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中邪了?
东方既白想要带江枫回东方家,他想要借江枫的眼睛让东方花朝看看现在的东方家。
只可惜,东方既白的愿望终究是要落空了。江枫是不会和他回东方家的,她老娘想方设法地藏了她这么久,她真没必要上赶着去被东方家围观。
是以,江枫说:“生死有时并不重要。”
东方既白愣了一下才道:“你小小年纪,不想到竟如此通透。”
江枫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是通透,只不过是已经死过一次罢了。
“时候不早了。”东方既白起身淡声道:“早些睡吧,明日一早我便让龙战送你回永定王府。”
一旁的龙战张了张嘴,起身去追东方既白。
他追到门口,目送着东方既白渐行渐远。他抿了抿唇,又转身回到房里直勾勾地盯着江枫看。
江枫不知他在看什么,只是道:“这种事,下不为例。”
“你……”龙战犹豫了一下问:“真不想活了吗?”
“想啊。”江枫觉得龙战这话问得很奇怪,若非重大事故,又怎会不想活?
“那……你……”龙战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他来说,江枫不能死。这是姑姑唯一的孩子,说什么都不能死。可义父是他唯一的亲人,义父也不能……
江枫见他神色有异,便好奇地问:“可有不妥。”
龙战:“……不管你们了!!!”他低着头跑了出去。
诶?江枫歪着头觉得龙战奇奇怪怪的。
江枫半夜失踪,这让永定王府上下,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江渡派人去找,无妄也派人去找。卜三等人,跪在江渡面前,请求江渡责罚。
公子半夜失踪,他们竟毫无察觉,这是绝对的失职。
江渡倒是没有要处罚他们的意思,就算真是他们的失职,要处罚也是由江枫自己来处罚。
“行了,先去找人吧。”江渡强压着心中的戾气:“你们如何,看你们公子是何意思。”
就在这时,福伯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王爷,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
“人在哪?”江渡嘴上问着,人便已闪了出去。
是以,福伯又去追江渡:“在门外,是那位龙公子……”
他的话还未说完,江渡便已不见了身影。
门外,一身白衣的江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看了一眼自家大门总觉得,门口有些过于安静。
她又转头去对龙战说:“要不要进去喝个茶?”
龙战从早上起来就显得有些不对劲,现在依旧透着一种不对劲。
对于江枫的邀请,龙战摇头拒绝。他对江枫说:“你快些进去吧,等你进去了我就走。”
“你到底怎么了?”江枫问他。
龙战欲言又止。
江枫便又道:“有话直说便是。”
“也……没什么。”龙战笑了笑,开始催江枫赶紧进家门,他好走。
就在这时,永定王府的大门被人从里打开,永定王府的护卫冲了出来将龙战团团围住。
“来者是客,何必急着走?”江渡的声音传了出来。
江枫抬眼看去,便见自家老爹噙着危险的笑容从门里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无妄,无妄见江枫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江枫叫了一声爹,江渡朝她招了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
若是放在往常,以龙战的性子早已撸起袖子,梗着脖子冲着江渡叫嚣了。
可今日,他只是盯着江渡看了一会儿,便对江枫说:“你爹来了,那我就走了。”
还别说,他这般反常就连江渡都觉得不对。
“被你收拾过了?”江渡小声问江渡。
江枫摇摇头说:“没有,从早上开始便这般模样了。”
江渡想了想问:“这是撞邪了?”
“应该不是吧……”江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不像是中邪的样子。”
龙战上了辕架,拉了一下缰绳就这样离开了,而江渡也没有拦他的意思。
他看龙战炸毛看习惯了,突然这么……安静,他是真有些不习惯。
“所以,你们这是在找我?”江枫看了一圈,好奇地问。
“可不是在找你么?”江渡按着江枫的脖子将人推进了门:“人说不见就不见,吓死个人。”
路过无妄的时候,江枫朝无妄眨了眨眼睛。
无妄无奈摇头,让外面的护卫们散了,又派人去将外面找人的那群人都叫回来。
问竹院,江枫正在接受江渡的盘问。尽管她再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龙战从院子里偷出去了。
可江渡却是不信的。江渡认为,若无江枫同意,就以龙战那三脚猫的功夫,又怎能无声无息地将江枫偷出去。
这也是江枫第一次听人说龙战那身功夫是三脚猫的功夫。
孩子看着虽傻了点,那功夫绝对算得上高手啊!
世子爷长叹一声,觉得头有些疼。
日上三竿,郎见秋终于舍得来找自家宝贝徒弟了。江枫瞧着自家师父那刚睡醒的样子,便一脸和善地问:“您昨夜睡得可好?”
郎见秋打了个哈欠,毫无形象地在江枫面前坐下道了句:“嗯,是挺好的,一夜无梦啊!”
“看出来了。”江枫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说:“早上那么大动静,您都没醒。就您这睡功,弟子是自叹不如啊。”
郎见秋听闻此言,啊了一声问:“早上什么动静?”
弑师的念头再次浮上心头,江枫笑眯眯地说:“是这样的,昨夜我被人偷走了,府中上下竟无一人察觉。”
郎见秋:“!!!”
江枫又道:“我这世子做得好没意思啊,被人偷了都没人发觉。”
郎见秋挠了挠耳后,小声嘀咕:“只能说永定王府的守卫太差了。”
“您说什么?”江枫挑了挑眉:“大点声,弟子没听见。”
“哎呀,快让为师看看你的噬心蛊。”郎见秋生硬地转移话题。
江枫无奈摇头,将胳膊伸了过去说:“不出意外的话,我有半年的时间可以潇洒快活。”
郎见秋捧着江枫的胳膊,凑近那粒血痣看得仔细。
向来不太正经的脸上,渐渐被凝重所覆盖。
她问江枫:“此等大事,为何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为师?”
江枫沉默了一下说:“我爹当天便派人给您传信了。”
郎见秋身体一僵,抬眼默默地看着江枫,似乎在确认江枫所言真假。
江枫知晓她在想什么,便道:“比弟子的真心还真。”
郎见秋突然觉得很难过,也觉得自己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