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超大金主
墨长安询问道：“那你有没有偷偷卖过大炮呀。”
帖巴浑身一震，立即跪在地上发誓道：“领主大人，属下发誓，我绝对没有私自贩卖过大炮，属下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呀！”
墨长安淡淡说道：“我又没说你什么，你紧张啥呀！”
帖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吐槽不已——领主看着人畜无害，但哪次处罚人时手软过，不是砍断双腿，就是拿去喂狗。
墨长安看了看帖巴，摆手道：“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帖巴急忙离开，一点也不耽搁。
墨长安正要坐下喝口茶时，房门又被敲响了：“大人，匈牙利国王派了使者过来，想见您一面。”
墨长安叹息一声，果然，就没一天清闲日子，“把他带进来吧！”
匈牙利使者刚一进门，就恭恭敬敬地给墨长安行了一礼，很明显，是做过功课的。
不过墨长安很享受这种感觉，对待使者的语气都柔和了不少：“嗯，你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呀？”
使者微低着头，述说起了前因后果：“当初我匈牙利国王东征奥斯曼，以惨胜收尾，之后双方便在尼克波利斯对质，如果不是波西米亚这边危急以及奥斯曼东边遭到了帖木儿帝国侵犯，或许对质时间还会更长，现在穆罕默德一世卷土重来……”
墨长安挑眉打断道：“不对，我记得当时西格蒙西是和奥斯曼的巴耶基德作战，怎么又扯到穆罕默德一世去了，话说这穆罕默德一世是谁呀。”
使者解释道：“当时和国王为敌的的确是巴耶基德，只是巴耶基德在对抗帖木儿帝国时，因为安卡拉战役的战败，导致自己被生擒，最后受辱而死，现在的穆罕默德一世是他的儿子。”
（安卡拉战役：帖木儿帝国领着号称80万的大军，进犯小细亚细，奥斯曼帝国率号称25万的大军迎战）
墨长安摩挲着下巴，基本搞清了人物：“我有一是事不解，既然奥斯曼在安卡拉战役中败了，为什么帖木儿帝国不直接灭了奥斯曼？”
使者道：“奥斯曼因为安卡拉战役，确实失去了大片土地，不过不知道帖木儿的皇帝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想成为成吉思汗一样的男人，他转头朝向了大明王朝，因而就让奥斯曼得到了喘息之机，当然，帖木儿帝国和大明王朝也没真打起来。”
“为什么？”
“因为帖木儿的皇帝死了，六十多岁的年纪，在路上生病死去很正常。”
墨长安……“那你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在穆罕默德一世的领导下，奥斯曼得到了良好修养，他们又开始了对拜占庭的蚕食，而面对来势汹汹的奥斯曼，我匈牙利国王想询问一下亨利领主，您的大炮价格。”
（之前简单说过西格蒙西为什么要对抗奥斯曼，其中主要原因也是害怕奥斯曼侵略匈牙利本土。）
墨长安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询问道：“哦，是吗，那西格蒙西想花多少钱买呢？”
使者没说价格，反问墨长安道：“我们当然诚心购买，只是不知道亨利领主会卖我们多少。”
墨长安见对方狡猾，于是开口道：“我们领地有两种炮，不过对外只卖小型炮，而这价格也不贵，十五万格罗申一门。”
使者倒吸一口凉气，颤巍巍的问道：“一门大炮十五万格罗申，亨利领主，您能不能再便宜点。”
墨长安故作大方的说道：“这样吧，给你打八折，十二万格罗申一门。”
使者沉默半晌，说道：“好，亨利领主，我们买一门。”
墨长安……“不是，你堂堂匈牙利，就买一门大炮呀！”
使者挤出一丝微笑：“亨利领主误会了，我只是先买一门大炮回去，让国王陛下看看，然后再等国王陛下下达指令。”
墨长安冷笑，这看看是假，拿回去仿制才是真，不过墨长安也不担心，先不说这小型炮没有自己那特制弹药后，威力会大大减小，光是自己那大型炮都够对方吃一壶。要是真把自己惹毛了，哪怕把家底拼光，也要把匈牙利军队炸成渣渣，“好吧，不过只买一门的话，不能打折，十五万格罗申，一分都不能少。”
使者无语，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能答应，“好的，我立马叫人把钱送过来。”
等使者走后，墨长安又把帖巴叫了过来，并下达了死命令：“明年的波西米亚基本没战事，但我要你一年之内，设计并造出让我满意的二代炮，不然，你老小子的工资就只能无期限延期了。”
帖巴很想说——领主您的脸变得真快。
一个月后，
匈牙利使者又来了，只是其脸色很差，似乎是日夜兼程来的，“亨利领主，您说的价格能不能再低一点，况且这里离匈牙利也不近，路上还要托人运送……”
墨长安打断道：“十万格罗申！一分都不能少，至于运送，我可以让我的商队帮你免费送到匈牙利。”
使者纠结了许久，最后询问道：“能送一些弹药吗？”
墨长安装傻：“送什么弹药呀？”
使者道：“我回去后，发现那门大炮威力小了不少，而且还不能炸了，思来想去，应该是弹药的问题，所以，我想请亨利领主送一些弹药给我们，当然，花钱买也行。”
墨长安似笑非笑地说道：“可以，不过是另外的价格，并且得等几个月才能卖给你们。”
“亨利领主，这是为什么呀？”
墨长安双手抱胸：“你管的着吗！我想等一年再卖给你，你又能拿我怎样。”
使者无语且有些害怕，眼前这位主可不好惹，据说把好几个使者都弄残了，他可不想步前辈们的后尘。
这一次，使者直接付了一百万格罗申，买了十门小型炮回去。
而墨长安也很讲信用，立即派人把西杰克叫回来，让其亲自运送大炮。
只是消息传到戴智等人耳中时，他们都表示了反对意见。
戴智单膝跪地，劝诫道：“领主，万万不可卖大炮给他们呀，这种利器，怎么能落到敌人手中呢！”
其它人也跟着跪地，纷纷劝墨长安不要卖炮。
像赫伯特这种，性格比较直爽的人，甚至当场表示，愿意将自己的庄园转让给别人，将换来的钱，无偿交给墨长安。
墨长安将众人一一拉起，安慰道：“众人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你们想过一个问题没？如果我们不卖，逼对方自己研究，那么我们的优势又能维持多久呢？尤其是像匈牙利这样的大国，哪怕我们将大炮捏在手中，但在对方也能造出大炮前，我们又能否消灭对方呢？我们虽然有了兵马，有了大炮，但根本没多少底蕴，并且也不能快速扩张……”
赫伯特插话道：“领主大人，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为啥我们不能一直对外作战，占领更多的领地呢？”
墨长安看向赫伯特，又看向戴智和伯恩：“戴智和伯恩应该比较清楚这一点。”
戴智出来解释道：“因为我们要收回贵族老爷们的土地，这必将引起对方反抗，先不说咱们还是以低价回收的方式，就算以原价回收，对方也不见得肯卖，因为谁都知道，土地的重要性，这也导致，如果我们短时间内大规模扩张，内部肯定会发生动乱，到时内外受敌，我们就被动了，就好比塔博尔派，为什么塔博尔派这么能打，但波西米亚的城市却大多在圣杯派手中，其原因跟那些小贵族脱不了关系。”
而伯恩说出了另一个原因：“另外，别看我们有大炮和人马，但相比于联军或单独的匈牙利来说，都太弱了，哪怕塔博尔派多次战胜联军，但这背后，实际是波西米亚人民付出了近百万人生命才换来的，就拿最近的围剿举例，别看大普罗科普在西部击败了十万联军，但在东部，匈牙利再一次趁机突袭波西米亚，光是东部死去的塔博尔战士，就高达六千之众，更别提普通百姓了。”
墨长安插嘴道：“伯恩说的没错，而且哪怕西部战争胜了，大普罗科普手下伤亡也不小，要是换作咱们的人，死一半都不止。”
赫伯特泄气了：“说来说去，还是得卖呗！”
墨长安笑道：“赫伯特将军，你放心，我在这保证，不出一年时间，我们领地定将产出更厉害的大炮，咱们现在，只不过是拿着敌人的钱，为自己搞科研。”
传令兵来报：“大人，西杰克现在还在外面，城里只有他的副手。”
墨长安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次去匈牙利时，务必多带点商品过去，以往我们和匈牙利的关系较差，彼此几乎没有贸易往来，这次借住送大炮的机会，正好可以打通匈牙利的大门，用咱们的商品换取匈牙利人的真金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