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地木，五行神根
“算了，不逗你了，随本尊去个地方吧，本尊有东西给你。”
“嗯…”
秦川再度弹了个响指，他们周围的空间再次变换，面前竟然出现一棵散着五色光芒的参天巨木！
千雪难以置信望着那棵大树，竟发现根本看不到树顶！
“这是？！”
秦川没有回应，纵身一跃直接跳到树干上，而后钻入一个树洞之中。
“前辈？”千雪连忙跑去，可惜没了灵根的她早已修为尽废，根本追不上秦川，只能在树下安静等待。
趁着这个空隙，少女开始细细端详这棵望不到尽头的巨树。它的叶片很神奇，始终散着五色光晕，而在枝叶掩映中，她恍惚看到几颗椭圆形的蛋！
“这究竟是什么？”少女忍不住轻喃出声。
“没什么，就是一棵天地木。”此时秦川已再次跳到少女肩头。
“天地木？！”
少女忍不住惊呼出声，小时候的她最爱缠着母亲讲那些古老的传说。传闻世间有奇木，与天地同寿，可育万物！只不过那只是传说啊。算了，天魔帝君还是传说呢，如今还不是在自己肩头？
许是这两天已被震惊太多次了，千雪反而有些麻木的接受了。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既然改变不了，就享受呗，反正这两天挺刺激的。
只是不知过了一夜，洛家是否还安好…
眼见少女秀眉微蹙似有心事，秦川便有些不开心，直接跳到半空沉声道：“有话就说，本尊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人。”
千雪闻言直接跪伏在秦川面前，急切道：“我知前辈并非恶人，还请前辈救救南城洛家！”
“哦～救人呀…这就有些为难了，本尊只会杀人，不会救人。更何况，本尊凭什么救他们？”秦川嘴角微勾，玩心大起。
“其实我也不知为什么…”
“什么？”少女的话语让他摸不着头脑，这时候不是应该为奴为婢以身相许啥的吗？这小丫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呀。
“我六岁那年，荒淫无道的金月国国主纣王挥师南城，娘亲为保护洛家，将自己献给了纣王。父亲为了不牵连洛家，辞去家主之位只身前往皇城营救母亲，最后只落得双双不得善终的下场…年幼的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娘亲对我说的最后四个字是‘别恨洛家’。”
少女的语气很平静，似是在诉说一件很平淡的往事，但秦川听得出，那背后有太多心酸无奈，他也收起了戏谑表情，神情变得渐渐专注。
“小时的我不懂，觉得洛家为求自保出卖了我的爹娘，因此一直心生怨恨。直到我入了山门，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时，看到了因没有满足纣王的要求而被屠掉的一座小城…那时我才明白，自己恨错了人。至于为何保护洛家，或许只是一个执念吧，毕竟我的爹娘都是为了保护他们选择了牺牲。”
“那纣王，莫非也是穿越者？”秦川心念微动，掐指算了又算。
千雪又将头埋低了了几分，回道：“是的，那是个残暴至极之人，据传这与他的系统也有关联，总之在金月国内，除了无量宗宗主能力压此人外，无人能出其右。”
“哦，你的故事很悲伤，不过可惜了，无论是救洛家还是替你报仇，本尊都没兴趣。”
“前辈？”少女抬头，看到了小青蛙那漠然的眼神。
“弱者才会选择依靠他人，千雪，你的路该自己走。”
千雪神色纠结，她自然也想亲自报仇，可是自己灵根被挖，如今虽然根骨恢复，但穷其一生恐怕也只是个入不了门槛的武夫，如何能与那些上天入地呼风唤雨之人比肩？
似是看出少女心事，原本摆出一副高深莫测脸的秦川突然发出贱笑声：“桀桀桀～我虽然不打算替你做这些，但本尊作为天下第一大善人最不喜这等不平事，所以可以小小的帮下你～”
说罢，他突然伸出前爪，摊开掌心，只见一根散着熠熠星芒的黑色细丝正在慢慢蠕动，若仔细倾听，似乎还有婴儿啼哭之声。
“前辈，这是何物？”
“这个叫…”
秦川突然有些发懵，一百万年了，这玩意叫啥来着？他只记得这是那天地木十万年才会长出一寸的东西，只生长在木髓最深处，靠吃木髓为生，有着些许灵智。
“这个叫…木虫子吧，嗯，对，木虫子。”秦川郑重点头，没错，自己绝对不是瞎编的，它就叫这名字。
少女蹙眉，她虽然是御兽宗千年难寻的御兽天才，却唯独对虫类极其恐惧。
似是没注意少女表情的细微变化，秦川自夸道：“不是本尊吹，用这虫子代替你体内原本的灵根，效果绝对棒！”
他说着便飞得离少女近些，高高扬起那发出婴儿啼哭的小虫。
千雪侧头看着那不断蠕动的黑色长条，只感觉头皮炸裂，心口更是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当场晕厥。
“那…晚辈该怎样做才能让它成为我的灵根？”
“简单，吃了它～”
少女瞳孔皱缩，差点当场呕吐，好在忍住了，她强按胸口，沉声道：“我吃。”
秦川闻言反而收起了笑容，神情严肃道：“逗你的，并不是要你吃它…你的灵根，怎么失去的，便要怎么装回去。”
话音刚落，千雪踉跄后退，昨日所遭受的非人折磨她此生都无法忘记。
犹记得林晓霜那个昔日与她姐妹相称的女人，硬生生用匕首切开了她的血肉，而后扒开伤口将手伸入其中，细致的摸索她脊椎的每一块骨骼，那种痛让她恨不得咬舌解脱。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因为她要活下去，她要报仇！只是之后她便后悔当时为何没有立刻自尽。那林晓霜在她身体里摸索良久，终于找到了千雪的灵根，于是果断拉出！那一瞬间，她感觉体内每一块血肉都在因痛苦而颤抖哀鸣，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般…
那样的罪，自己莫非还要再受一次？！
“会很痛，你可愿意？”
“愿意。”
秦川的话语突然将她拉回现实，少女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褪下上衣，转身背对秦川，然后再次跪下，双手撑地。
“前辈，拜托了。”
这次换秦川恍惚了，这姑娘的决绝远超他的想象！还有这如凝脂美玉勾勒的身躯，我的天，青蛙都直呼顶不住啊！
只是稍作犹豫，秦川便飞到少女后背上，用前爪摸了又摸，最后停在了第五节脊柱处，沉声道：“整个过程都不能做无痛处理，而且不能晕厥，若实在忍不住…便哭出来。”
“嗯…”
噗！
鲜血溅在秦川身上，没有任何犹豫，他轻轻扒开那鲜血淋漓的皮肉，将还在不停哀嚎蠕动的黑虫塞入少女脊骨中。
此时少女秀美的后背已经殷红一片，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嘴唇更是咬出了血，却没有吭一声。
说来神奇，那黑虫在按在少女脊柱上后便快速钻入其中，而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无数细丝。
“它正在与你的神经系统融合，只要坚持一个时辰，你的灵根便是这世间最强，因为它是五行神根！”
秦川此时终于想起那黑虫叫什么，他的话语铿锵有力，然而少女却未听进一个字，因为她已痛得几近晕厥。她不断在草地上抽搐，却始终咬着牙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秦川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少女，只能无奈叹息，这便是变强的代价。
这世间永远都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唯有超越常人的付出才能得到超越常人的回报，那些所谓的系统穿越者，不过是诸天万道手中的提线木偶而已，可笑的是他们却浑然不知。
少女的意志很强大，直到最后都没有真的晕过去，恍惚间她似是又看到那个一袭青衫的儒雅男子。
对方将她温柔抱起，拥入怀中，朝着温暖走去。少女下意识抓紧男子的衣领，如一只饥寒交迫的小猫般往男子怀里凑了又凑，红唇微颤道：
“娘亲，雪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