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往事让人伤感

    “结果如何？”四小好奇地齐声问。

    “说来惭愧，松绑后我们打了十个来回，都是一招就把我撂倒，无论我怎么换招，无一例外，一招落败。”黑金棠说完没有因为这点丑事而羞愧，相反越说越兴奋，又提出水袋来了一口。

    “有这么厉害的丫头？那她主人岂不是更加厉害？”落雪问道，“可不是嘛，不然这辈子我也不可能落她手里面！”好像发现说漏话，连忙掩饰说：“原来她是这富户女主人的陪嫁丫鬟，而这家子就是小世子的祖上了！后来夫人见我不坏，家中也无更多的男家丁，就让那丫鬟试图收服，不，说服我，留下来做为家丁，也算有个落脚处。”

    “原来如此！”

    “夫人对我是真好啊，又是亲授武艺，又是给我定下婚事，让我这个无亲无家之人，心里有了归处！”

    说完似乎有点伤感，竟有一丝泪迹泛现。然后接着说：“那时几位少爷都还小，所以我整天都陪着他们，等过了些年，二爷三爷有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想去江湖走走，当然这肯定得我老黑陪着啊！”说完竟有些自豪。

    “说说你陪父亲闯江湖都有些啥好玩的？”陌尘继续问，“嘿嘿，那时二少爷可调皮，一出家门就拉着我非要去那红楼看看，说是孔子的书中颜如玉远没有红楼的好看，当然也干过在路上遇见俏媳妇，免不了要一路跟随，寻点小小刺激。更过份的一次，遇见一位出来游船的官家小姐，少爷一激动，上演了一出美女救英雄的好戏！”

    “美女救英雄？哈哈……”陌尘回过味，父亲该是一个如何有趣的人，才能上演这样荒唐莫名的戏码。

    “二少爷虽不是天纵之才，可一身正气傲骨，做事那是坦荡荡，明白人！”说完忍不住黑金棠伸出大拇指，这时众人才发现，原来这位爷喝的不是水，竟然是自家酿的五米酒。

    “只可惜当年我老黑远在李唐，否则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可能让二少爷屈死啊！”也许发觉话题有点沉重，又或者酒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赶紧对四小说：“走，走，赶路要紧！”

    陌尘闻听最后的一段，不禁又勾起回忆，那夜下牢山之前，兴王曾经对陌尘说过：“尘儿，这十数年来，伯父一直对当年你父亲之死深查不停，也宰了一些局中之人，但一直未曾解开你父亲屈死之谜。牢山之狱只是暂避之计，如今大势已成，你自己要用你所学，去为父报仇雪恨！”

    兴许从小对父亲没有印象，所以提起这段，陌尘虽有执念，总还是能把握住分寸，牢山练就自己冷静、淡漠的性子，但为人之子，报仇之事依然势在必行。

    经过七八日的山行，众人终于抵达定州，在简单与定州留守将军张右叙旧后，补充了食物，众人再次启程。不过这次还好，张右从民间抽了几匹瘦马，本想从军中抽调，再派兵护卫，可陌尘担心太过显眼，没有许可，张右也只能遵命。

    蜀国本就不产骏马，只能称之为骡马，负重和耐力强悍。众人不疾不徐地骑马而行，定州已出，峨州已经处于动荡之地，黑棠建议要稳扎稳打，不可冒险，陌尘也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