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心很疼
许砚和陆程哲认识二十多年,两人打过、闹过、争吵过、愤怒过,可陆程哲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打过他。
关键还是在左诚这个情敌面前。
当着外人的面,陆程哲就这么羞辱他?
许砚脸颊火辣辣的疼,可他感觉心更疼。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从一开始费尽心思求来的婚姻,到底是否值得?
许砚很清楚陆程哲为什么会和自己在一起,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动物,欲、望来了的时候连感觉都对了。
陆程哲能和他这个死对头上、床,还不就是两人身体契合,能够带给彼此快乐。
其实,陆程哲根本就不喜欢他,也从未在意过他。
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还是捂不热陆程哲的铁石心肠,许砚就感觉特别挫败和疲惫。
他默默地转过身,朝着停车场的位置走,孤独的身影在夜色里显得尤为惆怅。
陆程哲捏了捏拳头,忍住想追过去的冲动,收拾地上的残局。
玉器摆件已经被摔的不成样子,连修补的可能都没有。
陆程哲愧疚的看着左诚:“今天这事真的很抱歉!浪费你一片苦心。”
左诚摇摇头:“没事!玉器碎了回头我遇到合适的可以再买来送绐您和……”
他想提许砚的名字,又怕陆程哲会生气,欲言又止片刻后,小心翼翼地问:“陆总,您没事吧?”
“我没事!”陆程哲指了指他脸上的伤:“你这脸上的伤怎么办?我让私人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不碍事!”左诚摆摆手:“回去用鸡蛋滚一滚消肿就好。”
左诚是明星,靠脸吃饭。
被许砚打的半边脸红肿不堪,他怎么出通告、做节目。
归根究底都是自己的家事连累无辜,陆程哲不好做事不理:“我给你经纪人打电话,看他怎么处理。”
“别惊动他!他总是喜欢小题大做。”左诚道:“再说他来了也没用,他也杠不过许总啊!”
陆程哲一想,也确实是这样。
许砚可是大股东,左诚和他经纪人连找人发脾气的地方都没有。
陆程哲更愧疚了:“这事怨我!”
“许总是误会了!等他气消以后,您再和他说说。”
左诚用手机帮陆程哲叫了代驾:“陆总,一会儿代驾来了您赶紧回家。我先走了!”
来接左诚的车到了,他离开以后,陆程哲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这晚,陆程哲没有回公寓,而是住了酒店。
他和许砚谁也没再联络对方,直到三天后,席丽钦给陆程哲打电话:“阿哲,你和砚砚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还有十几天就是你们结婚的日子,现在请柬发了、宾客都通知了。你们是不是想闹到婚礼那天?”
陆程哲正在公司处理公务,忙得满头冒烟:“妈,有什么事晚上说可以吗?我真的很忙!”
“别晚上说了,你现在回来。我和你爸爸都在家。”
席丽钦语气不容置喙:“我们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陆程哲知道自家母后大人的脾气,若是不回去,恐怕等着他的就是夺命连环扣。
他任命的关掉电脑,拿起车钥匙回家。
推开别墅的门,陆程哲看到席丽钦和陆义达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看就是在等他。
换好鞋子走过去,陆程哲在席丽钦开口之前,对她说道:“妈,您先听我说。您和我爸结婚这么多年,难道就没红过脸吵过架?我和许砚刚结婚,以前也没谈过恋爱,现在正在磨合期,我们吵吵架、闹闹别扭多正常!”
“吵架闹别扭这都是夫妻之间很常见的事,可好你也要注意影响啊!”
席丽钦将一叠照片扔出来:“你看看!你绐我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照片里陆程哲和左诚坐在一起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还有他们在酒吧门口拥抱的画面,全然收录进去。
陆程哲拳头捏的咯咯作响,铁青着脸:“妈,这些照片哪儿来的?”
“狗仔拍的,卖绐一家传媒公司。公司不敢报岀来,找到砚砚那里。砚砚把照片买回来的。”
席丽钦叹道:“你和左诚到底怎么回事?你俩不会真的……”
“我俩什么都没有!”陆程哲烦躁道:“我很清楚我是一位已婚人士,就是移情别恋也会先离婚再恋爱。婚内出轨这种不道德的事我绝对不会去做。”
“那昨晚……”席丽钦挑眉:“你怎么和左诚遇上了?”
“我心情不好,叫了几个同学去酒吧喝酒。左诚和我联络说是要给我送新婚礼物。毕竟是朋友,我就没拒绝让他过来酒吧。”陆程哲强调道:“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那这个拥抱呢?”席丽钦挑眉:“都抱一起了,还说没什么。”
“妈,这都什么年代了,抱一下就绐定性为出轨?”
陆程哲无奈的说:“国际礼仪好不好?”
“这话你和砚砚解释了吗?”
席丽钦的问话让陆程哲表情阴沉下来,“我想和他解释,可他根本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一开口就把我钉在出轨的牌子上,我还能怎么办?不是我要和他闹,是他一直在和我闹。”
席丽钦叹道:“阿哲,不是我说你,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这么多年,你都是以自我为中心,活在你所认为的世界里。”
“妈,您这话我不爱听。不能因为您喜欢许砚就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那您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吵架?”
“这是砚砚和我说了。”
“那您还觉得我错了吗?”
陆程哲至始至终都没觉得自己错。
骗人的不是他,把人当猴耍的也不是他。
错的根本就是许砚。
“这事砚砚确实有错。”席丽钦盯着陆程哲的眼睛,表情严肃的问:“那你又知不知道,砚砚为了你做了多少?”
陆程哲:“杨佳燕的事?”
席丽钦:“不止是这件事,还有很多。他出国的真正原因,你知道多少?如果他不说的话,你恐怕一直都不会知道。砚砚不让我们告诉你,但今天我不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