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毁容 纵容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临近盛宴只剩三天，我也松了口气毕竟到时候我就不用来台上凑节目了。
扭了扭胳膊其实还挺好玩的。
但他们的眼光着实有些，让人恶心。
但看了看习以为常的大家，我知道这是常态。
可悲的常态。
……
还剩下两天了，我有些莫名的兴奋，也想看看那灯火通明的盛宴。
毕竟快节奏的生活里，我没去看过。
在台上表演时我都比平常卖力，不过那眼神依旧是倒胃口的不行。
吵嚷声传来，并不来自于舞台的喝彩，而是幕后。
幕后其实和表演的帐篷是一个，不过中间隔了层板子。
我尽力专心的表演完自己的节目一个滑稽的退场来到幕后。
麦克没有顶替上台，舞台忽然空闲了下来。
观众们自然也是茫然的和周围的人闲谈，直到伯纳德宣布本次马戏临时终止。
虽然观众们多有怨言也只能打道回府。
骂骂咧咧的离场，我也茫然的看着面前血淋淋的家伙。
……
小丑裘克受伤了…
他顶着血淋淋的脸，看样子是刚受伤。
伯纳德也在这。
裘克去告假，告诉伯纳德脸部受伤估计表演不了了。
“伯纳德先生，我摔伤了。”
他是那样平静的说。
如果不是顶着那张血淋淋的丧脸伯纳德可能就信了。
伯纳德一抬眼就知道不是摔得，询问了裘克一番。
裘克什么都不说，就是生硬的表达自己受伤。
看样子像是硝镪水的伤口？
仿佛是被腐蚀一样的伤口在伯纳德眼里十分显眼。
麦克是不会这样做的，但只有麦克有硝镪水…
麦克坐在幕后等待上场却被伯纳德通知表演取消。
麦克很听话但总有些孩子般的不服气。
直到伯纳德拉出裘克。
血淋淋的脸让麦克也吓了一大跳。
“伯纳德先生？裘克先生这是…”
麦克指着裘克，有点语无伦次。
毕竟他没见过这么血淋淋的场景且伴随着铁锈般的血气直冲鼻尖。
熏得人有些想吐。
“亲爱的麦克·莫顿先生，我觉得我应该问候下你亲爱的小宝贝们。”
伯纳德带着麦克走了，估计是看麦克的存货去了。
我看着裘克有些欲言又止。
很明显啊，这是瑟吉干的…
麦克待闲成什么样去毁裘克的容啊？
为什么…裘克不说呢？
瑟吉和娜塔莎并没在现场，毕竟很久前他们就因为跟我打架手指疼痛而暂时“退休”了。
他们应该是在帐篷里，不过据说嘉年华也会上场。
……
伯纳德拎着麦克回来了。
麦克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以及疑惑。
伯纳德给裘克批了假，顺便还让我代替裘克登台表演。
“裘克，你去附近的诊所治疗一下，嘉年华盛宴就不要上台了，好好休息。”
伯纳德甚至说的上是有点温柔的语气。
天呐！
我抬头看天。
这世界也没末日啊？
麦克委屈的跟在伯纳德身后。
委屈，不解，震惊，生气大概是都有的。
毕竟某开心果脸都要变形了。
伯纳德没有叫麦克一起走。
让他回房间好好闭门思过，以往他俩可都是要一起回伯纳德的帐篷。
麦克虽然有自己的帐篷，不过更像是个存放物品的杂物间。
麦克站在原地，看着伯纳德离开又看了看裘克消失的方向。
“怎么了？”
我有些疑惑，这…明眼人都能知道不是麦克啊…
麦克低下头，委屈极了。
“伯纳德说裘克的伤是腐蚀性物品造成的伤口…”
“他要看我的宝贝们…”
“我的硝镪水恰好丢了一瓶…”
说到丢了一瓶的时候他满脸都是不解，谁啊这么缺德偷硝镪水还加害他。
“伯纳德不会觉得是你吧…”
麦克还是很气，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伯纳德叫我看好我的宝贝们，后续的事情他会处理…”
“别让我抓到那个偷东西的贼！”
……
“麦克！回来睡觉！”
声音很严肃，但不乏温柔。
果然伯纳德还是很心疼麦克滴。
麦克眼睛直接亮了，翻脸比翻书还快，直接一秒笑脸冲着我摆手跑着去伯纳德的帐篷了。
我愣在原地，…6。
……
裘克越来越沉默了。
他压抑的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去告发瑟吉。
明眼人都知道，瑟吉是凶手。
啊，除了麦克，这憨子现在还嚷嚷着找凶手…
因为这件事情，伯纳德还取消了他在嘉年华表演的资格。
让他出去采买食材和补充他缺失的宝贝。
我不太想多管闲事，我只想做好自己的说…
我去找了伯纳德。
“所以格里斯小姐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我？”
他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手上的报纸。
语气不轻不重让人听不出来有什么意味。
“一个瑟吉可以让我赚很多钱的，顶梁柱也不是开开玩笑的。”
“我的纵容让你觉得自己很重要了吗？比摇钱树还重要？”
他依旧翻着报纸。
瑟吉的面向多半是些贵妇团体，出手打赏的可比那些抠搜的老爷们大方的多。
他放下报纸，抬头盯着我。
那眼神…
有些阴狠。
“裘克不过一个可有可无，被父母因为丑陋而抛弃的孤儿，格里斯小姐，人…是要学会变通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不用再拿出来说一遍，回去吧。”
“你要庆幸你没有打坏我的摇钱树，要不然哪怕麦克给你求情我也不会留下你，格里斯小姐。”
……
很好，00后来制裁职场了。
我循着黑暗走向游乐园的大门。
很好，我出不去…
类似于透明墙壁的屏障将我阻拦在里面。
这很糟糕，意味着我只能留在月亮河里。
哪都去不了…
我回到帐篷，瓦尔莱塔在睡觉，她把遮住头的机械手臂拿开看到是我进门，又捂住头开始入眠。
我盯着帐篷，死命的想，到底…是什么？
“剧本”的内容是什么？
我不能离开马戏团，这是为什么？
我进入马戏团是不是也是剧情之一？
真实的世界差点让我忘记我是穿越而来。
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啊…
……
漫无目的的生活总是有些迷茫，先定个目标，例如——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