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先生多妖娇(完)
被侍卫拥护着到地牢,鼻尖是浓郁的血腥味,还有求救声。
尚秋无视那些从缝隙里伸出手来,大喊冤枉的人。
在这大牢里蹲着,哪个不喊冤枉。
跟着地牢的官兵,一路穿梭,走到了祁禄被关押的地方。
祁禄坐在地上,一身龙袍早已褪了去,换成带着囚衣,蓬头垢面。
若不是尚秋见过祁禄,恐怕很难认出这是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帝。
官兵把门锁打开,铁链牵动着,发出清脆的声音,也将坐在角落里的人給吵醒了。
祁禄看见尚秋,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尚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挥手让士卒先出去。
他抬脚走进牢房,鞋子踏在稻草席上,与整个地牢格格不入。
祁禄冷哼了一声:“你也是祁夜那个王八羔子请来的说客?”
不以为意的态度,显然在这之前已经有一拨人来劝说过了,但是祁禄都没有松口。
尚秋微挑眉,走过去,声音淡淡的,却极尽风情:“非也”
祁禄一愣,眼里闪过什么,而后从角落里站起来,身子颤巍巍的:“呵,那你来做什么?莫不是来看我笑话?”
尚秋依旧矗立不动,双手环在胸前,手指没有节奏的敲打着手腕,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当然不是!”少年的红衣微微晃荡了一下,撩的祁禄一阵魂不守舍。
“我可不是来当说客的,我是来让你把诏书写了!”
说着,后面的侍从端着笔墨进来,放在地上。
祁禄一愣,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人家不是来好言好语的说话的,是直接了当的让他写的!
祁禄脸色一垮,嘴角带着讥笑,视线却是一转:“尚秋,你想要我写,也不是不可以!”
尚秋把玩着胸前的一缕发丝,看了他一眼:“哦?”
祁禄笑了笑,目光露骨又恶心的上下扫了一眼尚秋。
“只要你把朕伺候舒服了,让朕做什么都行!”
祁禄色眯眯的看了一眼尚秋的细腰,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横竖都是死,倒不如在死之前,尝尝这个让所有人都魂牵梦萦的人儿。
尚秋闻言,身子一顿,不得不感叹万人迷光环的影响力,让祁禄在这种情况下都还有心思想这些!
“怎么样,反正朕也是将死之人!”祁禄见尚秋不说话,以为他在思考,脸上不由得带上一丝急迫。
尚秋勾了勾眼尾,妖冶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踏着脚朝他走过去。
祁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想到这个冷艳的人要在自己身下呻吟,他便不由得兴奋。
尚秋像是没有看见他的兴奋一样,一点一点的靠近,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然而陷入美色的祁禄没有发现。
“祁禄!”少年低低的凑近男人的耳朵,若有若无的吹了一口气,引得祁禄一阵颤栗。
祁禄眼里的火热要爆发了,伸手就要去脱尚秋的衣服,他只觉得这个妖精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然而,他还没有碰到少年的衣角,胸膛处就传来了一阵冰凉。
似曾相识的触感,似曾相识的情景,祁禄瞬间不敢动了,因为他的第六感让他意识到了搁在胸膛上的是什么。
少年似是察觉到他僵硬的身子,淡淡的一笑,如树林间勾人的山鬼,美的不可方物。
“祁禄啊,你说你怎么就长记性呢?”尚秋缓缓的退开身子,纤细的手指握着刀,刀尖依旧抵在祁禄的胸膛。
第一次也是这样,怎么还敢肖想一些不能肖想的东西?
祁禄脸色有些难看,本能的颤抖着身子,虽然活不长了,但是还是害怕死。
但是想到什么,祁禄挑衅的勾了勾唇,笃定的道:“尚秋,你不敢!”
少年淡淡的挑了挑眉梢,不紧不慢的移动着刀尖。
祁禄像是找到支撑点了一般,越发肆无忌惮:“我要是死了,祁夜就别想拿到传位诏书,那么他注定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受万人唾弃。”
尚秋突然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在乎,嗯?”
说着,他手里的刀尖猛的刺进祁禄的胸膛。
尖锐的刀尖隔开了血肉,祁禄下意识的惊恐尖叫了一声,却没有引来任何人,周围如死一般寂静。
尚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扩大,在祁禄的眼里却像是夺魂的黑白无常。
紧接着,在少年的注视下,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腿软,一下子跪了下去。
那刀一点都不离,随着他的动作跟着往下移。
“你可知道,我早就想这样做了?”尚秋缓缓蹲下身子,一举一动都带着数不尽的妖姪,连带着滴落在地上的血都变得别有一番滋味。
刀轻轻的在男人的胸膛上划开,一点一点的剥开,露出里面的生生白骨。
祁禄缩大瞳孔尖叫,却又不敢动半步,因为只要他一动,那刀就会直接插进去,但是还是忍不住道:“尚秋你难道真的想让祁夜恶名千古吗?”
少年没有回答,而是专注的动了动刀,将所有阻隔都抛开,终于看见那隐隐约约的心脏了,跳动着,散发着让人恶心的气息。
“你看,如此肮脏的东西,怎么能留着污染人间的空气呢?”
尚秋笑了笑,像是地狱而来的使者,魅惑他人的心。
“不要,不要,不要……”祁禄想到什么,嘴里喃喃道,看着尚秋的目光,恐惧又害怕。
“啊——”
祁禄看着自己的心脏一点一点的被挖出来,而那个少年依旧勾着漫不经心的弧度,对这种场景不为所动。
尚秋戴着手套,看着那颗红色的心脏,只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了,红心怎么长在黑心人的身体里呢?
惋惜了一下,随即又漫不经心的松手,那颗还热乎乎的心脏瞬间失去支撑,突的落在地上,摔成了肉泥。
而地上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生息,眼睛睁得老大,似是看见什么可怕的画面,又或者死的不甘心。确实不甘心,若是知道这个妖艳的少年不是妖精而是鬼魅,祁禄死也不会去招惹他。
“白生,将诏书描摹好!”
尚秋清冷的声音响起,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死了祁禄。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当初祁禄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就已经触到他的底线了,如今却还是要触他的霉头。
白生还没有从刚才一系列的事情中回过神,但是接受到尚秋薄凉的眼神,它还是下意识的抖了都身子,随后又想的自己高冷的人设,还是强装淡定的点点头。
说着,它按了几个键,敲定了最后一个键,不一会,尚秋的手上就多了一份金黄色的传位诏书,如果细看会发现诏书上面的字迹和祁禄的字迹一般无二。
拿着诏书,尚秋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地牢。
外面的士卒见他出来,忙鞠躬行礼,眼里却是止不住的惊艳和痴迷。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这大抵说到就是这种姿色。
对于尚秋能把诏书拿到,不止乔征有些惊讶,连祁夜都微微一怔。
夜里,少年扯着尚秋的衣角,将尚秋拉进房里。
尚秋不明,不等他说话,少年便以唇封缄。
今晚的祁夜格外疯狂,尚秋以为他只是蹭蹭不进去,但是直到后面传来剧烈的疼痛时,尚秋才惊呼一声。
等几个回合下来,尚秋已经九死一生了。
旁边的少年庵足的将他搂在怀里,然后又觉得自己刚才那个动作粗暴来一些,忙吻去尚秋眼角的泪水,没有意料中的哄人,而是可怜兮兮的道:“先生,你……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尚秋:“……”
所以,是他的错喽?
所以怪他喽?
所以,这就是对他粗暴的理由吗?
越想越委屈,尚秋猛的放声大哭,差点吧屋顶掀翻。
外面的旺财捂着耳朵跑远了,心里有些心疼尚秋,主子对先生这种美人也不知道温柔一点。
祁夜手忙脚乱的哄着床上的让,不知道哪里惹到他先生了。
最后,直到尚秋哭累了,才沉沉的睡去。
不过,让尚秋比较欣慰的是,哭了一晚上,狗男人都黑化值总算是清零了!
祁夜拿到了诏书,名正言顺都登基为帝。
念在祁均多次出手帮尚秋,祁夜也是难得放过他,让他做了一个闲散王爷。
祁均对此表示非常满意,他本来就不喜欢那些繁杂的朝堂事,他还是比较适合混吃等死。
京城的春天来的比较早,大雁纷飞,排成人字形。
河岸的柳树开始抽芽,柳条轻拂河水,荡起阵阵涟漪,而河里的鸳鸯正在戏水。
此时,大街小巷都是敲锣打鼓的声音,一条红毯从宫们,铺到了大殿。
此时,文武百官跪在地上,汗水湿透了衣襟,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而坐在皇座上的男人黑沉着一张脸,眼神似乎能杀死一个人。
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当今天子祁夜不顾万人百姓的目光,迎娶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在成亲当天,和别人私奔了!
私奔的对象,正是当今王爷,祁均!
祁均笑眯眯的跟在尚秋身后,此时他们已经跑出了京城。
尚秋气喘吁吁的跑了一段路,他发誓他以后一定要好好的锻炼身体,真特么的累。
祁均花痴的看着他,先生真好看,连逃婚都这么好看!
逃婚?
对哦,他为什么跟着先生跑?
祁均猛的回过神,他……完了!
想到祁夜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祁均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先生……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啊!”
话还没有说完,尚秋就被一记力道給抗了起来。
尚秋哆哆嗦嗦的看着黑沉着脸的少年,心里咯瞪来一声,只觉得自己屁股不保。
祁夜冷哼了一声,淡漠的看了一眼祁均,便抗着好不容易出逃的小娇妻往回走。
许多年以后,尚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到酒馆,装作说书先生,诉说着当今天子的残暴。
然后,说到一半,又被某个人抗了回去,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那人单纯无害的笑了笑:“先生觉得学生残暴吗?”
尚秋抖着腿,哭兮兮的摇摇头:“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