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可言表的女人
我是一个道士,你们也可称我为修士、术士。修士有很多种,我所修只不过是九州经典道门术法。
华夏玄学数千年,历经中华人数百代的传承和研读,但是这门学问具有极强的排他性,所以也确定了这门学问非常人能学,
自始皇帝以来,玄学被压制就是因为这门学问学好了可以造福众生,学不好则祸害万千甚至于历史倒车,所以这门学问只有少数能学,既然如此,统治者知道损害与利益不对等,还不如直接禁止,省心省力。
所以历朝历代,民间方士活动是不可能大张旗鼓,同样传承也是更不可能广招天下的。
时代发展到现在,玄学在发展,科技也在发展,同样的世界也在随之变动,许许多多闻所未闻的天灾出现了。
异变恒生的新世界,生命变异,地府坍塌,轮回堵塞,东海神国现世,地底人族暴乱,异域神明降临,世界意志觉醒,发展数百年的科学尚还不足以应对,发展数千年的玄学也束手无策。
新世界是充满绝望的,更是充满新希望的,每个人都怀着自己理想专注的走着独属于自己的道途。
我被曾被称为新世界的第一道光,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我出生开始讲,诸位看官莫要着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我出生在阴历七月十五,午时午刻,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鬼节,根据我师傅的评价,我的生辰是全年最阴的日子,配上阳气最重的时辰,命格千年难遇,我这样的命格应该不能生下来的。
这会儿有看官就要问了,不能这么玄乎吧!?
就是这么玄乎,我的生辰非但午时午刻,而且后面还是午分午秒,也就是说,当天的中午十二点,零分零秒,一秒不差,是全天全年太阳最高的时分。
有人就要问了,整个生孩子的时间非常长,到底是哪个时间算命卜学问中的出生呢?
无论正常生产或是剖腹产,胎儿的皮肤接触到空气的那一瞬间就是定命的时间,快一秒慢一秒都是天大的差距。
按照命卜之说,这个日子这个时辰被称作盛阳转阴,是阴阳相冲,不可能有生命诞生的,要知道,纵观全球能同时同秒出生的,据统计也只有36个人也就是不到4个人。
后来某位高人替我推算,至少20年没有人出生在那个时辰里。
也因此。在信息闭塞思想落后的旧农村里,街坊四邻都不太待见我,同时他们的孩子在他们的教导下也不喜欢和我玩,导致了未来我有些孤僻的性格。
正因如此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有关家乡本就不多的记忆就也蒙上了一层灰色。
有人问我了,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家乡记忆不深刻呢?
我啊,受多重因素影响不得不自幼背井离乡,被迫经历那常人不能经历,感受常人不能感受的,但这是后话,这里先暂且不提。
一提到我的出生,就要先提一提那几天诡异的天气,我出生的前一天。明明是夏天,天气却很奇怪,暖风风吹在人身上,皮上暖。骨里凉。
让人很难受的滋味,根本不知道那天气是冷还是暖。
因为我出生的日期特殊,同时因为山路封闭,而且家里经济状况不友善,我爸在我娘临盆前一天,花了平常两倍的价格,才请来了一个姓刘的接生婆。
刘婆来的时候天蓝似碧,经过半天的奋战,到了半夜我总算是健健康康的出生了。
但是到了我出生以后,怪异便出现了。
我爸出门刚送刘婆出了大门,就在我爸回到屋子里的这段路中。
天上已经完全看不见星星和月亮了,一片漆黑,甚至于我爸在这几米的大院里都要打开手电。
天阴的很厉害,在漆黑的夜里刮起了风,我爸双手缩进袖子,缩着脖子摸黑走回屋里,凉风吹得他一直哆嗦。
根据后来我听老爹对于那风的描述是这样的“他奶奶的,这风感觉就像大冬天里吹出来的。吹在身上就像冲凉水一样。”
那一夜的风很邪,邪到了骨子里去。
静谧的夜里,东家的狗睡了,西家的猫也不叫了,村子里鸡鸭一时也没了动静,只有风儿孤独的声音,万籁俱寂,风儿的声音阴森切恐怖。
老爹回到了屋子里,看了看自己啼哭的儿子,给我娘做了点补身子的东西,然后便睡觉了。
在我们那个村子里,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迷信,但我爹是当年知识分子下乡最不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了。
老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着有关我的事情。
就我出生 的日子他也听了不少闲言碎语,但他却从来没有当回事,每次听见都会笑骂回去,但从不生气,也许这就是无神论者看这群神棍就像小丑一样吧。
在刘婆接生的时候,曾劝过老爹不要这个孩子,也就是我。
“老张啊,这孩子邪性的很!要不得啊!”
老爹自然是不同意,并且有些生气了。
可这次我爸勃然大怒道“我儿子我能不要?生都生下来了?难不成我给他塞回去?”
“别啊老张,我没别的意思,你先听我说!”刘婆顿时慌了神,面对我爸这样五大三粗的农家汉,他一个半百老太也不敢说太多,刘婆拍了拍我爸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下。
于是刘婆子就给老爹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的主人公,是五年前刘婆子在邻村接生的小男孩。
他的生日和我的生日一样都是七月十五中元节。
那一家子人思想更是先进,全家没有一个人是迷信的,尽管有时会唠叨几句,但是对着孩子是宠爱有加的。
过了三年,在孩子三岁生日的哪一天,全家人除了那个三岁孩子以外,竟然全部死亡。
究竟是怎么死的没人知道,尸体是第二天被送信的给发现的。
全家人围坐在桌子边,像是给孩子庆生,桌子上有着一碗早已凉透的面条,以及围绕着苍蝇的鸡蛋糕。
不过本该欢乐愉快的场面,却被全家倒头而睡死寂所替代。
送信的也是从门外的窗户看见的,见他们一个个都不动,敲了窗户也没反应,以为出啥事了,后来报了警,警方撬开了门锁。
进屋时已经发现,一家子人全都死亡,死相令人匪夷所思,一个个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液一般,干枯的皮肤紧贴着骨头。
民警仔细调查后发现,有个三岁孩子躺在桌子底下熟睡着,怎么都叫不醒。
因为那件事情的恐怖,警方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全家人烧炉子一氧化碳中毒,全家死亡,并未提到说血液抽干一说。
刘婆有一个女婿参与过这起事件,是曾经负责此事件的小警察,刚开始这小警察对此件事闭口不谈,并且对此事有着很强的抗拒意思。
刘婆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还是多年之后,还是趁他那警察女婿喝多才得知的!
那孩子在第二天被人发现之后,就直接被一个远道而来的老者给带走了,看样子那老头还有些权势,当地的警察都很敬畏他的样子,但对此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毕竟那家子没什么亲戚,没有那老头,这孩子也是要送孤儿院的。
在我爸听了这个故事的时候,浑身哆嗦了一下,全家离奇死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坚信总用科学能解释。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我虽然自诩为道士,但是却是个十足的唯物论者,坚信科学能解释一切,没有什么是科学不能解释的,如果有那只不过是科学发展的质量还不够而已,多年之后,我结识的一个物理学家也终于解释了鬼魂之说。
言归正传,那孩子的生日跟自家孩子的一样,我爸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爸和我妈被化为干尸的画面慢慢映入我爸的脑中。
我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思索想着这个问题。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爸终于在疲倦之下睡着了。
死寂的夜里,风儿吹过没有声响,却异常的寒冷。
此时卧室外的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清脆,本应该能传的很远,但是这阵敲门声却只有我爸听到了。
“他娘的。谁啊,大半夜不睡觉”老爹自言自语的骂道,但是害怕吵醒自家妻子和孩子,声音只能小之又小。
门外的敲门声仍在继续,老爹很不耐烦的顶着困意,披上了外套走出了卧室,走向了房门。
嘎查,我爸打开了那道有点生锈的铁门。
外面的天气好了一点了,天上的月亮能透过云层,散发一丝微弱的光。
微弱的月光下,站着的是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夜色已深,她的脸藏匿在了黑暗之中,大半夜的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睡衣面料是纯麻的,十分单薄,睡衣被风吹得肆意飞舞,先不管他冷不冷,就说这画面感觉算是让我爹浑身打了个冷颤,困意顿时全无。
“大妹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啥啊?”我爸磕磕巴巴的说着。
眼前的女人完全就是一个白衣女鬼的形象,我爹浑身直哆嗦,立马想到之前王婆所说的故事,但是转念一想马上都快二十一世纪了,哪来的那么多鬼?
我爸的文化水平虽说不高但也有高中水平,在他那个年代算的上是知识分子了。
女人的声音很尖锐,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数玻璃划着黑板:“大哥,你别害怕,我不是鬼。”女人安慰的说道。
“那。。。你来干嘛?”很明显我爸并不相信这女人的说辞。
“为了你的孩子来的。”
我爸听言顿时吓得后撤几步,“擦,还真就像那刘婆子说的,真出事儿了?”我爸想着。
女人见我爸害怕的神色,语气顿时慌乱了起来说道:“大哥,大哥,我不是来害你和你儿子的,真的,不然我怎么不直接闯进去呢?而且,你看我也就是个女人而且两手空空,大哥你也是常年下地干活的汉子,你真的没必要害怕的。”
这像女鬼装扮的女人虽说声音尖锐不像好人,但是她所说的一些话确实是十分礼貌。
我爸心中的戒备放下一分,拿起身边的油灯,一边用火柴点火一边试探的问道;“那你。。。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女人刚想说些什么,但是看见我爸正在点油灯又慌乱的说道:“大哥,别点灯了,我长得丑,怕吓到你。”
我爸听了这句话心中的戒备又放下两分,这女人虽说像女鬼,但是话里话总是替我爸着想,要真是鬼那也是个好鬼,我爸的声音不再颤抖,而是打趣的说道:“嗨!能有多丑?再丑能有我媳妇丑啊?”
随着我爸话音置地,油灯也亮了,黄光掀开了黑夜的面纱,女人的容貌清楚的展现了出来。
“卧槽!”我爸惊呼一声,然后嗓子一紧顿时紧张地、一字一句的说道:“鬼。。。鬼啊!”
昏暗的火光映到那女人的脸上,阵阵风儿吹过,吹散了女人的头发,飞扬在了天上。
此时此刻我爸完全无法用语言描述眼前这怪物一般的东西。
两张嘴巴长在了眼睛的位置,一只耳朵长在了嘴巴的位置,一颗眼睛长在了鼻子的位置,两颗流油的蒜头鼻却长在了耳朵的位置。
眼前的女人拥有着两张嘴巴,一只耳朵,一颗眼睛,两颗鼻子,而且这些五官长在不该属于他们的位置。
“大哥,我这是畸形,你别害怕。”
“草,畸形你奶奶个锤子!”