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来如此

    见来人开口，文成赶紧出场与少年用当地方言交流起来，少年了解是周边的村民，所以戒心终于放下。

    不过应该甚少与人接触，少年吐词相当困难，断断续续，陌尘仔细观察这位名叫霹雳的少年，年约十四五岁，身材修长，比同龄的自己都要高出半个头。

    皮肤是深色的，不太黑，仅有一些简单的衣物附体，但是双目深邃，给人古潭般感觉，神秘而富有力量。

    原来霹雳从小就只和爷爷生活在鬼林谷，从来没出过这里，所以虽然能简单地说一些方言，但缺乏必须的沟通能力。然后忽然听到霹雳指了指那一汪泉水，然后叽里呱啦，又是指手划脚说了一通，不过终于还是明白他的话，意思是这泉水对身体极有好处，他从小就是喝这个水长大的。

    灰猿的眼光中刚满是仇视，经过与霹雳接触，它才慢慢放下戒备，不再一副要撕碎众人的态度。霹雳抚摸了一下他的坐骑，然后对众人说：“带你们去见见我爷爷吧！”

    文成见少年并没有恶意，所以向大家点了点头，随后跟着霹雳在山谷中慢行。渐渐地谷势一直往下，而沟谷的高度也越来越高，逐渐日光已经极其微弱，谷底已经开始长有一些十丈多高的树木，很奇怪的是，一路上霹雳时不时地发出断续的啸声，沿途竟然没有再见过一只动物，连飞鸟都避开了。

    陌尘也是暗暗称奇，看来霹雳不简单。前行了大约五里路程，终于看到一座茅草屋孤零零地矗立在山谷的一块高地上。霹雳大声地呼喊爷爷，这时一个满脸红润，满身布衣布裤的老者推开门出来，满头竟没有一根白发，乌黑油润。

    老者看到霹雳身后众人，竟似很平常一样，不动声色，一脸和蔼。文成众人上前见礼，老者让开大门，请大家进屋。

    屋内一大一小两张床，相当地简陋，但是干净整洁，竟还有文房四宝俱全。老者笑呵呵地说：“文先生，让你见笑了，平时闲来无事，随手写写！”

    但文成一瞟而过，能深深地感受那文字的飘逸和劲道，绝非随手写写能出的功夫。不过既然初次相见，偶尔有点遮掩肯定也是必然的。陌尘拉着霹雳的手，能清晰地感觉到手上的力量，陌尘问到：“霹雳，你是不是会控兽之法？”

    “从小爷爷就教我怎么和动物们说话，当然也是天天和它们打架，不然现在才，才会那么怕我……”霹雳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这孩子从小没有爹娘，所以我从小带大的，为避免尘世的纷争，所以才隐居在此，教他一点小技艺。”老者有点神伤地说。

    文成抱拳道：“谁还不想落一个清修地过日子，奈何做不到前辈这般洒脱！”老者摆摆手，接着说：“惭愧惭愧！不过老朽有一个疑问，你们为何能进到此处？”

    文成正色道：“因为家师常言，说黑林谷看似诡异恐怖，有来无回，但其实是一块风水宝地，然后我这三个子侄正是学武的关键时刻，所以就想带他们进来寻一寻造化！”

    “请问家师是哪一位？”

    “瓦屋逍遥，自在快活！”

    老者仰头大笑道：“难怪难怪，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