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就和你分开!
“三哥,你可终于醒了,你再不醒,家底都要被抢空了,温言都要哭死在你病床前了。”
池煜给江宴礼检查完身体后,忍不住调侃。
温言倒水的动作一顿,回头踢了一下池煜屁股下的瞪着,接着端起水杯递给了江宴礼:“喝水。”
江宴礼深深地看着温言数秒后才接过水杯。
“你是不知道,你这昏睡这么久,你家温言不顾腿上的伤,又是照顾你,又是帮你守家业,两边奔跑,看着真叫人心疼啊。”池煜收拾完东西,临走撂下这么一句话。
温言的脸顿时如火烧。
江宴礼轻笑,朝她伸出了手:“过来。”
温言抿了抿唇,将手放在他的掌心,缓缓走了过来。
“腿伤好些了吗?”听刚才池煜的意思,温言的腿伤似乎不轻。
温言撇了撇嘴,虽然好些了,但还是会痛,她倒也不矫情,实话实说。
江宴礼被她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给逗笑了,但是也不免心疼
“你还笑,很疼的,而且还会留疤,又是在小腿上,我以后都穿不了漂亮裙子,不能露腿了。”
“不露也好,省的你整天光着腿在别人面前晃悠。”江宴礼眸底饱含温情。
温言忽然情绪低落:“江宴礼,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受这么重的伤,如果没有我,你定能让自己脱险。”
“说什么胡话,应该是我连累了你,跟在我身边,怕吗?”江宴礼捏着温言的手不自觉收紧。
温言注视着他紧握她的手,抬眸眼神澄澈认真:“不怕,但是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希望你保护好自己。”
江宴礼轻笑,做不到啊,有她在他身边,他怎么做得到对她不管不顾呢。
“江宴礼,答应我,如果你在不顾性命救我,我……我就和你分开,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温言说着红了眼睛,她怕,怕他再出事,怕他下一次会没这么幸运。
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她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江宴礼无奈的笑看着他,小丫头拿分开威胁他,他既做不到对她不管不顾,也做不到与她分开啊。
“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会让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也不会再让你出任何事。”
温言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
“躺上来。”江宴礼轻哂,朝床边缓慢挪了挪,拍了拍床上空出来的位置。
温言愣了一瞬,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行,你伤得那么重,万一碰到……”
“想抱抱你,都不给吗?”江宴礼脸色苍白,清冷自哀,眼里尽是委屈。
温言紧抿着唇,对他这副模样实在不忍再拒绝,小心翼翼上了床,在他身侧躺下,生怕碰到他的伤处。
江宴礼轻轻抱着她闭上了眼睛,很想她,很想很想,感受着温言的气息和专属她的清香,同时也心疼她为他所做的一切。
“江宴礼,江祈闻想要继承盛江,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我阻止他了,但是这些日子我很担心他又会做些什么。”温言在他怀中微微仰起头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你做的很好,别怕,有我在,不属于他的东西,他拿不走,乖,别说话了,让我抱会。”江宴礼闭着眼感受着怀里真切的感觉。
温言那颗提心吊胆的心,总算得到了安慰,江宴礼真的醒了,她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这些日子情绪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担心盛江被江祈闻夺走,担心又有人对江宴礼下手,担心江宴礼会一直醒不过来,温言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此刻温言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周南得知江宴礼醒了,着急忙慌赶来医院,门也忘记敲了就冲进了病房:“三爷,我听说……你醒了。”
说到最后三个字,他的声音被吓得缩了回去,越来越小。
江宴礼冷冷地看向周南,周南马上闭紧了嘴巴。
江宴礼看了看怀里的女孩,确定她没有被吵醒,语气温柔道:“好好好睡一觉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了。”
“肇事司机抓到没有?”江宴礼看向周南时,眼底的情绪早已被寒意覆盖。
周南这才真实的感觉到三爷醒了,他回来了!
“抓到了,您昏睡期间有人混进病房想要对您不利,温小姐发现后,让我把人关了起来,并吩咐只要不弄死他,怎么折磨都可以,
那人撑不住招了,我给他看了二爷的照片,那人说指使他的人不是江祈闻,当时天色太暗,没有看清楚脸,但是他很确定不是二爷,
另外,肇事司机那边还没有审问。”周南一五一十的禀报。
在周南说到温言吩咐他对想要杀他的人时,江宴礼眸光温柔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
小姑娘长大了,但是他也不忍心自己的姑娘经历血腥之事。
不过狠点也好,不会被欺负。
后续周南又将所有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江宴礼。
江宴礼倒是没想到温言能劝说的动江洵出面。
“我受伤还有公司的事,没让奶奶知道吧?”
“没有,三爷,我们一直在医院照顾您,还是小少爷告知的我,二爷要谋权的事。”
江宴礼挑了挑眉:“嗯,知道了。”
“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还有,进来之前先敲门。”江宴礼敛眸提醒。
周南离开后,江宴礼深情的看着温言:“辛苦你了。”
温言睁开眼时,不适的遮了遮眼,房间里光亮直射,温言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从床上坐起,才发消息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温言着急的下床,鞋都没穿,在房间每一个角落搜寻那道身影:“江宴礼……”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她以为江宴礼又被送去了手术室,慌忙拉开门就要出去,正巧与门外的人迎面而遇。
江宴礼瞧着如此慌乱的女孩,拉起她的手,语气轻柔道:“怎么了?”
“你去哪了,怎么一声不吭就出去,我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温言红着眼睛,几乎是用吼的。
江宴礼愣了愣,随后低笑出声,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出去走走,躺了太久了。”
“你伤这么重,乱跑什么!”
江宴礼挑眉,眼前的小姑娘如炸毛一般,还是挺凶。
“伤在胸口,不在腿。”
“那也不行!”
“好好好,不乱跑了,别生气了,嗯?”江宴礼失笑,轻声低哄自家的小孩。
余光瞥见温言没穿鞋,牵着她的手进了病房:“又不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