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吴章断案
“嫂嫂，我…”看着眼前神色忧郁的曹氏，王商不知如何开口。
“五弟这是有什么事吗？”曹氏看着神色沉重的王商故作疑惑问道。
“那个…刚才看那丫头神色慌乱，莽儿病的严重吗？”
“这就去请大夫了，小孩子贪玩，一时着了风寒不碍事。”
“那就好，那就好。”王商连连点头。
“五弟快进来坐吧。”看着王商犹犹豫豫的，曹氏发出邀请。
“不了，不了，莽儿还在病中，进去入了寒气，就更不好了。”王商连连摆手：“我今天来是因为二哥，二哥他…”
“老爷他怎么了？”曹氏手开始发抖，流了一夜的眼泪这时候已经流尽了，红肿的眼眶怎么都就不出来，曹氏松了一口气，她怕泪水暴露她已经知道消息。
“二哥他…没了！”王商说着又红了眼眶。
“没了？”曹氏故作疑惑：“五弟不要开玩笑了。”
“二嫂，二哥…他真的没了！”王商放大了声线。
曹氏脸色这时竟显出笑意，手扶着门框身体有些发抖：“五弟不要开玩笑了，老爷他…昨天去王根那里喝酒去了，现在还在他那里休息呢！怎么可能没…没了？”
“嫂嫂，你要振作啊！你放心，这件事我和七弟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这些平时娴静的曹氏这时竟有点疯癫的感觉。
本来以为眼泪已经流尽了，现在竟又毫无知觉的流出来，曹氏瘫坐在地上：“五弟你看着办吧，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
“嫂嫂你…”王商正要去扶瘫坐在门框边的曹氏。
曹氏挣脱王商过来扶的手：“你不用担心，我还有莽儿，还有光儿，还有那卧床的琴儿…我会撑下去！”
曹氏说完便撑着门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老爷的事儿都拜托给五弟了，莽儿还在病中，我…”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交给我，嫂嫂一定要保重身子。”
“那我这就不送了…”整夜的疲惫让她难以为继。
“嫂嫂注意休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看着曹氏单薄的背影，王商逃也似的离开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王曼遇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王曼虽说刚进京没有官职爵位，但他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二哥，太子殿下的亲舅舅，京中之人无不震惊。
椒房殿
“大哥他还是动手了！他是不是疯了！”王政君听到王曼被刺杀的消息首先就想起他那个大哥。
“张嬷嬷，你去请大哥来一趟椒房殿！”她要再一次劝解自己的那位好大哥。
“诺！”张嬷嬷应声退下。
王曼遇刺成为了京都百姓茶前饭后的谈资，吴章这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夜的大雨，除了街道上的两具尸体，什么线索都没留下，该怎么去交代，就说是匪人抢劫，糊弄过去，可是那毕竟是太子外戚，以后太子登基不说这乌纱帽了，项上人头都有可能保不住，可是这凶手能是谁呢，不能满大街的去拉人问，你是不是凶手？
“老爷别着急，自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咱们可以从作案动机下手啊。”旁边的师爷看着自家大人在案前踱来踱去的提醒道。
“作案动机？”经师爷这么一提醒，吴章思索起来：“你说会有什么作案动机呢？”
“大人，仵作说两具尸体都是匕首一击毙命，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刻意的凶杀案啊！”
“话不能这么说，娴熟的土匪也是可以做到的，不是说了王曼身上的钱财都没有了吗？”吴章摆摆手，坐回了主位。
“大人，王曼身上的钱财是没有了，可是那个车夫身上还有些零碎的财物，你不觉得奇怪。”
“该是那群匪人认为一个马车夫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不屑搜身。”
“这就更奇怪了，一般的匪人怎么会知道那是某个大户人家的马车夫，而不是在外边跑马的百姓？”师爷看自家大人的还有疑虑继续解释道。
“你说这是一场蓄意谋杀？”吴章不淡定了：“那王曼虽说没有什么官职，也是皇亲国戚，况且他也刚来京都没多久，能有什么仇家呢？”
“这就不好说了，或许是侵犯了一些人的利益，或许是知道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师爷分析着。
“这人都是一具尸体了，咱们能知道他招惹了什么人，知道了什么秘密？”吴章又烦躁起来。
“大人不要慌，我觉得咱们不需要知道他招惹了什么…”师爷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灵光一现：“小人听说，王曼的儿子前些天下了葬，听说是院子里起火，被烧死的。”
“却又其事，也就是一周前的事儿，我夫人还因为这个去侯府慰问…”吴章说到这里突然有一个不好的念头：“你是说可能是！”
“大人，这种事儿不好断。”师爷往门外张望一遍，摇摇头。
这就更不好办了，本来是想给王家一个交代，现在竟把王家人牵扯进入，还是当今王家最有权势的话事人，正当吴章怀有疑虑时，师爷的一句话更加确定了他心中所想。
“大人，如果这是一场蓄意谋杀的案子，那么这个背后主使一定能应对中宫压力。”
“这…”吴章肯定心中猜测：“他又是为什么呢？”
“大人，这些就不是咱们还考虑的问题了，咱们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把这个案子给结了。”师爷提醒道。
“这该怎么结！”吴章更加烦躁了：“难道要我去侯府试探王凤？”
“大人不用去和王凤打交道，咱们可以不用趟这趟浑水。”
“还这案子还是要结的啊，怎么给他们交待？”
“大人，没有结论就是结论，咱们可以这样，这样，再这样…”师爷在吴章耳边耳语起来。
“此法甚秒，师爷幸好有你在啊！”
“大人现在高兴的有些早了，要是陛下那边问起这件事来，大人还是得受点儿罪的。”师爷又继续提醒道。
“哼，是啊！本官还是要受些罪。”吴章冷哼一声：“这笔账我就先记下了，希望他以后不要栽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