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023章还吃香蜜
“殿下?”于安蹙眉,此刻刘莯胸前泛起金光。
“安,那条龙跑到胸前了。”刘莯拉开衣衫,一条金光灿灿的龙纹正盘踞在他胸口处。
“殿,殿下,它,它好像在动。”于安惊讶地指着龙身。
“你又不是没见过它动。”
“哦,也是,小时候它就在你手腕上游走。”
“可它好像变大了些。”
“恩。”
“殿下,你说它是不是你的守护神?”
“也许吧,可就算是守护神,也没挡得住剧毒。”
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殿下,侧妃派人问,何时过去?”
刘莯撇了一眼于安,后者则等了一会才道:“太医检查过就去。”
门外的侍卫如实告知了宇文蓝的陪嫁碧螺。
听着门外安静下来,刘莯低声道:“去给侧殿赐名吧。”
“殿下,皇妃那里?”
刘莯又沉默了,于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出门吩咐侍监金铭去传令。
金铭,莯所唯一留下来的侍监,自从刘莯腿残后,莯所曾经的侍监都走高踩地,另寻高枝了,唯有金铭毫无去意。
开始,刘莯还以为金铭是皇后派来的,冷落好几年,反正莯所也无令可传,还派人盯了许久,都未发现什么。
直到宇文蓝进宫,莯所上下被隔离,宇文蓝又是那种不打招呼就跑来的主,刘莯才想起了侍监的作用。
不像宇文静从不随便来书房……
宇文静?三日前离开后,他再未看到她,不知她可好?是否受伤?依着她的性子定是不会说出来吧,他是不是该去看看她?
如此想着,榻上的刘莯突然有些烦闷,“太医怎么还不来?”
于安刚拿了本书过来,就听刘莯如此说,蹙眉看了眼窗外,“太医想必还在皇妃那里,要派人去问问吗?”
“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
于安出去了,一想到宇文静可能受伤,刘莯就有些急躁,想起身,又怕暴露,只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大脑一团乱麻。
大约一刻钟后,于安咳了一声,缓缓推开门,“太医请。”
刘莯快速闭上了双眼,可内心的急切,让他胸口有些闷。
太医行礼搭脉,片刻后,才松了口气,道:“殿下好了许多,只是有些胸闷气短,也是气虚所致,待老夫开些药调理几日,便可好。”
“好,有劳太医,不知皇妃的天花是否真的好了?”
“皇妃的天花确实好了,”太医说着皱眉有些疑惑地问,“不知这几日皇妃用了什么药?”
“皇妃可有其他不适吗?”于安答非所问地看着太医。
“哦,皇妃似是劳累过度,也或许并未……”
“太医慎言,皇妃懂医理,是否得了天花,皇妃还不知道吗?再者,皇妃这几日自己调理身体,自然劳累过度,你开些好的补药,让皇妃再好好调理几日。”
太医蹙眉,“不知皇妃用的是何种法子,竟治好了天花。”
“太医没有问皇妃吗?”
太医干笑了下,“皇妃大病初愈,很是疲惫,那臣过几日再叨扰皇妃。”
“恩,莯所的隔离也要撤了吧?”
“那是自然,臣这就去回禀陛下。臣告退。”
“金铭送太医。”
于安也关心皇妃的情况,他刚刚跑去寝殿请太医,知道皇妃吃了点又睡下了,心下也松了口气,想来皇妃这几日没休息好吧。
“安,”刘莯看着关上的门,才起身低声问道:“可看到皇妃了?”
“殿下,属下是在门口遇到太医的。”
“她可有受伤?”
“不知,太医只说皇妃精神不济,睡下了。我便没多问。”
刘莯沉默了会,若是受伤,她自然不会让太医知道,他要去看看吗?
“殿下,现在去侧殿,哦,不,是锦兰殿。”
刘莯撇了眼于安,他知道只需一个眼神,于安定会替他去看看。随即轻轻一笑,“走吧,让芊儿好生照顾皇妃。”
“诶,好。”于安心下一悦,想来殿下还是关心皇妃的,一会问问于立就知道皇妃是否受伤了。
刘莯坐在轮车上,很快双眼便无神,整个人又处于之前的状态。数年如一日,他对这种状态早已轻车熟路。
刘莯到了锦兰殿,宇文静才睡醒了,伸个懒腰,芊儿已经在旁候着了,“主子,您醒了,奴伺候您洗漱。”
宇文静点点头,看到芊儿还是有些失落,来到这个世上,与念儿虽然相处不过半月有余,竟是习惯了那张熟悉的脸,如今永别,失落在所难免。
“主子,用完膳,奴带你去御花园逛逛吧,今日的花特别娇艳。”
一边伺候宇文静洗漱,一边提议,实在是大早上就有些糟心的事,芊儿并不希望宇文静听到。
宇文静放下脸巾,看着芊儿,淡漠道:“莯所隔离结束了?”
“是啊,太医来过后就回禀陛下了,这会已经撤了守卫,允许自由出入了。”
“殿下呢?药浴后是不是好多了?”
芊儿埋头将盆端起,“好多了,主子放心。”
看着将盆端出去的芊儿,宇文静敏锐的发现不对劲,催动了意念,闭目静听。
宇文静很快听到了芊儿的心声。
“我该怎么办呢?要是念儿在就好了,还能一起想想办法,主子心性,习惯如何,我还不熟悉,该如何是好呢?殿下醒来就给侧殿赐了名,这会又去了锦兰殿陪侧妃用膳。主子费尽心思采药解毒,难道今日起就要被冷落吗……”
听到这里,宇文静便收回了意念,原来是这样,忍不住轻轻苦笑,自从金文刺杀开始,她就知道,她是本尊父亲的弃子,刘莯想来也明白,如此对待宇文蓝也实属正常。
那对她呢?毒虽解,余毒未消,想来刘莯应该明白,多年的毒早已侵入骨髓,哪里是如此容易便清除的。
现在,她还不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即使无用,她也不会为了有用而去摇尾乞怜,她做不到,也不会做,她依然是那个冷傲的静如公主,从不祈求任何人的怜悯,就算是父皇,她也未曾开口祈求。再者,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主子,奴准备了些点心,您再用些?”芊儿进门看了眼宇文静,又低下头。
“芊儿,今日莯所有什么特别的事?”
“回主子,没有。”芊儿犹豫了下,又似下定决心般,道:“就是殿下给侧殿赐名锦兰殿,这会被侧妃请去用早膳了。”
“若是殿下冷落我,你当如何?”
“主子,”芊儿放下点心,匆忙跪下,“芊儿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芊儿仰慕殿下已久,难道不想争得一席之位?”宇文静冷冷的声音,劈头盖脸似得传来,惊得芊儿身体一颤,几个呼吸间,才笃定般道:“奴只需尽心尽力完成殿下的心愿,便足矣。”
“如此,那本皇妃与你一起完成殿下的心愿。”宇文静可以感觉出芊儿的真心,也佩服这种不争不抢的心态,她不行,若是真的爱,绝不会委曲求全。
芊儿猛地抬头,又匆忙低下头,心下有些慌,难道皇妃知道什么?
“不必慌,殿下谋划什么,从我进宫就知道了,报仇,上位,只要我们一心,这都不是事。”
芊儿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得沉默不语。
“这些话,请你转告殿下,清除余毒,助他报仇。上位之后,放我出宫,还我自由。”
“皇妃?”芊儿震惊地看向宇文静,好似在看一个奇葩。
“好了,”宇文静可不想理会芊儿是什么心理,“你去传话,我这里便无人可用,你去给殿下说,安排个内侍来,负责传话,你好贴身陪在我身边。”
她现在还没有自保能力,可不想再被那个父亲或者皇后当成靶子。
芊儿匆忙起身,“主子,奴传话给于立就好,至于内侍,我们莯所只有金铭一个内侍,今日被调到书房,成了侍监。”
宇文静蹙眉,“为何如此?”
芊儿斟酌了宇文静的话,才回道:“主子是说为何就一个内侍吧?这是自殿下腿残后,所有内侍都觉得前途无望,纷纷另谋高就了,唯独金铭留了下来,殿下怕是皇后的人,便一直是杂役。不知今日怎地就叫了过去成了侍监。”
“能蛰伏十年之久的人,想来同你一样都是皇后的人,”后面的话,宇文静没有说出来,“能被殿下征服,看来殿下确实不同凡响。”
扑通一声,芊儿又跪了下去,“主子……”
“好了,别动不动就跪下,我能说出来,便是信你。”
“谢主子,芊儿定……”
“别表心意了,我不喜这些虚的。”
“是。”芊儿起身,“奴这就去传话。”
看着芊儿离开,宇文静摊开手心,将魇兽唤了出来,“萌萌,先吃点糕点,可好?”
魇兽别过脸,一脸嫌弃道:“主人,我只吃梦境。”
“哦,忘了,那你把昨夜的梦吐出来我看看。”
看宇文静吃的香,魇兽忍不住上前蹭了蹭,“那个,我还吃香蜜。”
“香蜜?”
(特别说明,本文医药,毒理等均是在药理的基础上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