皇高级娱乐会所，是只有身价不菲的人，才会来消费的地方。
童离看着入口处那镶着金边的玻璃旋转门发着呆，胸腔里像有一只蚂蚁在爬。
跟在陆衍轩身边，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时时刻刻提醒着童离：别想那些没用的东西，我跟你，永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在想什么？”
陆衍轩突然从身后出现拍了拍童离的肩膀。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扇门的设计很好看。”
童离故作镇定，像之前一样，挽着陆衍轩的胳膊，两人进了圣皇。
现在正值晚上八点，夜生活的喧闹才刚刚苏醒。
帅气的服务员领着他们来到包厢门口，刚打开门，高分贝的音乐碰杂着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扑面而来。
“小费。”
“谢谢。”服务员开心地接过小费，“如果需要什么可以随时呼叫总台。”
陆衍轩拉着童离，刚进包厢，就惹来了一众注目。
“衍轩，你小子可算是来了，还以为请不动你呢！”
坐在两个美女中间的沈辉一眼就注意到陆衍轩身边的童离，两只眼睛都快瞪直了：“传闻陆家太子爷走禁欲风，天生性一功能障碍，没想到今日一见，原来是……”2
“这个东西够不够塞你的嘴？”
带着童离坐上软沙发，陆衍轩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直接扔在沈辉的怀里。
盒子上，写着‘生日快乐，又老一岁’，八个大字。
“blaze全球限量款纯手工手表？可以啊你衍轩，这嘴绝对堵得住！”沈辉看着闪光灯下的手表，在手里把玩了一阵，重新装起，放在了桌子上众多的礼物之中。
嘈杂的音乐进入短暂的缓冲，包厢里身着红色包臀裙的女人点了一首舒缓的歌，童离的耳朵这才感觉缓和了些。
陆衍轩脱了外套，此时童离才发现，他的衬衫是蓝色的。两人坐在一起，就像穿着情侣装。4
原本跟林辉坐在一起喝酒碰杯的许沐琛，注意到陆衍轩和童离的加入，拿着酒杯走了过来。1
“衍轩，不给我介绍介绍？”许沐琛手里晃动着黄色透明的液体，“你的小男友？”8
童离抬头看向许沐琛，眼前的男人脸角泛着红晕，干练的短发，即便人已微醉，依旧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英气感，举手投足，都像是从部队出身的人。
陆衍轩笑笑：“你今天喝得好像有点多，这不像你。怎么不带你的小川出来？”7
陆衍轩随口一说的话，许沐琛半醉的脸划过一丝落寞。
“他……有事。不说这个了，今晚既然来了，不管怎样都要喝上几杯。”
许沐琛拿了两个新的的杯子，倒上酒，塞到了陆衍轩和童离手里。
童离被人硬塞了一杯酒，正有些不知所措，许沐琛的杯子已经碰了过来。
“既然是衍轩的人，那便也是我许沐琛的朋友，我叫许沐琛，大衍轩三岁。你叫什么？”
童离求助式地看向陆衍轩，来这里之前，他从来没有碰过酒精。
然而陆衍轩只是幽幽地看着他，对他眼底的求助无动于衷,似乎很想看他喝醉的样子。
没办法，童离只好硬着头皮对碰了下：“我叫童离，你好。”
一杯酒下肚，童离只感觉顺着喉咙而下的烈感搅动着浑身的血液，涨得脑袋昏昏沉沉。
童离的声音格外的好听，许沐琛打着嗝，泛着醉意的脸颊愣了愣，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你的声音……跟小川很像。”9
“你跟小川闹分手了？”陆衍轩晃着手里的酒杯，抿一口在嘴里品味道。记忆之中，他们两人总是形影不离。
“没……没有……嗝！”许沐琛又打了一个嗝，看到一旁的童离只喝了一杯就昏昏沉沉枕着陆衍轩睡着的样子，神色愈加复杂起来：“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小川，我没有考虑好……”6
“衍轩，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嗝……等我准备好了，我会告诉你的。”许沐琛甩了甩脑袋，扯出一抹悲凉的笑：“不说这个了，来，喝酒！”
“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一饮而尽，陆衍轩注意到一旁的童离不胜酒力，已经醉倒在他的肩膀上。以为童离这样睡着会难受，陆衍轩把他的身子一扶，将他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外套盖住了他大半的身子。
“好嘞，等我兜不住了，你可一定要帮我。”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聊起了以前的往事。
不知喝了多久，包厢里的音乐停了，今晚的寿星沈辉左拥右抱着美人入睡，其他人亦是喝得凝酊大醉。1
许沐琛晃着酒瓶，喝得烂醉，整个人摇摇晃晃着，就要出去。
“你去哪？”陆衍轩喝得不多，整个包厢，只有他最清醒。
“我要去哪？去找小川啊……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那么晚，代驾都找不到了，明天再回去吧。”陆衍轩一把抓住了许沐琛，把他往沙发上拽。
“不行……我要是不回去，小川会担心的，他那个傻瓜，总怕我出事。可这回好了，我没出事，小川倒摊上大事儿了……”
许沐琛是个缉毒特警，记忆之中，每次他出去任务，流川都会担惊受怕好多天。2
许沐琛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口齿不清：“你说……男人可能会怀……嗝！”4
“我给他发个短信。”
陆衍轩没听清许沐琛的最后一句，翻出许沐琛的手机，给流川发了信息。1
包厢里很快传来男人的打鼾声，许沐琛抱着抱枕睡得烂熟。
到了下半夜，童离忽然觉得胃部一阵绞痛的难受，整个人紧张地蜷缩在一起。
他做了一个奇怪又真实的梦。
梦里，他看到十八岁的童平川，拿着棒子打在自己高高凸起的肚子上，使劲地敲打着，童离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可是从他的动作来看，他一定是想杀死肚子里的孩子的……
“唔……”
“怎么了？”陆衍轩感觉到少年痛苦的蠕动，拍了拍童离的背。
想吐？
看着怀中少年满脸通红的模样，陆衍轩抱起童离往外走。
水池边，陆衍轩一手揽住童离的小腹，另一只手在他背后拍打着：“吐出来，吐出来就没事了。”
“呕……”
“呕——！”5
童离神经恍惚着，胃部翻滚的厉害，被他喝下去的酒水和胃部残留物，从喉咙一遍遍地涌出。
胃部的东西被吐空，童离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刚刚的梦做得太真实，疼得他眼角泛泪。
“怎么哭了？”
他记得，他今天并没有欺负童离。
“唔……”耳边富有磁性的嗓音钻进耳蜗，童离觉得声音温柔得让他安心，模模糊糊地伸出手搂住了陆衍轩的腰。
陆衍轩身子一怔，记忆之中，这还是童离第一次这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