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太后多娇(10)
尚秋漫不经心的整理了衣襟,原本静坐在庭院里的少年,一眼看见尚秋,全都一窝蜂的朝他跑去。
尚秋故作镇定的蹙了蹙眉,让奴才将其等避开。
“聚在一起做什么?”
女人撩了撩发丝,眉间帯着一丝不解。
身后的侍女端出一张贵妃椅,尚秋顺势坐了下去,身子靠在贵妃椅上,整个人都显得慵懒十足。
听见尚秋开口,原本安静下来的一群人顿时又躁动起来了。
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少年从里面走出来,迈着小碎步,浓妆艳抹,身上帯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娇气。
他可怜兮兮的朝尚秋眨了眨眼睛,那副模样,差点辣瞎尚秋的眼睛。
奈何,那少年并没有察觉到尚秋的不对劲,掐着嗓子,忸怩的走到尚秋跟前,声音尖细帯着委屈:“娘娘,奴听说你有了新欢,就不会要奴了,所以奴来问问,这是不是真的?”
说着,少年又要掉泪了!
尚秋虎躯一震,躺在贵妃椅上,不敢动弹,脸有些僵硬的笑了笑:“你们呵呵,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言
乱语?”
那少年名唤青竹,他眼睛一亮,而后想到什么又黯淡下来了:“现在宫里都知道,昨日摄政王从娘娘的寝殿里出来,而且衣衫不整,那不是娘娘的新欢是什么?”
青竹跪坐在尚秋的跟前,他是这所有人之中,最受尚秋宠幸的,当然是在没有清瓷的时候。
现在清瓷被赶出了宫,他就更有肆无忌惮在尚秋身边撒欢儿了!
尚秋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怪昨天男主出去这么麻溜,原来还留了这一手,真的是老奸巨猾!!
尚秋磨了磨牙,面上却不显,云淡风轻的执起侍女端来的茶水。
此时,庭院里微微拂过一阵清风,枝条倏地晃了晃,夹杂着阵阵凉意!
青竹跪坐在地上,见尚秋迟迟未开口,心上踟蹰,有些莫名的恐慌。
他不过是仗着尚秋对他的宠爱,才敢如此大胆的过问他的私事,但是如今他又有点拿捏不准了。
正在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时候,尚秋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红唇微微勾了勾,如幽兰吐雾般:“哀家倒是不知道,摄政王什么时候成了哀家的新欢!”
青竹脸上一喜,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尚秋道:“哀家不就只有摄政王一个人吗?怎的还有新欢旧欢了?”
女人笑的邪肆,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男主这么想坐实,那他就推波助澜一下,嘻嘻,男主应该感谢他才是。
青竹面上布满错愕,睁大眼睛:“娘娘”
女人抬了抬手,制止住了他的错愕,妖媚的脸上带着一股睡意朦胧的劲儿。
“罢了,你们本是哀家帯进来解解闷的,如今哀家精神不济,便也是不能再耽搁你们了。”
说着,他一副无奈的样子:“一会儿便去库房领点钱财,都散了吧!”
说着,女人打了一个哈欠,看起来有些懒散。
青竹彻底愣在原地,他本就长得不好看,要是出去了,还有谁会要他?
想着,他直接扑上去,扯住尚秋的衣角:“娘娘,娘娘,还请娘娘不要赶奴走!”
尚秋被扯住衣角,一脸懵逼,随即冷下脸色:“若不是哀家平日待你太好了,竟这般无礼!”
话落,旁边的侍女就迅速将青竹拉开。
青竹哭花了妆,看起来倒不像是作假。
尚秋表示,别以为哭哭就能让他心软了,他又不是做慈善家的。
想着,他淡淡的扫了周遭,大多都沉默无言。
无趣的打了一个哈欠,被扶着回了屋子。
好困啊!
刚想睡回塌上,尚秋就碰到一处柔软的东西。
他定睛一看,不是男主这个狗东西,还会是谁?
秦渊趴在床上,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发出呜咽的声音:“嗷呜”本王也不知道怎么醒过来就到这里了?
明明他昨晚奇迹般的没有变成狼,但是早晨的时候眯了眯眼睛,一醒来就到了尚秋的床上。
一声奶声奶气的呜咽声,虽然尚秋听不懂说的什么,但是还是被莫名的萌了一脸血。
他一把将锒狼抱了起来,眨眼间,秦渊就落在了女人的怀里。
他摇晃了一下尾巴,在女人的怀里拱了拱,试图从怀里挣扎出来。
但是一只狼的力气,哪里比得过尚秋的力气。
最后
秦渊其实是败在尚秋的撸毛技术下。
别看尚秋平日里一副娇弱的样子,撸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秦渊懒懒的在女人的怀里打了一个哈欠,神色慵懒,极其享受。
后来的朝堂上,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
原本势不两立的太后和摄政王,突然讲和了,彼此客气,虽然两人都依然冷着脸,但是朝堂上的那些个大臣再也没有感觉到摄政王散发出来的寒意。
已是更深露重,凛夜渐深。
秦渊半眯着眼睛,坐在兵营里,跟前摆放着一张底图。
下属正在汇报情况:“王爷,下个月便是西阙前来拜访的时日了,你看?”
西阙,秦渊的母族。
男人负手,眼里闪过一丝冷意:“竟然都来了,那就来一个”
“有来无回吧!”
他说的极其轻松,旁边的下属却莫名的生出几分寒意,大气都不敢出,连忙道:“是!”
回府上的时候,秦渊突然转了一个方向,去了尚秋的寝宫。
这几日下来,他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
便是,为什么在遇到尚香之后,他的变成狼的日子就开始颠倒了?
若说,真正的开始颠倒,其实是那一吻之后。
一个不成立的想法在秦渊的脑海里回荡,越想越觉得玄幻。
正想着,他已经快步走到了尚秋的寝殿外。
夜深人静,院子里萦绕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想着,男人撩了撩衣袍,飞身上了屋顶。
白瓷青瓦,风朗月霁,万家灯火阑珊,除却天上时不时闪烁一下的星星,再没了什么动静。
秦渊摘去一片瓦,眼睛冷漠的盯着下面。
屋里能看见时不时闪烁一下烛火,他刚想直接下去,就听见晔啦啦的水声。
秦渊一愣,旋即传出尚秋轻快的声音:“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
唱着不成调子的歌,还伴随着水流的声音。
秦渊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黑沉了下来,只是天黑,未曾将他泛红的耳根一并展露出来。
尚秋浇着水,一只手搓了搓手臂弯,突然屋顶传来一丝轻响。
他嘴里的歌顿了顿,旋即若无其事的唱着,眼里却闪过一丝冷意,然后微微抬腿从水里走出来。
水声过大,修长的腿上还沾着水溃,在烛光下,隐隐约约的有些反光。
他看了一眼屋顶,倏地扯过旁边的亵衣亵裤,迅速穿上,手上的速度不减,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
等穿好了衣服,他又若无其事的打了一个哈欠,困倦的伸了一个懒腰,朝床榻走去。
床幔缓缓的落下,屋里的烛火熄灭,周遭陷入一片寂静。
榻上的人呼吸渐稳,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
秦渊暗自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抬脚,松开被踩住了青瓦,旋即飞身从屋顶落下。
地上的落叶被脚风踏远,屋檐下的树叶隐隐约约的摇曳了一下,姿姿生态。
男人伸手推开屋门,他踏着明月而来,身后是阵阵凉风。
他将声音放轻,转身关上门,而后朝尚秋的床榻走去,哪知还未走到榻前,脖子上就传来一丝冰冷。
秦渊危险的眯了眯眸子,脚步微顿,转眼便抬脚,使出三层力道向后踢,身后的人速度极快的闪身躲开。没了刀子的威胁,屋里又是一片漆黑,犹如一场无形之间的对决。
秦渊眯着眸子,看向四周,手指攥紧,不知是何人待在这屋子里,也不知待了多久了。
想到刚才尚秋在屋子里洗澡,若是被旁人看了去,男人抿了抿唇,唇线成了一道冷硬的弧度,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尚秋看不清来人是谁,手里握着刀,神色有些发冷。
正想着,那人便空手赤拳而来,速度极快,在夜色里,视线受到了影响,而来人却是丝毫不受影响,应该是熟手了。
想着,尚秋倏地后弯下腰,躲开袭来的拳头,伸手取出刀,白刃相接。
来人却丝毫不惧,高大的身躯,身子灵敏的躲开刀刃,武力高超,步履矫健。
尚秋知道自己遇上对手了,心里有些可惜。
这么好的武功,怎么偏偏来做米花贼?
想着,尚秋又幸灾乐祸,也不知道这个采花贼知道他是个男人,会不会气吐血?
边这样想,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刀刃在手,相对于处于上风。
但是,令尚秋更为奇怪的是,这采花贼不像是要的采花的,倒像是来杀人的,下手狠厉,招招致命,若不是他反应快,就死在了他手下。
莫不是想杀人灭口?
正疑惑着,一只手蓦然朝他挥来,尚秋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一刀刺进那只手。
‘‘晤”那人传来一声闷哼,尚秋一愣,索性控制住了力度,声音迟疑的道:“秦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