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欧洲巨变
第二年一月，
这是一个平静的早晨，窗外仅有一丝丝风雪。
刚回波兰没多久的七十二岁波兰国王，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坐在椅子上，静静地观看窗外的风景。
想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英俊少年，现在已经秃头，地中海的发型加上那垂下来的苹果肌，尽显沧桑。
踏踏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带着一个比他还小上三岁的孩子来到了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面前，“父亲，您叫我们有什么事吗？”
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微笑着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宠溺地说道：“没什么，父亲仅仅是想看看你们。”
说着，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指了指窗外的小雪：“想去堆雪人吗？”
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的长子，也就是那个较大点的孩子瓦迪斯瓦夫三世摇头道：“母亲要我们读书，所以待会还要回去。”
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双手搭在两个儿子肩膀上，说道：“就一次，耽搁不了太多时间。”
屋外，三人一边打闹，一边堆雪人。
这一刻，没有那个暴打条顿骑士团的猛人，没有那个威震欧洲的波兰国王，有的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父亲和他两个未成年的孩子。
瓦迪斯瓦夫三世帮父亲拍去肩膀上的小雪，无比开心地说道：“今天实在太开心了！”
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将两个儿子揽入怀中，看着他们三人堆出的雪人道：“孩子们，我波兰虽然看着强大，但面临的敌人也不弱，尤其是那个苟延残喘的条顿骑士团，如果放任他们不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卷土重来，另外，我虽然兼有立陶宛大公的身份，但立陶宛内政治斗争严重，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架空，所以在处理立陶宛的事情时，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瓦迪斯瓦夫三世不解道：“父亲，您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摇头：“没什么，对了，你们觉得万斯这人如何？”
瓦迪斯瓦夫三世回道：“外表看起来挺温和的，但我总莫名觉得这人有些阴狠。”
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点头：“万斯就是一把双刃剑，你要记住，绝不可让其进入权利中心。”
瓦迪斯瓦夫三世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父亲，我记住了。”
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笑了笑，拉着两个儿子进了书房，“走吧，让父亲看看你们读书的成果，就写一写治国的理念吧。”
两个儿子耷拉着脑袋，只觉快乐时间太短，但也不敢违逆父亲，乖乖地在书房找位置坐下，静静地书写治国理念。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安静的书房，那个安静的城堡，那个平静的波兰，在一声叫喊中喧闹了起来——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在自己的书房中离世了。
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死后，其未成年的长子，瓦迪斯瓦夫三世继承了波兰统治。
并且因为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还是立陶宛的大公，所以他未成年的次子，卡齐米日四世继承了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在立陶宛的地位，成了立陶宛新的大公。
消息传遍欧洲，十字军东征事宜不免被推迟。
墨长安闻言后，不由地感慨：“看来只要活的久，终究会无敌。”
自其穿越以来，戴维斯死了，胡斯死了，杰式卡死了，巴耶基德死了，弗瓦迪斯瓦夫二世·雅盖沃死了，朱祁镇出生了，额好吧，朱祁镇出生从某种角度来讲，和那些厉害人物死了是一样的影响。
想到这，墨长安立马把从大明王朝买来的枸杞拿了出来，撒进了杯子里，争取熬死所有敌人。
三月，塔博尔派向墨长安购买了大量的农具和粮食种子，准备重新耕种荒废的粮食。
墨长安欣喜万分，有了这笔钱，昨年的赤字又可以填平了。
现在领地内的人数已经高达近百万，只要熬过这一两年的建设期，那么以后将会有源源不断的税收。
到时，别说打一两发炮弹了，就算拿炮弹当烟花放也花得起。
砰砰砰，房门被人敲响。
墨长安说道：“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陈祚走了进来，“大人，我有事禀报。”
墨长安嗯了一声，示意其说出来。
陈祚汇报道：“大人，我们领地内来了不少外地人，其语言也是五花八门，我们何不选一门语言作为我黑旗骑士团的官方语言，好让领地的人民更好地交流。”
墨长安来了兴趣，问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让汉语作为黑旗骑士团的官方语言吧。”
陈祚点头：“虽然这句话我说出来有些突兀，但根据我的了解，选汉语作为官方语言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
陈祚解释道：“如果选波西米亚语，那么那些从其它地方来的人就会有本能的排斥感，因为这会让他们想到自己的民族与国家，在这学习波西米亚语，就仿佛在抛弃自己原有的民族身份一样。但选汉语就会不一样，不但外来这里定居的人要学，就连这里的本地人也要学，因而便没有太多的排斥感，只当是为了方便交流。”
墨长安点头，虽然他知道陈祚有夸大的成分，但让领地内的人学汉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没准自己的哪一代子孙就去了龙国，两国语言相通，相互融合也方便，“好，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
陈祚得到回复后，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支支吾吾。
墨长安皱眉，“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祚道：“臣只有一个女儿，平日里疼爱有加，甚至都不加以管束，连小脚都未缠……”
墨长安打断道：“对了，来我们这里，那些缠小脚的事情万万不可做，否则会进大牢的。”
陈祚愕然：“臣最近刚刚看了领地内的法律条文，并未看见有这一条呀。”
墨长安拿出纸笔写上，交到陈祚手中：“现在有了。”
陈祚……“大人，法律条文岂能如此轻率？我……”
墨长安冷着脸道：“领地内，我就是最大的，你如果有意见，可以去问问赫伯特的拳头，他会告诉你答案。”
陈祚只觉得野蛮，但身处异乡，他还真不能做什么，也没必要死谏，“那我们还是说说我女儿吧……”
墨长安打断道：“陈祚，我对你女儿不感兴趣，你快说重点，别打扰我喝枸杞水。”
陈祚咬牙，将事情说了出来：“这事关系里奇少主，主要是他时不时的就会来我们院子偷看我家女儿洗澡，要不是我及时发现，这……”
墨长安脸一黑，再一次打断陈祚：“你去把里奇叫过来，我让他尝尝马鞭的滋味。”
陈祚……
四月，
匈牙利又购买了十门小型炮，只是这次匈牙利使者还谈起了香水，“尊敬的亨利领主，你们的香水远近闻名，我们想问问，能否和您合作香水产业。”
墨长安问道：“怎么个合作法呀。”
使者搓着手道：“能否将香水直接卖给匈牙利皇室，让匈牙利皇室来出售给匈牙利其它人。”
墨长安并没有拒绝，而且也不好拒绝，现在可是一个不讲理的时代，自己需要将香水卖出去，那么就得和匈牙利皇室合作，不然对方随便使一个绊子，自己的商队就会遭到损失。
想到香水每瓶成本是五百格罗申，墨长安于是说道：“这样吧，之前我们卖给其他人的价格是每瓶香水两千格罗申，既然要和你们合作，那我们也给你们打八折，每瓶香水以一千六百格罗申的价格卖给你们。”
匈牙利使者欣喜万分，连忙应下了这场交易，并且当场支付了十六万格罗申，买了一百瓶香水回去。
五月，
一个噩耗从法兰西方向传过来——法兰西人竟然抢走了黑旗骑士团的香水。
随着西杰克迈着缠有绷带的脚，一瘸一拐地走进议事厅，议事厅气氛也低到了极点。
墨长安亲自将西杰克引到座位旁，关心道：“你这伤不要紧吧？”
西杰克哭的稀里哗啦，感动万分又气愤至极地说道：“谢谢领主大人关心，那法兰西真他妈的混蛋，竟然让敕令骑士团抢走了我们的香水！大人，属下真该死呀，没能守住……”
墨长安轻拍西杰克的肩膀，淡淡道：“这事不是你的问题，法兰西虽然盛产香水，但大多用的是动物性香料，虽然味道极香，可也十分呛人，而咱们的香水是从植物中萃取出来的，幽香且淡雅，一经推出，抢了法兰西不少生意，我也想过对方会因此报复，只是没想到如此的野蛮，竟然让军队去抢。”
赫伯特指着桌上的文书，嚷嚷道：“哼！他们就是一群混蛋，抢了我们的香水不说，还写信，骂我们是土匪！这群混账东西！简直欺人太甚！”
就连一向稳重的戴明也说道：“没错！法兰西真的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们一定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行！”
墨长安沉默片刻后，问道：“西杰克，你知道法兰西的武器盔甲和大炮是哪里来的吗？”
西杰克回道：“好像是他们自己造的，或许是知道弓箭比不过英格兰长弓，他们索性放弃了弓箭，而选择使用大炮和装备更重的敕令骑士团去解决那些长弓手。”
墨长安点头，“从最近的几场英法战争来看，法兰西的这种战术的确取得了不小成绩，如果我们以后遇见了英格兰长弓手，也要先让炮兵轰击，逼对方长弓手远离安全位置，然后再派骑兵出击，歼灭那些没有盔甲的长弓手。”
赫伯特急道：“大人，说这些有什么用呀，咱们应该想办法收拾那些法兰西人。”
墨长安道：“别急，我这不是再分析吗，你想，正如刚刚所说，如果法兰西的大炮没能逼英格兰长弓手离开安全区，那么敕令骑士团是不是得冒着沟壑和栅栏冲击英格兰长弓手，哪怕这些敕令骑士团盔甲极厚，他们身上盔甲也不是没有弱点，加上马匹没有厚甲，也容易受伤，这样一来，敕令骑士团又能否成功消灭对方长弓手呢？”
戴智道：“大人是想卖一些大炮给英格兰军队？”
墨长安笑道：“没错，我猜法兰西的大炮应该没有我们一代小型炮的射程远，如果卖些大炮给英格兰人，那么，法兰西必将栽跟头。”
墨长安想到就做，立马写信给英格兰国王亨利六世写信，表明愿意以每门十万格罗申的价格，出售一代小型炮，并附带了打败法兰西军队的思路和方法。
值得一提的是，亨利六世的父亲是上一任英格兰国王亨利五世，是继爱德华三世之后第二位对百年战争作出了巨大贡献的君主，打败并重创法兰西且成为了法兰西王位继承人。
只是遗憾的是，尽管当时法兰西被亨利五世打的溃不成军，但法兰西原本的皇太子还占据大半个法兰西，并且亨利五世去世时，亨利六世还是个襁褓中的孩子。
以至于，之后的英法战争局势急转直下，转变到现在，法兰西军队，已经可以压制英格兰了。
当然，现在的亨利六世年纪也不大，基本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整个英格兰还要靠他叔父把持。
六月，
墨长安还没有收到回信，但考虑到路途较远的原因，墨长安也没有着急。
砰砰砰，房门又被敲响。
墨长安放下装有枸杞水的杯子道：“进来吧。”
陈祚开门进来，一开口，就是建议墨长安开设弓箭兵，强调远程兵的重要性。
墨长安好奇：“你也懂军事？”
陈祚道：“考功名时读过一些。”
墨长安打趣道：“你们还真爱进谏，只是这件事我有我的考量，比如弓箭这种武器，虽然具有不错的杀伤力和精准度，但想让士兵熟练地使用弓箭射击，不仅要花费大量时间培养，还要花费大量资金投入，加上弓箭不是一根木头绑一个绳那么简单，箭矢也不是筷子，这都要要花钱。另外，弓箭对使用者的体质还有着高要求，就像英格兰长弓手一样，别看他们身上连片盔甲都没有，但论个体素质，绝对是英格兰军队中最强的，毕竟，拉弓射箭，没力气和持久力，是射不了多少支箭的。”
陈祚提到了弩：“那大人为什么不用弩呢？威力巨大不说，还容易上手，一个普通人经过简单训练后就能掌握弩的使用和精确射击，就像亚平宁背盾弩手一样。”
墨长安笑道：“没想到你连亚平宁背盾弩手都知道，看来你是真下了一番功夫呀！不过，话说回来，你又是否清楚弩的缺点呢？比如射速低，价格昂贵、维护复杂等。”
陈祚哑然，这些他还真没怎么了解过。
墨长安有心培养陈祚，于是拿法兰西举例：“根据最新的情报来看，法兰西已经彻底放弃了弓箭的使用，一是因为年年作战，根本没有精力和能力去培养弓箭手，二是有弓箭手也射不赢英格兰长弓手，因而，现在法兰西军中只保留了火门枪枪手（一种古老的火枪）和弩手，用于打击那些距离较近的敌人。而法兰西的大部分资金，则用于雇佣军队，组建敕令骑士团，或是铸造大炮。可以见得，现在的世界，是一个火与战士的世界，而不再是弓箭的世界了。”
陈祚呆了，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回道：“大人说的是，是臣鲁莽了。”
墨长安宽慰道：“无妨，我相信以你的才智，往后定能在这里大放异彩的。”
七月，
英格兰使者终于来到了墨长安的领地，看其狼狈的样子，想必英格兰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英格兰使者本想直接走进议事厅的，但想了想，最后停在门外，拉了拉能遮住小腿的长袜，使其遮住露出来的脚踝，然后又重新戴上披风，让其看着尽量庄重一点。
等做完这一切后，才迈入议事厅，不卑不亢地说道：“尊敬的黑旗骑士团团长，我是来自英格兰的使者，很高兴认识您。”
墨长安并未太在意称呼，毕竟他身上的爵位都是自己给的，只是特意打量了一下英格兰使者裤子上用金丝银线进行刺绣做花边，和那镶嵌了、但不知道掉了多少珠宝玉石的衣服，“嗯，你好，我也很高新见到你。”
英格兰使者暗暗松了口气，因为英法战争的失利，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倒戈，甚至一度以为墨长安会在气势故意压压他，“团长大人说能卖给我们大炮，只是不知那大炮是否真能碾压法兰西大炮（这个法兰西大炮不是指日后的法兰西大炮），能否让我先开开眼呢？”
墨长安点头，将英格兰使者带到一处空地，对着一个炮兵道：“开始吧。”
炮兵接到指令，立马装弹，开炮，点火。
只是这次的炮弹用的是实心弹，所以，当击中远处标靶时，并没有发生爆炸，只是将土地砸出来了一个坑洞。
不过这也让英格兰使者很是吃惊，在他眼里，墨长安的大炮精度简直高的可怕，而且有效射击范围也比法兰西大炮的远。
倘若有几十门大炮放在长弓手旁边，那还何愁法兰西人用大炮威胁他们长弓手呀。
使者眼睛一转，故意说道：“团长大人的大炮确实比法兰西大炮好一点，但也好不了太多，所以……”
墨长安摆手，打断了英格兰使者的话：“你最好想想，到底是几十万格罗申重要，还是几十座城池重要，与其跟我在这里讨价还价，还不如早点回去守住城池。”
使者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咬牙道：“团长大人，我只问您九百五十英镑能买二十门这样的大炮吗？”
墨长安懵了，心算了大半天，才估摸着有两百万格罗申的样子，“好吧，就算我吃点亏了。”
八月，
虽然墨长安没去英法战争现场观看，但从传回来的消息来看，英格兰军队已经挽回了颓势，英格兰人和法兰西人进入了相持阶段。
并且，英格兰人又从墨长安这里购买了二十门一代小型炮。
导致墨长安现存一代小型炮，只有一百五十多门了。
让墨长安不得不多次巡视帖巴他们的研究工作，也让自己心里有个数。
九月中旬。
巡视完外国技师后，六十九岁的匈牙利国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西格蒙西召见了自己儿子，匈牙利王子西德。
西格蒙西走在月光如水的小道上，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出一点的儿子，笑道：“儿子，父亲今天才发现，原来你都比我高出不少了。”
西德被说得有些害羞，平日里，西格蒙西总和他说一些军国大事，像这样的情况，不说没有，只是很少。
西格蒙西领着西德来到了城堡最高处的塔楼，望着广袤的匈牙利土地，自豪道：“父亲这辈子只有两件自豪的事，一是为你留下了一个强盛的匈牙利，二是有你这样优秀的孩子。”
西德皱眉，不是西格蒙西说的内容让他不适，而是在他眼中，今晚的父亲十分异常，“父亲，您为何跟我说这些事呀？”
西格蒙西没有回答，而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并示意西德靠着自己坐：“儿子，你觉得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
西德犹豫片刻后回道：“应该是起义军吧，这些异教徒善于蛊惑人心，如果不加以扼制，日后必成大患。”
西格蒙西没有评价，而是说道：“嗯，有自己的判断，你日后肯定不会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昏君，那么今晚，我便帮你铲除最后的绊脚石。”
正说着，城中忽然火光大起，城中马蹄阵阵，一队又一队的匈牙利骠骑兵在街道上肆意奔腾，而斩杀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那些平日里反对西格蒙西的贵族。
西德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如梦似镜。
西格蒙西猛拍西德的肩膀，将其从震惊中唤醒：“孩子，你要记住，为君者，必要有铁血手腕！”
西德唤道：“父亲……”
西格蒙西摇头：“让为父累了，能让为父靠靠吗？”
西德闭上眼，极力控制着自己情绪：“父亲！”
这一晚，匈牙利国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西格蒙西去世。
匈牙利王子西德继承父位，成为匈牙利国王，兼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当消息传到墨长安耳中时，墨长安并未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往水杯中多加了一把枸杞，并在纸上写道——活着，终究会无敌。
至于十字军东征事宜直接被迫停止。
不过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奥斯曼帝国皇帝，穆罕默德一世也在同月去世。
奥斯曼帝国权力一时间出现了真空期。
因为与匈牙利和波兰不同，奥斯曼帝国尊崇历代君主传下来的规矩，即：王子们必须相互厮杀，等杀到只剩一位王子时，那这位王子便是新的奥斯曼帝国皇帝。
这也让匈牙利等国大大地松了口气，在奥斯曼王子“吃鸡”结束前，他们还有时间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