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过往
舞会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滑稽退场而一起消散。
瑟吉在舞台上卖力的逗弄着孩童们，这一次没有贵妇们的鼓掌，他的效果并不怎么样。
老男人们可不吃他这套身材和面容。
孩子们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在瑟吉表演时极度捧场，在瑟吉和他们做互动时也兴奋的不行。
退场的舞女中，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瑟吉。
瑟吉姣好的面容和身材对年轻舞女才是大杀器。
“娜塔莎，你在看什么呢？”
同行舞女用手在女孩眼前晃动。
“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小丑了吧？”
女孩震惊的敲了敲娜塔莎的脑袋。
“想什么呢？一个小丑！什么都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马戏团的表演人员多数是直接卖身给马戏团！”
马戏团的表演者多数是从小培养，所以大多数都是孤儿或者团员的孩子。
有时候也会有养不起的人家把孩子送来。
这是业内常识，毕竟马戏团经常四处巡演，有家的人会顾虑太多。
“没有啦…我只是在看马戏表演啊！下次看就要收门票了！”
娜塔莎敷衍了舞女两句。
“诶？你今天不回家吗？你家那位不吃醋了啊？”
故作惊讶的转移话题，同行舞女也就没有多说了。
她确实要回家了…
毕竟有人在等她回家…
舞女也只能留下一句“你可别真喜欢上小丑！”
就急匆匆的换舞服赶紧回家。
……
表演已经接近尾声。
小小的麦克在看台下看着前面的杂技演员表演的绝活，眼睛闪亮亮的。
“我也要成为团里的顶梁柱！成为最好的杂技演员！”
伯纳德轻拍他的脑袋。
“好好好成为最棒的杂技演员…”
温柔的样子是所有人都不曾见到，哪怕是从小被养大的瓦尔莱塔小姐也不曾见过。
而刚刚从孤儿院被领养出来的小麦克见识了伯纳德的所有温柔。
……
杂技演员退场，人们轻拍手掌已经没有多大兴致。
毕竟杂技演员也只是比瑟吉更精进些。
压轴好戏登场！
形似蜘蛛的女孩带着金属制的面具在台上扭动出奇怪的舞步。
人们并不为舞步买账。
毕竟六只脚跳起来还会捣在一起，舞者并不熟练。
但…
他们愿意为这场猎奇盛宴买账！
他们为扭曲的躯体鼓掌！
他们为这猎奇的一幕兴奋。
人们开始了互相讨论，或者说谈论这个扭曲的身躯有多神奇。
他们感叹造物主。
感叹着猎奇的一幕。
他们为她鼓掌。
没人在意着扭曲躯体里那哀嚎的灵魂。
……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来…？”
瑟吉低头看着面前有些低矮的小姐。
看样子是刚刚的舞女们其中之一。
“可以…邀请你在互助会结束前的舞会上共舞吗？”
娜塔莎红了脸。
她觉得她应该是遇到了…爱情。
“是互助会马上结束时那场吗？”
瑟吉装作为难，白色的衬衣只系了中间一颗扣子。
腹肌和胸肌的轮廓也在动作下显现无疑。
“是…是的先生”
娜塔莎有些结巴。
“可以的小姐，那我们舞会见？”
“舞…舞会见！”
娜塔莎红着脸跑开了。
他可真帅…
脑海里映着男人的面孔，有力的肌肉和壮硕的身材。
……
舞台下，人们高谈阔论，临近团长的某位贵族忽然回头。
“伯纳德团长啊！你们不是还有个什么？什么王子来着？”
伯纳德沉思片刻。
“假的…后来查明了只是个…野人而已…”
“野人也是一个噱头嘛，叫出来表演表演，早就听说你们抓到了野人了就是一直没时间去看表演。”
这是一段很久之前的历史。
那就要提起很久之前的团长夫妇了。
也是他的亲哥哥…
他们的儿子——穆罗·伯纳德
他把穆罗禁锢在黑暗的小房子里。
马戏团这一堆烂摊子的他忙的焦头烂额。
但好在…已经开始日益营收。
他可不想有什么人跑出来把这一切接手。
所以叔父还是很好的不是吗？
留了你一条命了啊…
他有时会这样想一想随后看着账本上那一串又一串的数字。
好景不长，其实也算是很长了。
这是他接手的第十年。
他忙碌了一整天。
夜晚时，不由得拍了拍额头。
马戏团的表演太老套了，老套的接抛球老套的飞刀…
已经不满足客人们想看新鲜玩应儿的心理了。
无意间的一抬头，他看到了一张旧报“野人卡斯帕·豪泽尔疑似德国皇室之子？”
巨大的标题印在最显眼的地方。
这是昨天的报纸…
报纸当天大卖，人们都想见识见识这所谓的皇室之子。
卡斯帕·豪泽尔，一个从山里忽然间闯入民家的野人。
他智力不高，说着奇怪的语言。
哪怕人们怎么沟通也对人们充满戒备。
他身边有一群野生动物做伴。
后来政府查明，是一群野生的野猪把他在山里养大。
所以他不会说人话且智力低下。
而他…
容貌像极了德国当时的老国王巴登。
人们联想到十几年前国王遗失的那位小王子。
伯纳德心中有了想法…
“既然…一个野人都能这样吸引观众，引起社会的轰动…”
“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创造一个野人呢？”
他着手选着团里哪个可以拿出来当个野人。
思量一圈，成人不行…团里没有孩子。
除了…
穆罗。
……
阴暗的房间里。
瘦小的男孩被饿了几天。
这是他在这里呆的第十年了…
不过是第一次挨饿什么都不给…
他有些眼冒金星了。
一只猪忽然被赶了进来，他虚弱的撑起身子。
门被打开，阳光很刺眼，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阳光。
沐浴在阳光下了…
一块面包片也在猪被赶进来后丢了进来。
站在阳光下的黑影来到面前，他看不清，但他记得…他一直记得…
是…叔父…
……
“嘿！小子捡起地上的面包吃！然后…”
男人顿了顿，温和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他像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然后骑上那只野猪！”
看着面前爬在地上虚弱的孩子没有动。
他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笑容。
“穆罗，我是你的叔父，是你的监护人。”
“你的行为应该得到管理。”
“所以…听话。”
“拿起地上的面包，然后骑上那只野猪。”
他这样说着。
用不容置疑的话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