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区别,郑雨臣X夏寒
夏寒冷笑一声:“让我说几遍都可以,我说,你跟他,没什么区别!”
郑雨臣怒到极点,反而笑起来,他点点头,越是平静就越是压制不住内心的野兽,反而一把拽住夏寒。
夏寒一愣,就被他拽着手臂往里拖。
郑雨臣:“你不是我们没区别吗?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区别!”
他说着将人甩在床上,整个人压下来,夏寒挣脱不及,被他压了个结结实实。
“松开!”夏寒色厉内荏,就是正常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一身腱子肉的郑雨臣,更别说此时在病中,全身无力,站着都吃力。
郑雨臣轻松将人反抗的双手制住,压过头顶,一双凌厉的眸子直逼夏寒眼里,“是你先惹我的!”
“惹你”,情急之中夏寒骂了脏话,被郑雨臣报复性摄住唇舌,好一番亵玩,身下人愕然瞪大燃着熊熊大火的眼睛,因为生病眼尾还带着红晕,微微上挑,别提这模样多来劲了。
郑雨臣本只想吓唬他,这会身体可耻的有了反应,也是骑虎难下。
两人身体紧贴着,夏寒自然也感受到了,顿觉难堪,但被那玩意直愣愣的杵着,一动也不敢动。
“呵呵,动啊?怎么不继续动了?”郑雨臣坏的很,一手搂着人腰,将人撞上来,引得人挣扎不已。
夏寒浑身都在发抖,脑袋无力的偏向一边,清丽的眸子内带着隐忍:
“郑雨臣,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
郑雨臣一顿,夏寒冷厉的视线投射过来,仔细看里边还闪着泪光,“我又不欠你的,凭什么羞辱我!”
带着控诉,忍着哭腔,霎时令郑雨臣慌了神,不过面上依旧风平浪静。
两人对视片刻,郑雨臣冷笑了声:“不欠我?那为什么一声不吭跑来临江?不欠我你心虚躲着我?”
夏寒忍无可忍:“郑雨臣你是不是太自大了?来临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真以为我是为了躲避你才来的临江?”
简直无稽之谈,笑掉大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自负狂妄的人!
郑雨臣压低眼:“那是为什么?当年,你到底是为什么…”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出来,但未免怨气深重,生生克制下来,说到底他就是放不下当年那段青涩的感情,不想承认恨了两年的人再见还是对他有感觉!
夏寒跌眼,没想到他对当年的事情如此耿耿于怀,不过当年两人分开是有不得已的缘由,夏寒行的正坐得直,从不觉得自己有亏欠他的地方。
“你…”,正要说话,手机响起,打乱了夏寒的思绪。
郑雨臣摸出床上夏寒的手机,瞥了眼屏幕上备注的“他”,抿着唇递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寒接到这个电话,整个人气质更是冷厉,从头到尾只听电话里说,自己不置一词。
直到最后挂了电话起身下床,被郑雨臣捏住手腕:“你话还没说完。”
夏寒头也不回,清隽的肩膀用力耸动,将手抽出来,背对他立着:“你忘了我吧,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空气突然的沉默,刚才稍微活跃的气氛又垮下来。
良久,郑雨臣笑了声,那笑不达眼底,“真不错,夏寒你真不错,同样的话,你原封不动玩我两次!”
夏寒背影一僵,抬步走了出去。
——
夏寒打车回到住处,去门卫室领了两份包裹,一份是李柚宁寄来的,两口大箱子也不知道装的啥。
另外一份包裹匿名,巴掌大的小纸盒,拿起来很轻,夏寒麻烦门卫帮忙搬到住处,给了五十块钱的跑腿。
划开两口大箱子,一箱子鸡蛋鸭蛋,另一箱子全是香肠腊肉,下边居然还塞着两盒巧克力,他都能想象李柚宁在往箱子里装东西时死命的往下压,生怕装少了不顶事。
夏寒扶额,这孩子是怕他在外边穷的吃不上饭吗?每每几箱子几箱子的寄?
索性先搬去一遍,才看向另外一个包裹。
想到刚才的电话,猜到这包裹里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个赌鬼父亲能寄什么好东西?
不是催账通知单,就是要生活费。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打开后里边赫然一节血淋淋的断指!
夏寒极为冷静,甚至观察这节断指血迹未干是刚切下来不久,或许是早料到有这么一天,只要他那个赌鬼父亲一直不停的赌博,就永远也填不上债务,被砍手砍脚都是轻的。
也许有一天,死在哪个角落里都不足为奇!
夏寒面色冷寒,有着他这个年龄不符的沉静,自上一次打电话来,他已经还了一部分的债务。
这是在给他警告,威胁再不还钱,下次可能还有其他部分送来。
电话又想起来,带着催魂夺命的紧迫感,在空阔的客厅内环绕不绝。
夏寒冷着脸接起来,夏长贵惊声尖叫:“夏寒!带钱来!带点钱来啊!不然他们要我的命!下次就要我的命了!”
年近半百的人,在电话里又哭又叫,一会威胁一会求饶,癫狂不已。
等他说闹腾完安静下来,夏寒才冷声问:“这次他们要多少?”
“十万,十万就够了,小寒你一定有钱的是不是,你要救救爸爸啊,爸爸就仰仗你了…”
夏寒冷笑一声,打断:“十万?呵呵,卖了我也找不出十万块。”
那边夏长贵癫狂的叫:“怎么会拿不出,借也要借来,你不是有个很有钱的朋友吗?跟他借,难道爸爸的命还不值十万…”
夏寒掐断电话,冷眼看着手机,你不值,恨不得你去死。
当天晚上,夏寒买了回去a市的动车。
夏寒这次回来没跟任何人联系,他还是那身白衬衫,西服裤,一双洁白的球鞋,只背了个单肩男士挎包在胸前。
下了高铁就目不斜视往前走,远远也没注意到有人跟他一块下了高铁。
a市有名的地下赌场,自有他们收钱的一套方式。
夏寒来的轻车熟路,由前面的小弟带路,带着他到了一处昏暗的包房。
包房里男男女女一堆人,派头带着大金链子的光头就是放钱赚高利贷的大哥,也是里边的管事,大家都叫他彪哥。
夏寒他摸不陌生,来了几次,送了几万块钱来,抵不上他父亲在他这里拿的九牛一毛。
只是看他年轻,又有股拼劲,觉得他能赚,才答应一个季度进点账,也保他父亲一条狗命。
他推开女伴,抽了根烟,眯眼跟夏寒打招呼:“来了?”,一面让人将人带出来。
不一会两人左右架着一人就来到包厢,那人正是夏长贵,短短时间不见,蓬头垢面,比那街上的叫花子还不如。
夏长贵见到儿子,如同看到了救世主,“寒寒,钱呢?快把钱拿出来啊!”
彪哥跟一众小弟也看过来,这是他们目前最关心的事情,夏寒手伸进腰上的挎包,面色冷幽,利刃似的眼在夜里闪着幽光。
彪哥视线一凛,站起来:“抓住他,他包里有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夏寒手里摸出把短刀,朝着夏长贵就刺过去。
包房里都是尖叫,这一幕将彪哥和小弟都看呆了。
明晃晃的刀尖就在眼前,夏寒只再一步,就能取了夏长贵的狗命一了百了!
但手臂随之攥来双手,力气之大如同铁箍,让刀尖再也不能寸进分毫,夏寒大怒:“松手!我要杀了他!”
夏长贵仿佛才回过神来,骇然睁大了眼,身体抖的像筛子,“你…你…”
“滚!”郑雨臣一脚将人踹开,抱着夏寒往后退,拉开距离。
“撒手!”夏寒一双桀目死死落在夏长贵身上,他是抱着要将人杀死的决心来的,即便赔他一辈子!
郑雨臣不松手,同时手腕用力,夏寒吃痛,短刀“叮”的一声掉落在地。
郑雨臣捂住夏寒狂怒无能的眼,不顾人挣扎将人搂在怀里,“嘘,先冷静冷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夏寒:“你知道什么!”
郑雨臣:“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你的方法就是对的吗?拿你的一辈子去杀人,值得吗?”
夏寒:“值不值得管你屁事!”,夏寒抬眼,冷冷睨着郑雨臣:“若不是你,我早杀了那个畜生!”
这样的夏寒是郑雨臣从没见过的,仿佛所有的刺都在指着人,他一直知道夏寒的性格,看似犀利,实则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人,是什么样的情况逼得他去杀人?
郑雨臣不敢想象,他要是晚来一步,现在这刀子已经捅进他自己父亲的胸膛里!
这不仅意味着他毁了这辈子,还要带着这些沉重去过下半辈子。
“事情我来解决,你先冷静冷静好吗?”他低头,攀附夏寒的双肩:“夏寒,你就信我这一次。”
郑雨臣弄清楚事情原委已经是两个小时候后了,他这才知道这些年夏寒是怎么过来的。
一个赌鬼爸爸,数不清的债务压在他头上,压力之大不敢想象。
让他最难受的是,即使这样,他没跟外人透露分毫,即便在当年两人谈恋爱期间。
彪哥点着烟回忆:“那小子就是他爸的提款机,据我们打探的消息,他爸欠下的所有外账都是这小子在还。”
“他爸不仅在我这欠,连老龙那边也欠过一笔帐,当年老龙找不到人,只能找去这小子的学校,大闹一通,导致这小子休学半年,后来再出现时,把五万块原封不动的还给老龙。”
“我当时还说,这小子有种,我就看得上眼,还曾给过门路让他来赌坊做事,不过被他拒绝了。”
“郑哥,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他,只是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这后面养着一堆兄弟吃饭,也不是做慈善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