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他就是我的命
肖熠阳和周家行的婚礼很隆重,帝都几乎所有的名流都受邀参加这场婚礼。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周家行和肖熠阳在楼下招待宾客。
两辆黑色轿车停靠在酒店门口,车门打开,身穿香槟色小礼服的秦艺珊从车上下来,转身去扶车内的李继红。
周家行看到奶奶来了,立刻迎上前,扶住李继红的胳膊:“奶奶,您来了!”
李继红拉住周家行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我家小九结婚,我能不来吗?
桃子从车里窜出来,跳上周家行的肩头,头蹭着周家行的脸卩苗卩苗直叫。
“桃子!”
周家行将桃子抱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
桃子偏头,蹭着他的手心。
周家行原本想把桃子带走,但桃子离不开李继红和秦艺珊,没有和他走。
看到老夫人来了,肖熠阳立刻和身边的宾客打了声招呼,朝着李继红这边走过来。
“奶奶!”
李继红对肖熠阳态度缓和很多,不再见面就嚷嚷着让两人离婚。
但看到肖熠阳也没啥好脸色,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对于李继红冷漠的态度,肖熠阳并不在意,脸上仍旧挂着微笑:“奶奶,我扶您!”
李继红没有拒绝,将手探过去。
肖熠阳握住她的手,扶着她往酒店里走。
周家行怀里抱着桃子,跟在两人身后。
秦艺珊快走两步,与周家行并肩前行:“哥,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秦艺珊是真的很生气,周家行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她呢?偏要找个男人结婚。
喜欢男人也行,但起码要是娶的那个,怎么也不能是嫁的呀?
可周家行偏偏就是嫁给了肖熠阳!
哪怕肖熠阳家世显赫,秦艺珊也接受不了。
“我们家肖爷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爱他爱的不得了,所以我就嫁了呗。”
周家行手指搏着桃子的毛,眼睛却在一直盯着肖熠阳看。
他选的男人,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肖熠阳就在周家行前面,周家行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肖熠阳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眉眼里都浮现出温柔的笑。
李继红自然也听到了,瞥了一眼身边的肖熠阳:“好好对小九,不然我饶不了你!”
“奶奶,您放心!他就是我的命。”
没有他,我的命也没了!
肖熠阳语气很认真,李继红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说着这话时的语气明显比一开始要好很多。
李继红被送到休息室,周家行陪同着。
肖熠阳到楼下招待宾客。
没多久,休息室的门被敲响,陆程哲来了。
陆程哲穿着浅灰色西服,戴着一只蛤蟆镜,大半张脸都被遮住。
“奶奶!”陆程哲绐李继红打过招呼之后,甩绐周家行一个红包:“我给你写了个五百万的条,等我结婚的时候你把条还我就行。开支票太麻烦,我懒得动笔写。反正我结婚你也得随份子,两相抵消了。”
周家行把红包打开一看,上面一张白纸写着:五百万份子钱!祝百年好合、断子绝孙。
“嘿!”周家行把纸条甩到陆程哲脸上:“我说你损不损啊!”
“我损什么?”
陆程哲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说:“你看我这祝福词写的多好,百年好合、断子绝孙。”
周家行给他竖了个中指:“我求你做个人吧!小心天打雷劈。”
“你特娘的都去搞基了!你还在乎断子绝孙?”
陆程哲拉着李继红的手说:“奶奶,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李继红笑而不语,她看陆程哲的眼神特别慈祥。
陆程哲指着周家行,痛心疾首的说:“那么多前凸后翘的美人儿你不找,你学人家搞基。你搞基就搞基,你还是被搞的那个。周家行,你说说,你争气吗?咱俩兄弟这么多年,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要真有本事,你就把肖熠阳给娶了。”
“有钱难买我乐意,我就想嫁绐肖爷!”
周家行摺着桃子身上光滑的毛,冷笑着说:“你有本事,你怎么还单着?帝都这么多前凸后翘的美人儿,你倒是找一个?”
“不是我找不到,是我不想找。”
陆程哲拍拍自己大腿:“只要爷勾勾手指,一群女人想坐爷的大腿。”
周家行最看不惯陆程哲这种没点b数的样子,他捏着桃子的爪子,朝着陆程哲手上划过去。
陆程哲手背上被桃子的利爪划了一道,没破皮但红了。
他嗷一声把手缩回去:“周家行,你幼稚不幼稚?”
周家行抱着桃子,举着桃子探出五根尖爪的爪子,朝着陆程哲晃了晃:“再敢说一句,挠死你!”
“切!什么人啊!”陆程哲白了他一眼。
周家行伸手把他的墨镜摘下来:“装什么二五八万,眼镜给我摘了。”
矣,你这人……”陆程哲想要抢回来,被周家行躲开。
“陆少,你的脸怎么回事?”秦艺珊惊呼出声。
周家行仔细一看,笑倒在沙发上:“这谁啊!真是干的漂亮!”
陆程哲眼角有一块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周家行笑得不能自已:“陆少解释解释吧?是撞到电线杆了?还是撞树了?你要是不好意思用这两个借口,我再给您想一个。”
“你不就是想看我笑话吗?行!兄弟我就明说了。”
陆程哲指着自己的眼睛:“我妈打的,她最近应该是更年期了,太恐怖了。不是摔盘子就是扔茶杯,我和我爸都受不住了!我觉得,我哪天应该会被她打死!”
周家行忍笑:“伯母为什么打你?你考试没及格?”
“我又不是小学生。”陆程哲叹息:“也不知道我妈中了哪门子的邪,非要我和许砚结婚。”
“许砚这名字有点耳熟。”周家行摩拿着下瓠,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就是我那个死对头。”提起许砚,陆程哲就恨得牙痒痒。
周家行和陆程哲是高中同学,但陆程哲和许砚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
按理说,从幼儿园到高中这么多年都是同学,感情应该很深厚才对。
可两人天生不对盘,见面就掐架。
初中的时候,有女孩子给陆程哲写情书,许砚就把情书贴在学校门口的板报栏里,为此,女同学被逼着转学,陆程哲也受到批评。
这之后,陆程哲和许砚的关系更加恶劣。
高一的时候,许砚出国留学,只有过年才会回来。
陆程哲的母亲一一席丽钦和许砚的母亲一一夏青是好闺蜜,两家关系特别好。
陆程哲就是再讨厌许砚,过年两家往来拜年的时候他也得去面对许砚。
许砚一年比一年长得高,一年比一年长得帅。
席丽钦喜欢许砚喜欢的不得了,天天叨叨,如果自己生的是女儿绝对嫁给许砚。
当年夏青比席丽钦结婚早,刚结婚就生了许砚。
席丽钦没事就跑去夏青家里帮她照顾许砚,照顾的时间长,席丽钦把许砚都养成自己的亲儿子。
陆程哲觉得,席丽钦对许砚比对他还要好。
从小到大,席丽钦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看看人家许砚,长得帅学习好。再看看你!怎么这个德行?你说你怎么就不是个女孩呢?你要是女孩,许砚以后就是我女婿。”
席丽钦越是唠叨,陆程哲就越是讨厌许砚。
他觉得席丽钦不爱他,爱的从来都只有许砚一个。
亲儿子混得还不如一个外人,陆程哲表示很郁闷。
以前席丽钦只是拿他和许砚做比较,最近姑且开始商量着要和许家联姻。
起初陆程哲不知道他母亲打的什么主意,前两天,席丽钦直接了当的对他说,等年底许砚回国,俩人就订
婚。
陆程哲当时就炸了。
他和谁结婚都不会和许砚这个死对头结婚。
更何况,许砚是男人!
陆程哲强烈反对,被席丽钦指着一通骂。
席丽钦骂他的话,陆程哲记得特别清楚。
他母后指着他,义正言辞地说:“都是猪,为什么人家能拱到白菜你拱不到?现在把白菜放你面前,你倒是给我拱一个啊?许砚多好一颗白菜,与其让其他猪来拱,还不如便宜自己家的猪!我不管,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许砚必须是我儿婿!你不同意,我就压着你去民政局!”
当时陆程哲也很激动,一言不合就和他母后大人吵起来了。
席丽钦是个暴脾气,一拳砸在陆程哲眼角上,把他打的嗷嗷叫。
席丽钦以前学过空手道,陆程哲从小被打大的,根本抵挡不住自己老妈的拳头。
结果,他就顶着一张受伤的脸来参加婚礼。
陆程哲痛心疾首:“兄弟,你说我容易吗?”
周家行差点笑抽过去,捂着肚子说:“对不住啊!我知道不能笑,但我真的忍不住了!伯母实在是太有趣了!”
“笑笑笑!你特娘的有点同情心吗?”
陆程哲抓抓头发:“我都快烦死了!”
周家行摊手:“这事我也没办法!”
“唉!”陆程哲重重地叹了口气:“难道,我真的要和死对头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