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野人”
我向麦克提出了我的疑惑。
“为什么这里面会有个人？还和猪住在一起？”
麦克罕见的不欢快且沉默了会儿。
“啊？他啊他是个火圈表演的野人…”
对于麦克含糊其辞的解释以及他罕见的沉默我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夜晚我来到了瓦尔莱塔小姐的帐篷，瓦尔莱塔小姐是个畸形的人，一个黑衣人帮她打造了义肢。
那个黑衣人叫做…
罗伯特。
莱塔小姐提起他的名字，我忽然间就变得很困惑，像是有无尽的疑惑。
但同时，我并不知道怎么将这些疑问问出来，他们像是没由来的疑惑，没有具体的问题。
“那真的很神奇！莱塔小姐！”
让多个机械义肢念随心动，这很厉害，起码现代科技还做不到。
我敲了敲她的义肢，发出了清脆的锵锵声，铁制的。
她微微挪动了一下。
“有感觉吗？”
机械义肢能给人带来感觉？
这可就更不像是人造产物了…
而是“神”的产物。
……
深夜，帐篷里的烛火也同样被熄灭。
莱塔小姐只能趴着睡，机械义肢在周边放着，我伸出手抱住了其中一根。
微微的颤抖，但我还是感觉到了。
“给你造成了困扰吗？”
我疑惑的松开了手。
“没有…就是…没有人这样过，我有些…惊喜？还是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但我很开心。”
她声音依旧是柔柔弱弱的，像是个怕被丢弃的小女孩。
我又伸手抱住她的义肢，我喜欢在睡觉时候抱着些什么。
“那个“野人”是怎么回事？”
烛火熄灭，我们都没有睡，尤其是莱塔小姐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很快。
“嗯…”
我以为不会得到答案。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他是团长的侄子…”
大概是几年前？
最开始的团长并不是伯纳德先生，是伯纳德先生的哥哥。
伯纳德先生是副团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团长夫妇在表演中出了意外。
穆罗当时还很小，唔比我大一点高一点。
副团长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团长大人。
但团长大人是很好的！
后来伯纳德先生成为了团长，穆罗长大后才能成为团长。
然后忽然有一天，他们说穆罗是王子，然后穆罗就忽然间和野猪为伴了…
故事不是很详细，莱塔小姐知道的并不多。
一夜未眠，我不需要睡觉的。
我在思考怎么知道穆罗的故事，他身后肯定有一个庞大的故事和关系网。
但当然，这并不是很急。
毕竟，我只是想吃瓜。
……
喂养驯兽并不是很累，只需要一天喂两次。
轮到穆罗的时候，我惊愕的发现，这是一堆烂苹果，一法寻甚至能买一大包那种…
我问了问驯兽师娜塔莎小姐，她对我很客气。
“格里斯老师，穆罗一直吃的都是这些…团里可没有多余的食物给他。”
娜塔莎小姐摇了摇头面露遗憾的表示没有多余的食物分给穆罗。
穆罗一直是跟着那只野猪吃一样食物的。
穆罗很瘦小，在栏杆外的我看着模糊的黑影和野猪在共享食物。
我有些看不得这样的场景。
偶尔我会带来些好东西分给穆罗吃，他吃的很猛，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谢谢。
“谢谢！谢谢！谢谢你！”
他的声音依旧稚嫩，和他那大胡子不成正比。
“没关系的，你吃慢点，别卡死喽。”
多天的投喂野人对我很感激，也愿意跟我讲话。
“嘿嘿嘿，不会的，我可是野人！”
瘦弱的男孩说起来还举起了插着苹果的树枝做出冲锋的模样。
后来，我看到了在舞台上的穆罗。
他骑着那个一直陪伴于他身边的野猪。
苹果依旧插在树枝上，带着冲锋的姿势，越过了靠近都会发烫的火圈。
我问过他。
“你为什么被困在这了？”
“没有…我是野人穆罗不是吗？我应该和我的野猪在一起。”
哦莫…他好像被洗脑了…
……
午饭时间到了，说实话，这个马戏团确实没有多少人。
我们经常会在一些城市间辗转。
今天在格里镇明天可能跑到隔壁的芬兰镇，厨师倒是没变过，菜做的一如既往的烂。
瓦尔莱塔小姐在我的旁边，她没有办法坐着所以一会会把装有饭菜的盘子单给她一份。
我对面的是那个微笑小丑先生和娜塔莎。
另一边是另一个小丑，应该是…
毕竟他脸上那可笑的红鼻子还没有取下来。
我的视力已经恢复的很好，虽然看人的脸依旧模糊，但那红鼻子在我这里显眼的很。
“我叫裘克先生。”
他声音很轻，带着一点点的讨好。
“你好！我叫格里斯，是新来的驯兽喂养员。”
我和他握了握手，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因为我这个人比较懒，这几天一直只在兽圈附近活动。
偶尔去前面也是看穆罗的表演才去。
而且这位小丑先生之前没见他在饭桌子吃饭来着…
和我关系好的也就只有莱塔小姐和穆罗这家伙了。
饭菜还没被端来，厨师是一位微胖的中年男人，他总是眯眯眼的待着，挺着个大肚子。
但他做饭很烂！而且有拖延症经常不把饭菜提前准备好。
“嘿！哭泣小丑先生！你瞧瞧你这鼻子上的是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连说带比划最后在桌下踹了我旁边的小丑先生一脚。
这很讨厌。
他又把脚搭在桌上，毕竟这家伙是马戏团的顶梁柱嘛，大家宠他很正常嘛…
“瓦尔莱塔小姐，你说说这，我忘记你在桌子底下了…”
在我宽慰自己的功夫，他又把脚搭在了莱塔小姐的机械义肢上。
我可去你爹的吧，脑瘫玩意。
“妈的不吃滚！”
娜塔莎站起来像是想说些什么？不知道…但先下手为强。
“你也滚！”
娜塔莎小姐按住瑟吉攥紧又松开的拳头。
“怎么着？要打架啊？”
我斜着瞟了他一眼，我半瞎，但不影响我甩白眼。
“来啊…我可不怕。”
但很显然，见识过我单手按住狮头给狮子洗澡这种大场景的瑟吉先生。
必定是从心的又走开了。
基本上每次饭桌上都会和我闹些不愉快。
因为瑟吉这家伙很讨人厌。
至于团长怎么说？
本来是要开除我，但不知道麦克这家伙拉着团长“父亲”说了些什么。
团长大方的表示没关系。
他这个台柱子确实应该敲打敲打…
反正他们独自一个饭桌吃饭，战火烧不到那里去。
胖眯眯眼厨师推着小餐车，看了眼瑟吉又没在座位上倒是熟练的忽略了他那份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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