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多情人13

    何敬业眼神有些黯淡。

    随即答话，“没问题，爹。”

    还没聊上几句，侯夫人和众位兄弟姊妹已经来了。

    纵堂似乎在今天，热闹了起来。

    老爷子不喜欢太多算计，何家子孙每个月十五三十才会来请安一次。

    几个兄弟请安后，纷纷关心起老三这个嫡子，也就是何源。

    何源如今比从前更加稳定，说话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几人也没办法，总不能强问吧，老爷子不把他们赶出家门。

    他们可都清楚，老爷子有多偏心。

    何夫人倒是各种慰问，却也只得到何源平静的回答，一时间气氛喧嚣却并不温馨。

    西院的老夫人，此刻脸色有些黑。

    “这群兔崽子呢？都去死老头子那去了？”老夫人年过半百，要比老侯爷还大半岁，却已经是满头白发，皮肤衰老皱纹不少，精神萎靡不振。

    “老夫人诶，您歇歇火吧，今天是三少爷归家的大好日子，昨个不就只来了您这嘛。”和老夫人年纪还大的老嬷嬷轻声细语地安慰老夫人。

    老嬷嬷虽年纪比老夫人大，身体却要比老夫人好，老夫人养尊处优心思重，老得可不就快嘛。

    老嬷嬷是陪着老夫人一起走到如今的，是刚嫁入平南侯府时的陪嫁丫鬟，熬过了贴身丫鬟，成了最信任的嬷嬷。

    “你去打听打听，世子怎么突然回来了？以前怎么三催四请都叫不回来，如今怎么想开了？”

    老夫人有些浑浊的双眼，看向老嬷嬷，老嬷嬷一惊，却只见老夫人眨巴眨巴几次眼，才恢复了正常。

    “老夫人快躺着，春红，去把药膏拿上来。”老嬷嬷皱眉，吩咐外面伺候的丫鬟，然后扶着老夫人躺下。

    “是，嬷嬷。”名叫春红的侍女忙跑去找药膏。

    “放心，老奴早就派了人去候着了。”手掌轻轻拍老夫人的背，老夫人这才放松下来。

    很快，春红拿着一罐黑乎乎的粘稠药膏进屋，老嬷嬷已经替老夫人清理了眼睛排泄物，用温水轻轻擦干净。

    接过药罐，熟稔得舀出膏药，抹在老夫人眼睛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很快舒服的老夫人就睡着了。

    老嬷嬷仍旧动作温柔，轻轻按摩老夫人的眼部，直到快半个时辰，才收手，轻手轻脚洗干净干掉的药膏。

    ……

    二少爷坐着轮椅，看向东院的方向，静默无声。

    小厮见状，忙问：“少爷可要去纵堂？”

    “不了，那地方不属于我。”二少爷何齐耀眼神平淡如水，却没有人察觉到，他心中的想法，也没有人在意。

    何齐耀自己已经转身，小厮忙转身，推着轮椅回了院子。

    竹林的郁郁葱葱，寂然，幽静阻挡了外界的纷纷扰扰，似乎也阻挡了阳光的照射，只有凉意，竹叶沙沙作响，一片死寂。

    然而，层层绿叶中，突然飞来一只雀儿，叫的欢快又好听，又引来了更多的鸟鸣声，一时间整个竹林似乎活了过来，生命就应该鲜活。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