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七章
車子很快的開到了樟宜機場,瑪莉跟我準備搭下午的班機回台北瑪莉忠誠的按照雲飛的要求,堅持一定要我戴上帽子和墨鏡,遮住了我大半個臉,雖然我明明知道瑪莉其實對我敵意很重,但我卻很佩服她只要承諾的事就堅持一定要做到即便是很心不甘情不願的與我同行,但她卻可以為了雲飛而勉強自己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這讓我對這個女人雖然說不上喜歡,但卻也無法討厭!!
瑪莉優雅而有氣質的陪同我一起從通關到上機,我們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任何的交流,就像是兩個陌生的旅人剛好位置被航空公司劃在一起而已四個半鐘頭的飛行是沉悶的,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天空中的雲海,心裏落寞寡歡,這和當初一個人飛來台灣時的心情雷同,唯一不同的是,此刻我的心裡多了些許的期待,我期待在幾個小時之後,就能跟雲飛再見面!我想起兩天前搭乘同樣的飛機飛往新加坡的時候,當時的心情雖然波濤洶湧但卻十分滿足,因為有雲飛在身邊讓我倍覺溫暖安心,然而這趟的飛行,我的一顆心卻始終忐忑,我只能用最大的思念與期待來撫平此刻心裡的不安
每當我腦海中出現雲飛的影子時,就會覺得溫暖,一種不自覺的幸福感瞬間襲上心頭,嘴角也忍不住微笑而上揚我想念他微笑時嘴角線條的優雅,我想念他憂愁時眉頭緊皺的深沉,我想念他沉思時眼角痕跡的滄桑,我想念他深情時眸中反射的溫柔我想念他的一切一切………
也許是我不斷改變的古怪神情吸引了瑪莉的注意,她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我說:[妳很特別!!]
透過墨鏡再看著瑪莉,她仍然漂亮優雅而氣質出眾,我忍不住心點有點擔心與吃味,我擔憂這麼美麗的女子長期在雲飛的身邊,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我吃味是為什麼可以每天在雲飛身邊陪伴他照顧他的人是瑪莉而不是我,為什麼她可以相識他幾十年,遠遠超越我的幾天!!我忍不住對著瑪莉說:[妳很漂亮!我很羨慕妳!]事實上我應該說是忌妒,我忌妒她可以天天跟雲飛在一起!!
[羨慕我應該是我羨慕妳吧!]瑪莉口氣酸酸的說:[妳運氣很好,遇到的都是好男人,在美國有我表哥阿ben,在這裡有雲哥,他們都對妳很好!!]
我沒有回答,她說的是事實!
[妳為什麼要來台灣]瑪莉冷冷的問著:[留在美國不好嗎]
[是ben讓我來的!]我簡短的回答
[難道妳沒有自己的主見嗎他讓妳來妳就來!]瑪莉話鋒犀利,她斜睨了我一眼繼續說:[就我所知道ben對妳很好,妳在美國可以得到阿ben最好的照顧,如果妳也喜歡這樣傻傻的被人照顧的話!]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瑪莉,她咄咄逼人的話語讓我有點難以招架!
[坦白講,我並不喜歡妳,也許妳是為了不想再拖累ben而選擇離開美國到台灣來,但妳來到了台灣後卻拖累了雲哥,也破壞了我們原有的生活]瑪莉的眼光像是隨時會吐出刀劍般的犀利:[自從妳出現後,雲哥一切的行為都變了,變得不像是以前的他,這讓我實在是難以接受!!]
我很訝異瑪莉說著如此直率坦白,但我也不能接受她這樣的指控:[我並不知道我居然可以對妳們有這樣的影響,我也不知道妳們為何而改變,但如果說都是因為我的話,這樣的指控太沉重了!]我轉頭去看窗外的天空,心裏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妳知道雲哥和我們的關係嗎]瑪莉挑著眉說道,眼睛看著前方,我感覺她想告訴我些什麼!!
當他提到雲飛時,這又提升起了我的興趣是的,我還想知道更多那些我所不知道的事,那些與雲飛有關係的事我看著瑪莉說:[我聽雲飛說過,他說妳是他的妹妹!]我想我是自私的,我故意選擇了可以先將她一軍的回答
瑪莉悶哼了聲,苦笑著喃喃說道:[果然他還是這樣說的!他還是不肯承認!!]我不明白瑪莉的意思,我沉默的看著她,等著她繼續的說下去
她用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看著我不相信的問:[他真的這樣跟妳說嗎]
果然雲飛是瑪莉最大的罩門,當她提起雲飛時眼裡波光流轉,沒有了剛才與我針鋒相對時的犀利神情
我點點頭,但我心裡打著鼓,很顯然似乎瑪莉的說詞將會與雲飛告訴我的事情有所落差,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該相信誰呢我擔心著!
她輕嘆了口氣後反問著我說:[他難道沒有告訴妳,我同時也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
這是什麼意思這三個字像沉重的榔頭般重重的槌擊在我的心頭,霎時間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再也爬不起來我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甚至我不知道我此刻該有什麼樣的表情才算是正常!躲在墨鏡背後的眼睛裡早已無法控制的熱淚盈眶,此刻如果能夠掉頭,我想馬上回去找雲飛,我想找他當面問個清楚,如果瑪莉說的是真的,那麼今天早上的我們又是什麼樣的關係我怎麼可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別人的第三者這中間到底還有些甚麼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我開始懊惱自己知道的太少但卻感情放出去的太快,對他無怨無悔的一見鍾情是因為我相信我的直覺,那個男人與我的牽掛應該是命中註定的我腦中轟隆隆的炸個不停,讓我難以平靜,無法思考!
瑪莉殘忍的冷眼看著我難過的神情,彷彿像是宣告勝利般的繼續說著:[你應該聽說過,雲哥的父母和我爹地,媽咪原來就是好朋友事實上應該說是雲哥的母親跟我媽咪原來都是僑居在馬來西亞的望族,她們倆從小就因為好感情而結拜姐妹,並且互相約定了自己將來的兒女必須結成親家當年雲哥全家回大馬省親時發生了意外,阿姨臨終前將雲哥託付給我媽咪,而不久後我的出生讓爹地和媽咪很是高興,家族的人都認定我是阿姨指派來和雲哥作伴的,所以在我週歲的時候,媽咪和爹地就帶著我跟雲哥去到阿姨靈前上香許願訂親,等我們成年後就安排我們結婚,讓阿姨放心]
瑪莉停頓了一下,故意看了我一眼後又說:[從小我就知道,大家也都知道,我長大後就是要嫁給雲哥的,而我也很喜歡他,雲哥也一向疼愛我,原本爹地希望我大學畢業後就接手家族的事業,但我為了追隨雲哥,不顧爹地的反對就是要來台灣跟著雲哥一起打天下後來爹地也明白無法阻止我的決心,他也擔心我們三個女兒無法扛下自己的家族事業,所以爹地就將公司與雲哥漸漸的合併,到後來全部交給雲哥去經營管理,這樣他才能放心的將我留在雲哥身邊打理一切這幾年來,雲哥不負眾望的將公司規模不斷的擴大並且經營的有聲有色,而事實上在他身邊的這些年只有我最清楚他的辛苦,他不眠不休的工作,幾乎完全忽略了自己他對食衣住行育樂沒有多餘的慾望,若不是有我在,他甚至不清楚他衣櫥裡到底有幾件衣服]
瑪莉講到這裡開始笑了,臉上有著小女孩的羞怯與情竇初開的光彩:[我幫他打理所有生活上的一切細節,幫他準備各種場合該穿的服裝,幫他添購所有生活上的必需用品,妳知道嗎他獨獨愛穿白色的襯衫,曾經我買過別的顏色的襯衫放在他的衣櫥裡,但我從來沒見他穿過,所以後來我只為他準備白色的襯衫我問過他,為什麼只愛白襯衫他跟我說,白襯衫簡單,他渴望的人生就應該像白襯衫一樣的簡單而單純的生活,可以去適應任何色彩的環境,他不想花腦筋也沒有時間去搭配服裝顏色,所以白襯衫可以百搭他所有的西裝跟配件妳看,他是不是單純的可愛!]
瑪莉臉上盪漾著小女人的幸福光采,這讓我想起了jacky他身上永遠的白襯衫,我可以體會當她描述到她心裡的愛人時的那份雀躍的情緒,但是,此刻的我卻沒有情緒可以跟著她快樂,相反的,我的心開始流淚,我甚至因為我從來沒能參予過他的過去而感到沮喪如果可以,我也想為他準備他喜歡的白襯衫,甚或是幫他準備好一瓶刮鬍膏,我多希望我能夠!!
[婷婷,原來我並不想討厭妳的,但是自從妳的出現之後,雲哥全變了一個樣!]瑪麗看著我,眼神中糾纏著多種複雜的情緒,她緩緩的移開她的目光看向空虛的前方說道:[妳剛到的那兩天,他每天關在辦公室裡不出來,我甚至不知道他倒底有沒有回家睡覺早上我到公司的時候他已經在他辦公室裡了,到了晚上大家都下班了,他仍然還在房間裡就算要找他討論工作的事情,他都是心不在焉的說兩句就打發了,他除了小山的電話以外,一律不接其他人的電話,但是卻一直的盯著他的手機發呆,就像是在等待著某個人的電話一樣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一直到joe告訴我說是因為家裡多了一個妳!]
我想起我剛來的時候,雲飛確實是從家裡憑空消失了兩天,我因為想見他而半夜等著他回來,而就在今天早上雲飛告訴我,他說他當時是因為害怕見到我!但我並不知道原來他躲在公司裡躲避的這麼辛苦!我腦海中浮現今早他在跟我解釋的時候,他的表白,他的溫存,讓我心中忍不住一陣激盪!!我好想他,好想現在身邊有他!!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出現會帶給你們這麼大的困擾!]我只能這樣言不及意的回答
瑪莉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這次雲哥破天荒的居然安排了十天的休假,我原本想好好的利用這個時間來新加坡陪他散散心,暫時可以遠離一下台北所有惱人的煩心事,也可以趁這個時間回大馬把我們的婚期定下來,但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居然到了新加坡之後在家裡看到了妳!雲哥竟然把妳帶來了新加坡!]瑪莉語氣中氣憤中帶著悲傷,很顯然的是我傷害了她,但是我心裡卻無法憐憫她的悲傷,因為我腦海中一直不斷的響起一個聲音,我愛雲飛,我愛他,他是我的!!
我搖搖頭,心緒很亂!!
[除了我們比較親近的人以外,雲哥從來不對外提起他的身世,他父母早逝一直是他禁忌的話題,他一直在避免碰觸心裡的傷痛,所以他一向都是一個人獨自去新山祭拜叔叔阿姨,我們明明都知道,但也從來不會多做討論但這次,他居然願意告訴妳,願意帶妳一起去新山!!]瑪莉提高了音調,她不可置信的講述著,她嘆了口長氣說:[可見得雲哥沒有拿妳當外人,相反的,他很重視妳!!這樣的妳讓我十分忌妒!!也讓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我看見瑪莉眼角的淚光,我想我可以體會她的悲憤,但是我也無法因此而放棄雲飛,他對我而言,很重要!!不論瑪莉說的真實與否,我對自己說,我寧願選擇相信雲飛,因為他不只一次的對我說過,他要我相信他,他不會騙我,他說他愛的人只有我!!對於這個男人,我前後想著我們彼此的關係,我找不出任何他想騙我的理由,當他對我說這話時眼神裡的懇切真摯,這讓我無法懷疑!!
我選擇不再說話,因為我再也無法回應瑪莉的任何問題,這種尷尬不是我所樂見的,但我很無奈的還是遇上了突然間,我心頭開始一陣絞痛,從前心痛到後背的沉悶,這莫名的沉痛感讓我很不舒服的開始盜汗,我清楚此刻雲飛和ben都不在我身邊,我也不想讓人看到我的脆弱,只能強忍著不適直到飛機降落台灣機場,我始終都無法快樂起來,沒來由的痛楚不斷的朝我一波波的襲來,眼皮狂跳,心很沉重,很痛!!
☆
步出機場迎客大廳,我第一眼瞧見的是sam,他在圍欄外面朝我們揮著手我心中突然冒出個奇怪的念頭,為什麼是sam來接我們小山呢那個一直以來做我神燈精靈的小山哪裡去了
sam快速的朝我們走過來,看到我咧開嘴就笑,開心的擁抱著我說:[歡迎回來,tini!!]隨後又轉身去抱抱瑪莉,但我始終覺得sam的表情古怪,他笑的極不自然,我說不上原因的一直盯著他看,但總在眼神交會的瞬間,他選擇了閃躲!!
顯然這次狗仔並沒有得到風聲,不知道我們這麼快速的決定回台灣,看來雲飛的決策是正確的!!一路上算是平靜的我們走到了停車場,雲飛的座車就在我眼前帥氣的停著sam很紳士的幫瑪莉打開後座車門,然後跟我眨眨眼小聲的在我耳邊說:[妳坐前面!!],就像是刻意將我和瑪莉用楚河漢界相隔開一樣,我會心的點頭上了車!
一進了車子,一陣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我感覺得到車子裡飄著雲飛的特有氣息,我輕閉上眼睛貪婪的深呼吸著,想留下這個熟悉又溫存的味道,深深的!牢牢的!像雲飛就在身邊一樣,他的車子給我一種溫暖又安全,値得依靠的信賴感車子穩穩的開向回家的道路,這一次,我比較有像回家的感覺,而不是只是到一個暫時居住的旅店,因為那個地方,不論是客廳或是房間,都有著我喜歡的人的影子!
[sam,為什麼是你來接我們小山呢]我無法說服心中的疑慮
我想起幾個小時前在新加坡準備出門時,雲飛在門口摸著我的頭親暱的跟我道別時說:[妳乖乖的先跟瑪莉回去,我晚一班飛機就到,一定12點前到家別怕,我已經安排了小山去機場接妳!]他明明說的是小山!
他總是讓我感動是因為他永遠能看透我的心,永遠在我想到不安之前就先幫我排開疑慮,用我最熟悉的方式讓我安心我發現我已經離不開他了,任何時候,任何情況,就算他不在身邊,但他的影子會一直在我腦海中浮現,就像他今天對我說的:[我腦海中連一分鐘都無法停止想念著妳的容顏,我知道如果再讓我多看妳一眼,我將會陷入無法自拔的對妳的愛戀中]
而此刻,我也有著同樣的感受!
[哇!哇!哇!才幾天哪!妳就變心啦]sam用誇張的表情和語氣說:[難道我就不能來接妳嗎非得要小山來不可嗎]
看他誇張的神情,讓我忍不住想笑:[可是出門前雲飛跟我說了,他是請小山來接我們的呀!]我解釋著,雖然看到了sam讓我心情平靜了些,但是胸口的那股沉甸甸的鬱悶卻始終壓不下去
[我跟小山換班啦,因為我想開開雲哥這輛寶貝車嘛!試試駕著豪車的感覺,下次換車的時候可以考慮考慮!]sam對我眨著眼,同時看了眼後視鏡中坐在後座的瑪莉,也對著瑪莉說:[雲哥最小氣了,這輛車除了小山跟他以外,誰都不許碰,連瑪莉姐姐都是第一次坐這輛車,對吧姐姐!]
瑪莉沒好氣的酸溜溜回了一句說:[那還是託婷婷的福氣,我們今天才能有榮幸可以坐上這輛車!!]
我不知道連坐個車也能夠引起這許多爭議,看來瑪莉真的非常在乎雲飛的一切,我只好選擇了以安靜取代可能引爆的任何話題
[哈哈~兩位美女別生氣啦!生氣容易有皺紋喔!!]sam笑嘻嘻的打著圓場,轉頭小聲跟我說:[算我跟妳陪罪啊!妳第一天到台灣的時候我沒去接妳,是我的錯所以今天換我來接妳囉!別想太多!!]他輕輕拍著我的手而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此時這個空間裡有瑪莉在,空氣中的氣氛是凝重的我閉上了眼睛,雲飛溫柔的臉龐再次浮現在我眼前,我心裡暖暖的笑了!
☆
一回到白樓,我就精神不繼的在床上躺平了,但我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難以成眠,眼皮不停的交叉跳動,頭痛欲裂!也許是這幾天一直來回奔波沒能睡好的關係吧!sam堅持要我先回房間睡覺,他說睡飽了有精神了,才好對雲哥有所交代,否則雲飛會怪他連個人都照顧不好,還能做什麼呢我只有依言回房間休息,心裡想著,再過幾個小時,雲飛就會到家了!只是,為什麼我的胸口仍然鬱悶千萬不要是舊疾復發啊!這莫名的沉悶痛楚已經憋的我快要透不過氣來!!
我反覆的在床上翻滾著,每十五分鐘就看一次床頭上的時鐘,心中不停的問著時間怎麼走得這麼慢第一次我期待著午夜快點到來,因為雲飛說他12點前一定到家!!
睡睡醒醒的反覆間終於讓我熬到了12點,我撐著痛到快要爆炸的頭起身,輕拉開房門側耳倾聽著樓下的動靜,想知道他回來了嗎我心裡開始焦慮了起來
忍不住我走下樓梯,樓下客廳裡燈火通明,我看到sam一個人揹著雙手焦慮的來回跺著方步,靠牆的沙發中坐著瑪莉跟李嫂相擁而泣,看著這一幕奇怪的場景,我不由得驚的呆了,李嫂不停的抽噎著用手帕拭著眼角不停流下的淚,瑪莉則抱著李嫂背過頭去,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旁邊還站著花匠李叔神情落寞一語不發
[tini!!]sam發現了站在角落的我,他嚇了一跳驚呼著:[妳……妳…妳怎麼還沒睡]他像被發現祕密般的結巴著問我
我看到sam古怪的表情更是讓我整個心揪結成了一團,我心中的情緒開始劇烈的起伏著,心臟像打鼓一樣的隆隆作響,心跳加速到幾乎要從我的喉嚨裡竄跳出來一般,難怪我從在飛機上就開始心緒不寧,難怪我在機場看到sam時就覺得他眼神游移閃爍,難怪我一直奇怪為什麼看不到我的守護精靈小山那個他最忠實而得力的助手永遠會當他不在的時候代替他守在我的身邊我不由得全身開始發麻而顫抖,我覺得有事發生而sam卻瞞著我!我看著sam,顫抖著唇問:[發生了什麼事]
瑪莉滿臉的淚水轉過頭來憤恨的看著我咆嘯著說:[如果不是因為妳,就不會有這次的狗仔偷拍,八卦新聞事件,雲哥就不會為了要處理妳的事情而急著趕回來台灣,也就不會………]瑪莉放聲大哭而無法繼續說下去
我腦袋開始轟隆作響,我睜大了眼睛看著sam大聲的對他喊說:[不會怎樣你告訴我!!]
sam低著頭,久久困難的吐出了幾個字:[雲哥……出事了!!]
瞬間,像電光火石般我感覺頭頂的雷斧朝我重重的劈下!在淚水決堤的同時,我眼前一黑,再也沒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