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类思维海
我想通了这个逻辑，此时此刻，我在犹豫是否要对华渊动手。
华渊好像听见了我脑子里的想法一样，对我笑了笑说道：“小娃娃别瞎想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听了华渊的话，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他，据桃子所说，华渊拥有违心者，这个能力可以让我无法听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万一华渊是想先打消我的防备之心然后再偷袭呢？
“这回你懂了吧，你拥有的这个能力对于所有人，包括你自己都是负担。”
“所以，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有一种办法可以在咱们俩之间重新建立信任。”
“那要怎么做？”
“很简单。”华渊用食指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你可以对你的能力加一限制，设定只在某种情况下可以使用能力，或者设定只对某个人使用能力。”
桃子已经从华渊的记忆中缓过神来，转头对我说道：“我们的权柄还不能消失，世界需要这个能力，所以我来帮小娃娃吧。”
桃子把我拉到她的身旁，温柔的说道：“在未来你可能遇见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对手，就让这个能力代替我多陪你一会儿吧”随即桃子轻吻我的额头。
“我行使思维之神的权柄，为我的使徒套上枷锁，张狗剩只有与神明以及神明使徒战斗时，或生命垂危之际可以使用思维权柄。”
咔嚓。
我的脑中响起了铁锁上锁的声音，随即是一阵眩晕，这阵眩晕仅仅维持了三秒钟。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看见桃子精致的脸上带着可爱的微笑。
目光逶迤，宛若温水一样将我浸泡。
我和她沉默无言，拉起了我的手。
“体态静止。”桃子轻言，然后言出法随一般，我发现我的身体无法动弹了。
“喂，我怎么动不了了？你干什么了！”一旁的霍百川大声喊道。
看样子霍百川也无法控制身体，华渊一动不动似乎也中招了。
“桃子通过小娃娃，链接了人类思维海，然后控制住了我们的身体。”华渊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依然轻松的解释道。
我在大脑中搜索着思维海这个词，从那些无法细想的记忆中，我想起来。
所谓的人类思维海，是指人类的思维在某种意义上是链接在一起的，而思维之神可以通过任意一个人类作为端口，连接到人类全体的思维海之中，而且可以从中进入到任何一个人的意识。
如果桃子想，她可以随时抹杀地球上任意一个人类。
“都是为了保护小娃娃。”桃子转头对霍百川说道。
“行使权柄！”
“为人类社会注入记忆，思维之神降临失败，思维权柄消散于虚空。”
桃子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心口处：“这样就没人知道我们的秘密了。”
桃子似乎并没有修改我的记忆，而我对桃子的所作所为，修改全体人类记忆这样的操作还没有什么实感，此时我还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怎样的罪恶，我只是开心的说道：“那这样，是不是你就可以和我一起生活，一起玩了？”
桃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还不够，有几个人的记忆我没办法修改，在事情结束之前，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了。”
“啊。。。能不去么？”我沮丧的说道。
看见我的反应，桃子害羞的笑了笑：“小傻子，你才十岁，等你长大了，我就来找你了。”
桃子在读取华渊的记忆之后似乎成熟了许多，在灵魂域里刚见到他的时候，她像我一样是一个小孩子，从外表到内心都是个小孩子。
但是现在，她给我的感觉更像是邻家大姐姐，尽管他的外貌年纪与我差别不大。
“好了，就在这儿告别吧。”
我刚想挽留，我发现我没办法说话了，可能桃子也不想听我挽留的话吧，可能我如果真的说出了“别走”，她可能就真的不走了吧。
桃子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再见，亲爱的。”
说罢，桃子控制华渊打了个响指。
啪。
清脆的响指声回荡在整个空荡荡的山洞。
而桃子已经消失了。
他控制华渊使用了空间权柄将自己传送走了。
我尝试着动了动身体，行动自如的伸了伸胳膊，确认了体态静止已经解除，我环顾周围，原本嘈杂的山洞，此时此刻也仅仅剩下了高台之上我、华渊、霍百川三个人，以及台下仍在噼里啪啦燃烧的怪物尸体。
这就是神的权柄么？
就算人类可以使用神明的一部分能力，但终究无法反抗神明么？就像华渊，华渊的能力我觉着已经十分帅气，十分强大了，但是面对桃子华渊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就算先前的真实死亡失败了，但面对思维海的攻击，华渊似乎没有任何办法。
霍百川猛的甩了甩头想让自己变清醒。
“哎呀，华老先生，你就让白旭这么跑了真的好么？他的权柄很棘手的很啊。”霍百川扶着额头似乎有些难受的说道，看样子霍百川已经忘记了桃子的存在。
反观华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思维之神很强，但是思维使徒就很弱了，他连神明十分之一的权柄都没有的得到，他能做的，不过是控制别人的情绪，万一他死了，新降临的使徒获得了更强的能力，那才难办呢。”
华渊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我说的对吧，桃子。”
这句话在对我说么？
华渊怎么还记得桃子？桃子不是已经修改过他的记忆了么？又失败了？
违心者！
这个叫做违心者的能力看来并不是单纯的屏蔽读心，甚至可以抵抗记忆修改！
“桃子？哪有什么桃子？华老先生你在说什么啊。”霍百川一脸不解的问道。
华渊还是盯着我说道：“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我在这儿附近的村子里救过一个孩子。他的小名就叫桃子”华渊朝我眨了眨眼睛：“你说，我说的对吧？”
我顿时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说道：“对”
华渊并没有忘记桃子的存在，以及并没有忘记我是思维使徒，为了保守这个秘密，我也配合他演戏，我装作十分不解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的？”
“嘿嘿，你小时候，你妈可答应我了，让你长大了就当我的徒弟，我咋能不知道我徒弟的小名呢？”
听言，我顿时一惊，我虽然不讨厌他，但终究也不喜欢他。
当徒弟？你很牛逼么？不就是会几个变戏法一样的东西么？
虽然我妈曾经却是给我讲过我刚出生的事情，但是也提到了那个要当我师傅的人已经死了。
“哦~让您念叨了十年的小孩儿就是他啊。”霍百川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还记着那年我也才十二岁，我师父领着我给你护法，就是为了这个小娃娃啊，当年你甚至假死十年呢。”
“是啊，都过去十年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啊。”
“这个小娃娃哪里好了，让九州第一的天风道人如此不惜代价的收徒啊。”
“哈哈哈哈，这你就不用管了，你看我算的不错吧，当年我送给小娃娃的玄无古玉，是不是抵挡了思维之神的降临？就凭我给他了我的祖传宝贝，这徒弟我都要定了。”
“啊，您这真是股民思想啊，花费的越多越舍不得么？”
我听着他俩的闲聊，心中不由得一阵诧异。
天风道人？是道士么？就是林正英电影里抓鬼，抓僵尸的道士？
我瞄了一眼高台之下的那群核辐射怪物的尸体，妖怪都长成这么恶心的样子呢？这和我想象中的驱邪捉妖差距有点大。
电影里的道士不是穿着黄袍，拿着桃木剑，再捏着黄符纸抓鬼的么？
可这个华渊呢？穿着一身像大官一样的衣服，使用法术的时候连符纸都没有，在那摆弄着几根手指就使用法术了。
一点都不帅！
其实后来我入门之后我才了解到，所谓的道士都已经开始现代化了，要知道道法虽然是古人发明的，但是终究要跟随时代，否则总会没落的。
就例如那些已经失传的术法，除了战乱，天灾等不可抗力的因素，他们失传的原因，大多都是没办法使用，或者不需要使用了。
先前我认为的摆弄手指，其实在玄学角度来讲，叫做掐诀，通过手指的各种造型组合，可以控制体内的灵气流向，然后释放出来之后可以形成不同的效果。
当然这也都是改进之后的了，早在五千年前，九州人刚刚发明手诀的时候可比现在繁琐的多，古时候最起码都要让手指骨断上个三四次才算是入门。
但这些都是后话，这里先按下不谈。
只说霍百川和华渊的谈话之中，似乎已经确定了我就是华渊的徒弟，甚至没问一问我是否愿意。
虽然我仅仅十岁，但是我知道师傅和老师的区别，电影里的所谓的拜师，以后都要和师傅生活的。
我舍不得我妈妈，而且桃子以后还要来找我呢，我要是跟着华渊走了，我妈咋办？桃子找不到我咋办？
我越想越气，耍起脾气来，跑过去使劲的用头盯着华渊的肚子愤恨的说道：“我才不当你徒弟呢！我要回家找我妈！！”
我的突然发飙打断了他俩的谈话，华渊接住了我的“攻击”，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见他嘴角颤抖的说道：“找你妈？难道。。。你不是逃出来的？”
“逃出来？啥意思？”我站起身，听着华渊莫名其妙的话，疑惑道：“我是和王大蛋出来玩的时候走丢了，然后被那个带着面具的叫白旭的大傻逼抓到这儿的啊。”
“卧槽，难办了。”霍百川在一帮作捂脸状。
华渊嘴角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神情紧张地喃喃道：“原本的时间线不是这样的啊？我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难道。。。。。。还有别的重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